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荣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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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坐在副驾驶，汉勒和东田森一左一右在内舱的隔挡门前看。
机舱门已经关闭，明灯大厦的外景亮色全数消失，内舱里的灯光没开，他们只能看到楚宪昂和白玉川暗色的身影。
白总教的手腕被Boss握在掌心，他们清晰地看到Boss张嘴咬了他。
东田森后知后觉地倒抽一口气，汉勒则是突然从这怪异又暧昧的一幕里想起了一件过去很久的事情。
从楚宪昂揽下KCI的大权后，汉勒就等于是完全听从于他的成员，虽然东田森也一样，但东田森对Boss的好奇好像没有汉勒多。
汉勒一直觉得白总教对于楚宪昂过分迁就，这个想法是从在总部的某一次汇报中产生的。
他们安全组的工作时间不定，偶尔有什么紧急要查的内容都是要不眠不休去做。
那天是天亮忙完，汉勒拖着疲倦的身影，即便他就像是铁打的身板，但也确实累得如同行尸走肉。
白总教住在KCI的高级宅邸，但用人不多，平时也不允许任何人住下。
他不敢去打扰白总教睡觉，就准备等到七点多再去敲门。
天色灰蒙蒙的，雾气在草坪上漫步，空气里湿润而微凉，晨光像是白色的虚影，柔和而波澜起伏。
六点多的时候宅邸的门开了，昏昏欲睡的汉勒不由得为之一振——谁敢闯入闯出，在KCI总教官的宅邸里！
汉勒立刻拿出手机，总教官的宅邸门前没有监控，但前院有，这个人不知道一出来会往哪去——
他看清了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原来是学员队伍里让教官都束手无策的狂徒。
楚宪昂和鬼鬼祟祟根本不沾边，他像是走出自己家门一样自由而懒散地走了出来，浑身都透出非常放松和惬意的意味。
——学员怎么会从总教官的宅邸里出来？
但很快汉勒的大脑就自动补充语境让这一切都变得合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汇报，才大清早就扰人清梦......
楚宪昂站在门边，却没有走，他看着雾气烂漫的前院，慵懒地感受着鲜嫩而湿漉漉的新鲜空气，然后转过了身，伸手似乎是往门缝内一扣，再倾身直接压过去。
汉勒简直怀疑自己眼睛坏了，或者是脑子，也许是雾太大了，导致他的视线都模糊得厉害——他在和宅邸里的人接吻吗？宅邸里有谁，白总教？可是他不能和白总教接吻啊！
那么，他在白总教的宅邸门前亲吻了总教官的佣人？
这太可怕了，楚宪昂的胆量实在是大得惊人。汉勒感觉自己仿佛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缩在外面不敢作声。
背后的门被迅速关闭，很有恼羞成怒的感觉。
楚宪昂露出了非常轻松和满足的笑意，那种愉快浅淡地勾起他的嘴角，仿佛吃饱了的大尾巴狼一样慵懒地避开监控离开。
那是汉勒第一次知道总教官的门前还有能避开监控的路，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楚宪昂“偷吃”得这么熟门熟路。
白总教肯定知道，白总教实在是太纵容他了。
但现在汉勒不觉得楚宪昂是背地里玩弄了白总教的佣人，不过他也无法细想，因为总觉得脑子嗡嗡的。
楚宪昂把白玉川半拖半抱地带起身，汉勒和东田森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进门，白玉川往身边的座位一坐，楚宪昂关上隔门，直接进入了驾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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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站在窗边，静默的样子很像某种伫立，有一种默不作声的岑寂感。
亚当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这是罗兰的意思。
