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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追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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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顾沕和荆妳被季抉带走了。我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就是到了这里。”此时五人已经走到了京城中的一个豪华客栈,嵌月指着客栈的牌子道。
宫城雪听到顾沕是女子的时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春天都来了一般满眼都是湿润的春雨,但当他听到季抉把她们抓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流露出冷冽的杀意。
元别和季遇的神色也都十分冷峻,元别感觉到自己的剑在抖。
宫城雪回头道:“褚佑,你先保护嵌月藏在附近。”
褚佑道:“是!”
随即季遇、宫城雪、元别冲入客栈,店小二看这架势吓了一跳,急忙要拦,被元别一个手指点了睡穴,其他客人有的见事不妙先跑了,有的留下来看热闹。
三人从最上层的房间开始找起,很快在一个包间门口看到七八个西昌人,三人三下五除二解决后,打开门就看到了里面正在弹奏乐器的季抉。
季抉见有三人闯入,为首的竟是自己的弟弟季遇,不禁放下乐器,高兴地道了声:“阿弟。”
季遇道:“他们人呢?”
季抉道:“我早该知道,看见顾沕,你一定在附近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跟这个小子混在一起。哦不,她已经是个姑娘了!
话音未落,脖子上多了把剑,后面宫城雪道:“人呢?”
季抉如若未见,只是看着季遇道:“阿弟,外人拿着剑指着你的哥哥,你都无动于衷吗?”
元别一脚将季抉踹倒在地,“快说!不然要你的命!”
季抉道:“她们两个有一个人已经死了。你们猜,是哪一个?哈哈哈……”
元别心下痛苦难当,又踹了他一脚吼道:“人在哪?”
“就在隔壁,你们去看看吧。”元别和宫城雪都冲了出去,季遇把剑放在季抉的肩上道:
“一起。”
几人到了隔壁,元别看到荆妳的身体除了要紧处还掩盖着,其他大都裸露在外,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气息全无,急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荆妳的身上,往日的风流恣意全都不见了,抱着荆妳大哭起来。
旁边顾沕衣服也是乱七八糟,披头散发,脸上鼻青脸肿,右侧眉尾的疤痕处被豁开,变成了一条长疤。宫城雪走到昏迷的顾沕身前,半跪于地,撑起顾沕轻轻唤道:“顾沕,顾沕。”
季抉这时哈哈笑道:“荆妳这个破烂货,她这些年肯定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我要让她死!我要让她死!”元别和季遇同时将刀插入了季抉的胸膛,季抉口角流血,跪地而死。临死前还在看着荆妳微笑。
元别忽然大喊一声“啊……我究竟,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你……”
这时有个老头突然进来冲元别道:“这位少年人,能不能让老夫看看荆妳姑娘,或还有救。”元别好像没听清,只听耳旁季遇道:“师傅,您老来了,您快看看!”
元别急忙让开,老头给荆妳把脉,道了句“奇怪。”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药丸给她吃下。示意元别将她抱上塌。元别赶忙小心翼翼地抱起荆妳。
接着又给顾沕把脉,随后又拿出一个黄色药丸给她吃下,宫城雪也将顾沕抱上旁边的贵妃躺椅,季遇追着老头问道:“师傅,您刚才说什么奇怪?这两个姑娘是不是都没事?”
“老夫奇怪,荆妳不知是何缘故心脉极弱,但她没有过于严重的外伤。也奇怪顾姑娘为何眉头疤被人掀开,事所蹊跷,老夫平生未见。”老头面色犹疑,话音落众人也都面色凝重。
过了会老头忽然对季遇跪倒:“殿下。如今季抉已死,朝中众臣都在等待您回去主持大局,您……”
季遇扶起老头低声道:“师傅,这事过几天再说吧。”
此时元别将荆妳的手用手帕包好,放在自己的脸上,涕泪横流。另一边宫城雪在细细检查顾沕眉上的伤口。季遇在楼下到处找女子,想找人给两个姑娘检查身体、上药。这时他听见宫城雪向窗外放了个暗号,随后褚佑和公主走了进来,便急忙带公主去房间。
公主把人都赶了出去,见众人都不放心的样子,不得不出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检查她们两个的,还会好好给她们上药,你们叫人弄点热水过来放在门口,然后走远些。”随后急忙把门关上了。
三人都在走廊处站着,褚佑走过来道:“殿下,尸体已经都运出去了,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也已经清空,客栈里的小二都绑在了后厨。刚刚我从后厨拿了些东西,都去吃一些吧?”
