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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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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然快要接不上气的时候,肖二把手松开了。忽然进入鼻腔的冷空气呛得徐然差点咳嗽,又立刻被肖二一把捂住嘴巴。
他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凶得好像要吃人。
下巴上的白色印记已经风干了,胸口处还有一些液体凝固后的残留。狭小的空间里熟悉的味道更浓郁了,四目相对,徐然尴尬得恨不得原地用脚趾给自己抠一座坟。
事情其实很简单,他在衣柜里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打了个飞机。
他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春/梦,和以往每一次一样。
没想到是梦游。
更没想到肖二居然也在里面。
他不是应该在外面吗?说到底做这种梦就是因为他俩动静太大,搞得人下意识就条件反射想里应外合,不然小寡妇看花轿——多着急啊。
像是感受到徐然的委屈和歉意,肖二脸色终于好看了点。他收回手,指指外面,意思是我进来的原因和你一样。
徐然偏头仔细听了听,果然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是马路。
“谁?”他比了个口型问,却发现肖二根本没在看他。
他在看他下面。
徐然吓得一个激灵,以为这人又想不通了要杀鸡儆猴,于是赶紧跟着低下头……就看到还被攥在手里已经幸福得昏古七的兄弟。
操,忘收了。
顶端还有点残余,和这个空间里其他地方的痕迹交相辉映。那极度膨胀过后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说:“啊,老子空了,舒坦。”
这对肖二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嘲讽,毕竟他的,嗯,还没有,嗯。
徐然注意到这个细节,急忙收刀提裤子拉拉链一气呵成,却不想由于太紧张没掌握好角度,拉链一下子拉歪了,夹到外面一点点皮。
“啊!!!!!!”
惨叫声来得太突然,肖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然捂着弟弟痛到浑身发抖,再听到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客厅到卧室,然后柜门“哗啦”一下被打开!
完。蛋。了。
……
王胖子有充分理由怀疑他们三个刚才在玩多人运动——浓郁到刺鼻的板栗花味道;肖二头上、身上那些白剌剌的印记;徐然拉到一半的裤子拉链,和他那位被胡乱塞在裤头里的兄弟。
最重要的是,马路一直没起来。
“给你2分钟。”王胖子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那部人人都喜欢的抗日默剧。
马路理了理凌乱的浴袍,慢慢走到他跟前,掏出一张A4纸。
“我生病了,王总。”他音调正常,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前天去医院检查了,这是报告。”纸张缓缓摊开,上面“博大男科”“重度ED”几个字格外刺眼。
徐然感觉周围温度骤然降低了很多。
“所以呢?”王胖子看都没看报告一眼,他不关心过程,他只需要结果。
“重度ED,就是,阳,痿……”
“咚!”王胖子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踢在马路膝盖处,后者一个踉跄,差点跪下。
“晦气!”王胖子啐了一口唾沫,似乎还不解气,又操起手边一块碧玉摆件朝马路狠狠砸过去。
马路没躲也没闪,生生挨了下来。额头瞬间鼓起一个血块,像熟透的黑加仑,甚至能听到里面液体流动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然觉得王胖子砸他的时候好像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旁边是肖二,此刻正咬牙切齿的,拳头紧攥,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对不起王总,”马路咧着牙想解释,王胖子却并不给他机会。“没用的话,就切了吧。”他说,眼神冷得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什么?”马路没听懂。
但肖二听懂了。
“等等!”他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面对王胖子,视死如归般地说,“王总,我可以替他。”他说这话时没有一点犹豫,比马路矮半个头的身体里充满了比天还高18cm的气势。
王胖子短暂诧异过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是什么东西?也配?”
“配不配,王总试试就知道了。”肖二朝他走过去,似乎想展示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
这时马路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肖二:“你TM谁啊!神经病啊!”
“我是肖二啊,”肖二转头莞尔一笑,又恢复到之前妩媚妖娆的模样,“你的同事,南尚第一萧啊,记得吗?”
马路愣在原地。
肖二趁机一把甩开他的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马路,你不行了,你没用了。原本王总就是我的金主,被你使计抢了,现在也算苍天有眼,因果报应。”
“该我的就是我的。”
“我都会拿回来。”
“迟早。”
“所有。”
“肖二!”
“住嘴!”肖二不想再多听一句,他径直走到王胖子旁边,俯身往后者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王总,我们去里面谈?”
王胖子被吹得浑身酥麻,火气一下消了半截。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肖二,表情各种玩味赞许:“你今天,倒像个男人。”
“王总从来没点过我,是因为觉得我不像个男人?”肖二手指顺着他的鬓角线慢慢往下,从额头,到下巴,然后轻巧地撩开了他衬衫上第一颗纽扣。
“像女人。”王胖子很满意他的手法,“但我不喜欢女人。”
肖二闻言顿了顿,目光不露痕迹地扫过马路。
“这样啊~~”他并没有迟疑太久,刷地起身走到边柜旁,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
“那这样呢?”
