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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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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没有激情四射,没有哼哼哈嘿,徐然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无忧无虑酣畅淋漓,连日来的疲惫困顿一扫而空,他伸了个懒腰,啊~~美妙。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罗煜已经离开了,沙发收拾得平平整整,仿佛没有被睡过。
手机没电了,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充电器,刚开机就接到小强的电话。
小强是徐然大G吧的同事,一起卖酒的,昨晚没见着他,大概去问了二姐吧。
“然哥!”一个着急的声音,“你去哪儿了也不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二姐说你现在不住他那了那你住哪儿了?”
徐然听着心头一热:“昨天下雨手机进水了现在才开机我在朋友家没事别担心。”
“哦哦安全就好安全就好,我还担心你被坏人拐走了,正和二姐商量要不要报警呢。”电话那头小强明显松了口气,说话都有标点符号了。
“二姐也在?”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在啊,毕竟你要出点什么事他可是第一嫌疑人……哎哟!”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什么嫌疑人他自己跑出去的我还能拿绳子拴着他啊!”二姐骂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是是你只是单纯关心他……哎哟!怎么又打我!”
“谁让你多嘴的!”
“我怎么多嘴了你昨晚为了找他不是注册了好几个号冒充帅1加他微信……卧槽!”
“砰!”
“咚!”
“嘟嘟嘟……”电话在一阵奇怪的响声中被挂断了。
原来通信录里那5个新的好友申请……
“C市猛1处对象”
“0吗?我1”
“为爱做1”
“千里寻0”
还有一个“该图片禁止显示”。
……
看着卡里的余额徐然决定出去找份工作。2万3,他的全部家当,只够徐芳4个月生活费和化疗的。
他想起昨晚冲门时往人怀里塞的那一把,差不多小2000,又有点后悔了。
二姐那肯定不会回去了,南尚他TM不会再靠近它半米。徐然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徐然没读过几年书,自从徐芳查出肾病,医生说不能再劳累了,他就辍学出来打工。小镇上工作机会不多,他辗转来到C市,洗过头,修过车,当过服务员,但都没干很久,因为钱太少了。
后来他发现做销售收入高点,就去一家服装店卖衣服,在那里认识了陈庆。这个陈庆没别的爱好,就爱喝酒,每个月工资大半都喝掉了,还拉着徐然一块喝。
徐然喝酒的天赋就是在这时候被发掘的。他几乎不会醉,醉了旁人也看不到,因为旁人都趴下了。
于是凭着这个技能他又谋了一份晚上的工作——在二姐的大G吧卖酒。
徐然形象不错,酒量又好,很快就在大G吧站稳了脚。早上9点起床去卖衣服,下午6点下班,7点二姐那边开始准备。凌晨2点大G吧打烊到家洗簌完3点了,偶尔遇着个拖场的这一晚就睡不了,得等到第二天晚上。
辛苦是真的辛苦,但一想到徐芳那成摞的缴费单,自己多辛苦一点,她就能多活一天。
有一次陈庆又拉了个场子,上来就让徐然吹瓶子,说庆祝他涨工资。陈庆是老员工,跟老板好些年了,知道点小道消息很正常,徐然一高兴就喝了个满场,然后被“感冒不喝”的陈庆架着回了宿舍。
陈庆把他扔在床上,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当时徐然还有点意识,以为这厮要侵犯自己,毕竟平时没少听他夸“你真好闻”“你身上好香”这种话。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性方面的危险,虽然枕头下面藏着有水果刀,但他不敢真的捅,怕赔钱。
就在他准备陈庆一扑过来他就跳窗户的时候,陈庆转身翻起了他的衣柜和书桌。动静不大,似乎每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他都知道,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床头那边传来陈庆一声兴奋的低吼:“在这!”
