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幸运质数》閑閒

32、32 海常VS桐皇．五

　　『前辈，你能告诉我，到底团队为何物、失败为何物、胜利……又到底是什么？ 』
　　他还记得，当初经由若竹祐妹妹口中得知若竹祐过往曾如此质问木吉铁平。
　　听到若竹祐妹妹还原当时的口吻和句子，黄濑凉太十分惊讶。
　　在他看来，打篮球，就是打篮球，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打篮球还能衍生这么多哲学层面的事情。
　　黄濑凉太知道，若竹祐很聪明，没有什么功课能难倒他，或许，所谓聪明人的头脑，就是会想这么多事情。
　　而现在，他好像明白，团队为何物。
　　而黄濑凉太自己，就是这团体当中的一员。
　　——为了海常，我应该要做些什么才对。
　　——而现在，我该做些什么才对。
　　——到底，还差些什么？
　　明明速度、动作都已经和记忆中的行为十分相近，可是，总觉得差点什么。
　　当触及青峰大辉那自傲的眼神时，黄濑凉太终于察觉到，还有什么是自己未能模仿的。
　　是心态。
　　『能打赢我的，只有我自己。 』
　　想起青峰大辉说过的话，黄濑凉太完全沉静下来。
　　——如果，对手是模仿成小青峰的我，又会变成怎样呢？
　　一瞬间，若竹祐望向黄濑凉太所在的方向，他没有听错，黄濑凉太连脚步声都逐渐接近青峰大辉的脚步声。
　　而青峰大辉也注意到了，黄濑凉太的眼神，不像是平日的他，更像……自己。
　　后撤、加速、压低身体的重心。
　　黄濑凉太突破动作的每一环，对于青峰大辉而言，都是多么的熟悉。
　　然后，他被突破了。
　　追逐在黄濑凉太稍后位置，青峰大辉压不住内心的震惊，当真的看见黄濑凉太成功模仿自己的瞬间，内心掀起万丈波澜。
　　「不要得意忘形啊！黄濑！」
　　——以为只要模仿我，就会赢吗？ ！
　　——能打赢我的，只有我自己！
　　猛然跳起的结果，是青峰大辉撞向半空中的黄濑凉太。
　　哨子声吹起，而青峰大辉看见，黄濑凉太嘴角微微勾起，将球反手从后背一投，而篮球沿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投入篮中。
　　「桐皇5号，防守犯规，四犯。海常7号主罚一球，进攻成功。」
　　听见「四犯」时，黄濑凉太微微愣住。
　　只要犯规五次，便会被罚下场，而青峰大辉已经犯规四次了。
　　明明这是海常一开始制定的策略，如今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黄濑凉太却心里百味杂陈。
　　想要赢过青峰大辉，明明都模仿成功了，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只要桐皇的王牌青峰大辉被「四犯」掣肘，便不可能羸过黄濑凉太，加上，分差已被拉近至三分，投进罚球后，分差是两分。
　　海常赢的机会很大。
　　只要青峰大辉不能随意进攻。
　　可是，这样真的是黄濑凉太想要的结局吗？
　　看见黄濑凉太再一次露出悲伤的表情，青峰大辉瞪大双眼。
　　——到底，我在做什么？
　　「青峰！」
　　青峰大辉反射性向声音来源一看，见篮球已至眼前，伸手接过篮球，却没有接稳，一瞬间被黄濑凉太截走篮球。
　　猛然摇两下头，将脑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情去除，青峰大辉再一次集中精神，跑在黄濑凉太的后面。
　　——真是的，四犯的确是我的失误。
　　看着黄濑凉太的背影，那不再是帝光8号的球衣，而是以蓝色为基调的海常7号球衣。
　　——不过，这真的是黄濑期待的发展吗？
　　当得知四犯的瞬间，青峰大辉就知道，自己被海常的其他人算计了，不论是诱导自己犯规的笠松幸男，还是若竹祐。
　　可是，第四次犯规，的确是本人所为。
　　是自己不敢相信黄濑凉太真的能够模仿自己。
　　说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了。
　　嘴上着说黄濑凉太十分天真的同时，青峰大辉本身也是怀抱天真的人。
　　明明期待黄濑凉太能够模仿自己，却在重要时刻来临之际，因被震撼而退缩。
　　青峰大辉不禁冷笑几声。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青峰大辉清楚黄濑凉太的为人，就算是为了队伍而接受这种策略，那也不会是黄濑凉太真心希望的结局。
　　他清楚知道，黄濑凉太只是想要与自己一对一而已。
　　想起黄濑凉太得知自己四犯后露出的悲伤表情，那是青峰大辉从没看过的，他知晓，对方一定不想自己被四犯掣肘。