正说着忽然外面传令兵骑着马满城呼喊:“陛下有旨,原淮王殿下宫城雪,前有弑兄杀臣,后又屠杀钟将军满门,全城捉拿宫城雪及其一干党羽!
陛下有旨,原淮王殿下宫城雪,前有弑兄杀臣,后又屠杀钟将军满门,全城捉拿宫城雪及其一干党羽!
……
宫城雪心中惊悸,不想宫鸾这个时候会如此作为。当年父皇让他去查煊渺城内钟敬则是否与当地势力有所勾结,但他曾回宫回报说没有。当时父兄和自己还都以为,只是这个堂哥无能罢了,却不想今日看穿他的狼子野心,是谓坐山观虎斗也。
褚佑急道:“殿下,我们得马上走!宫鸾这个小人,落井下石!从前道貌岸然都是装的!”
元别道:“传令之后,还得有大概两刻钟侍卫就会上街排查了,我们确实得抓紧时间。”说完两人都看着宫城雪。
季遇犹豫道:“难道还回小树林么?那个地方不太适合两个姑娘养伤。要不跟我回西昌国吧,那里现在应该我说的算。”
“恐怕来不及,就去暗部吧。”宫城雪向褚佑问道。
季遇听闻,问道:“你的秘密基地吗?在哪里?”
褚佑道:“是我们师门所在,你和你的人恐怕得蒙上眼睛才能去,是吧大师兄?”
宫城雪默认。
褚佑看着元别整理裤脚,问道:“你不会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元别道:“反正我身上随身揣着父亲给我的‘血脉断绝书’,随时可以离开元家而不会对家族有太大的影响。”
众人皆知他是放心不下荆妳,都看向宫城雪。
宫城雪沉思再三,半晌道:“罢了,不想回就不必回去了,我们本也从没想过要这个江山。宫鸾喜欢就给他好了。”
元别感激跪倒:“谢公子!”
季遇摇了摇头。
褚佑说:“我去看看客栈后面的马车有几个能用。”顾城雪点头。
这时季遇的师傅从外面进来道:“现在不能走,这两个姑娘吃下了我的药,需要至少一个时辰不能移动,否则会很危险。”
褚佑纠结道:“可是刚才我已经清空了客栈的客人,一会如果侍卫来盘查,恐怕会引人注意。”
“就算满屋子其他客人,我们也无处可藏。”宫城雪想了想接着道:“褚佑,发暗号召咏文他们过来,乔装成白姓模样,应该还没走太远。”
“是。”
众人面色都严峻起来。
季遇沉吟道:“那咱们得想想办法,如果他们不上来硬拼,而是一把火把这点了,那咱们就好看了。”
元别道:“那就别让他们发现这里的异常。”
季遇抓了抓头皮。
半个时辰马上就到了,咏文带领众人终于在官兵到来之前到达,褚佑让众人都假装客栈的酒客,有几个闲不住的就跑到后厨去杀鸡宰鹅了。
过了会,来了十几个官兵走进店中,正在装掌柜的季遇一脸谄媚:“诸位官爷,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
“少废话,我们来搜查逃犯,让开!”说着推开季遇,向内力走去,伪装成店小二的褚佑和季遇对视一眼后,使了个手势,以咏文为首的“酒客”纷纷起身将这十来个人瞬间击毙,拖到后堂。
过了一会,后堂出来了十来个“官兵”,咏文朝着褚佑眨了一下右眼,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楼上,宫嵌月轻声从房间里出来,宫城雪和元别赶紧迎上去问:“怎么样?”
宫嵌月揉着胳膊道:“两个人的身上都有青肿的地方,像是被人打过,或者摔过,顾沕除了眉头的伤,倒是应无大碍。荆姐姐脸色也好些了,呼吸顺畅了些。至于她们二人太隐私的地方我没有检查。我想两个人休息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有事。”
“辛苦你了,嵌月。”宫城雪便说边向房间里走,元别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宫嵌月站在门口,听着楼下众人喝酒的动静,揉了揉脖子。
大街上现在一团乱,到处都是官兵。咏文带着自己的小队伍一家一家进,假模假式的搜查。偶尔和别的搜查官兵碰到了,就大方地点头示意,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后来客栈内又来过一拨官兵,被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拖去了后堂扒了衣服。
季遇道:“褚公子,这次我去吧,你平时在外行走得多,容易被人认出来反而危险。”
褚佑道:“不用,我一会在脸上抹点灰,你不知道我们门内的暗号,还是得我去,如果一会再来一拨可就麻烦了。”
季遇点头:“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应该随时可以撤了,那一会暗号联系。”
“好。”
季遇上楼,看到宫嵌月在房间门口坐着,把玩一个荷包,看着倒像是从前时幔送给公主的,本想问一嘴,但见公主看到他就忙把荷包放好,问话就吞了下去,只道:“她们怎么样?”
