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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公主府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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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粗重的喘息声异常清晰，云姗拖着沉重不堪的双腿，摇摇晃晃地走在鹅卵石路上。
她忍着全身的燥热，绕到了池塘边，一头扎进了池水里。
虽是初夏，但池水凉得透骨，很快就把她身体里的那股欲.望浇灭了一半。
但远远不够，她憋着一口气，沉到了池底，憋不住气时再爬起来，如此往复几次，除了□□表层的燥热消下去一半，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渴望却一直处于顶峰。
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绪阳究竟下了多大的分量？
云姗泡在池子里，双脚沾满了泥，将身子淹没在一片荷花丛中，她站在原地，脚下的淤泥包裹着她的脚，很不舒服。
突然，耳后传来绪阳骂骂咧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正让人到处去找。
她则直直朝这边过来。
云姗猛吸一口气，沉到了水底，看见绪阳走到池塘边，提着灯笼在岸边照了又照。
“殿下在找什么？”
是萧忆之的声音。
“东西丢了。”绪阳没好气道。
“什么东西？要不我也帮忙找找？”
绪阳摆摆手道：“无关紧要的东西，摄政王还是回去睡觉吧，你看你那眼睛，肿的跟个水泡似的。”
萧忆之抿嘴笑了笑，背着手垂头看脚。
远处隐隐传来人声，绪阳扭头看了一眼，越过萧忆之直接走了。
但萧忆之却留在原地，慢慢转过身，盯着这片平静的池水。
云姗眨巴着眼睛看萧忆之，发现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居然还……笑了。
云姗意识逐渐有些模糊，加之她在池子了搅了好久，隐约中感觉有泥水进了她的眼睛，火辣辣一阵的疼。
“噗！”云姗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气，肺部得到足够的氧气，大脑也逐渐清晰起来。
“陛下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来戏水？”
云姗抹了把脸，心说戏个毛线，眼下也不好再躲，只能忍着燥热，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岸边走。
她双手撑着岸边，前脚刚要往上抬，萧忆之一手绕到她的腋窝下，另一只手揪着她的手臂，就把人给捞了起来。
云姗紧贴着萧忆之，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
“走！”云姗拧着湿哒哒的头发，越过萧忆之，走了两步，身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
“你哪来的……”云姗扭头，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瞪着萧忆之：“你跟踪我？”
萧忆之还是那副半笑不笑的样子：“臣当然要确保陛下的安全。”
云姗无力地叹了口气，裹紧了披风，脱下鞋袜，拿在手里。
公主府内灯火通明，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遛回了寝殿。
萧忆之站在门口，紧紧合上了门。
云姗大口喘着粗气，将披风一扔，头也不回道：“你出去！”
萧忆之没动。
“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云姗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裙来，凑近了闻一闻，还带着点清香，想来是绪阳经常让人打整着。
萧忆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双手从她双侧腰间伸了过来，一拉她的腰带，扯开了外衣。
“混账！”云姗转身就想照着他流氓的脸上来一巴掌，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
“陛下是不是又中毒了？”萧忆之双眼赤裸地看着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目了然。
“你不是早知道吗？”云姗咽了咽口水，双颊绯红，连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湿热。
“我走了，陛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云姗抽了两下手没抽回来，瞪着双眼看他。
“我帮你。”萧忆之抬手褪下了云姗的衣服，只褪到胸口，就被云姗一把揪住了。
“你混蛋！”云姗一手抓着衣服，一只手还在萧忆之手上，刚抬起腿，萧忆之挑了挑眉，识破了她的意图，抓着她的手腕，强迫她转了个身，再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陛下不是喜欢我吗？”萧忆之的嘴唇贴着云姗的耳廓，柔软的唇瓣碰到她的耳朵，如同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让她全身一麻。
