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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两只蚂蚱 ...
感受到麦凌身体不合时宜的变化,江漪成放空的双眼终于聚焦。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种时候这傻缺竟然硬了?
他瞪大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江漪成此时此刻真想掐死他啊。
要不是麦凌突然出现,吸引了黑衣人,他也不至于被发现;现在又像个定时炸弹,保不准下一秒做什么自杀式举动;他竟然还敢面对他支起帐篷,这简直让江漪成反胃极了。
麦凌此时涨红了脖颈,毫无惧色地回瞪着他。
这样的事他又控制不了,本来那东西蹭来蹭去的就是很容易产生反应。尼玛的,他愿意这样吗?谁身上趴个人会自在,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变态呢?
随后江漪成微抬头,穿过细碎的缝隙在视野中看到,一个黑衣人斜靠在湖边一颗树上,另一个则安静地抽着雪茄。
他们并没注意到什么。
他重新低下了头,一滴汗水从眉峰处滴落下来,砸在了麦凌脸上。
江漪成皱着眉头表达自己的厌恶情绪,同时恶狠狠地用表情警告他不要乱来。
麦凌却从中看出来一丝无措的慌张和尴尬。他勾了勾嘴角,从冰山似的江漪成脸上看到这些丰富的表情,实在挺有趣。
他们一动不动地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将近五分钟了。如果放在平时,凭他们良好的身体素质,就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几小时都是容易的事。
但真正在这种关头,两人皆是大气不敢出,心跳得七上八下,麦凌还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的人压着胸口,承受的压力更大。维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谈何容易啊。
贴着他的江漪成已经满身是汗,面色也变得有些泛红,被汗水打湿的眉眼,将浓密睫毛下黑琉璃般的眼睛映衬出别样的灵动。而那恶狠狠的眼神,落在麦凌眼中变得不那么让人反感了。
这种状态……好像有些奇怪。
等等。
诡异,太尼玛诡异了。
麦凌发现自己竟然在饶有兴趣地品味这种不常见的状态下的江漪成。他顶了顶后槽牙,移开了视线。
“该死的,这里离蚕蛹太近了。”树边那黑衣人突然缓缓出声道。
“万一那畜生早一步接触到……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另一个黑衣人吐出一股浓烟,咬牙切齿地说,“大家都得死。”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行了,别抽了,处理完害虫就尽快回去复命。”
“那两只骆驼呢?”
“一起处理。上面的吩咐是,目光所及不要留任何隐患。”
“得了吧,别太敏感,牲口而已,难道它们身上还能装窃听器不成?”
突然又是一阵安静。他们意识到,这好像还真不是没可能。
随后两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扛起火焰枪,向两只紧密相贴的骆驼走去。
而不远处,完整地听到了全部对话内容的江漪成和麦凌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眼中找到了震惊和疑惑。
骆驼离江漪成和麦凌藏身处很近,根据声音判断应该不超过二十米。
听到脚步声的逼近,江漪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刷——
那明丽的蓝色火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声音落下后几秒,一股热浪袭来,吹动了江漪成和麦凌的头发。
两只交合的骆驼在几秒间化为乌有,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麦凌眨了眨琥珀色的眼,心头终于涌上一股莫名的阴郁和惊惧。
不一会儿,黑衣人先后展翅离开绿洲。他们飞上天时又带起两股风。
一切似乎重归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麦凌确认那俩罗刹离开后,便想一把将江漪成从身上推开。江漪成却严肃地反手握住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要黑衣人还在这片区域,他们就不算脱离危险。他必须完全确定他们已经离得远远的,才能保证安全。
麦凌就像个莽莽撞撞的猪队友一样,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们又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二十分钟。整片区域还是寂静无声,连只鸟都不曾飞过。
江漪成这才缓慢地探出头,长舒一口气后,从麦凌身上抬起身钻出来。
麦凌腿都麻木了。他根本懒得动弹,躺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有什么毛病?!”
终于离开让他忍辱负重的地方,江漪成第一时间愤怒地朝他吼道。
“我什么毛病?还不是你他么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你问我什么毛病?你是男人吗?”麦凌环着胳膊,毫无廉耻之心地反将他一军,“再说了,我又不是对你做什么,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你他么跟我急什么?娘儿们唧唧的。”
“……”
江漪成被他噎得一时之间无语。到底是谁在贼喊捉贼?