　　眼角瞟过坐在替补席的桃井五月，她一脸担心的样子。
　　——什么嘛，五月，干嘛一脸担心的。
　　青峰大辉与桃井五月是青梅竹马，他知道桃井五月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无非是放不下与担心自己。
　　又看了看身边其他桐皇队员的表情，有的十分惊慌，有的十分焦急。
　　——你们那副焦急的样子，又是怎么了？
　　——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可不要会错意了啊！
　　他可是「奇迹的世代」的王牌青峰大辉，是桐皇的王牌、身穿5号球衣的青峰大辉。
　　模仿自己又如何？
　　对手是黄濑凉太又如何？
　　四犯又如何？
　　通通都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因为区区模仿与四犯，而退却。
　　在黄濑凉太即将扣篮之际，青峰大辉倏然跳起，狠狠地一下子拍走黄濑凉太手上的篮球。
　　落地后，青峰大辉认真地直勾勾盯住黄濑凉太，「我说，以为我会因四犯而退却什么的，看来我被小覤了啊。」
　　「不过，最令人不爽的，还是你啊，黄濑。与其有空同情我，倒不如拼命攻过来！」
　　——我就知道。
　　果然，青峰大辉一直以来都不是那种会轻易却步的人。
　　黄濑凉太就知道，青峰大辉不是那种会被四犯框架给困住的人，不然，他以前也不会一直憧憬青峰大辉。
　　他站起来，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眼神往上一挑，饶有意味地看着青峰大辉，「不错呢，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未免太无趣了。」
　　与此同时，第三节正式完结，比分是（海常）61：63（桐皇），海常只差两分就能够追平桐皇。
　　海常众人坐回替补席后，听见黄濑凉太一直粗喘着气，若竹祐便知道，模仿青峰大辉所消耗的体力太大了。
　　「凉。」将毛巾递给黄濑凉太，待对方接过，若竹祐还递上水瓶。
　　连忙喝两口，黄濑凉太才说：「谢啦，小祐。」
　　「你还好吗？」坐在黄濑凉太右边的小堀浩志略为担心地望向黄濑凉太。
　　虽然看似海常和桐皇之间只差2分，而且青峰大辉是四犯，但是青峰大辉只会照样用尽全力攻打。
　　如此一来，2分的分差未必可以轻易拉近。
　　第四节也是不容松懈的时间。
　　然而，黄濑凉太的体力消耗太多，如果体力不够的话，失去黄濑凉太的海常更加不可能阻挡拥有青峰大辉的桐皇。
　　「大概、算是吧。」
　　听见黄濑凉太如此不肯定的回答，小堀浩志更为担忧，「只要青峰大辉还在场上，我们就会需要你。要是你不奋斗至最后的话，会很困扰的。」
　　「小事一桩。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连休息日也有去跑步的哦！」
　　闻言，早川充洋座坐位跳出来，站在黄濑凉太面前，激烈却又说话不清，「我可（是）知道（的）啊！你这（家）伙总（是）这样！」
　　的确，有时候黄濑凉太会因为模特工作而提早结束正规训练，可是，那只是偶然而已。
　　而且，虽然黄濑凉太不说，但是海常的前辈们都知道，每次黄濑凉太陪着若竹祐加训的时候，还会一对一。
　　虽然看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开始还不敬重前辈，只叫姓氏而不加敬语。
　　「我相信，早就相信着了。」小堀浩志难得地笑了笑，然后站起来。
　　但是，现在的黄濑凉太会在姓氏后加上「学长」的叫法。
　　每次听着若竹祐与黄濑凉太这两个一年级生在背后叫着「XX前辈」与「XX学长」，其他正选们就会暗爽。
　　「太天真。」笠松幸男随即跟上。
　　对于他们这些前辈来说，最开始，他们最不待见若竹祐。
　　虽然两人都是靠实力当上正选，但是与「奇迹的世代」黄濑凉太相比，若竹祐就没有特别出众。
　　可是，他们最先接受的，却也是若竹祐。
　　既有礼貌，也十分努力的后辈，谁不喜欢。
　　而黄濑凉太后来也被若竹祐影响，会尽量参加更多训练，会较为尊重前辈。
　　拥有这两位可爱的后辈，可尝不是前辈们的幸福。
　　「凉，一起努力吧。」
　　看见若竹祐站起来，继而露出温和的笑脸，黄濑凉太不禁笑了笑，一同站起。
　　——能够进海常，真的太好了。
　　第四节、也是这场比赛的最后，终于开始了，比分是（海常）61：63（桐皇），不到比赛真的完结之时，谁也不能想到，到底谁才是胜者。
　　这次，桐皇与海常的方针如出一辙，都是将胜利的赌注全投放在各自的王牌身上。
　　不论是笠松幸男，还是今吉翔一，都将球全传给黄濑凉太或青峰大辉。
