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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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做了个梦，梦里铺天盖地全是岩浆，他蜷缩在中间一处孤零零的小岛上，周围全是妖艳的火舌，飘啊荡的，寻找着入侵的时机。
好烫啊，仿佛每一个毛孔里都是火，每一根汗毛都在烧。
“水~~水~~”他无意识地口申口今道。
一道甘霖凭空出现，在他唇上点了点，又消失不见。徐然急忙跟上去……他抱住了一个东西。
清凉的水沁入口腔，再到喉咙，沿路淌过灼热，激起阵阵颤栗。意识似乎恢复了些，徐然努力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轮廓，正被自己搂着，下巴触到的地方，比岩浆更滚烫。
“陆，哥？”不，不像，比陆勤更高，更结实，更有手感，轮廓也更好看。
那人闻声，立马把水拿开了。
“不要~~”徐然想去追，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只有脑袋能动。但失去身体的支撑，本该往上扬的脑袋却变成往前……刚好钻进一个狭窄但温暖的地方。
那人身子一僵。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画面仿佛前不久才经历过。
“咕噜。”徐然咽下一口口水。
他闻到一股火山石烤肠的香。
好饿啊~~如果不是腮帮子被夹着，他大概能一口吞下两个白水煮鸡蛋。
似乎感知到徐然的想法，那人猛地往后一退！
却因为退太大步扯着胩了。
“嘶~”一个轻轻短短倒吸气的声音。
徐然觉得有点耳熟。
“老，板？”他现在头脑不清，反应迟钝，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周围有什么东西什么人。
但他听出了罗煜的声音。
虽然只有一个字。
最近这段时间，他听到过这个字很多次，在很多时候，以很多种姿势。
他突然觉得好委屈。
“老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酒精的作用除了醉人也催/情，让人麻痹也教人无理。徐然揉揉眼睛，雾雾蒙蒙地看到自己正躺在保安室的沙发上，罗煜端着水杯站在半米开外，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
他一下子扑了过去。
他没想过罗煜会不会接他，不接算了，不接就当提前给他拜年了。徐然这样想。却不料罗煜杯子一扔就稳稳接住了他，只是下落的势头稍微有些晃荡，像是他也十分吃力。
徐然嘴角上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要喝水。”他撒娇般地说。
罗煜没理他。
理不了。刚做两天的推拿，这下又回去了。
“不给的话……我自己取咯？”徐然狡黠一笑，然后顺着罗煜胸膛的弧度一仰而起，双臂环上他白皙的脖颈，小嘴微张，刚好亲上。
罗煜浑身一颤。
老子的腰。
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想推开徐然，却发现这次唇齿间的味道竟如此特别，带着微微的醪糟香，像一颗幼时爱极了的酒心糖。
短暂的挣扎后，罗煜咬紧牙关，慢慢闭上眼睛。
一池清泉，夏可凉日，冬可融冰。两人浸泡在彼此的温水里，鼻息交互，口舌生津。
“煜~~”徐然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口申口今。
罗煜听在耳里，明白这是一种邀约，请君共赴鸿蒙。
他小腹一紧。
又想起医生叮嘱他最近一周都不能用腰……
没有等到该来的下一步，徐然缓缓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他看着罗煜，那双漂亮的褐色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好帅，好猛，好1。
“老板不行的话，我可以。”
嗯，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如果说刚才窝在罗煜怀里的徐然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像一只发/情的猫；那现在他就是下山的虎，吻天的狼，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吧Baby~~”
话音未落罗煜就被徐然一个大力压在了沙发上，腰间传来“咔”的一声。
“卧槽你！”
“嘘~~”徐然用食指封住他的嘴，指尖在他唇瓣处来回划动，“你钱也不给，水也不给，什么都不给，你怎么这么小气？”小气两个字说得非常娇俏，带着细细绵绵的尾音。
他kua坐在罗煜身上，指尖从后者唇瓣轻轻划过，然后停在锁骨处：“不过没关系，我不要了。”
罗煜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要玩什么花样。
徐然没有让他失望。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在罗煜脖颈间游走，顺着他下巴漂亮的弧度来到耳鬓、耳垂、耳廓。
“这次，我给你钱……”
哦，他要干我。
罗煜明白了。
“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没有付钱，咱俩就不是雇佣关系，你睡我那么多次，我才睡你一次，很公平啊~~”徐然都想好了，既然这厮不给钱，那就用身体抵账，用他来重振我大1雄风。