“公主殿下说了，陛下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就没用了，没用了就得死。”萧忆之动了动身子，全身上下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那你去死吧！”云姗挣扎着，本就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无力，偏偏萧忆之力大无比，将她紧紧钳制，动弹不得。
“陛下还活着，我怎么能死？” 萧忆之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我来做吧。”
云姗感觉身子一轻，就被摔到了床上，紧接着身上负担了巨大的重量，疼得她闷哼一声。
“下去！”云姗看着萧忆之近在咫尺的脸，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懊恼没学几招防身。
“陛下不是喜欢我吗？这样的事情不是早晚都得做，加之今晚天时地利人和，往下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谁说我喜欢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会看得上你？不可能，你给我下去，现在！”
萧忆之的脸僵了僵，眼神黯淡下去，一丝苦味涌上心头，嘴唇抖了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半晌后，云姗以为他想通，要收手时，萧忆之却突然将她的手按到头顶，另一只手去扒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萧忆之，你敢！你要是再往下，我就杀了你！”
萧忆之苦笑一声，“杀吧，陛下想杀我，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滚！你敢，萧忆之，你这么做对得起潘亡忧吗？你就没想过她会作何感想？”
“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我为何要顾及她的感受？”
云姗被噎得说不出话。
“都是男的，为什么丘淮可以，我就不可以？”萧忆之停下手里的动作，双眼冷漠地看着她，
“我也喜欢陛下，为什么陛下对丘淮，就可以那么好，对我，就一定要摆出这种反感防御的姿态？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云姗瞪着眼睛，被他眼里的那股冷漠吓到，半天没回过神。
“我，我对丘淮那里好了？他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他好。”
“可我对陛下不好吗？”萧忆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陛下想要的东西，我拼了命都会给你，这样还不够好吗？”
“我想要你放开我。”云姗鼻子一酸，偏头不看萧忆之。
萧忆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如同羽毛轻扫而过，不止在她脸上，还在她心里。
“我明白了。”萧忆之松开手，睫毛微颤，大手抚过云姗的半边脸，拇指在她唇瓣上来回摩挲片刻，撑着床站了起来。
“还有最后一件事。”萧忆之背对着云姗，抖着声音问：“陛下真的，一点没喜欢过我，是吗？”
云姗沉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该如何说？承认，然后再由着他作践自己的感情，当作夺权的棋子，还是索性否认，彻底撇开二人关系。
萧忆之等了半晌，却没有磨灭耐心转身离开，反而站在原地，似乎下了没有得到答案，就不会离开的决心。
“臣知道了。”半晌，他开口道，语气中满是自嘲，“陛下休息吧，”
“不是的。”云姗咬牙道，她向来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不是的，我，我……”
萧忆之猛地顿住身子，缓缓转过头，双眼放光地看着她，眼睛里藏不住地想知道云姗接下来要说什么。
“就是那样，只是心生好感，还没到那地步。”云姗扭过头，耳朵发烫，眼睛紧闭，不敢看人。
屋内沉默半晌，萧忆之长叹了口气，“陛下，你可真是……”
“出去，我要休息了。”
“那陛下身上的毒怎么办？我帮……”
“不用！”云姗脸红得滴血，“我，我自己能解决。”
“公主殿下药下得猛，陛下自己怎么行？”
“你别蹬鼻子上脸的！”云姗怒瞪着他，“说了我自己可以就可以，废什么话！”
“究竟怎么解决？陛下总得告诉我，万一是放血逼毒这样的方法，那我总得在旁边守着，陛下究竟要怎么办？”萧忆之说着就要扑上来，被云姗抬手狠狠制止了。
她红着脸，咬咬牙，道：“我用手。”
萧忆之不明所以，呆愣半晌，终于明了，垂头笑了笑，柔声道：“那陛下可得悠着些。”
云姗双手捂住了脸，“滚！现在出去。”
萧忆之退了两步，站直了身子道：“陛下今天说的话，我可当真了？”
云姗索性拿被子捂住了头。
“心生好感，那就是臣还有机会，是这个意思吗？陛下？”
“你再多话，我就收回刚刚说的话。”
萧忆之轻声笑了笑，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云姗听到关门的声音，松了口气，三下五除二脱了湿哒哒的衣服，将弄湿的垫子扔到了地上，盖上被子，双眼空洞地望着房檐。
如她所说那样，这一夜，她手酸脚软，咬破嘴唇才能忍着没发出声音。
萧忆之在门外守了一夜，不时偏头，有时耳朵里能传入一声压抑的声音。
他靠在门上，嘴角不受控制上扬，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