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总头上跑马》豌豆射手

47、第 47 章

　　原来这段时间马路一直和肖二在一起。那天从酒店离开后，他们先被带回南尚办理了离职手续，马路不是本地人，一时没地方去，肖二自告奋勇说他那套二的公寓有一间空着也是空着，可以暂时借给他住，等找着房子立马搬绝不拦着，马路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找房子的同时马路还重新找了份工作。前面不行自然做不了老本行，于是他去一家清吧卖酒兼卖唱，结果酒没卖出去几件唱歌也被嘘，一个月下来只拿了3700的底薪，老板劝他另谋出路。

　　3700，除开基本生活所剩无几，别说自己出去租房子了，连肖二的合租费用他都付不起。
　　思来想去他决定换个体位，继续，嗯。

　　结果被肖二知道了，当晚就去撬了他生意。
　　完事后两人大吵一架，肖二表白，失败，紧接着爬上了露台。

　　“你跟我回去，我就下来。”
　　“回去个鸟啊！”马路破口大骂。

　　肖二听着眯了眯眼说：“嗯，回去我鸟给你用。”
　　马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是，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

　　“多睡几次就喜欢了，1次不行就10次，10次不行100次，身体和灵魂，如果不能两全其美，那把着一个也是好的。”
　　马路被他这番言论惊呆了：“你TM有病吧！”

　　肖二无所谓地笑笑：“你TM有药吗？”
　　徐然：？？？

　　他彻底懵圈了。这TM什么□□玛丽苏追妻火葬场剧情，深情又狗血，还夹杂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小黄色。
　　就是地方没选对，如果是在茶楼里，他能一杯盖碗茶一碟花生米磕一整天。

　　两人争执还在继续，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死活不同意。
　　“我到底哪里不好！”肖二动了情，也动了气，消瘦的身体在大风中抖如糠筛。

　　马路怕激着他，只好把姿态放低了道：“你很好，是我不配，要脸没脸，要钱没钱，现在鸡儿也没逑用了，你图个啥？”
　　“我图你人！又不图你鸡儿！”

　　“那你还不如图我鸡儿呢。”马路转头看了眼脸贴在地上的徐然，又很快转回去，“你不是一直问我钱去哪儿了吗？我现在告诉你。”
　　“去了监狱里。”
　　“我妈在里面。”

　　他慢慢走向肖二，也就是走向露台边缘。徐然一颗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想叫他，又怕吓着他，万一脚一滑这高度下去别说鸡儿，啥儿都留不住。
　　他赶紧也跟着想往前爬，却发现因为害怕，整个下半身都丧失了机能，只有脖子还能伸伸，像只王八。

　　那头马路紧挨着肖二坐下，风起云涌处，白浪滔天，远远看去两人就像相约殉/情一样，只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此时徐然和他们距离约莫2米，隐隐能看到马路在说话，内容却听不大实在。身体仿佛有它自己的想法，就死活不让动，徐然只好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马路的嘴，企图从唇形辨认发音。

　　“大概6、7岁吧……”
　　“一阵剧痛……”

　　“不懂事……也不敢往外说……”
　　“住校……很少回去……”

　　“过年……喝多了……”
　　“压在床上……我妈卖菜中途回来……”

　　“把他砍死了……判了无期……”
　　“那里面……一个月没2万就是畜生……”

　　“减刑了……还有8年……”
　　“我必须挣钱……能卖的都得卖……”

　　“我们一起。”这一句是肖二说的，很大声，徐然听清了，也看到了肖二眼中的坚定，全然没有一丝嫌弃，鄙夷，满满的全是心疼和爱。
　　有1说1，还挺让人感动的。

　　“以后你妈就是我妈，咱俩一起养她。”肖二一把把马路搂进怀里。
　　马路大概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在这么高的地方，用这么大的声音，四舍五入就等于对天发誓了，一时有些懵，没有推开。

　　徐然见状，觉得是时候了。
　　“那什么，要不，你俩，换个地方聊？”没别的意思，单纯怕死，成不成没关系，活着才有对象嘛，死了万一给你配个姑娘，说理都没地方去。

　　另一边，陈帆正琢磨着怎么英雄救美呢，就看到马路和肖二一人架着徐然一边胳膊回来了。
　　长长的腿无力地拖在露台上，跟人鱼尾巴似的，软得那叫一个厉害。

　　“没事吧？”他赶紧上前从二人手中接过徐然，关切地问。
　　“嗐，能有什么……”话没完脚突然挨到地面，那酸爽，全腿雪花片，麻得徐然当即就朝陈帆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把马路又吓了一跳。
　　“你TM这什么习惯！”