“钱债肉/偿，天经地义。”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来，给爷叫个。”
“你做梦。”罗煜面不改色，暗地里想撑起腰来——“怎么叫？”
徐然笑得更灿烂了。
果然是个抖M。
“这么~~~啊！”下一秒，还来不及反应，徐然忽然凌空而起，一个漂亮的托马斯空中180度转体后，就被罗煜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哦，这么叫的，我恐怕学不会。”罗煜表情似笑似哭。
好痛卧槽腰要断了我日。
徐然涨红着脸瞪着他，半晌，幽幽叹了口气：“老板，别逞强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不行。”徐然说。他想起那天那场战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脱/裤子的时间都比那长。
罗煜闻言面色一僵，继而由白转红，由红到紫，再由紫变黑：“我？不行？”
“没事的老板，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有男性口口关爱中心，再不济桃宝上飞机BEI……啊！”
……
深夜的保安室人影重重，雾气沉沉的窗户上划出五道长长的指印。两个粗重的喘息声糅杂着回荡在狭小的保安室里，断断续续，若隐若现，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沙哑又压抑。
窗外时不时开过一辆汽车，红黄交替的灯光给黑夜蒙上一层五彩斑斓的遮羞布。屋里屋外两个世界，就好像奋力耕耘的两个人，也纷纷把自己割成了两半——一半甜如香蜜，一半苦若黄连。
罗煜的甜是生理的甜，苦也是生理的苦。每动一下都像刀子从后腰处插/进去，再拔出来；但不动……委实有点为难人。他活了30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地狱天堂，寸长之间。
至于徐然，酒已经醒了大半。不过面对罗煜突如其来一反常态的客气温柔，他二丈摸不着头脑。
明明以往都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一气呵成；今天却平流缓进，轻拢慢捻，柔肠百转，浅尝辄止。
发生什么了？是碰到他的调速开关了吗？徐然心想。
这一段旅程，酥酥痒痒，缓慢而悠长。徐然带着5分清醒5分醉，享受着罗煜的徐徐清风袅袅烟，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真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老板快一点，再快一点。
忽然，一束手电筒的光从远处射过来，伴随着一个尖利的声音：“谁在那边！”
糟了！是巡夜的保安！
徐然一惊！
心眼一紧！
罗煜：“！！”
徐然：“？？”
“没有。”罗煜咬着牙道。
“呼~~”徐然松了口气。但随着手电筒的光束越来越粗，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怎么办？”他小声问。这地方就这么大，桌子板凳小沙发，只要人到窗边，屋内“景色”一览无遗。
罗煜不怕，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个保安不说话，但感受到徐然的紧，张，紧，张，他体内的洪荒之力着实有点控制不住了。
“别紧张。”他说。
“什么？”徐然没听懂。他此刻注意力全在外面，就在对方再有2、3步就要到达窗边时！
罗煜忽然一把按住他的头，将他整张脸全部嵌进沙发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马儿开始驰骋！奔跑在无垠的草原！
仿佛一龙飞跃，万马奔腾，一股熟悉的火焰从脊椎处烧起，自整个后背扩散开来，徐然神思一恍！
“叮咚”！
“唔唔~~~”他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想把罗煜挤出去，却偏偏更是逼仄局促。
罗煜也受不了了。
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极压抑的——“喵~~~”
声音不大，却足以划破夜空。
屋外的身影停住了。
“妈的死猫，大晚上叫你妈的春啊！吓死爸爸了！”
手电筒的光渐渐远去，留下屋里两个沉默的男人。他们保持着原始的姿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良久，徐然感觉快要窒息了，才稍稍微抬了一下头。
“那个，”罗煜极不自然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请2天假，回去休息一下。”
“嗯。”
“我先走了。”
“嗯。”
出来，提上，扶腰，离开。
宛如一个渣男。
过了好久好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徐然依然趴在那里，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特别不真实。
脑子晕乎乎的，血液里还有酒精的残留，嘴巴里吐出几根床单的毛料，塌了几微米的鼻子隐约能闻到空气中一股咸腥的味道。
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声猫叫。
然后决定先笑为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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