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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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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然一边骂马路一边思考这种情况下酒瓶子砸人算不算正当防卫、屋里东西损坏了要不要赔钱的时候,房间门被“嘭”的一脚大力踹开了。
几名黑衣男子鱼贯而入,粗暴地把在场所有人分成两排,挡在身后。
紧接着一个男人大跨步进来,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脸,但能从步伐感觉出他的紧张和急迫。
徐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马路吗!马路我在这!”他在角落里雀跃地喊道。
那男的听到声音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
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徐然从雀跃变成雀缩。
他发现他认错人了。
“老老老老板?”
罗煜冷峻的五官清清楚楚出现在他面前,两人眼里皆是3分惊讶3分疑惑3分矛盾和1分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怎么,不是你要等的人。”罗煜惊讶变成愤怒,矛盾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然而不等徐然回答,他视线很快落在另一个地方。
“放下。”
徐然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就看到那位喝了假酒的兄弟此刻正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还时不时甩甩脑袋,以显示自己的坚韧不拔。
“啊不好意思,”他赶紧捂住□□,结果一碰才惊觉那里敏/感得吓人,布料摩挲的瞬间差点泄了。
罗煜看着他这个动作,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我说的是酒瓶。”
“哈?”徐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忙把手上的酒瓶扔掉,不然两个凶器这么对着人家,确实有点不太礼貌。
“这就是你说的有事。”罗煜语气比大冬天的冰棍还要冷。
“没有没有,纯属意外,哥你听我解释……”他拉着罗煜的衣角摇啊摇,像只含着骨头的柯基。
这时一个黑衣人凑过来小声说了句:“罗总,都是普通的壮/阳药,未见违/禁/品。”
罗煜点点头,丢下一句“走”,然后潇洒转身,甩给徐然一个性感的背影。
颀长,阳刚,分明的棱角,肩是肩腰是腰,完美的倒三角,连衣服都遮不住的风骚。
徐然看得猛吞口水,真想……不,你不想。
罗煜走了两步发现徐然居然没跟上来,脸色又沉了几分:“怎么,还想再玩玩。”
“不是不是,您等等,”徐然三两步跑到肖二面前,本来想帮他解开身上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结果站的位置不凑巧,高度,角度,小小徐振奋的脑袋正好对着肖二的嘴。
肖二:……
徐然:……
罗煜:……
“会玩。”
短短两个字,徐然感觉自己命都快没了。
他一把扯掉捆绑的丝带和肖二嘴里的球,至于后面……“后面你自己弄。”说完夹着屁/股扭扭捏捏走到罗煜面前,“老板我们可以带他一起走吗?”
罗煜看着他。
“他不是自愿的,我看见那人给他下药了,他,他是我朋友。”
正在穿衣服的肖二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罗煜依旧看着他,没说话。
场面一下变得十分安静,连右边角落里一个戴河马面具的人放了个屁都能听到。
好好笑,但全场没有一个人敢笑,特别是河马人周围的“队友”,恨不得把他推出去割袍断义。
终于,罗煜点了点头。
“回去吧。”他声音很轻,眼神很温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灯光打下来,忽明忽暗间,徐然似乎从他眼里看到另外一个人。
很像自己。
但不是自己。
……
距离徐然被铐在花洒头上已经过去57分钟了。他双手高举,未着寸缕。
羞耻,难堪,像被挂在城墙上等风干的王妃。
“她认错了吗?”