他变幻了一下脸色,随后咬着牙骂了一句:“傻逼。”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刚刚发生的令他们惊魂未定的一切。关于黑衣人,江漪成脑子里有太多疑问,现在都纠结成团,他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沉默了一会,江漪成率先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麦凌重重地哼一声。
江漪成觉得告诉他实情也没什么,他将沾湿的头发甩到额后,沉声道:“我是来找灵感的。”
“你他么逗我呢?那我说我还是来打猎的,你信吗?”
“不信拉倒。”
江漪成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回道。他觉得自己跟麦凌这种生物真是很难沟通,还不如跟一条狗讲话。
麦凌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一只纤长有力的手臂架在屈起来的膝上,神情严肃起来。他抬眼看着江漪成:“江漪成,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麦凌虽然是个混球,但他不是个好糊弄的傻子,现在他们又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江漪成觉得没必要对他有所隐瞒。
“我也不知道。”江漪成摇摇头,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回道,“在你之前,我只是远远地看到黑衣人杀了一个男人。”
“怎么杀的?像杀骆驼一样轻松吗?”
“可能还要更轻松。”
江漪成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里还带着亲眼目击的震撼:“那种诡异的蓝色火焰能瞬间把人烧成灰。”
“……”麦凌握了握拳,深邃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层惊疑,他出声道:“妈的,这种武器也太反社会了。什么组织有能力私自制造出这样的东西?”
“黑衣人提到的‘上面’,应该就是这个组织。还有,他们把他称为‘害虫’,这个称呼也很古怪。”
“会不会那个人是组织里的叛徒之类的?他们要斩草除根。”
“那跟蚕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晚一步大家都会死。大家指的是谁?难道也包括蚕蛹里的我们吗?”江漪成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他觉得晕头转向的,什么都想不明白,只有满腹的疑惑和震惊。
“‘目光所及不留隐患’,还贴心地准备了火葬场服务?要是我们被发现……那不就是他妈的同样的下场。”
“你这是废话。那群人连动物都不放过,何况是目击者?”
一想到方才麦凌那几近暴露藏身之处的举动,江漪成就气不打一处来。
二人沉默良久,麦凌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
“真操蛋啊。”
此时两人真是感到格外糟心,无意中目睹了一场杀戮,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他们甚至还牵扯到一个神秘恐怖的秘密组织,并且这个组织跟蚕蛹似乎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被卷入秘密或阴谋的风暴区,使他们浑身凉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谁也说不清楚。
万幸的是,他们当时没有被发现,从而躲过一劫。
江漪成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坚持两人要在绿洲待到太阳落山再返程。
麦凌只得同意。虽然江漪成的话他压根不爱听,但这个时候还是人身安全最重要,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他也表示,不想在夜色中徒步回去,他打算联系附近镇上的车队将他们送回蚕蛹。
江漪成没想多久便答应了。随后两人便不再交流,而是各做各的事。江漪成走到一棵粗大的树下,闭眼思考。麦凌则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游戏。
……
四小时后,夕阳斜挂在西北方向。
江漪成站了起来,伸展着四肢。他瞥了一眼靠在树边睡着了的麦凌,他睡着的时候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傻样子,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欠揍。
不过,他翻了个白眼,对麦凌着实无语。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睡着,而且睡得那么香。真不知道是心理素质高还是单纯缺心眼。
江漪成走过去,踢了踢麦凌的小腿。麦凌立即警觉地噌地一声站起来。
“干嘛?”麦凌看到是江漪成,松了口气,烦闷地甩甩头。
江漪成拉开衣服内袋,掏出两袋压缩饼干。随后潇洒地甩了一袋给麦凌。
“饿了就吃点,我只有这个。”江漪成淡淡地开口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呦。”麦凌有些意外地接住饼干,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其实你也没那么烦人。不过只是有的时候。”
真不知他哪来那么多讽刺调侃人的废话。
江漪成撇了撇嘴,背过身去:“不吃拉倒。”
还挺傲娇。麦凌瞅他这副样子,心想。