徐然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以为他发现自己的飞机/杯了。
但一撑胳膊就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中看到陈庆将一个小瓶子揣进裤兜里,又往他这边看了看,然后迅速离开了。
第二天徐然酒醒了以为是梦一场,赶紧检查了下屋里的物件,钱没丢,金银首饰……他并没有。只和之前每个礼拜一样,少了一条内裤。
哦,还有床头柜里一瓶二姐送的香水,芦丹氏的孤儿怨。
回忆被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打断了,徐然回过神来发现他站在之前那家服装店门口。周围是熟悉的街景,旁边的包子铺也还在,但服装店已经不卖衣服了,现在是一家外卖公司的集散点,门口硕大的牌子上写着“招骑手,月薪6000-10000”。
……
徐然跑起了外卖。
结果第一单就因为送太慢被扣钱了。
然后第二单他跑得飞快,结果拐弯时没控制好速度,连人带车冲进了旁边绿化地里。
马路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看到脖子上打了一圈石膏托固定的徐然,差点没笑出鼻涕泡来。
“你的3这么不好上吗?”他伸手摸了摸那圈白色的东西,梆硬。
“什么上3?”徐然说话有气无力的。
“就是被包/养嘛。”马路剥了根香蕉喂给他。
徐然一下子把它咬断了。
“这技术,0分。”马路非常娴熟地演示了一遍正确吃饭,这才慢悠悠地坐下来说,“难怪你老板揍你,我要咬这么一下那胖子能把我坐成肉泥。”
这话带着深深的自嘲,徐然抬起头,才发现马路面容十分憔悴,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像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的人偶。
“你……还好吗?”他想起他那晚似乎可能也许好像被下了药。
“还好?”马路顿了顿,旋即用香蕉皮挡住脸小声道,“你都不知道我这2天经历了什么!”
“什么什么?”徐然立刻来了精神。
伤痛可以忘记,八卦不能不听。
马路摇摇头,咬着牙,眼中升起一片薄薄的水雾:“印度版希爱力plus,持续时间36小时。”
“嘶~!”徐然差点一口香蕉沫喷出来。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场景——一只没有感情的永动鸡。
“那你……的它……还好吗?”他想低头,但低不下去,只能努努嘴表示那么个意思。
“还活着。”马路苦笑一声,“但总归是上了,以后再不用过散养的日子了。”他面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语气急促,带着2分气愤8分兴奋,“我终于将开启另一段人生,一段有钱,有自由,有尊严的人生!”
“一段被包/养的人生?”
“别用‘包/养’这个词,”马路纠正他道,“我们这叫‘寻找人生的天使投资人’。”
“把‘们’字去掉。”徐然赶紧与他划清界限道,“我可是正经打工崽。”他亮出外套里印有外卖LOGO的T恤,“看到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吗?”
马路盯着上面“XX外卖”四个字,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COSPLAY?”
“送外卖啊!我在送外卖!”
“送外卖?咱这行,还能送外卖?”马路视线往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眼神,仿佛在说——见过会玩的,没见过这么会玩的。
“呸呸想什么呢你,我意思是我没有被包/养,我在送外卖,XX外卖……”
“装,你使劲装。”马路鄙夷地打断了他,“现在整个滨河路谁不知道你酒桶然一夜上3,年薪百万,怎么?怕我找你借钱啊?”
“怎么可……等等。”徐然Get到一个关键词,“年薪百万是什么?”是形容词吗?
“行了行了再装过了啊,人罗总定金都下了。唉,真没想到你一来就走到这个高度,真是天生该吃这碗饭的。”
“什……”
“你爸爸也比我爸爸帅气多金,你是不知道那个胖子啊,动一下浑身肉都在颤,有些动作还不好做,得把他肚子抬起来才能找着小主儿~~”
“我……”
“说说,你们怎么谈的?”
“谈什么?”
“价钱啊!一个月给你多少?住哪里?西郊海岸线还是东山别墅群?”
“啥玩意儿?”徐然听得一头雾水两眼迷茫。什么定金?什么爸爸?什么价钱?我就单纯睡了个觉,而且真要说起来应该我给他钱吧,毕竟前两次都是他在忙活,他才像那个收费的。
看着徐然一脸茫然的样子马路惊讶极了:“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骗人死弟弟?”
“我没有弟弟。”
“你有。”
“……”
半个小时后,马路终于接受徐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个事实了。
“我的天啊!等于是罗总付了10万定金但你不仅没跟他走反而和另外一个人睡了!是谁?到底是哪路神仙敢在南尚的地盘上抢人?!还是说……那个人的技术好到让你甘心放弃10万块?”
不问这句还好,一问徐然眼泪就出来了。
紧接着马路又说了句:“而且还要赔偿10万块违约金,不然东哥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