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何必那夜情话

11、俩小偷

　　第二天清晨，渔船上。江水滔滔，水雾茫茫，朦胧一片，岸边春意迥然，江中一孤舟，舟上三人。
　　“对了，认识你一天了，还不知道你名字。”我对小姑娘说。
　　她坐在船篷外，雾气染湿了她的眉毛，晨风吹动着她的衣衫。
　　“柳边燕，你呢？”她回头对我笑了一下，很美的小姑娘。我心中一动，看着她的笑容，不得言语。缓缓转过头，望着舟边山水，舟行，白云天。
　　“柳边燕？取得伤了点。我叫五恋。”心静了下来之后，我对她一笑。
　　“我说你们二个在这眉来眼去的，昨天事成了没有？”老船夫划着船桨，又在一旁打趣。
　　“什。。。什么事。。没。。。没。”柳边燕脸色又不自在了，一脸红晕。
　　“成了，天地为床，明月做媒。她不肯从我，我硬来的，您这个媒人当成了。”我对老船夫一笑。
　　“胡说，我们什么也没做，真。。。真的。”柳边燕这下真急了，冷冷的瞪着我，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昨天陪你睡觉的不是我么，我一直以为是我。”我望着她冰冷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再胡说，我就跳河了。”柳边燕语气冰冷冰冷的，没有刚才的窘态了。
　　“你跳吧，我会游泳，放心，死不了的。”我对她一笑。
　　“你。。你。”柳边燕冷冷的盯着我，略一犹豫，倒入河中，瞬间不见踪影。随后，江面一片平静。
　　“船家，还不停船！”我看老船家还在划桨，急了。
　　“哈哈，停船干什么。”老船家一脸笑意的望着我。
　　“救人呀。”
　　“哦，是该停船。”老船家一笑，船停了下来。
　　“船家，救人呀，我不会游泳。”
　　“你不是说你会游泳的吗？年轻人，牛可不能乱吹呀。”
　　“真的不会游泳。”
　　“那我可不管了，怎么救，是你的事。”老船家坐在船上，悠哉。
　　“您真厉害，我好久都没游泳了，也不知道忘了没有。”我摇了摇头，跳进河中。
　　泪江边上，二个人，浑身湿漉漉的，遥望着江中一孤舟，暮霭沉沉楚天阔。
　　“老船家，一帆风顺呀。”我在江边大喊。
　　“嚯嚯，一帆风顺咯。”江中隐隐约约传来老船家的朗笑。随后，船渐渐消失在江中，雾连天。
　　“哈哈，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柳边燕，你衣服走光了。”我对一旁的柳边燕笑道。她浑身上下湿透了，衣裙贴在她的身体上，能看见她玲珑的身材。
　　柳边燕把自己的衣衫拉扯几下，冷冷的望了我一眼：“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想救你。”我笑了笑，对她说：“我走了，下次再见。”说完便转身离去。
　　“下次？你这人说话不算数。我家住在祈水庙附近，有时间找我。”柳边燕对我说。
　　“祈水庙？好的。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别感冒了。”我对她一笑。
　　“嗯。”
　　“你这身衣服很好看，什么都能看见。”我把她湿漉的衣服一指，半透明的，内衣都能看见，她脸一下就红了。
　　行在江边，人走远。暮然回首，浪花笑。
　　晚上回到住处后，坐在灯光下面，把邓凡尘送我的纸鹤拿在手中，十年过去了，她都三十岁了，而这张纸鹤犹如新的一般。不一会又想到柳边燕来了，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姑娘。再想想，躺在床上，看着灯泡，睡不着了。
　　深夜凌晨二点左右，一栋房屋楼下，二个人影借着月色偷偷靠近。夜中，朦胧可见是一个胖子和瘦子。
　　“老大，那么多有钱人，为什么要偷这家？”胖子悄悄问瘦子。
　　“高人大多深藏不露，看上去越是没钱的，可能越是有钱。”
　　“老大，这家灯都没熄，怎么好偷。”
　　“有些白痴，晚上不熄灯就是为了防小偷的，这种贱人我见多了。”