拉风的高档沙地车很准时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这种沙漠交通工具看起来着实是有些排面:暗夜中发着光的线形流畅的车身,四个高大轻巧的轮子,还有连接轮胎和车身的减震机械臂。不过,这辆车的内部似乎容量不大。
司机看了看人高马大的两人,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先生,您预约的时候没说有两个人呀。咱这位置……恐怕得挤挤。”
“我可以徒步回去。”江漪成不在意地出声道。
“别。别特么搞得好像我欺负人似的。”
麦凌皱起好看的眉,打断了江漪成,一把将他扯过来,顺势塞进沙地车里,接着自己也上了车:“挤着就挤着呗,反正很快就能回到蚕蛹。”
坐在麦凌和司机中间的江漪成实在难受得不行。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大个子,一边被另一个大个子的麦凌挤得缩手缩脚,一边又要注意不碰到司机操纵方向盘的手。
这款名叫沙漠蟑螂的沙地车运行得飞快,驰骋在一望无际的沙地上,身后掀起一阵黄沙。
速度快的代价就是颠簸得厉害,一会儿车头腾空而起,一会儿车尾猛力落下,乘客的体验感就像坐在狂风巨浪中不断拍击水面前进的快艇里。
在沙漠蟑螂飞快行驶中,司机突然猛地踩住了刹车。
江漪成和麦凌根本来不及反应,强大的惯性使得二人差点直直地往前飞出去。还好有安全带的缓冲,但两人的头还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发出沉闷的“咚”的响声。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麦凌嘶的一声捂住左额,气急败坏地朝司机吼道。
江漪成也痛得眯起了眼,揉搓着右额。
“不,不是,是因为它。”司机被他凶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他指了指车灯照着的前面。
一棵将近两米的树孤零零地站在沙漠里,显得倔强而冷清。
“……”
“咱们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破坏沙漠里的任何植被。每一株植物都是上天的恩赐啊。”感受到气氛的凝固,司机马上解释道。
“眼睛放亮点,别给我急刹车。”麦凌不耐烦地吩咐道。
江漪成今晚失眠了。
他翻来覆去,变换各种姿势想强迫自己入睡,都没有成功。总是忍不住在脑海里重现着那些白天的画面。
他跟麦凌达成了闭口不谈的约定。如果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但江漪成仍然满腹疑虑,同时还有一丝心慌。
这种心慌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对强大势力的仰视,还有对自己前路会发生的事情的茫然。
他甚至多了一种身上毛毛的感觉。仿佛周围多了一双眼睛,自己开始被人观察着。
江漪成想,过了今晚应该就没那么夸张了。很多消极的感受在睡一觉后就会大大缓解,他的不安只是在此时此刻敏感的深夜里加重了而已。
有些人其实真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大。
而在另一个帐篷里,麦凌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个长相和身材皆完美无匹的混血青年,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点,也可以称之为“死猪不怕开水烫”。
“卧槽,小江兄弟,你脑袋怎么起了这么大个包?”
周衷雀伸了个懒腰,扫了一眼江漪成,觉得莫名喜感,忍不住吭哧地笑出来,“你要是想COS寿星公,左边还得再来一个才行啊,哈哈哈哈!”
“……”江漪成无语,有那么好笑吗?周衷雀何至于这个反应。
他瞥了一眼穿衣镜,差点被自己吓到。
他右边额头上的那个包,肿的像半个包子,比周衷雀描述得还要可笑。
江漪成默默地把刘海扫到前面,盖住那个大包。他想了想,昨晚好像一直在下意识地揉额头,结果被自己给越整越大了。
“说起来,你昨天去哪啦?那么晚才回来。”周衷雀好奇地问道。
江漪成顿了顿,“也没去哪儿。”
“难得看你训练课都不上了。”周衷雀抬手摩挲着粗短的胡子,耸了耸肩,“其实丑场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在哪不是学呢?他们都说你挺牛逼的,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我也信。慢慢来,学习你打不倒的周哥,咱们一起努力冲子场呗。”
看来,周衷雀以为他昨天消失是因为周估没发挥好心态崩了。这样也好,不用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还是不擅长撒谎的。
不过,头发不知不觉长了那么多,都快挡住视线了。江漪成看了眼穿衣镜,想起来大嘴镜那难听刺耳的话,觉得是应该找个时间去剪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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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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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两只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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