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独立》梅花蕊上霜

22、堕胎？

　　不知从何时起，林秋霜的好朋友毛小敏不再和她亲密无间，好多一起玩耍的女同学也都有些疏远她，她还发现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有被偷看过的痕迹。她也想不通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直到有一天她情绪低落的回到宿舍门口，不小心听到里面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和龚若非在一起了、两人经常偷看彼此的话。。。

　　她傻了！她的小秘密怎么会被发现？难道真的有人偷看了她的日记？怎么不怀疑她看的是学霸而是学习不好的龚若非？（龚若非坐在学霸里面，从林秋霜的视角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学霸）当然在她看来龚若非很高很帅，她喜欢看他穿着白色球鞋白色休闲衬衫的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开始变得敏感焦虑，日记也随身携带不敢留在宿舍。后来抽屉便上了锁。上课的时候也不敢再回头，又听不进老师讲话。而喜欢上龚若非后，她又经常拿自己和他之前的情书女孩(此时已经毕业）做比较，她漂亮、温柔、高挑身材又好，而她自己呢，相貌平平，又发育不良似的矮小，她自卑到尘埃里，觉得他们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尽管内心不舍，她还是试着躲着龚若非，又无倾诉的人，她只是把她的疑惑、矛盾、自卑、痛苦都写进寸步不离的日记里。这样过了一个月，待月考成绩出来，结果她引以为傲的成绩也很不理想。。。

　　不知道是不是太抑郁的原因，林秋霜这次生理期来访，肚子竟疼的难以忍受，好不容易有没被挤占走的体育课上，林秋霜还是忍痛和体育老师请了病假在教室休息，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一头的汗却还是觉得冷，，，直疼到在地上打滚，45分钟的体育课终于结束，大家相继回到教室围着林秋霜看热闹，并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龚若非拨开人群看到满地打滚的林秋霜，不顾旁人眼光，抱起她就往医务室跑去，李子禾依旧跟在他的身后，林秋霜眼睛一闭一合地看着奔跑着的愈发模糊的龚若非，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1个小时以后，她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地看着空中吊着的盐水瓶，意识到自己在打盐水。

　　“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一直在旁边守护的龚若非惊喜的说。林秋霜大颗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喉咙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疼啊？你别哭别哭，我喊医生来！”

　　“同学，你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啊？”男医生和蔼地问道。林秋霜羞涩地点点头，在当时他们的思想里，经期来了竟有一股丢人的羞耻感。

　　“血量大吗？以前有没有痛经的经历？”医生继续问。

　　“有点，，，多，以前，，，没疼过”林秋霜看看早已一脸懵逼的龚若非，难为情的回答。

　　“那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保持开朗的心态，多喝点红糖水就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哦哦，谢谢医生。”

　　“那同学你继续看着她把这两瓶点滴打完，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上课好了，我给你开个病假条。”

　　“好的，麻烦医生了。”龚若非说道。

　　待医生走出去，龚若非抓着脑袋问林秋霜：“生理期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要流血呢？”林秋霜脸上烫的厉害，她转过头去，不理龚若非。

　　“咱们生物课本上貌似有这么一节课，老师让我们自己看这一课，对对对，后来全班男生的这页课题，据说好像都被谢琳琳和谢玲玲两姐妹给撕掉了！真是可恶，难道这只是你们女生的小秘密吗？”龚若非一个人自言自语，从小四兄弟一起长大，父母又不在身边，唯一能接触了解的途径也被人为撕掉，这个青春期的大男生当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点滴打完的时候，龚若非又骑着他的摩托车将林秋霜送回了家。摩托车上些许血迹让林秋霜瞬间脸又火辣辣了一番：“你背过去，不准偷看！”下了车的林秋霜腼腆地说道，然后迅速进屋端来水盆和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洗干净。林奶奶田间劳作回来，见到两人问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么回家来了？”

　　“奶奶，小霜好像什么生理期啊，然后肚子疼就晕倒了，我们校医让她回来休息呢”龚若非笑着替林秋霜解释，好像生怕奶奶又骂她似的，林秋霜闻言羞愧地跑回房间关上门。

　　“哦，奶奶，我们校医还说要给小霜多喝点什么红糖水，保持心情愉快肚子就不疼了呢。红糖在哪里，我给小霜泡一杯吧”

　　“不用了，小非，奶奶知道了，我会泡给她的，你赶紧回去上课吧！”

　　“好吧，奶奶，那我先走了”龚若非转身要走然后又转回身来问：“奶奶，生理期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会肚子疼？吃坏东西了吗？”