　　“恩，怎么进去。夺命天钩，破门而入，还是打洞进去？”胖子边说话边从身旁的背包拿出一大堆工具来。绳索，板斧，铁锹。。。
　　“我们的绰号是什么？”瘦子冷冷的对胖子说。
　　“飞天猪，不，飞天偷。”
　　“恩，那当然是飞进去。”
　　“好的，老大，这个是干什么用的？”胖子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奶罩。
　　“这是我刚发明的一件暗器。”瘦子冷冷的说。
　　“但是，这个好像是女人的胸罩呀。”胖子把那个奶罩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
　　“它是一件暗器。”瘦子语气更冷了。
　　“胸罩也能当暗器？”
　　“操，它不是胸罩，是件暗器！”瘦子拿起包里的一个榔头，一下砸在胖子的头上。
　　“咚，咚。”我正躺在床上想些事情，突然一阵声音把我打断。我起床一看，一个板斧从窗外飞了进来，接着一个榔头飞了进来，铁锹，胸罩。。。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去，黑夜中正有二个人影顺着下水管道往上爬。上面的是一个瘦子，下面的是一个胖子。
　　“漫漫长夜呀，你们爬下水管道干什么？”我把头伸出窗外，对他们一笑。
　　“我。。操。。”瘦子吓得双手一松，落在胖子的身上，二个人一起摔了下去。
　　“老大，他没睡。怎么办？”胖子爬了起来，对瘦子说。
　　“我们的绰号是什么？”
　　“飞天偷。”
　　“继续爬。”瘦子又爬上去了，胖子跟在他后面。
　　瘦子和胖子爬上去以后，把房间打量一番，屋顶一盏灯，下面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半旧的书架，笔记本电脑，空无一物了，旁边站着一个人，正好奇的注视着他们。
　　“你们家值钱的东西呢，被你藏在哪了？”瘦子捡起地上的榔头，恶狠狠的对我说。
　　“对，看上去越是没钱的，越是有钱，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胖子也拿着把铁锹助威。
　　“其实，我也想从自己家偷点值钱的东西。”我无奈的摆了摆手，对他们说：“我没钱。”
　　“少跟老子们油腔滑调的，快说，值钱的东西在哪？”瘦子挥舞着榔头。
　　“这样吧，你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对瘦子说。
　　“胖子，你去翻。”瘦子对胖子说。
　　“为什么又是我？”胖子皱着眉头。
　　“我们的绰号是什么？”
　　“飞天偷。”
　　“那你还不快去。”瘦子瞪了他一眼。
　　“哦，好的。”胖子连忙在我家中翻了起来。
　　“飞天偷？爬下水管道？”看胖子在我家乱翻，我无语的对瘦子一笑。
　　“偶尔会爬下水管道，平时都是飞的。”瘦子冷冷的盯着我。
　　“哦，原来如此。我家真的没钱，不用翻了。你翻乱了，我还要花时间收拾。”看家中越来越乱，我也无解了。
　　“你会相信一个白痴的话么？”瘦子对我说。
　　“不会。”我想了想，据实回答。
　　“这就好。胖子，继续翻。”瘦子对胖子说，胖子一听，翻得更起劲了。
　　“你们偷东西，带个胸罩干什么？”我把地上的胸罩点了点，对瘦子说。
　　“它不是一个胸罩，是我刚发明的暗器。”瘦子有点恼火了。
　　“哦，看起来很像一个胸罩。”我无语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个胸罩。
　　“胖子，你在那干什么？”瘦子回头一看，发现胖子站在冰柜旁边，不住的往口里塞东西。
　　“老。。老大，这。。。这冰柜里面有好多吃的，你。。。要不要吃。。吃点？”胖子口里塞满东西，含糊不清的说。
　　瘦子听了，大步走了过去，冷冷的对胖子说：“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偷东西的。”
　　“绰号呢？”
　　“哦，我知道了，飞天偷。”胖子连忙把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跑到别的地方，又开始翻了起来。