书里是这么写的,但罗煜没有这么说。
他只是当着徐然的面泡了个香香的牛奶浴。
泡澡自然要脱衣服,只见罗煜一点也不扭捏,旁若无人地脱了个精光。硬朗的线条乍然出现,每一条都棱角分明,勾勒出荷尔蒙的形状。
紧接着他像贵妃入浴般缓缓踏入浴缸,古铜色的肌肤与奶白色的水波结合在一起,是对比,是对称,是对不起这男人真他妈好看死了。
徐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所以是误打误撞误喝了别人的东西。”罗煜半眯着眼睛看着徐然,腾腾热气弥散在两人之间,一躺一吊,有种说不出的色QING。
“对对就是这样。”徐然点头如捣蒜。
他现在的姿势是“┫”这样,笔直的长枪正对着罗煜的脸,看起来颇有些不礼貌。
但为了不让老板误会他出去搞兼职,他还是坚持着把事情经过说了,比如为什么中途离开,又怎么遇到的肖二,然后喝了那什么3块钱的鬼东西。
“哥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真的,全是药物作用,苍天可鉴。”
“哦,是吗。”罗煜面无表情地支起一条腿,露出一点隐约可见的皮。
皱巴巴的,很可爱。
“咕噜~”徐然咽下一口口水。
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
“如果我没赶到,”浴缸旁边有一颗浴球,紫色的,上面发满了白色的泡沫。
“后面会发生什么,”罗煜把它拿起来,从脚踝,到小腿,膝盖,大/腿,根,绕着圈儿地抹,动作轻柔又熟练。
“你知道吗。”
好性感。
好妖娆。
徐然发出了猛男的吼叫!
“对不起嘤嘤嘤~~”
“所以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了。”
“不不不是的哥,因为我第一个给马路发的消息,毕竟肖二是他同伴,而且你不在陪陈总呢么,对了哥,你怎么知道我在缤纷?”
这话算问到点子上了,罗煜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下来,手上动作也由轻柔变得硬梆梆的,一下一下,像在给石头打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情/色的氛围荡然无存,活色生香变成坐立难安,徐然尴尬得都快软掉了。
但希爱力什么货?是会被一点点变数就吓失效的吗?
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
小小徐依然□□地吐着泡泡。
这时,罗煜撑着浴缸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带起一层乳白色的涟漪,滋润的液体从身体滑下,胸,腰,腹,嗯,哦,啊。
他就像阿瑞斯,哦不,波塞冬,口口口口地走到徐然面前,一把抓住他兴奋无比的脖子:“不该问的不……”
后面的话没说完。
手心忽然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这个,那个,紧接着一股炙热的岩浆喷射而出。
biubiubiu。
打在他胸口。
啪啪啪。
扎实,有力,浓稠,滚烫。
罗煜感觉皮肤被灼伤了。
与此同时。
“唔~~~”一声极压抑的口申口今从徐然口中溢出来,很轻,但很长。他眯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双唇紧闭,吊着的手臂爆出一条条蚯蚓似的青筋。
爽。
太爽了。
脑子里仿佛宇宙爆炸,星辰重组,所有细胞都死亡然后再生,是凤凰涅槃,是枯木逢春,五官六感都被调动起来,全部集中在一个点,敏/感得连毛孔里的毛往哪个方向飘都能感觉到。
此刻徐然整个人前所未有地通泰,觉悟高到甚至想出一本书——《惊!老板帮我打/飞机》
可惜时间再长也有尽头,储粮再多也会用光。当机关枪停止射击,徐然的智商和求生欲就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罗煜握着他的,嗯,然后胸口处好几团,嗯,还在顺着,嗯,往下滑。
滴答滴答,是生命的倒计时。
不夸张地说,徐然脸都吓绿了。
“老老老老老板,”舌头开始打结。
“对对对对不起,”额头突突冒汗。
“我我我我我……”
道歉的话还没想好,忽然感觉后劲又,嗯。
怎么说呢,就上头。
他定眼一看,果然那小子像发/情的公鸡一样在罗煜眼皮子底下再次立起冠来。
卧槽!这不符合科学定律啊!说好的日完软呢?圣人模式贤者时间?撸前YIN如魔撸后圣如佛?激情退却后的,那一点点倦?
“这这这药效还挺猛噶~”徐然尴尬地扯扯嘴角,比哭还难看。他夹着腿,努力不让小弟弟看起来那么嚣张。
“可,可能喝得有点多了~~”
“第一次,反应是会大点,没有耐药性嘛,呵呵~”
“要不您先放开?”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罗煜,心想您这样握着,又,又没穿衣服,物理+魔法双重攻击,这谁他妈顶得住啊?