　　“这个，男孩子还是别问了，你长大了会知道的”。好多年后林秋霜觉得很不可思议，正常的生理反应在封闭的小村子里竟能蒙上如此神秘的面纱。也许这就是后来她到各种小村子里做性教育公益演讲的原因之一吧。

　　放学回到家，龚若非不死心又问了一遍自己奶奶：“奶奶，生理期到底是个什么病？为何大家都闭口不谈呢？连老师都不给我们上这节课！”

　　“噗，，，”龚奶奶笑了：“小非莫不是喜欢哪个女孩子了？”

　　一向不知害羞为何物的龚若非，小脸唰一下红到脖子处，奶奶一看更乐了：“要是能帮我们小非早点追到女孩子还是很不错的。生理期是说女孩子长大了以后，□□就会流血，这个时候女孩子要注意卫生，需要用到卫生棉，有的可能会痛经就是你说的肚子疼，有的不会疼，因为流血肯定会贫血，这个时候呢，你就要给她增强营养，也可以给她多冲点红糖水喝。哎，也是你妈没给我生个孙女，要是有个小孙女就好了，一个个小子整天上房揭瓦皮的要命！”

　　“我不是很乖的嘛，奶奶！”龚若非嘻皮笑脸道。

　　“你乖？当我不知道呢，表面上是你最乖，背地做过多少坏事还真当我不知道啊？不过都无伤大雅，我懒得揭穿你罢了！”

　　龚若非伸伸舌头欢快地跑开了。

　　第二天来到学校，龚若非偷偷塞给林秋霜一个保温杯，里面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林秋霜脸又羞的热辣辣的，但心里是暖暖的。接下来的几天，林秋霜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有一次她一个人去上厕所，（从前都是和毛晓敏一起去的）走到门口竟听到几个同学在说“你说林秋霜是不是怀孕流产了？”

　　“那她怀的是谁的种啊？”

　　“龚若非呗！还能有谁？俩人走那么近，之前脚受伤，龚若非不是经常接送她吗？肯定那时候勾搭到一起了！”

　　“难怪成绩下降了，唉，她家里人都不管管她吗！”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林秋霜犹如晴天霹雳般惊呆了！她回到教室，感觉所有人都是对她指指点点，脑袋嗡嗡嗡个不停，像要炸裂了！

　　那天中午午休时间，她无精打采地去班主任那送作业，刚走到门口就又听到班主任和班长说：“林秋霜多好的孩子啊，都被龚若非带坏了！”只这一瞬间，林秋霜呆在门口泪流满面，就像演戏似的悄无声息又泪流不止。她难过极了，她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为何大家都这样误解她？就连她最敬重最爱戴的班主任也这样想她？等她稍缓过神来，慢慢的把手里的作业本轻轻放在门口，默默走开。出了校门她也不知道往哪去，回家吗？不行，奶奶会问怎么没有上课？她狂奔着跑向田野，跑向河边，跑累了就呆坐在河边，总之她不想回去那个令她压抑的教室了，她任性的逃课了，没错她现在既然变坏就要有变坏的样子，否则太对不起这个称呼了！林秋霜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也不知坐了多久，腿已经麻木了，天也渐渐暗下来，毕竟是野外的河边，回过神来的她有些冷又有些害怕，正当她想站起来却因腿麻即将摔倒之时，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住了她，她看到那人温柔的目光，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散尽了，傻傻对视了几秒她仓皇的放开他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来来了？来来了多久了？”

　　“刚到没多久，看你正出神就没有打扰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你下午两节课都没有来，李子禾说看见你哭着跑走的，这些天风言风语也听了些，想着是不是我连累了你，以至于你才逃课的，所以就来找你了！”其实龚若非没有说实话，下午第一节课没有看到林秋霜小小的背影，最近又老躲着他，他心里已经有所察觉了，虽然也有些难过，但是如果远离能不让她经历自己所经历的不好，那么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于是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人也形同陌路的过了一段时间。当老师问林秋霜怎么不在的时候，呆子学霸李子禾竟如实说，看见她哭着跑走了！顿时龚若非如坐针毡般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就跑出去找人去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安全的找到她才最重要！他是在学校附近找了好久才找到她的。

　　“你你都听说了？”林秋霜小声问道

　　“听说什么？”

　　“她们说，我和你。。。有孩子？怎么想的真是！”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污蔑人！”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刚开始的恶作剧，也许就不会有今日！”