　　虽然有预感，但真的看到「奇迹的世代」一对一时，若竹祐还是感到很震撼。
　　青峰大辉与黄濑凉太之间的一对一不容许任何人插手，不是其他人不想，而是不能、做不到。
　　两人的速度都太快，往往是其中一人突破后，另一人下一秒又追上。
　　青峰大辉的投篮往往都是乱来的，没有固定的姿势，球感却强得夸张，不论是勾手投篮，还是换手上篮，又或者跳起的同时将篮球直线射出。
　　计分牌上属于桐皇的分数，都是2分、2分这样往上跳的。
　　然而，黄濑凉太也不遑多让。
　　能够模仿青峰大辉的黄濑凉太会重现青峰大辉上一轮进攻使用的方法。
　　只要青峰大辉勾手上篮，他便用同样的动作快速突破青峰大辉，然后在篮下位置跳起，在青峰大辉盖帽之前，将篮球收回，并勾手一投。
　　而且，动作分毫不差。
　　抢篮板球变得毫无意义，因为这两人的得分全是一击命中，并无留有反弹的余地。
　　海常和桐皇之间那2分的差距，一直都没有追平。
　　即使是青峰大辉盖掉黄濑凉太的投篮，黄濑凉太在下一次防守也会以相同的方式回敬。
　　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赛，倒不如说，更是一场互殴。
　　没有防守的互殴。
　　不是说不想防守，而是既来不及，也没有意义，光是旁人要跟上这两个人之间的速度，就已经疲于奔命。
　　这就是「奇迹的世代」之间的决斗。
　　然而，平衡差点就被打破。
　　在比赛只剩下一分钟的时候，黄濑凉太如常直冲内线，突破青峰大辉的防守，却在急停转身的时候，感觉到脚踝传来一阵疼痛。
　　没有人发现，除了若竹祐。
　　黄濑凉太依旧强忍着疼痛，将球猛然射向篮框。
　　篮球撞向篮板，轻轻弹至篮框，沿着边界滚了三圈——
　　禁区位置的人都提心吊胆，尤其是早川充洋更是注视着任何抢篮板球的机会。
　　然后，篮球最终还是乖乖落入篮网之中。
　　回防时，若竹祐想要走近黄濑凉太，他分明听到黄濑凉太当时的那异常的脚步声。
　　因而，他觉得，黄濑凉太可能脚踝受伤。
　　本来，模仿青峰大辉就是一件极费体力的事情，而黄濑凉太为了继续比赛，一直硬撑，身体不出现问题才怪。
　　可是，若竹祐最终并没有打扰黄濑凉太。
　　说了，又能如何。
　　喊暂停吗？
　　但是，比赛只剩下一分钟。
　　而海常和桐皇的比分一直拉在2分之差。
　　再者，万一干扰到黄濑凉太的状态，又该如何。
　　终究，若竹祐只是回到自己应在的位置，只是，他更加小心地听着青峰大辉和黄濑凉太之间的声音。
　　黄濑凉太也意识到，不单止体力不足，身体还出现问题。
　　他快到极限了。
　　可是，时间还剩下一分钟。
　　他努力追赶青峰大辉，然后又努力进攻。
　　真的是应了青峰大辉那句说话。
　　『与其有空同情我，倒不如拼命攻过来！ 』
　　真的是，拼命了。
　　在青峰大辉投入2分，将分差拉开至4分后，黄濑凉太又投入两分球，将分差重新拉回至2分。
　　这已经是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
　　他需要一个契机来反胜。
　　只要契机来到，海常能够反攻，他就会在合适的时候，传球给若竹祐或笠松幸男。
　　他知道，自己再没体力进入加时阶段，平分是不可行的，只有三分球才能反败为胜。
　　而契机就在最后10秒的时候，来了。
　　若竹祐终于跟上桐皇速攻传球给青峰大辉的速度，在今吉翔一传球给青峰大辉的瞬间，中途截走篮球。
　　运球过半场后，意识到青峰大辉从后追上，若竹祐自信反手一传，将球传至黄濑凉太手上。
　　而再一次地，黄濑凉太对上青峰大辉。
　　这是最后一次的本场一对一了。
　　8秒。
　　黄濑凉太后撤一步，再用匪而所思的速度往左突破。
　　7秒。
　　青峰大辉再一次挡在黄濑凉太的面前。
　　6秒。
　　黄濑凉太跳上半空，眼角瞟见场笠松幸男走至三分线右侧。
　　5秒。
　　看见青峰大辉跟上来，他并没有选择投篮，而是迅速将球往身后右侧一传。
　　4秒。
　　青峰大辉强行在空中转身，伸手推走仍在半空的篮球。
　　不论是黄濑凉太，还是笠松幸男，都瞪大双眼。
　　——要输了吗？
　　3秒。
　　然而，若竹祐一闪而过，接下被青峰大辉拍走的篮球。
　　他一直都在观察黄濑凉太与青峰大辉之间的一对一，每一个瞬间的声音，都没有遗漏。
　　是他听到了青峰大辉转身的声音，听到球被拍走的声音，才会来至此。
　　——一切都是为了海常的胜利！ ！
　　2秒。
　　「小祐！」「若竹！」「去吧！」
　　一瞬间，仿佛听到黄濑凉太和所有前辈的呐喊。
　　若竹祐跳上半空。
　　『不过，凉，如果我们赢过桐皇的话，我就向你表白，到时，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可好？ 』