随着“咔嚓”“咔嚓”几声,及背的长发从后颈处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飘然而下,洒落一地。
很快,一个凌乱的短碎就出来了,是真的短,也是真的碎,就像马路此刻的眼神,碎成了一粒一粒的渣。
肖二却像没看到似的,转身迎向王胖子。
“喜欢吗?”
不得不说,发型一变,市场一片。虽然剪得长长短短参差不齐,但整体风格一下就起来了,再配上今天这身行头,有型有范,和之前那个娇柔羸弱的肖二大不一样。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by杜甫)
总之就这么个感觉,一个清清爽爽的小男生,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看得王胖子眼睛都直了。
“好,好,”他连说两个好,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这才像个男人。”
“像个男人?”肖二眉毛一挑,三两步上前抵在他胸口处,“看来王总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啊~~”说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往上一提!
“滋啦”一声,衬衣从胸口处裂成两半。
“……”
“……”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肖二看着手中LV的领标,再看到那对猝不及防弹出来的两头猪,心想说好的大牌呢,质量这么差吗。
好在他反应够快,不等王胖子回过神,率先一个跨腿坐到后者身上,抬起他的脸,与之深情对视道:“看到了吗,我的男友力,LV都招架不住。”
四目相对,肖二呼出的气又骚又浪,吹得王胖子心神荡漾。
“你太粗鲁了。”王胖子说。
他呼吸有点急促,在肖二跨上来的那一刻,两人“短兵相接”,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战斗力出乎意料的强大。
“不过我喜欢。”
“非常喜欢。”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似乎已经想象到等下被串儿的滋味,毕竟这才是他来这儿的目的。
“那么现在,我可以替代他,坐在这里了吗?”肖二手往王胖子扎根的地方轻轻一扫,一股触电的感觉顿时布满后者全身。
“看你表现。”他声音都有点颤了。
肖二回头看了马路一眼。
马路也看着他,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肖二笑起来,然后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懒腰。
果然王胖子立刻像被戳到开关似的,一把抱起他就往卧室走,边走边说:“老子这件衣服四千九,给你1秒钟1块钱,你要做不够82分钟,差的他补。”
这里“他”没有明确指谁,但肖二上了,马路不行……徐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马路啊~~”他超小声地问了句,“那个~~虽然但是~~肖二他一般~~多长时间啊?”
马路比了个“耶”的手势。
“两分钟?”徐然惊呆了,“那他进去的意义在哪里?”
“玩过英雄联盟吗?知道提莫吗?”随着卧室门缓缓关上,马路的情绪在这一刻down到谷底,“他去前面,探探路。”
……
马路赶在徐然撞门的前一秒把他拦住了。
“你拦我做什么你拦肖二啊!”徐然炸了。一共82分钟他他妈就2分钟?那剩下80分钟怎么办?请我吃自助餐吗?
“你不愿意?”马路似乎很奇怪,“你不是入行了吗?不是着急挣钱吗?这70万摆你面前你不想要吗?”
“我……”徐然这才猛地发现,自己,真的,不想要。
虽然5万一个月,和3000的小保安比起来简直一个凤凰一个野鸡,而且吃得好住得好,最重要是还能当猛1。
但他,居然,不愿意。
一想到要和王胖子那什么,别说5万,哪怕50万!
……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他晃晃头,想把脑子里的水甩出去。
“不能让他去。”他说,然后随手抓起一个瓷瓶就朝卧室走去,“这样是不对的,我要去帮他。”
“你帮什么!”马路再次拦下他,“把他拉出来你就要进去!或者我们三个今天都出不去!”
徐然一听这话顿时火了:“难道就这样看他去送鸡?马路,他可是在救你啊!你居然不救他?你还是不是人?”
他揪着马路的衣领,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跟刀绞似的。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口口这个行为是不对的,是反/社会的,不管为了钱还是为了谁,都不应该用身体作为筹码去换取利益。
马路脸上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那怎么办?把他带走然后呢?背着70万的债务和他共度余生?徐然,换做是你你愿意要一个死鸡儿的对象还是要70万?”
“我要报警。”徐然掏出手机准备打110。
“你神经病啊!”马路一把抢过去,“清醒一点傻逼!我们是卖方!是主犯!你想蹲局子吗!”
“那怎么办!”徐然也毛了,“一切以身体换取财物报酬的行为都属于卖YIN!虽然构不成刑事犯罪但会被行政拘留!还要罚款!而且罚款金额大于你的收入!”
马路:“……”
徐然:“……”
“总之先救人。”徐然深呼吸一口,然后郑重地对马路说,“不要做这行了马路,我们不要做,也要阻止别人做,不要犯法,我们是新时代的好青年,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