　　“恶作剧？”林秋霜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龚若非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肩上，他的短款外套在她身上俨然一副臃肿长款大衣的感觉，搞笑又可爱，龚若非顿时对她滋生的保护欲更强烈了，他宠溺地看着她，而林秋霜的心狂跳不止。

　　“情书事件啊，那时候只觉得她很漂亮，其实并不了解她。”龚若非坦然道。

　　“不了解就开始写情书吗？还写的那么浪漫！”林秋霜嘟嘟嘴，略显鄙夷，果然都是看脸的。

　　“好吧，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只是和杨辉打赌输了，谁输谁就给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女孩写情书！我让张玲玲给我传的信，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班主任那，又如何闹得满城风雨的，就是、就是后来张玲玲说她喜欢我！”

　　“张玲玲，偷看我日子的人！”林秋霜很是震惊！她和张玲玲小学就是同学了，只是从来没有和她深交过，她不但成绩不好，还爱说谎，经常混迹于成绩好的同学里面，给她们买零食吃，以换取抄作业的机会。为什么那么笃定是张玲玲偷看自己的日记呢？因为有几次她们都在教室的时候张玲玲总是独自出去，一次大姨妈来的林秋霜回宿舍拿姨妈巾的时候，遇到张玲玲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在宿舍，随后林秋霜就发现自己的日记本被动过了。

　　“什么日记？”

　　“没没什么。”

　　林秋霜瞬间脸烫的不行，但她知道只是发烫并不会脸红，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无论再怎么心虚，她都不会脸红。

　　“看我给你变个魔术！”说着龚若非把大拇指放在自己鼻子上一按压，一个猪鼻子显现出来“猴哥猴哥，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林秋霜被他逗的噗哧一笑：“呆子！”龚若非如释重负般的柔柔的问：“笑了，心情可算好点了？”林秋霜使劲点点头。“我记得你和你我说过，最完美的复仇就是自己努力学习让那些给你冠上环孩子、不务正业的人自己打脸，你没有忘记吧？”

　　“恩没有忘记”林秋霜大有醍醐灌顶之感觉，坚定的说。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继续逃课吗？”龚若非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又可爱又威严。

　　“不逃了，必定一节课不落满意吗？”林秋霜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恩老夫甚是满意，”龚若非学着电视剧里的老者捋了一捋并没有胡子的胡子，逗的林秋霜咯咯笑。龚若非看到林秋霜纯净的笑脸，不想再给她带来任何负面的东西，于是接着说“小包子，你看这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野外，传出去是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要不要早点回学校？再说为了找你晚饭都没有吃，还饿着肚子呢！”

　　“那我请你吃东西吧”一摸口袋空空，“额，我走的突然，并没有带钱啊”

　　“走吧，我请您”龚若非忍不住摸了摸林秋霜的头。秋夜已渐凉，月明星稀，爱穿裙子的林秋霜确实有些冷，她心里很是渴望龚若非能拉拉自己的小手，也很想问问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可外表开朗的她内心很是羞涩，根本说不出口。她看着面前只穿着牛仔裤、白色高领毛衣的龚若非，冷的有点发抖，尽管很想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她还是忍痛说：“我们快走吧，别把你冻感冒了我就罪过了”

　　这晚的月光格外美、格外亮，好多年以后，林秋霜还是经常回忆那个夜晚，后悔自己没能主动一点，如果是现在，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拉他温暖的手亲自告诉他：“我喜欢你！”

　　虽然很冷，但二人都故意放慢了脚步似的，走的并不快。一路无话，林秋霜好几次想开口，终究问不出来，但从他看自己的目光里又能感受到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最终林秋霜也因没有明确的答案时而肯定时而否定自己。

　　那时候贫瘠的小村子，并没有可以吃饭的餐馆，错过了食堂放饭那就只能小店零食充饥了。终于月光下的他们还是走到了小店，到达门口的一刹那龚若非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不拉拉她有点婴儿肥般可爱的小手呢？以后怕是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吧？只是他不知道后来也有机会的，只是始终未能如愿，没能拉拉小手，没能亲吻彼此成了二人青春期里最大的遗憾。

　　“好冷，要不来桶泡面暖和一下吧？”龚若非问道，林秋霜点点头，“可是我身上就只有买一桶面的钱了”龚若非自说自话的走进小店，冲烫好泡面在小店简易的桌椅旁坐下来，林秋霜就乖乖的跟着他也坐下来。“你吃吧，我还不饿。”龚若非柔声道。林秋霜已经饿的两眼发昏，看到热气腾腾的泡面就忘记了自己的淑女形象也忘记了客套，打开准备开吃“不是说只能买一桶吗？这两根火腿两个卤蛋的钱也够另外一桶了吧？”她一边发问一边也不等回答就大口大口开吃，等到没那么饿的时候她才发现有人定定的看着自己，那人用纸巾微笑的给她擦了下嘴角。林秋霜一下子清醒了，装作很淑女的样子小口吃面，然后又装作胃口好小的样子说吃不下了，龚若非说道“不要不好意思，你吃饭的样子挺可爱，光看着别人胃口也会变好的，快再多吃点”

