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勒斯的玫瑰》intlKleinBlue

45、Chapter 45

　　西弗真的如同她想象中一样甜，他的嘴唇好软，是巧克力奶味的。这是露丝继“西弗太好了”之后的第二个想法，只是汹涌的情绪亟待宣泄，一个轻柔的吻并不足以将她心中的躁动平息，于是她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西弗勒斯因为女孩十分突然的亲吻而瞬间手足无措起来，僵硬到动弹不得，十指紧紧地抓着亚麻布的床单边沿，两人直愣愣地对视着，只是也许几秒的时间，西弗勒斯便败下阵来，满脸绯红地将视线移开，扑闪闪的长睫透露了他此刻的激动心绪。

　　露丝的脸为了忍住喜悦憋得通红，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这份平静却让西弗勒斯有些慌张，他悄悄抬起眼睛朝她看去，露丝故作严肃地抿着嘴，但是那与他对视充满笑意的双眼却让他的视线又不好意思地闪躲开来，每次他偷偷看她的时候她都满脸愉快地等着他的眼神接触。

　　他羞恼地站起身想去捂那一双让他的心砰砰作跳的笑眼：“你、你不要这样。”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露丝与他笑作一团，牵过并松开他握得紧紧的双手，将它们环在自己腰上，自然而然地将他整个人拉进怀里。

　　方才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上一秒他还在思考着露丝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些喜欢他，下一秒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就将他的理智与逻辑摧枯拉朽般毁灭地一干二净，他的脑子此刻还不如一锅失败爆炸的治疗疥疮药水来得清晰，更让他迷糊的怀里的人有些不一样了：手掌中的腰肢纤细柔韧，脖颈间的细微香气教他目眩神迷，她身上好柔软——

　　“西弗？”露丝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尽管他细白的腕骨膈得她腰间软肉生疼，但是她不打算放开他，她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西弗身量高了不少，但是体型依旧清隽。他脖颈间的皮肤上有一股好闻的气味，飒爽中带着一丝微弱的甜。

　　九月份午后的灿烂阳光透过窗柩落在西弗勒斯的脸上，照得他有些晕乎乎的；也许是之前一路跑去禁林边上太热的缘故，一贯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此刻开到了锁骨处，本该一丝不苟系着的银绿色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上头，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这副懒散又懵懂的模样让露丝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温热皮肤上的细细绒毛，让那份红晕更加显眼。

　　她又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而他细瘦脊背上一对肩胛骨如同蝶翼般微微颤抖。她是否太过唐突了？露丝试探地问：“你不喜欢刚才那样么？”

　　当然喜欢！他喜欢她主动的亲近，那么温柔，她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西弗勒斯猛地摇头，握紧了她的手腕，像是受到了什么极端不正义的指控。只是露丝并没有对他说，实实在在地说出过几个字——

　　“我喜欢你才亲你的。”她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在这该说真心话的时候，露丝却感到些许不好意思，把玩着他细长漂亮的手指。她太自以为是了，她把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就像他一定会接受她的亲吻，一定会喜欢她一样。

　　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喜欢他，她以为他会明白的。对于她来说，一切都自然地不得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他会是她亲密的朋友；而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毫不意外他的存在对她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她的视线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只是她早该意识到，西弗要比她认识的任何人都更加敏感和缺乏安全感，她应该对他挑明一切，如同他所说的一般，坦诚真实的想法：“我喜欢你，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比喜欢春天的花和夏天的风更多、比喜欢香草雪糕更多、比喜欢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西弗勒斯落入一片笑意盈盈的温暖海洋。他的记忆回到了一个曾经在黑湖边的金黄色午后，平静的湖面随着微风荡起波纹；时值暮春，杂花生树、草长莺飞。露丝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本书，在他的校袍上压出了几道痕迹。

　　他怕潮湿的春风打扰了她的安眠，正打算将外袍披在她身上的时候，一只鹅黄色的小蝴蝶落在了女孩的脸颊上。露丝喜欢花，身上也总带着花，闻起来比好多鲜花还要甜美。西弗勒斯看着好笑，心想这只愚蠢的小家伙恐怕将她也当做了可采蜜的小花，挥了挥手将它赶跑了。

