《凤凰花开》猫猫儿dreams

11、买帐

　　休假二天，我随子安去了居安餐馆。我的到来引起一些客人的注目，也许是我的着装过于严肃，还是我比起店里任何一个人都比较有象老板的气质。
　　那帮工人前来了。我在等候，等候看看他们的真相，果然这样一群人威风凛凛。
　　不要说要他们衣冠整整，就连他们的语言也过于的粗俗。一坐下，项琏小子朝子安上下猛瞟：“我们的酒呢？！”子安赶紧过去应付。横肉擦着汗，提着一把甘蔗津津有味地咬道：“□□奶奶的，你们有凉快不去，偏偏坐在下面晒，楼上空调去！”子安眼巴巴看着他们上。几个端着菜的女生见一帮衣裳不整的男人往上走，都纷纷避而远之坐在一楼。
　　项链小子直呼道：“酒给我们买一箱！”又是小伍去应酬，每一次这个时候，小伍一走，子安既要收拾剩碗，又要端菜，还要嘻笑和那帮刁人周旋。
　　其中一个工人从楼上下来，他爱理不理地道：“给我们来一元花生米！”
　　“先生，一元不卖！”我接过话。
　　“我们三元起卖，花生买来贵，需要人工榨，本来早餐我们做为小菜卖，你这样买一点，多人分不了什么，多了我赔本。”
　　矮个子工人似乎怒气冲冲，但碍于我的冷峻怒目，他喝了一声说：“三元就三元！”
　　子安拿起个小碟，在里面打了三汤匙。矮个子端着碟子转身就走。
　　还不到几分钟，矮个子大喊道：“我们的菜快点上！”蔡厨师在里面应道：“你们的菜没那么快齐！比你们先来的还在排！来一下子，你们就催个不停!！”
　　矮个子恼羞成怒：“快点！”
　　一会儿，项琏小子在上面叫：“再给我们买一箱酒！”子安咕噜道：“他们真烦人！”那么有耐心的子安都看不下去，不要说我。子安表示稍安勿燥，看看他们的动静，她拉扯着我的手，对我说：“我每天都要这么应付！”我不忍心地回：“辛苦了！”
　　可是这种忍耐真的有时间，他们的恶习随着酒喝得越多逐渐显出端倪。楼上一片乒乓声，吓坏了从楼上下来的几位吃饭的女子，子安朝楼上惊慌地跑，我也跟了上去。
　　场面是不堪收拾，几个醉汗惺惺作态，醉塌得象个泥菩萨纷纷倒在一旁，不过，更气的，那个横肉胖子索性躺在阁楼伸出的一角，当床打着呼噜睡下去了。
　　别说，环境的恶化受这帮人的制造，空气的不良也让旁边的小妹妹们捏着鼻子艰难地吃饭，一股股浓烟不仅意味他们在无视地抽烟，还告诉说，他们居然不把这里当成一个餐馆，随意撒野。
　　“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份？这里是餐馆！”子安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是到了发怒点，她也不会再掩饰自己的矜持，她怒目圆睁，怒指着他们。
　　横肉胖子似乎听到哄声，倏地起身，为那种为所欲为顿感惊愕，即使在别人面前扮老虎吃猪，这会儿也因借酒而露出全部丑态。
　　其它客人纷纷向他们投去鄙视的目光，在她们认为，善良客气美丽的子安对待这帮客人实在是太谦和太忍让了，要有点脾气的，还不早恶向他们让他们滚蛋去。
　　他们显然对子安的语言面面相觑，项链小子过去的威风此时也显得缄口不言。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比子安更怒气的我在瞪着他们。我指着这帮坐着捏鼻艰难吃饭的姐妹指责着他们：“你们看看，你们抽烟她们都是受害者，你们不瞧瞧这里还有孕妇在场。还有，你们全然不把这里当餐馆，同样都是服务行业，你们也懂晓如何服务。好了，你们酒一喝，摊得摊，躺得躺，我这不是大饭店，没有包间，任你们要如何出丑作态可以。可你们这样一躺，把我们的客人都吓怕了，居安餐馆就做点小生意，赚得是小钱，你们还让我们做不做生意。”
　　我一出口，他们纷纷意识到做得过头，项链小子似乎懂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他站起来，似乎少了以前的拔扈，道：“小姐，抱歉，大家都是服务行业，知道如何服务于他人，你是这里的老板，我也是他们的小头。这样吧，我们不为难你！其它菜暂时我们就不炒了，今天中午的帐多少？”
　　子安也不买他们原来的暴燥，从手中的点菜单的复印件中取一单，念道：“25元！花生一碟3元，牛肚白淖15元，煎鱼6元（一人一条）”
　　项琏小子嘴角叼着一根烟，扭侧着半身从西服黑裤掏出皮夹子，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一百，递给我。
　　横肉胖子揉着三角小眼插话道：“二十三元，酒瓶可以顶二块吧？”
　　我把钱放到子安手中说：“子安，二十三就二十三，找他们六十七。”他们跟着子安下楼，与此同时，还听到空瓶被拌倒的声音。
　　个别啤酒淌得木地坂到处都是，我摇摇头，地上狼籍不堪，鱼骨头，倒下的瓶子，啤酒液，纸巾，四散都是，空气除了迷漫浓熏的烟味，直冲鼻翼的还有啤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