　　……

　　陈帆把三人送回公寓，肖二借故出去买烟。他知道今天这事多亏了徐然，不然若是一直僵持着，指不定一怄气就真下去了。
　　虽然他无牵无挂无所谓，但能活着和马路在一起自然最好。

　　哪怕用些手段。
　　也是因为喜欢。

　　结果他前脚刚出门徐然后脚就开始疯狂DISS他：“我靠这肖二变态啊！居然用死威胁你跟他好！”
　　马路叹了口气，鬓角的白头发似乎更多了。

　　“别提了。”他点了根烟，刚准备吸，不知想到什么，又马上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
　　明明面前有个烟灰缸。

　　徐然觉得奇怪：“怎么了？你这，状态不对啊？”
　　马路摆摆手，看向陈帆：“这位是？”

　　陈帆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陈帆，小然的朋友。”
　　马路双手接过说：“刚才真是谢谢了，麻烦了，辛苦了。”

　　“举手之劳，没事就好。”
　　“今天多亏帆哥在，不然我肯定不敢爬上去，你俩就跟那儿you jump I jump吧。”徐然恐高，现在想起那大耳巴子似的风都心有余悸，“答应我，下次选个1楼，意思意思就成，不要浪费公共资源。”

　　马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看看陈帆，又闭上了。
　　陈帆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把徐然单独留在这他着实不放心。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毕竟敢在200米高空肩并肩看夕阳的……

　　“马路是吧，刚听你说在找工作？”陈凡指指名片上的唛头说，“我们正好新店开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对啊！”徐然当即一拍大腿，“你不是学了一段时间调酒吗？我跟你说那工作铁定适合你！”

　　马路：“不了……”
　　“二姐也在哦！你就给他当助理打打下手。”

　　“明天早上9点准时报道。”
　　陈帆：？？？

　　“谢谢你小然，谢谢陈总。”不知道为什么，马路突然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像是，像是要当新郎了？
　　可把徐然高兴的。

　　“哈哈我就说吧！真是瞌睡遇到枕头，马路，没问题的，你尽管上，我相信你，咱一起把这pa做强做大，做到市场第一！”说到兴处徐然一把拽过陈帆和马路的手，他在中间，陈帆上，马路下，三个手掌叠在一起，像是三股不同的力量，在这一刻被连结在一起。

　　陈帆本来还有点烦郁，但感受到掌心突如其来的温热，一颗心似乎也跟着软下来。
　　“加油。”他说。

　　“加油！”徐然高兴极了。
　　“加油。”马路似乎也很兴奋，双颊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肖二买烟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是要，合伙制裁我？”

　　……

　　马路借着抽烟的功夫把徐然叫到阳台：“你换老板了？我记得不是他啊？不是姓罗吗？”
　　徐然白眼一翻道：“什么呀，帆哥是我正儿八经的客户。”

　　“哦，之前那个不正经？”
　　“……”

　　“再说了，干咱们这行的客户不就是老板？老板不就是客户？”
　　“呸！我现在上的可是正经班！老板是老板，客户是客户！”徐然劈头盖脸一通解释，马路终于明白了。

　　“卧槽这么说你当白领了？四舍五入那不就是然总了？”
　　“哈哈别这么说~你再叫一声来听听？”

　　“然总~”
　　“诶~”

　　两人打趣了一阵，徐然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刚才露台上听到的那些话，马路却率先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徐然：“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嗐，有什么好避讳的，错的是他又不是我们。”马路猛吸一口手上的烟，“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外面找鸭子不好吗，非要一赔三。”
　　“哦不对，他就不该结婚，还他妈敢要孩子。”

　　“他不是想传承么？老子就让他断子绝孙。”
　　“那个……”徐然正准备安慰两句。

　　“我喜欢二姐，你知道吧？很多年了。”
　　“不过我配不上他。”

　　“就很难啊，我妈还在等我，死吧也不敢死，活呢又不想活。”
　　“只有二姐一个盼头了。”
　　“可是我脏啊！前面后面上面下面的，没一处干净地儿。”

　　徐然看着他微微偏大的鼻孔陷入了沉思。
　　这行已经内卷成这样了吗。

　　“这份工作我做着，当兼职，也能离二姐近点。”
　　“还能掩肖二耳目。”

　　徐然闻言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
　　马路赶紧捂住他的嘴：“嘘，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