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上大佬贼船后我红了》河流人

5、新宿舍万岁

　　“江小姐，宿舍的话我已经基本看好了。离中心和这里也近、住起来也方便的有三处。其中有一个是在我们小区的两居室，刚刚装修还没有出租过，我预计可以住四个人；另一个在地铁站附近的金池花园，地方挺大的……”
　　江盈皖向上一划，将她尽心的助理写来的那封内容翔实图文并茂的邮件速速略了过去。
　　“你自己认为好的，直接带她们去看吧。记得把最后算好的总房租发给我。”

　　吴观月戴着框架眼镜趴在床上，一头短发因为没洗而有点乱糟糟的；一边在微信上应付着这位喜怒无常、有时候却异常好对付的雇主的要求，她一边打开了自己和12名公开练习生的□□群。
　　“姑娘们，盈皖说可以去看宿舍了。你们要不把这两天空闲的时间在群里都说一下？”
　　其实她也只不过大学毕业没有几年而已。
　　因为对漂亮的事物和漂亮的姐姐们的偏爱，所以选择了进入艺人经纪人的行业——尽管目前为止，还只是助理而已。身处娱乐圈内的所见所感，纵然有时候让人灰心丧气，也还是令她大开眼界并十分满足。
　　能成为梦寐以求的当红/歌手江盈皖的助理，并且跟随她从新创业打拼一番天地，进入这门行业之后会有这样神奇的展开，这也是吴观月自己没有想到的。
　　——不过，不管在哪里，只要有江小姐，有漂亮的女孩子和闪亮亮的舞台，有足够支持她乙女向恋爱养成游戏的薪水——那也就可以了。
　　群里姑娘们停下了斗图和套娃，开始认真对自己近两天的时间安排讨论起来。
　　安沐璃总是发几笔画成的简单可爱表情。
　　林慕总是紧跟在安沐璃的后面吐槽她。
　　崔昳利收藏了一大堆的暴躁熊猫头。
　　唐小梅喜欢写小作文，也是群里谁说话回复最及时的。
　　沈安妮也喜欢表情包，不过风格以真人和素人为主，略微有些可爱清新的活泼模样。
　　星盈总是发颜文字。
　　李瑞希总是爱撤回。
　　这群现在天天在群里和新发现的好友探讨中午吃什么，偶像大师系列好还是LoveLive比较强，UNO是读优诺还是乌诺的姑娘们，很难想象有一天就是她们在舞台上绽放光芒……拥有比自己还要丰富的履历，以大学毕业生为中坚力量的高学历女团——那究竟会是怎么样呢？现在好像也变得越来越真实起来。

　　第一处——
　　“这边是不是有点窄？这个洗手台的位置不是很合适吧……”
　　“哇！住在这里岂不是随时都能去找江大佬她们！”
　　“也是，地段能像这样好的，夫复何求……”
　　第二处——
　　几乎一进门，精致漂亮而又有现代感的装修就把大家的心给征服了。
　　唐小梅：“我的天呐，看这个优越的装潢，三个卧室的布局，这简直就是宿舍中的爱马仕，……”
　　吴观月：“行了，这间也是我带你们看的里面租金最贵的，如果江小姐要我限制在两间我首先排除的就是这里。”
　　然后——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如果综合各种考虑最后决定的话就是这里……的样子。”
　　环视四周，海蓝色长发的安沐璃一脸天然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时候她们一行人已经坐了一站的地铁，在地下的便利店里买了饮料和雪糕等物（“假如我们现在就一直压抑着，那到开始练习了彻底没法吃了怎么说？”，悠哉少女沈安妮如是说），正抱着大学班级集体出游的心情打量着第三间供长期出租的房子。
　　离江盈皖三人合住的豪华公寓是有段距离；不过好处是距公司所在的BFA中心也更加邻近了。每间卧室的一面墙简单地刷成了琥珀橙，看起来与其他空白的墙面格格不入，却有着一种独特如不露脸的专辑封面般简单大气的感觉。床品四件套看来也是统一购置的，清一色饱和度挺高的玫瑰红。
　　“啊，这个房子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小歌手的MV。”
　　星盈小姐姐如此评价着这种简练大胆的装潢。
　　三间卧室。最大的主卧摆着两张床。如果顾及公司刚刚成立肯吃苦一点的话，也就是说挤一挤正好能住下八个人。
　　——不过要是算上之前各自租房省下的房租的话，还是蛮划算的好像？
　　就是有些看起来像传销组织了。（不能考虑这个！）

