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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记忆之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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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躺在我的手心,吸收着来自秦衣的那些有关于我的梦境记忆。末了,镜面又自我修复着自己的裂痕。
我勉强从床上起来,瞒着李尔里德去见了夜宵。
夜宵:“你是他命运未知的来访者,星羽。”这里四季如春,桃花片片落下在空中飞舞着。
“我只想和李尔里德在一起。”那些美好的记忆,我都不想忘记。我不想像夜宵一样,将自己的一些记忆困住。
就算死去,也要这样吗?
“成为神,是宿命……”夜宵的声音温柔无奈,像一片桃花缓缓地落入,在我的心中荡出一片涟漪。
成为什么神?我不解,难道老李后来不是设计师之神吗?先知,天使……虽然说我是无神论者,但奇迹大陆的设定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神?”
风吹落桃花花瓣,往日佛系的少女踏在花瓣上,一步步向我走过来。那双琉璃般的眼睛此刻带着神性,带着神灵的漠视…倏而,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成为神,不好。”夜宵似乎忍受着极大的折磨。日复一日的抵抗着神性,终有一天会压制不住的。
本就不好……成为神,再也不能拥有私心了。
郡主为国献祭自己,成为清冷月宫上的月神,也许她也想做被父母疼爱女儿…鹿明因秦衣而生于记忆之海,做了愿望之神,可能它也只想回到当初和稚嫩的崽崽玩耍,而不是同这个秦衣……
那么夜宵,你呢?
“星羽…”夜宵递给我关于我和她的记忆,“我想,你会用得到。”
“谢谢你。”我也没有瞒着夜宵,任由碎片吸收着那些记忆。
“它叫什么?说不定以后我会记得它。”夜宵看着那块碎片,里面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记忆之境。”在我话音刚落下的时候,碎片也完成了吸收仪式。
夜宵看着我的眼里充满着陌生,遗忘了吗?她可听见“记忆之境”四个字了?
“不错的名字。”
我搪塞了一个借口,又借助记忆之境马不停蹄地赶向星羽镇。其实之前是没有打算给它起名字的,但总归,是美好的记忆啊。
灰灰草,忘记吧……我没有去见灰灰草,只是在梦里拿走了那部分记忆。
不是不想见,是再也不能见。但我知道她过得很好,知道她再也不会像记忆中那样,就足够了。
记忆之镜还差一点点,就被完全修复了。
我……也要离开了……
李尔里德躺在藤椅上休息,桌上的笔记仍旧停留在那一页,记录着星海的命运和他众多精确的计算。
他银色的头发看着有些长了,遮住了精致的眉目。兜帽笼罩落了一片阴影在他的脸上,帽子似乎有些发旧了。我蹑手蹑脚走到李尔里德跟前,悄悄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不管怎么说,每次亲吻都觉得甜甜的~
“星羽。”李尔里德的声音还带着睡醒的沙哑…
我摘下李尔里德的兜帽,银色的头发因为长了显得有些凌乱:“你头发乱了哦。”
“甜甜,我给你剪剪头发好不好?”我的技术,虽菜但老李这张脸顶个鸡窝头也他妈的是个男神级别的人物啊!
“你看我特意去星羽镇给你买了一顶新的兜帽,更配你的衣服嘛~”兜帽是永不破损的材质。在我离开之后,应该能戴很久吧。
“李尔里德,我们回记忆之海好不好呀?我好累啊…”注意我累是精神累,用了太多星海之力了。不是和老李那啥那啥,虽然我是有这种想法……
“回去嘛回去嘛~”
我留下了一束李尔里德银白色的头发,又剪下了我自己的一束黑发。其实以前和暖暖一样都是粉头发,可能后来被深渊的黑染成了黑色。
古语有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我和李尔里德没有步入婚姻的殿堂,也未曾一拜天地送入洞房。可这,是我的痴妄。
“据说在记忆之海的最深处,埋葬着先知最爱的人,埋葬着他最刻骨的记忆。” (《深渊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