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开》猫猫儿dreams

10、棘手

　　说干就干，我托朋友帮我在商业中心地带找到一家店面，店铺并不宽，但足够做个成本小吃。
　　最先和子安商计，早餐以粥为主；中午请师傅炒菜；晚上做些夜宵，主要以卤料为主。不过，这样一算计，非常地忙，只要子安能撑起这棵大树，至于费用的支出我都愿意一个人杠。
　　和王五分手后，子安也迫于无路，乐意当个老板娘，我最先跟子安说定，因为我的工作在报社，平时没时间打理，子安并不以为难。
　　装修花了二万多，店面隔了个小阁楼，子安说，省点租给炒菜师傅的房租钱，子安懂得量入为出，集腋成裘，这对于我这个投资者当然有利而无百害。
　　开张前，购置了一些桌椅，专门去招聘市场请了一个师傅；二个女工。这次子安要从柔雅女子到劳动人民的转变，对她是个深深的变革。
　　我们夜夜在想着起名，最后给这个店面取道：居安餐馆，寓意为的是子安有一个长久的工作。子安是很感激的，因为我处处想着为她。
　　刚开始，生意非常忙，并非人多得挤不下，而是前期，我们要吸引客人前来，并且使他们长期适应我们的口味，子安要想出办法使出招数。
　　子安很卖力，她似乎忘记她曾经是一个附庸风雅的模特，而在饮食业，完全除去之前的媚骨和纤纤之风。
　　有时，她会随意盘起头发，往后脑勺插上一个发叉。她也常常卸下懦弱站在街头分发给路上匆匆行走的行人名片，那种很委屈的举动也深感让我觉得子安在磨掉该有的艺术气质。
　　报社方面，我专门联络部门的同事，帮我做了一期的饮食广告，那种效应，比子安迎着日晒派发名片有用得多。
　　有一天，子安高兴地对我说：“陈露，今天我们的客人猛增！”我不易说破，并附上夸奖说：“安安，都是你走街窜户发名片的功劳！”，子安听到我的赞美就更卖力了。
　　我们的客人日积月累增多，常常客人来的忙不过来，子安既要象迎宾安排客人的就坐，还要风趣地和客人交谈，以便下次客人还登门就饮。
　　当然这是其中一些事。最闹心的是，碰上喝酒寻衅的客人。
　　夏天热得人忙晕头。外面酷暑的蒸气很是让人喘不过气。一大帮浩浩荡荡的家政工人前来，一进门就呦喝：“老板，给我们拿酒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卖酒！”子安很婉转拒绝
　　一工人，眼睛子贼小，上下看着子安，嘴角一憋：“给我们买酒去！”
　　“说了我们不卖酒！”子安有力拒道
　　“你是好酒不吃吃罚酒？”其中一位脸上生着横肉讽刺道，只见他抬着一条腿搁在一张椅子上，端着一瓶自带的雪津一股脑门啜。
　　“先生，我们这里来的都是上班族，你的脚放下来，文明一点！”子安拿着一本点菜单这样劝说。
　　“奶奶的，你既不给我们买酒，还管我们怎么做，你个娘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另外一个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总不时拐着双眼偷窥的男人忿愤不已。他倏地站起身，脖子上有条粗得耀眼的项链证明此人与其它人是非同一般。
　　子安见客人的怒气是因她引起，平息紧张气氛安慰道，其它客人纷纷朝她张望，子安忙不迭地挽着场面：“行！行！我给你们买酒去！你们坐好！”子安这时大喊店里的工人，“小伍，你出来一下，帮我给客人买些酒去！”叫小伍的女人神色改变，哦了一声，从里面收拾碗筷仓促跑出来。
　　站在项链小子面前，他掏出一百递给小伍道：“买上一箱。快点！”
　　子安见小伍拿着一百直奔附近食杂店的身影，喊道：“小伍，快去快回！其它客人还等着上菜呢”
　　项链小子冷笑一声：“你这娘们真不会做生意！”
　　那天晚上，子安闷闷不乐，坐在沙发上也无心看电视，直向我大吐口水：“陈露，今天我碰到一帮刁蛮的客人！尽给我找荐”
　　“他们是些什么人？”我一边认真在写稿，一边惊讶地问道。
　　“工人”子安补充道：“室外工人，类似城市刷墙，搬家家政工人！”
　　“他们怎样对你了？”我问道
　　“蛮不讲理！”
　　“子安，下个星期我有二天假，到时我过来帮你忙！”我停顿手中的笔，安慰她道。
　　子安嘴角露出不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