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勒斯的玫瑰》intlKleinBlue

46、Chapter 46

　　时光在上课、训练和女孩子们的消遣时间中飞快流逝，又到了魁地奇比赛的时刻，露丝在拉文克劳队伍的进展非常顺利。莉莉、劳伦、苏珊和她的朋友们都在一旁的观众席上观看比赛，而波特、布莱克和他们两个的跟班正在不远处对着莉莉抛媚眼。

　　玛丽戳了戳莉莉的肩膀：“波特一直在看你呢，你要和他去万圣节舞会吗？”苏珊在一旁补充：“事实上，只有四年级的学生才可以去。”玛丽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抱歉，我不知道。”莉莉无奈地用余光扫了一眼波特：“不，我对他没有兴趣。”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露丝·伊万斯抓住了金色飞贼！拉文克劳队领先斯莱特林队赢得了本次比赛！”姑娘们拥抱在一起为露丝抢先一步斯莱特林的追球手抢得了金色飞贼欢呼喝彩；西弗勒斯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外露得十分高兴，但是他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莉莉兴奋地在他身边拉着西弗勒斯的胳膊蹦蹦跳跳，向场中的露丝挥手。波特在一旁看着光彩照人的漂亮女孩出神，但是下一秒就把她拽到一旁：“你别和他靠那么近，他可是斯莱特林的，小心他们输了比赛给你下恶咒。”

　　莉莉秀丽的眉毛怀疑地皱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到处下咒胡乱骚扰人的是你。”波特气得满脸通红：“那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他前天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施了一个奇怪的咒语，我的脚趾——”

　　莉莉面露愠色地甩开他的手：“你的脚趾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抢他东西了？”似乎是因为回想到当时尴尬出丑的场景，波特脸色愈发怪异：“没什么。”随后他心虚地哼哼唧唧几句，卢平连忙在一旁打圆场把话题扯开了，波特便说要带莉莉和兄弟们见识下蜂蜜公爵的神奇之处与贵宾产品。

　　和魁地奇赛场上闹哄哄的欢乐气氛不同，莱斯特兰奇、马尔福、和纳西莎·布莱克正站在迎风飘扬旗帜旁的阴影里。莱斯特兰奇一下下嚼着口里的口香糖吹了个泡泡。啪——破裂。她烦躁地把它从嘴上扯了下来，马尔福却挺高兴：“你看起来有些不太愉快。”

　　她没有接话，眯着眼睛看向西弗勒斯的方向，片刻后才回答：“他拒绝了我邀请他作为我的舞伴参加万圣节舞会的要求。他——他很喜欢她吗？那个女孩？”尽管没有指名道姓，马尔福依旧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他回避了她的问题。

　　马尔福一直暗暗不满莱斯特兰奇试图插手越过他施什么不知所云的美人计将斯内普收入囊中的行为。毕竟说到底，他才是那个第一个意识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书呆子的天分之人。尽管他的动机有利用的成分，也稍微使了一点小手段，这一点他不否认，但是他也给予了斯内普他力所能及的最大帮助——他对他有知遇之恩。

　　“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只是看上了他的潜力。”马尔福故作不经意地问。

　　“确实是，只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些——”莱斯特兰奇瞪了他一眼，颇为不满。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压了下去，十分愤怒：“既然你早就知道他喜欢那个女孩，为什么你还要说他和我是一对之类的话来让我曲解真相？”

　　马尔福继续微笑着，语调拉得极长，话语间满是讥讽：“安德里亚，我并不知道他喜欢谁，这可是一个令人尴尬的误会。不过，我原本以为你应该分得清楚客气的话与真相之间的区别——他没有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事实就如此令你难受？”

　　莱斯特兰奇的声音尖利了起来：“注意你对我说话的态度，马尔福。否则我将要告诉西弗勒斯，当初是你利用暗示卡罗那两个蠢货去欺负他，再假好人地去搭救；还有今天的晚宴，根本不是你把他引荐给斯拉格霍恩教授，而是教授他自己希望他加入的！”

　　马尔福冰冷的灰蓝色眼睛眯成了缝：“这可不是开玩笑了，而是一个严重的指控。你大可以尝试一下，非常欢迎，只是你似乎并不知道他和我关系非常好，我是他在这所学校里最信赖的老好人卢修斯。你认为，他会选择相信你还是我？”

　　“贝拉特里克斯可是我哥哥的妻子——”
　　“这就是莱斯特兰奇人最值得夸耀的吗？”马尔福哧了一声，“据我所知，贝拉和罗道夫斯之间可以说是同床异梦；但是，贝拉是西茜的亲姐姐。”言罢，他与生俱来带着倨傲的英俊面庞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紧搂住了纳西莎的腰。

　　纳西莎露出一派世家淑女的得体微笑，试图平息争端。她轻轻拍着莱斯特兰奇的手臂安抚：“安德里亚，我相信无论西弗勒斯陪同你们其中任何一人，他最终都会成为那位大人忠诚且能干的追随者。我们是一体的，所有名誉都归属于流淌在我们血液里的荣耀。至少在外人面前，我们必须和睦。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去找西弗勒斯了，今天是将他介绍给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日子。如果迟到的话，教授恐怕不会高兴。伟大的未竟事业需要他襄助。”

　　马尔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纳西莎身后，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卢修斯的手腕，于是他便不再吭声；莱斯特兰奇愤愤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勉强算是同意了。

　　“真有意思，鼻涕精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绝配。”波特不满地嘟囔着，被莉莉打了一下：“对着教授你至少要表现出一些尊敬；还有，西弗不是鼻涕精。你再这样我可不会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村！”波特拉下眼睛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知道啦！”