　　“祝贺我们三拾三的公开练习生，入住大吉！”
　　最终，12个人还是将自己在沿松市路有一站地铁距离的两栋公寓安置了下来。
　　主据点就定在了鹿湖街地铁站附近的金池花园；琥珀橙的墙壁和玫瑰红的床品在顾姜伶专业级别的摄影镜头下看起来很应和她们乔迁之初喜庆的气氛；安沐璃和唐小梅甚至还空出时间到附近的批发市场去买了点气球来，现在正装饰在离开客厅到卧室区的门廊上面。
　　另一间暂时的宿舍位于与江盈皖三人合住的豪华公寓相同的高档小区内；虽然面积狭小，这里一样要承担三拾三公开练习生中其余四人的住宿任务。好处是可以随时去找江大佬们……
　　不过作为什么练习都还没开始安排的公开练习生，暂时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吧！
　　但是现在，金池花园公寓内的女孩们还是一片喧闹欢腾的景象。
　　“姜伶姐姐，看过来看过来……！”
　　厚重微卷的棕黑色长发下垂及腰的李瑞希穿着一身与面试那天不同了的深蓝色小西装，正尽力凸显自己“帅气”地朝顾姜伶手中端着的单反做着姿态。作为混血儿又有着多年作为独立偶像和魔术师打拼经验的她笑得潇洒又爽朗，但不知为何……
　　总感觉还是有些傻气呢？
　　另一边，盘着双腿坐在客厅里有点下陷了的沙发上的白桃姑娘，焦糖色的卷发可爱的脸庞脱口而出的却是毫不相称的欧美腔；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手打着拍子，林慕和皇甫炯挤在沙发的一侧认真地听着。
　　“哈喽哈喽！这将会是我们公开练习生时代的第一支宝贵的记忆，不是吗！”
　　蓝紫渐变发色犹如绣球花的下双马尾吉他女孩唐小梅也从镜头后面探出身来，眼睛闪闪发亮地大呼小叫着。
　　“武静武静，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就在这里，对于即将开始的练习生活和最强舞担的称号，有什么想说的吗？”
　　“够了，别烦我。”
　　白天鹅般的芭蕾女孩一把将镜头推开了，连带着镜头后面正认真对焦角落里追逐脱落的气球鸡飞狗跳的几人的顾姜伶也趔趄了几步。
　　“努尔，你在钉什么呢？”
　　小男孩似的短卷发少女闻言“放肆”地粗笑了几声，挥动胳膊的动作停止了，这才转身对双手捧着一把彩条的崔昳利姑娘说：
　　“我要把这个我们‘三拾三文娱传播公开练习生’的牌子挂在上面。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还是明白的吧？”
　　“……”
　　高中就去韩国读了的崔昳利姑娘表示，不太懂一整群的姐姐中的这个姐姐在说什么。

　　“毛肚！七上八下！”
　　“往辣锅这边加点土豆吧。”
　　“我去！谁下的鱼丸！”
　　鹿湖街地铁站外面的火锅店里，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喧闹着。
　　不同的是这群漂亮而且色彩各异的女孩子，似乎从来也没人看到过。