公主安慰道:“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我都上了药了。荆妳的呼吸也不那么衰弱了。”
季遇道:“我也进去看看。”
宫嵌月点点头。
季遇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元别和宫城雪都站在她的床边,旁边的贵妃榻上顾沕一个人还是静静地躺着。
原来是顾沕没有醒,但荆妳已经醒了。
荆妳脸色苍白,眼睛含着眼泪,看了看元别又看看宫城雪,最后目光又回到元别身上,张嘴想说什么。
元别问道:“阿妳,你想说什么?” 宫嵌月听见动静也走了进来。
“你还愿意带我走吗”
元别紧张到了极点,反应过来荆妳问的是什么的时候,笑着流出了眼泪道:“阿妳,我愿意,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只和你在一起。”
宫城雪和季遇互相使了个眼色,又和宫嵌月对视一眼,三人悄悄出去了。
没人看到,顾沕的手指动了动。
宫城雪三人走到楼下,各位“酒客”正胡吃还喝,但看到了宫城雪,都起身齐声道:“殿下!”
宫城雪示意众人坐下,众人便继续喝酒吃肉了,宫嵌月也转身去了后厨。
宫城雪和季遇两人立于门前。
季遇问道:“差不多撤了吧?越晚越不好走。”
“给元别他们俩一点时间,咱们就撤。”
“咱们是不是得分批动,一起动目标有点太大了。”
“无妨,你只需护好顾沕就可以了。”
“你不护着她么?”
“我去引开官兵。”
“你能行么?”季遇说着侧头看了眼宫城雪。
宫城雪道:“宫鸾是冲我来的,你们先撤,元别会沿途做下标记,等我那边解决就去找你们。”
季遇沉思了会道:“好罢。”
宫城雪道:“那现在就行动?嵌月也希望你能替我照看一下。”
“你放心吧。”
季遇说完就走向客栈后院备好马车,招呼元别一起将顾沕、荆妳抱上马车,宫嵌月也跳进马车内。回头客栈大厅里宫城雪已经不见了,玄卫少了一些半。剩下的众人跃跃欲试,准备出发了。
过了一会,季遇听到外面官兵杀声大起,都冲向了城内方向,于是和元别一起带着马车和乔装成白姓的一百多个玄卫向稀稀落落地向城外而去。
元别一路步行,沿途做着标记,带领众人缓缓而行。季遇在马车上赶车,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
他听到车里面宫嵌月和荆妳在说话:
“阿妳,你吓死我们了,我听说他们刚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呼吸都快没了,多亏了季遇的师傅赶到了,给你们俩吃了灵丹妙药才好!”
荆妳道:“季抉他……”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敢欺负你,被我二师兄和季遇刷刷两剑,就永远地留在了北琉了。”
荆妳暗暗点头,一边去看旁边躺着的顾沕。眉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按理来说,顾沕不应该一直昏睡不醒啊。
“公主,季遇的师傅去哪了?我看顾沕怎么一直不醒,是不是吃错药了?”
季遇听到问话直接回道:“我师傅他们在暗处护航,他说顾沕没事,会醒的,你不用担心。”
几人堪堪走到城门口,城门果然紧闭,并且把守森严。季遇和元别会合,正要准备带领玄卫武力破门时,忽然有阵笑声传来:
“哈哈哈,我的小堂妹,你的侍卫在这,你就快出来吧!那个顾沕是不是也在车里?”
宫鸾带着大批人马突然出现,将众人包围起来。宫鸾说堂妹的时候,语气还颇为温柔,说道顾沕的时候,声音却十分阴沉。
元别出声道:“原来时鸾霄王来了,怎么?听说鸾霄王登上皇位之后,民声颇为不佳啊,这也不能怪旁人,只能怪您名不正言不顺啊。”
“我道是谁,原来是元尚书家的公子。我记得你一直跟在钟将军的屁股后头,如今中间军一死,你倒是见机得快!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着他能有跟着我胜算大吗?”
“我说鸾霄王殿下,其实淮王殿下他并无心皇位,我们要离开并非为了改日东山再起,而是为了周游天下,您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您若是伤了我们,淮王殿下的本事您是知道的,若是不小心伤了您的玉体,可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他那边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他绝无生还可能!”
元别脸色一僵,宫鸾忽然大声喝道:“动手!”