　　西弗勒斯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宴上努力集中着注意力，他应该很专注，起码看起来很专注，显得他很重视——卢修斯和他强调了许多次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他可以认识多少才华出众或者背景显赫的巫师——但是他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露丝结束比赛后的样子。

　　他记得清楚，露丝从飞行扫帚上翻身下来的样子，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甩头的姿态落在肩膀上，一帧一帧仿佛被放慢了动作，落日金色余晖浸染其上，在他脑海中重播着，好似一只飞翔的白鸽背着光张开翅膀。她在他身旁时从没有展示过如此张扬明媚的一面，周围好几个男孩子都看着她。他多想冲到他们面前，叫他们闭上那贪婪卑鄙的臭猪眼睛！

　　露丝在和莉莉说话，但是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的脑子被她盯着瞧得闹哄哄的。他想上前去和她说几句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恭喜你赢得了比赛？太客套；你今天真漂亮？不，她一直很漂亮。想着想着他红了脸。

　　但是卢修斯和他未婚妻以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莱斯特兰奇女孩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小小的系着紫色绸带的请柬，并拉着他去参加这个所谓的“斯拉格俱乐部”晚宴。该死，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尽管他早就知道它十分重要。

　　就在这时，露丝向他跑了过来，魁地奇比赛剧烈的运动量让她整张脸粉扑扑的，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和鼻尖，她牵着他的手在他的耳边对他说：“非常感谢你来看比赛，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谢谢你。”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谢谢他。事实上，在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他喜欢她在天空飞翔的模样；他也喜欢她的声音，尤其当他不久前发现，在所有男孩子里，她只在对着他的时候整个人会更温柔而富有感情。她呼吸间炙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间又烫又痒，他的脸瞬间热得厉害。他再次、继无数次之后回忆起露丝在医疗室给予他的亲吻。

　　他几乎是触电一般松开了她的手，落荒而逃。

　　西弗勒斯此刻十分懊悔自己的举动，为什么他不能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有礼貌地回应她——一阵清脆的叉子敲击玻璃杯的声音把他从绮丽的回忆中唤醒到现实，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与此同时，他发现卢修斯正在桌子的另一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边盯着他看。

　　“呃，抱歉，教授，您刚才说什么？”斯内普有些赧然。好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看起来并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地抛出了一个熟悉的问题：“我一直很想当面了解一下，亲爱的西弗勒斯，非常出色，比你母亲当年展现出了更加超群卓越的天分，可惜她毕业后我便收不到她的音讯了。斯内普这个姓氏，我没有什么印象，是哪位古老家族的传人吗？”

　　如果是一年级的斯内普，恐怕会狼狈得不知如何回答；但是现在，他认为自己可以比较坦然地面对自己是个混血巫师的事实。斯内普清了清嗓子，语气平淡：“我的父亲是一名麻瓜，教授。”

　　“啊噢，麻瓜？你这么优秀——我本来以为你肯定是纯种的！”斯拉格霍恩语气震惊，暗紫色天鹅绒夹克上的金纽扣反射出浑浊的烛光：“不要误会，我可没有偏见，有时候这种奇怪的事情就是会发生，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哈！你的好朋友，莉莉·伊万斯，虽然是个麻瓜种，却比许多纯血巫师都要优秀。你知道的，我经常对她说，她要是来我的学院该多好呀，活泼迷人的姑娘！”

　　台上另外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像是被呛住了一样，猛地咳嗽了几下，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说他很是不满教授居然拿一个泥巴种和纯血巫师相较，更无法想象与她同坐一席。

　　马尔福稍稍低头，优雅地用餐巾轻按嘴角，擦去不存在的污渍：“教授，莉莉·伊万斯小姐是格兰芬多的，我想您刚才的一番话可能勾起了雷古勒斯的伤心事，令他想起了那位无情地离开家族的哥哥。”

　　尽管斯内普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从那张眼熟的同样十分英俊但是稚嫩几分的面庞轮廓，他认出来了这个学生正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哎呀，西里斯！真可惜，是的，他要是和雷古勒斯你一起在这儿就好了。”斯拉格霍恩悻悻地说道，马尔福接上话头：“伊万斯小姐还有一位姐妹呢，教授。拉文克劳的露丝·伊万斯，据说同样天赋异禀，与她姐姐相比毫不逊色。”

　　对于马尔福而言，与其费尽心思拉拢本就与斯莱特林互有龃龉的纯血叛徒及其拥簇者聚集的格兰芬多，中立自守的拉文克劳明显更加便利。

　　斯拉格霍恩教授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把玩着手上的高脚酒杯：“我知道露丝，但是我看不透她，不像莉莉一样直爽可爱。尽管脸上挂着微笑，但那双蓝眼睛好像总有心事，有话要说。”

　　马尔福没有想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会如此回答，以至于有些落他面子。他向表情明显不忿的斯内普使了个眼色，阻止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试图辩解露丝有多么优秀的话。他宽和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您看人的标准一向是很高的，我相信那位大人的存在以及成就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

　　沉默了片刻，斯拉格霍恩教授像是陷入了回忆。他仰头将酒杯中猩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声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脸色发白：“梅林啊......人年纪大了总会想起过去的快乐时光，我总记得......告诉我卢修斯，汤姆还在忙着做那些事情么？”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马尔福慢条斯理地替他斟上了酒，笑吟吟地举起酒杯向他致意：“黑魔王大人特意叮嘱我，有合适机会的话向您问好，教授。他一刻不曾忘记您的谆谆教导以及在他所走的道路上您给予他的帮助，他非常感谢您一贯的好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