　　“谁不好意思了真吃饱了”林秋霜逞强道。

　　“真吃饱了？那我可吃了？”

　　“你你你不嫌弃是我吃过的吗？”刷一下林秋霜的脸又滚烫了起来。

　　“嫌弃？为什么要嫌弃？你真不吃我不客气了哈！”他确实也是又冷又饿，不一会儿连汤不剩的吃的精光。然后满足的用纸巾擦擦嘴吧。

　　“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还随身携带纸巾的？咱班其他男同学好像都没有这习惯！”

　　“谁说带纸巾就像娘们？”

　　“额嗯，不是你就当夸你呢！真爱卫生好事好事。”

　　“说正经的，”他看了看小店的时钟，接着说道：“晚自习也快结束了，你先进去，我后进去，省得她们又胡言乱语！”

　　“我想明白了，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我不怕他们说什么了，反正我问心无愧就成，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当她看到龚若非惊讶的表情，赶紧补充道:是在一起学习在一起玩！啊秋啊啊秋。。。”不等说完林秋霜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包子听话，我在意，你先进去吧。不然要感冒了”看到林秋霜的眼神一下黯然失色，他解释到“我是介意他们说你不好，我自己无所谓，反正坏名声已经在外，只是不想你这乖乖女被我这个坏人连累。快先回去吧，再晚要关门了。”林秋霜依依不舍还了外套先回了学校。只是她不知道龚若非并没有回学校，而是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些感冒药偷偷放在林秋霜的课桌里。只是已经很晚他回不了宿舍了，乡间的小路没有路灯，他只得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回家睡觉。第二天早自习，林秋霜发现课桌里的药，暖暖一笑，她好好睡了一觉并未生病感冒。

　　不过一整天的课程龚若非都没有出现，她担心极了，但也只能焦急的等待。第二天早自习林秋霜去的很早，她希望在教室能看到龚若非，果然从窗外就看到他趴在桌子上，此刻教室并无其他人，她赶紧跑过去想推醒他想问他昨天为何一天都没来上课，却发现他的手好烫，一摸头也好烫，此时龚若非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焦急的林秋霜皱着眉头，模糊地说“小包子，怎么又来我梦里了？皱眉就不好看了。”而她并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还以为他发热到开始说胡话了，想起昨天的药里好像有退烧药，她赶紧跑回寝室摄手摄脚取了来，用自己水杯的水喂他吃下。这时学霸李子禾进教室了，每次他都是最早来教室最后离开，他看到她给他喂药的场景有些吃惊，赶紧用手捂着眼睛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呆子学霸，你同桌发烧了，有点迷糊，我只是给他吃个退烧药而已，没什么的，倒是你今天照顾下你同桌啊”

　　“哦哦好的我会注意的”之后呆子学霸就坐在龚若非旁边拿起自己的课本低头默念了，其实呆子学霸是她和龚若非给他取的，之前三人每次都是在教室最后才走，偶尔也会一起聊聊天，呆子学霸其实很善良，不过就是感情那根弦发育的有点慢，他并不懂同学们传言这个喜欢那个的有什么意思，真的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单纯男孩。

　　林秋霜虽说想明白了不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但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不要有的好，万一不好的事情传到爸爸耳朵里就完了。于是她趁大家还没有来的空档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大大的英文课本挡在前面，时不时偷偷观察龚若非的情况。早自习结束的时候他终于醒了，也退热了，人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当他抬头看到林秋霜关切的眼神，温柔的眼神似乎在头告诉她不用担心。其实他那天回到家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奶奶告诉他已经帮他请了病假，让他好好睡一觉，他一听急了，心里想着她看不到自己又不知消息肯定很着急，于是强撑着起床要去上学，奶奶很是意外“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学习的，少一天没事，休息好了再去上学好了”，他倔不过奶奶只得吃了药又瘫软在床，第二天天没亮，他便比奶奶起的早偷偷赶往学校，软绵绵的脚步走了三四里的路，到达学校时天蒙蒙亮，他摊在座位上就睡着了。这些林秋霜并不知情，他也没有想过告诉她，他只想静静的看着她好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