　　可是此时，他仿佛又在女孩脸上看见了那只蝴蝶，扇了扇翅膀，轻盈地飞进了他的胃里，这只傻蝴蝶促使他开口：“我同样很喜欢你。”露丝笑容明亮，满足又幸福地张开双臂与她的小天使拥抱：“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唔，这样很不错。聪明如西弗勒斯·斯内普总算意识到关于她的一切都是没有标准流程和答案可言的，他的喜怒哀乐都被她牵动着，而他无能为力，只得把自己交由未知的命运。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喜欢一个人，但是没关系，他想。露丝应该会很乐意和他一起学习。

　　两人都没有发现站在医疗室门口半晌的莉莉，她目睹了全程，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老实说，她很早以前就发现露丝对着西弗有多么不同。露丝和她长相相仿，不是她自满，但是她敢发誓科克沃斯乃至附近的镇子里都没有比她们更漂亮的小女孩，大家都很喜欢她们——至少在第一眼的时候。

　　只是除了最亲近的家人之外，露丝一向对同龄人不太热情，比如放学后本该是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她却经常板着一张雪白的小脸一个人在树下看书。在其他小朋友们眼里，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玩伴。有些讨厌的小孩子和她们交往几次下来，要么在背后嘀咕她的无趣和冷漠被莉莉逮住骂一顿，要么就是逐渐与她们疏远开来。

　　莉莉对此倒无所谓，她不需要这种虚假的友谊。她知道自己露丝早几分钟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赋予了她天然的姐姐身份，因此她一直十分关心爱护自己的小妹妹。她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不开心，但是露丝并没有，或者说在九岁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因为什么有过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这曾经一度让莉莉有些挫败：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像所有其他的小女孩一样，见到漂亮闪亮的东西就兴高采烈——她不免怀疑是否自己作为一个姐姐有所失职。

　　只是这些浅浅的忧虑都随着露丝遇到西弗勒斯而改变了。莉莉记得露丝第一次将西弗介绍给家里人那天的快乐模样，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可爱漂亮的玩偶般兴致勃勃，那双眼睛中的明亮生气令她倍感欣慰——所以此时此刻，莉莉见到的一切让她有一种“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心情，她激动地捏紧裙子在原地跳了几下，而突然出现的波特让她吓了一大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莉莉十分没好气地把他拉到走廊上，他举起手指在莉莉面前可怜兮兮地晃了晃：“刚才上课制作缩身药水的时候，我在加入缩皱无花果之后搅拌了一下，药水变成了橘色炸在了我的手指上，现在受伤了。”

　　莉莉抓住他的手端详了片刻：“好吧，事实上我的房间里有些小玩意，也许可以帮助你，跟我回公共休息室，不要打扰到任何正在养病中的可怜人。”她可绝对不能让波特这个捣蛋鬼去破坏医疗室里的温馨气氛。

　　“你可真是太好了。”波特看着莉莉脸上漂亮的粉色红晕和额角的细微汗珠看得发愣，语气也结巴起来。他知道莉莉·伊万斯是个美人坯子，像他这样的格兰芬多风云人物就应该有一个漂亮聪明又迷人的女朋友，而莉莉恰巧符合所有的要求。只是从前他总是以开玩笑的调戏态度来对待她，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面红耳赤地任由着她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医疗室走廊。

　　接下来的好几周露丝脸上都罕见地挂着神秘的微笑，看得她两位室友莫名其妙。苏珊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有高年级的学生邀请你去参加万圣节舞会了？”
　　“什么万圣节舞会？”
　　苏珊看起来更加疑惑：“就是‘那个’万圣节舞会！在万圣节晚宴结束之后举行，只有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和他们的舞伴才被允许出席的舞会——如果我们想参加，必须是有四年级、或者以上的学生邀请才可以。”

　　露丝摇了摇头：“不，没有人邀请我参加这个舞会。”
　　“那么你最近为什么一直笑眯眯的？”

　　露丝不好意思地低头回避了她探究的目光：“我和西弗，我们有了一些进展。”
　　“真的？”苏珊十分激动，“梅林的胡子，你果然还是和他在约会了！等等，你们仅仅是在约会还是真正地在谈恋爱了？也许现在有些早，但是我建议你，明年不要和他去万圣节舞会！受欢迎的女孩都是和那些更加成熟的高年级男孩一起出席的。”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