　　“姜伶姐，给我们忙了半天了，你也出出镜吧！”
　　唐小梅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沉重的单反从顾姜伶的手中抢了过去。在她生涩却充满张力的构图底下，女子因为热气而微微冒着汗珠的精致的容颜、披散在脑后的丛丛乌发和一身窄窄的黑色吊带连衣裙都显得那样明媚得耀眼。
　　“这是我们今天晚上的掌镜人，也是三拾三12位公开练习生的大姐，顾姜伶。”
　　唐小梅双手举着单反越过桌子对着她，尽量提高声调介绍着。
　　“22岁，原来在微博上做一个摄影师，同时也还是在读的大学生。惜字如金的漂亮大哥哥，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有一种军人似的纪律性……！当然也是个靠谱的好姐姐了，有时候会有着格外可以依靠的一面，比如那次有人在群里问安全瓶盖怎么拧开……”
　　包间的角落，林慕脸色通红地缩在了一旁。连本意是防止小孩误服用的药瓶都打不开，传出去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梅，这肥牛你还吃不吃了？我都下辣锅里了。”
　　“不要！”
　　蓝紫色双马尾的少女手略微一抖，但还是稳稳地拿住了为大家服务了一晚上的录像中的单反。然后她把取景框对准了刚才无辜地向她提议、罔顾她完全不能吃辣的事实的罪魁祸首。
　　“然后这是我们未来的主力rapper努尔。19岁，新疆来的，看起来是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对吧？挺随和的一个人的，和谁也都合得来；竟然以前是半专业的rapper啊真是好厉害呢……舞蹈也真是一级棒！你要不要看看她的随机舞蹈？来，努尔；来一段吧！”
　　一头短短自来卷，看起来就像个大眼睛小男孩的小个子谦虚地表示自己已经吃了太多东西了，再跳舞会胃痛；不过很快还是熬不过唐小梅的热情邀请，站起来来了一段。
　　“嘿，嘿，嘿，嘿，哇——噢！”
　　“嘿！嘿！嘿！嘿！”
　　众人当中比较外向的安沐璃、李瑞希、崔昳利等人都打着拍子给她鼓着掌；努尔的个人舞蹈充满了情绪的表现力和浓浓的个人风味，无论力度还是情感张力都把握得很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仿佛新酿出来的高度啤酒；带着浓重又清新的香味倾倒出来，洁白的泡沫堆积又破裂了。
　　“好厉害！”

　　酒足饭饱（没有酒）的众人从火锅店里走了出来，在前往地铁站分道扬镳前的路上又拐进了两三家服装店。唐小梅终于将手里的单反恋恋不舍地交还给了顾姜伶；方才她还试图摄制沈安妮两手拿满地挑选小裙子的过程，差点被店员给赶出去了。
　　“那……下次搬进去的时候见？”
　　“我可能还要在宿舍里住一段的。”
　　“我无所谓了，反正本来是租房也是合租，现在租起来还便宜。”
　　……
　　“我们还可以一起坐两站？”
　　“等下班车吧。”

　　“昳利，你真的要走吗？”
　　“走吧。”
　　拖着自己从韩国一路拖过来的那个箱子，崔昳利面带微笑地在江盈皖家的玄关处转回头来。夜晚的风已经相当凉了；她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运动服，侧面还有线条流畅好看的缤纷花纹。
　　“江前辈，何前辈，还有王前辈，吴小姐，再见。”
　　扎着淡金色松散高马尾的女孩迈开脚步。
　　小区内有夜跑的人。有几个人在遛狗，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白天经过的大喷水池已经停下了。
　　微微还有蚊蚋的骚动。

　　四十四号楼。
　　1023室。
　　将扁扁的金属钥匙轻轻插进锁孔，旋转一下，门开了。
　　一股不算浓烈的装修气味充斥其间。
　　简单的白色餐桌和白色墙壁。

　　“我回来了。”
　　她静静地说。
　　床头有一个插座；她打开双肩包，将自己的手机充电线插了上去。
　　柜子中央放着一把电热水壶；她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在楼下买的桶装方便面堆在了那里。
　　洗漱完成、将白天穿的衣服洗过晾起来的时候，看到未封装的阳台上月光异常明亮。
　　于是这就开始了呀。
　　我的新生活。

　　“盈皖。”
　　“怎么？”
　　江盈皖还要赶今天晚上的飞机去参加另一个活动。
　　坚持到女孩子们欢乐地聚会归来、可以跟积极又勤奋的优秀生崔昳利说一声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偶像派歌手今天晚上的极限了。
　　“我们直接就租了两间房子给练习生当宿舍。然后……又直接让人住进去了。”
　　何欢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裙。她的长发盘了起来。
　　“你说这事……难道很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