　　他不能输，不能投失。
　　他只能够赢。
　　若竹祐迅速地投出这一球。
　　这个三分球，只要中了，就是海常的胜利。
　　而他有把握，这球，会中。
　　1秒。
　　「我不可能输！」听到青峰大辉的声音，若竹祐瞪大双眼。
　　然而，篮球已然离开指尖，不可能再收回。
　　他看到，先是蓝发，然后是青峰大辉凶狠的模样，再来是球衣上的5号。
　　还有，听见盖帽的声音。
　　0秒。
　　哨子声响起，若竹祐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而青峰大辉转身走开。
　　桐皇的球员拥在一起欢呼，场上的观众无一不大叫：「桐皇！桐皇！」
　　若竹祐看着得分牌上写着（海常）83：85（桐皇），眼框开始热起来，视线继而变得模糊，嘴唇紧抿，鼻里开始塞塞的。
　　脑海一片空白。
　　「小祐。」
　　听见黄濑凉太声音，若竹祐转身看着对方。
　　「凉……」
　　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抖？
　　为什么看不清黄濑凉太的模样？
　　被黄濑凉太拥进怀里的瞬间，他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啊啊。
　　——我们输了。
　　若竹祐终于忍不住，低声哭起来，仿佛要连同黄濑凉太的份儿，一同哭出。
　　——我再一次输了。
　　——果然，我仅仅是个败者啊！
　　黄濑凉太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但看着若竹祐哭，原本即将在眼框边沿打滚的眼泪都没能掉下来。
　　「大家，辛苦了。」
　　听到笠松幸男这句说话，若竹祐微微推开黄濑凉太，胡乱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跟上前辈们回更衣室的脚步，黄濑凉太正准备跟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狂欢中间的青峰大辉。
　　那人并没有笑，仿佛这次的胜利不值一提。
　　他莫名想起黑子哲也曾提过，初三那年，青峰大辉未曾在胜利后露出快乐的笑容。
　　这次，不外如是。
　　青峰大辉感受到那道落在身上的特别视线，他反射性一看，却是收回目光的黄濑凉太。
　　两人碰巧没对上视线。
　　黄濑凉太跟上海常队员们的步伐，走在若竹祐身侧。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无言。
　　是啊，输了。
　　但又能如何。
　　仅仅是他们不够强而已。
　　沉默一直持续至他们在更衣室收拾所有东西。
　　中途，若竹祐收拾完后，拿着东西，去了一次洗手间。
　　而其他人一起离开更衣室，打算在体育馆门口等待若竹祐。
　　一路上，黄濑凉太猛然想起笠松幸男，开口：「笠松学长不在啊，果然，我去找他吧！」
　　「不要找……比较好。」小堀浩志阻止黄濑凉太。
　　另一边，若竹祐甫一经过更衣室，便听见里面传出痛哭。
　　停在门口，若竹祐想要扭动门把手推开门，因为他轻易认出，那是笠松幸男的哭声。
　　『后辈这么努力，前辈当然也要一起。将胜利的压力全交由后辈肩负的话，这个队长也当得太失败了。 』
　　『你以为我是谁啊，每天盯着你们训练的，可是我这个队长。 』
　　『从那天起，我就打算肩负队伍的一切，这才是队长该做的事情。 』
　　『真是的，就这么小看前辈吗？ 』
　　『我一直都相信你们。 』
　　『若竹，谢谢。 』
　　然而，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却没能扭开它。
　　若竹祐只是站在门口，听着哭声，泪意再次涌上心头。
　　他想起最后的压哨球。
　　——如果我更强的话……
　　如果若竹祐投篮能力更强的话。
　　——我们就不会输了。
　　那么，那球就不会被青峰大辉盖帽，海常就不会输了。
　　——因此，错在我。
　　——是我，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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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太难受了。
不过，也终于写完这个章节。
希望大家觉得我写得还行吧。
先说一下，因为没怎么注意，所以现在才发现。
感谢“灵灵”和“开开啊”的营养液，太破费了。
真的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