罗煜却像没事人一般,淡定地拧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从天而降,淋在两人身上,仿佛在给火热的气氛降温。
嗯,他也起来了。
在被biu到的瞬间。
“放开?”他轻笑一声。
徐然没太能理解这个问号的含义。他试探着问:“那……不放?”
“不放?”
“……也,也行?”反正你帮我,我不吃亏。
罗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然后他换了个动作。
一手撑在墙上,一手你们懂的。而随着徐然的脸慢慢涨得通红,他也开始慢慢动次打次,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慢,是真的慢,非常慢,慢到常人不能忍,10秒钟1毫米的那种。
徐然的心情就像打印机卡纸了,“嘎吱”“嘎吱”,半天出不来。
“哥~~”您在刺绣吗?能不能快一点?
“嘘~~”罗煜给了他个眼神。
闭嘴。
徐然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算了,慢就慢点吧,慢工出细活,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安抚兄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为了一时的快乐影响日后的收益。
但想归想,内心深处还是有个弱弱的声音把罗煜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变态。
手残。
不一会儿,一股酥麻渐渐出现,不似以往那种急切和浓烈,而是一点点,若有似无,像四五只小蚂蚁在脚上爬,没有那么爽,但还是有点爽。
徐然终于感觉到欲/望,性能量,一点一点积累起来,他相信聚沙成塔,滴水成河,于是期待最后爆发的时刻。
终于,大概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罗煜淌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他绕着边沿抹了个圈,轻轻的,很仔细,像在感受对方的棱角,是不是如他主人一般圆润。
“嘶~~”徐然猛吸一口气,抬头挺胸收腹一条龙。
可是罗煜停了下来。
“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他把嘴凑到徐然耳边小声道,“我会生气的。”
热热的呼吸吹进徐然耳朵,像给灵魂注入了春风,搅得人心神荡漾,又是另一番生理上的愉悦。
1+1>2。
徐然飘了。
感受到眼前的热血澎湃,罗煜勾嘴一笑。他不再撑着墙,而是改把脑袋埋进徐然的肩窝,弓着腰,轻轻拿起自己的。
双龙交汇,耳厮磨鬓。
“呼~~呼~~”徐然开始大肆喘气。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共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下一秒,他打了个激灵。
要看了。
“老板~~”他无意识地叫唤出声,这时候只要一下,就一下,他就能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叫我名字。”罗煜专心控制着操作。
“煜,煜~~”
罗煜突然停下来。
熟悉的腔调,颤抖的尾音,听在他耳朵里,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与面前这个人相差无几却又截然不同的人。
他想起那个电话。
“哥,我刚好像在缤纷看到木木了。”
热血刹那间变得冰冷,罗煜像停了发条的钟,不再动作。
而徐然此刻正深陷情/欲中,他想化龙,他想破云,他想飞到天上,与天齐肩。
于是他扭动身体,主动去碰,去磨蹭,去勾/引,去撞鸡,像一条祈求交尾的鱼。
“煜~~我~~”
罗煜眼中的情绪迅速褪去,他沉下脸,然后……放开了手。
烈焰消散,冰雪来。
徐然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从下到上。
酥麻渐渐消散,从顶峰归于无。
他看着罗煜,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
身体是不会撒谎的,明明你也昂首挺胸,涨得通红,那惊人的温度,差点灼穿了我的脊骨。
罗煜却没有回答他。
四目相对,各种情绪挥洒在不大的空间里,氤氲雾气袅袅缭绕,让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彼此,只剩下两座高耸入云的山脉,两条一飞冲天的傲龙,翘首遥望,互吐衷肠。
半晌,罗煜转身拿起浴巾裹在腰间,大步而去。
一阵冷风吹进来,徐然打了个哆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今晚就到这了。
双人舞没戏了。
单人舞也没戏。
手还被铐着。
他垂下头,看着仰起的头,苦涩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