四面八方无数支箭羽飞向众人,有几名玄卫应声而倒,随后士兵们冲了过来,元别带领剩下的玄卫加入混战。
而季遇一直护在马车周围,车内三人均纷纷仰倒,马车不时被插入一剑,荆妳和宫嵌月连连心惊。
随着地上的鲜血原来越多,元别和季遇都受了伤,玄卫只剩下十几个活着的还都各自挂彩,官兵却仍然杀不尽。
马车旁的官兵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但官兵仍然源源不断向上冲,季遇不能片刻疏忽,宫鸾骑在马上,在刀光剑影中举起弓箭,冲季遇放了一箭。
眼看着箭已来不及躲,但宫鸾也不愿离开马车躲避。正当此时,另一支弓箭前来,射掉了这支箭,一个老头带着十数个黑衣人站在了马车旁,高声道:“谁敢对我们西昌国陛下无礼,只要我手中暗号一发,我西昌国百万将士,必将不会善罢甘休!”
宫鸾一摆手,官兵们都停止了进攻。
元别和众玄卫回到马车旁。
“那真是失礼了,只是据我所知,如今西昌国的帝王不是正在边关和我们的姝瑛将军正在对垒么?”说道姝瑛的时候,宫鸾的语气沉了沉。“既然你现在出现在我们北琉境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都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更猛烈的攻势袭来,众人勉力支撑,直到玄卫全军覆没,元别重伤不支,季遇师傅年纪渐大,体力不济,已经负伤在旁,只有季遇一身鲜血还在勉力支撑。
宫鸾大笑,亲自出马将季遇一掌击下,季遇跌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宫鸾走到马车前,正准备将车帘掀开,不想荆妳已经先他一步掀开了车帘,露出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宫鸾惊到:“是你?”
荆妳笑了笑道:“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鸾霄王宫鸾。鸾霄,笑峦。”
宫鸾看着她的脸神色复杂,说不出话,却也没有动手。
荆妳道:“我竟然爱了一个谎言,爱了那么久。”元别不远处倚剑而立,听到他们交谈,神情震惊。
宫鸾无话,偏过了头。
“你我最初相识,你说等你考上功名,就娶我为妻,我信了。
我有了身孕,你说时机未到,让我做掉,如果不做你就要离开我,我认了。
我没有离开你,是因为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后来你还是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我常常在想,一定是我的出身不好,连一个学子都不愿意娶我,我也会想一定是我祸女星的名声太大,让你不敢娶我,现在,
现在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还是我不值得爱吗?!”
荆妳扯住宫鸾的衣袖,大庭广众之下,宫鸾自觉非常没面子,便一把将荆妳甩在地上,低声道了句:“疯妇!”
荆妳泪如雨下。
宫鸾拍了拍衣袖,正要掀帘子,忽然一记快拳砸向了自己的脸,却是元别支撑着站了起来,把宫鸾打倒在地,随后一拳一拳朝脸上招呼。
宫鸾大叫:“护驾!”
正当官兵们要冲向受伤的元别季遇和其他玄卫时,季遇要站起来却失败了。他看了看马车心道:顾沕,我还没跟你好好说句话呢。一丝快意的笑容展现在嘴边。
这时忽然飞沙走石,乌云蔽日,马车内突然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周围官兵们全部摔倒在地。
宫城雪带着褚佑和咏文以及几十个玄卫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城门口这样一幕:
顾沕扯掉了额头的纱布,正站在马车旁。额头伤口鲜血淋漓,夜色中给顾沕平添三分妖气,一头散发随风四散,如地狱妖魔临世。
元别这时也住了手,荆妳、季遇和其他众人都看得惊呆了。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她是祸女星!她是真正的祸女星!大家快跑啊!”
顾沕抽出软剑,将众官兵一击格杀,瞬间要跑的众人就都倒地不起了。
宫鸾大惊,看到宫城雪出现后更是脸色铁青。
顾沕走上前给了宫鸾一刀道:“你欠荆妳的。”
荆妳在旁,泪眼磅礴,将元别扶了起来。季遇和师傅也互相搀扶直起身来。
宫城雪拉过顾沕的手腕道:“阿沕,留他一命做这个皇帝吧,我们离开这里。”
顾沕毫不迟疑道:“好。”
一直在马车里寂然无声的宫嵌月忽然出来,走到了宫鸾面前蹲下道:“堂哥,希望你是一个好皇帝,这个荷包请帮我还给时家人。”说着转身回到了马车。
荆妳、元别、季遇、季遇的师傅挤上马车,此时城门大开,顾沕、宫城雪、咏文、褚佑骑马于马车四周,带着一众玄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