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总头上跑马》豌豆射手

38、第 38 章

　　徐然蹬了个共享单车顺着南河一路向西，往缤纷会所疾驰而去。
　　那是一家特色服务中心，男女都有，但档次不高，鱼龙混杂，只能随便玩玩，不能深入交流，容易得病。

　　听小强说秦大宝之前的借贷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说明他是那里的常客。但这次却舍近求远专门去到南门，而且威哥的利息比缤纷高出了整整3个点，其中蹊跷，也是徐然一定要找到秦大宝的原因。

　　深夜的缤纷会所五光十色，进门一个巨大的圆形舞池，舞池里人头攒动，各色路人在池间挥洒着他们多余的汗水，混合着不同荷尔蒙的味道。
　　晦涩的灯光打下来，人和光交织在一起，一些晋江不让写的画面一闪而过，更为这份如火热情增加了一份神秘和诱惑。

　　徐然从中间穿过去，不少人上前示好，有的直截了当，有的欲语还休，不过通通被徐然以10000的价格夯退了。
　　他没有过多停留，径直上到2楼。一条长长的通道，乍一看金碧辉煌，细打量低级又廉价。左右近20个包间，从外面看不出一丝不同，不出意外，贷款业务就在其中一间。

　　不过首先，他想方个便。
　　没想到一进洗手间就碰到了熟人——肖二。正趴在马桶上吐得一塌糊涂，长长的青丝垂在一侧，和嘴角的污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男的站在他身后玩手机，嘴里不停地催促道：“快点啊，李老板等着呢。”
　　回应他的是持续不断的“呕~~”

　　“嘁，还南尚第一萧呢，才5分钟就不行了。”男的语气很差，似乎在这里站着很失他的身份。
　　与此同时他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时特意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徐然一个人在嘘嘘，想了想又把盖子盖上。

　　徐然余光瞟到他的动作，赶紧嘘完出去洗手，通过侧面镜看到他往水里加了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然后递给肖二：“拿去，漱漱口，臭死了。”
　　肖二不疑有他，拿起就喝。

　　男的笑起来，表情特别猥琐，像只邪恶的比特犬。
　　“真是可惜，长了张女人的脸，却没有个女人的逼。”他把剩下的矿泉水连瓶一起扔进垃圾桶，然后用脚踹了下肖二屁/股，“跟宝贝似的，看你待会儿怎么骚。”

　　说也奇怪，肖二喝了那个水之后就不吐了，但似乎睡着了，毫无反应，男的上前把他架起来，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要挣这钱就得吃这屎，扮什么清高？还卖艺不卖身，等下让你艺身一起卖！”说完转身准备往外走。
　　徐然赶紧拐进一旁的消防通道，又从门缝里看到他们进了中间一个包房。

　　跟？不跟？
　　说起来他和肖二其实没多少交集，就2面之缘，还都闹得不太愉快。但想到那天在酒店他是和马路一起离开的，他在这，那马路会不会也在这？

　　这么一想徐然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结果听到熟悉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家伙，他该不会跟着秦大宝一起跑了吧？

　　好在二姐电话是通的，徐然让他赶紧去南尚搬救兵，毕竟肖二是他们的人，东哥总不会见死不救；然后又给马路连发几条语音把事情经过说了，让他没死就赶紧滚过来。
　　做完这些时间又过去几分钟，徐然怕耽误久了出事，忙把手机调到静音，然后深吸一口气，抬腿往中间那屋跑去。

　　……

　　包房门果不其然被反锁了，门口挂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徐然小心翼翼趴在副窗上往里看，结果只看到一块厚实的布帘。
　　他没办法确定肖二是一个人还是和马路一起，也不确定肖二是不是营业中。万一人家在赚外快呢？

　　但想起他刚才那副样子，和那瓶加了东西的矿泉水……
　　不行，还是得进去。

　　徐然手摸在门上，顿了三秒，然后握成拳，轻轻敲了两下。
　　“咚咚”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的的声音。
　　徐然认出了，是那只比特犬。

　　“包房服务，清一下垃圾。”他心跳得扑扑的。
　　“哦。”里面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然从这个“哦”字里听出了一丝笑意。
　　门开了，还没等他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就被一只手拉进去，然后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咚！”
　　像他的心跳一样。

　　等眼睛慢慢适应里面的光线，徐然被眼前这幕惊呆了。
　　他自认也算见过世面，装□□的硬盘从160G到500G再到4TB，几乎囊括了所有风格创意知识点。

　　但果然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当那些他以为只存在于电影中的情节生生出现在面前时，徐然心里除了“卧槽”还是“卧槽”。
　　卧勒个大槽。

　　one，丝，no，挂。
　　everybody。
　　他们脸上带着各种动物的面具，或引吭高歌，或举杯交谈，一点没觉得不自在，都非常享受，沉浸在这场坦诚相待的趴体里。