　　“对，我们是过来偷东西的，不是饿死鬼。”瘦子从冰柜拿出一个苹果，塞进嘴里，自言自语。
　　过了不久，门突然被人踹开，君品道一脸凶态，冲了进来。看见了一个瘦子站在冰柜旁边啃苹果，一个胖子在屋内乱翻，我站在一旁，于是疑惑的问我：“他们二个是谁？”
　　“偷东西的。”我无奈的笑了一下。
　　“喂，死胖子，你们是不是过来偷东西的？”君品道冷冷的对胖子说，骨头“咔咔”作响。
　　“这。。这个。。你和我们老大谈吧。”胖子看君品道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紧张了。
　　“我们不是偷东西的，我们是。。。是过来吃苹果的。”瘦子一见君品道的样子，身躯微微发抖，手中拿着苹果，苹果在他手中颤动。
　　“老大，我们的绰号不是飞天偷么？”胖子在一旁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们不是飞天偷，我们只是过来吃苹果的。”瘦子看了君品道的胸肌，咽了一下口水，随后对胖子说：“苹果吃完了，我们走吧。”
　　“可是。。。老大，我们什么也没偷到呀。就这么走了？”胖子还不死心。
　　“你想死呀！我说过了，我们只是过来吃苹果的，不是偷东西的。”瘦子的眼神足以杀死胖子N次了。
　　“但。。但是。”胖子总觉得那么不对劲。
　　“我们的绰号是什么？”
　　“飞天偷。”胖子认真的回答。
　　“恩，记住，我们是过来吃苹果的。”
　　“哦。。。是。。。是吗。”胖子挠了挠后脑勺。
　　胖子把地上的榔头，铁锹，奶罩之类的放进包裹后，瘦子对我一抱拳：“今天的苹果很好吃，谢谢款待了，后会有期。”
　　我笑了笑，对他说：“后会有期，希望你下次是真的过来吃苹果的。”
　　瘦子对我抱了抱拳，爬上窗户，从下水管道爬了下去，胖子也跟着爬了下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君品道疑惑的问我：“他们是谁？”
　　“二个有趣的小偷。你昨天不是追林夜开去了么，结果怎么样？”
　　“别提了，老子光着身子在那转了半天，没发现她人。对了，你昨天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哦，你还记得那个人吗，一只虫？”我问君品道。
　　“一只虫？哦，记得，十年前嫖霸王鸡的。还说以后要写一本黄色小说的。怎么，你碰见他了？”
　　“恩，我和他聊过，他说他见过那只公鸡。我就去找那只公鸡了，一只会说话的公鸡。呵呵”
　　“真的？那只鸡在哪？老子好久没踢过它了。”君品道一脸惊喜。
　　“和那个骷髅在一起，算了，还有好多事，说也说不清楚，以后带你去看它们就知道了。”
　　“好的。”君品道点了点头，随后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东西，一把扔在窗外。
　　“你扔的是什么？”我问他。
　　“避孕套，全新的。麻辣隔壁，还准备昨天用在林夜开身上的。”
　　“哈哈。迟早会用的。”我笑了。
　　窗外，二个小偷正蹲在下面，偷偷听着楼上人谈话。
　　“老大，我们还在这干什么？”胖子悄悄问瘦子。
　　“偷听。有些秘密，只能偷偷听来。”
　　“哦”胖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突然，窗内一个东西飞了出来，砸在胖子的头上，胖子拿下来一看，说：“这个好像是避孕套呀。”
　　瘦子把避孕套抢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几个字：“反X妓院制造。”
　　“我说过吧，有些秘密只能偷听过来。这个避孕套就指点我们一条明路。”瘦子对胖子说。
　　“哪条明路？”
　　“走，我们去反X妓院偷东西。妓院，我喜欢。”瘦子一脸向往。
　　“恩，好的。”胖子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