　　然后徐然看到了肖二。
　　事实上整个屋子里只有肖二没戴面具，也只有他身上有东西——夹，和塞，Blingbling的，闪耀着钻石的光芒。

　　他四肢被粉色的丝巾拴在一起，身体呈反弧形，置于偌大的茶几上，整个人昂首挺胸，像一艘正在乘风破浪的小船。
　　船上有西瓜，橙子，葡萄和圣女果；放在他尾椎，腰窝，背脊和胛骨间。

　　船头躺着一位女性。
　　船尾站着一位男性。
　　他们各自摆好了滋事，似乎要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

　　徐然的到来打断了他们。
　　音乐声停了，说话声也停了，他们纷纷转过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无数道凌厉的视线从面具下射出来，盯在徐然身上，仿佛想把他也剥个精光。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没有人穿上衣服。
　　也没有人慌张。

　　除了徐然。
　　烟雾缭绕的空间里，形形色色的身体，各式各样的面具。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听见一道道粗重的呼吸，仿佛在质问这名外来者，你是谁。

　　“你是谁？”船头那位女性率先开口道。
　　她戴着鲨鱼面具，本来是躺着的，这会儿已经坐了起来。与此同时肖二嘴里多了一颗球，和夹子一样的钻石质地，中间穿了根绳儿，绕过后者的小脸在头顶上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来清一下垃圾。”徐然心潮还未平复，说话有些没底。他低头走到垃圾桶旁，想佯装打扫卫生，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们这儿可没垃圾。”鲨鱼女笑着走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哦，现在有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徐然赶紧低头后退一步，想与她保持一米的距离。
　　没别的意思，单纯晕奶。

　　“不好意思？”鲨鱼女似乎有意逗弄他，甩着两块丰硕的白玉糕子又贴了上去，“我们趴体都中断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眼见俩糕子就要怼脸上了，徐然心里仿佛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他可不爱吃这个。

　　“我我，”余光扫到茶几上的酒杯，他灵机一动，“对不起，我自罚三杯。”说着一个箭步从鲨鱼女腋下飞快地窜过去。
　　满满一桌的酒，他随便抓了瓶白朗姆，又拿来三个酒杯，咕咕倒满。

　　“对不住各位老板，我新来的不懂规矩，扫了你们的兴致。”接着一仰头，一杯底朝天。
　　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

　　“还请老板们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他发现肖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他说不出话，嘴里含着钻球，口水顺着边缘流下来，从剔透闪亮归寂于沉重的黑暗。

　　另一边，鲨鱼女似乎非常欣赏徐然的勇敢。
　　“好喝吗？”她笑盈盈地问。

　　“嗯，好喝。”才怪。这酒假得太明显了，又刺又辣，纯粹就是二锅头兑水加糖，在二姐那一杯成本不超过3块钱。
　　“那再喝点？”
　　“没问题姐。”

　　鲨鱼女见他二话不说又是三杯下肚，笑容渐渐变/态。
　　“喝了我的酒，可就是我的人了。”她走到墙角，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兔子面具递给徐然，“戴上吧，一起玩。”

　　徐然愣了愣：“玩什么？”
　　鲨鱼女摸摸他的小脸：“玩蛋。”

　　“……”徐然吓死了。
　　“老板我，我吃素的。”

　　“吃素？”鲨鱼女与旁边人对视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对呀，兔子正好就是吃素的。”
　　徐然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什么意思？”

　　“等下咱们玩个游戏，看到大伙儿脸上的面具了吗？比你强的动物，就可以吃掉你哦~~”鲨鱼女笑得放浪极了。
　　徐然下意识看了眼周围。

　　大象，老虎，豹子，鳄鱼，犀牛……草泥马。
　　草泥马连草泥马都可以吃我！

　　“这，这不好吧？”换个恐龙的怎么样？
　　“谁让你喝我酒呢？很贵的。”鲨鱼女举起面具准备帮他戴上，“不过我喜欢你这款，就不要你赔钱了。”

　　“赔钱？”就这劣质二锅头？给你5块不用找了。当然想是这么想，说肯定不敢这么说，徐然被逼得连连后退，没两步就撞在一堵肉墙上。
　　是那只草泥马。

　　“戴上吧，等我们吃完，就让你吃~”草泥马和鲨鱼女前后夹鸡，徐然表面强装镇定心里慌得一逼。
　　“我，我吃什么？”兔子除了草还能吃什么？

　　两女同时把目光转到茶几上。
　　草！

　　“不不不不老板，他不行，哦不不，是我不行，我真不行，我不举，我阳/痿，我ED，总之你们另外找人吧求求了~”徐然摇头又摆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两字。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鲨鱼女挑了挑眉，手指顺着他白净的鬓角划过脖颈，肩膀，锁骨，视线也随着一路往下，“看，这不就行了？”

　　“哈哈！”草泥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伙子，喝了我们的加强版希爱力，ED变NB！”
　　“放心吧，只有1个小时。”
　　“女士优先。”

　　徐然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感受到身体里忽然窜出的鬼火，和小小徐猛然昂起的脑袋，他知道，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