他们呆在顶级包厢里，狼藉的一切还没来得及收拾，罗兰把手下留在外面，只有他和亚当共处一室。
两边的窗帘中只留下一人宽的距离，罗兰静静看着逐渐远去的运输机，他浓金的眼底仿佛被夜色套上一层枷锁状的寒冷雾霭，隐藏其间的瞳孔微微发亮。
他摁下了引爆器，乐声像是熬煮的食物在漂浮中颠簸，所以他根本听不到发射时的空气破裂声。
微型导弹拉出彗星一样的流光，搭出转瞬即逝的虹桥，但黑烟却在夜色中消弭。
心跳在咽喉撞击，连锁骨都腾起生涩的疼痛，血液从后脑直上头顶，变成烫热的晕眩。
楚宪昂所驾驶的运输机尾部一亮，但马上又暗了下去，罗兰并不意外地露出笑意，笑意虽然浅，但有一种恰在预料内的欣赏。
相对冲锋的两枚导弹在高空中呼啸，触碰的瞬间就在电音的摩挲中绚烂绽放！
那海啸一样冲击破碎的颤抖四处奔袭，像是巨人的重拳狂呼着砸在玻璃外墙，引起高楼的疼痛震颤。
罗兰闭上眼睛，眼底还是碎裂的刺目白光，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更欣赏他？”亚当低语着问道，语调深沉缓慢，但是眼眸中被生生扼死的赤红还没有消失。
罗兰侧过身，下颌偏转过一个含蓄而内敛的弧度，像是无意识的轻微停顿。
他的眼睛重新睁开，微微下瞥的目光落在亚当的眼底，金色的眼睫像是一层深灰的残影，隐隐给亚当一种怜悯的错觉。
亚当霍然起身，威胁一样疾步走来，那种压力瞬间膨胀着炸开，罗兰突然感觉到说不出来的恐惧——
他像是站在无处逃避的高台之上，亚当如同野兽踩着钢丝，鲜血淋漓地不断靠近。
罗兰的后背霎那间压向玻璃窗，即便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那巨大的推力带来的疼痛。
亚当掐着他的下颌，用近乎咀嚼的目光反复抚摩罗兰的脸庞，然后他僵硬地弯唇，英俊的深邃面孔上是毫不掩饰的残酷和疯狂。
他一手紧摁着罗兰，另一手撕扯一样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放手！”罗兰紧抓着亚当摁着他的小臂，逃生般在那紧实的肌肉上挠出血滴。
亚当堪称凶猛地压近他，亲吻罗兰偏过脸的嘴唇，但被罗兰不留情面地咬出鲜血。
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猛地把罗兰挂靠到自己身上！
那种重量总是让亚当觉得惊恐，罗兰那钢刀一样的意志下是越来越脆弱的体质，但被怒火和嫉妒席卷的大脑完全冲刷了他最后的忍耐。
疼痛让罗兰的脸色近乎惨白，虽然环境昏暗，但他的面颊瞬间半透明地渗出冷汗。
指尖疼得曲起，罗兰勾着手压抑着眼前发黑的痛觉，然后一巴掌甩得亚当偏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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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让我来驾驶。”露西坐在副驾驶上老神在在地说道。
“你能对付得了罗兰的导弹？”楚宪昂语调淡漠地问道。
露西忍辱负重地哽了一下，“我是说现在，就是这些事都解决完了——我以为你会单独在隔间——”
楚宪昂冷笑着一语不发，这种连露西都想得到的事，白玉川自然更想得到。
露西无聊地看了看这些仪表，又十分荣幸地虚情假意道，“Boss，这是我第一次坐你驾驶的运输机。”
楚宪昂无感道，“这是你的荣幸。”
露西平时被楚宪昂打压得已经没什么优越感了，不气不恼地问道，“你给川当过驾驶员吗？我不是说你们单独出去——就是那种公开的场合，KCI最强学员给总教官当驾驶——”
“有。”楚宪昂瞥了露西一眼，“就在安卡。”
他和白玉川一起来到安卡的任务让白玉川很不满，他完全打乱了白玉川的节奏，并且争分夺秒地延长单独相处的时间。
外派和KCI完全是两回事，在KCI里有太多双眼睛，他不得不顺着白玉川的时间安排，在白玉川的闲暇时候，在白玉川的宅邸，偷，情一样进进出出。
但外派就不一样，只要大体上不影响进程，白玉川对他的纵容程度就会加深一些。
不过也仅仅是“一些”，当他试图在亲密过程中玩乐一样阻碍白玉川射杀目标，他们的白日连体活动就终止了。
原则性问题无法动摇白玉川，但不会和享乐分离的总教官也只能和楚宪昂达成一致，挪到任务外，多数是在安卡的夜晚。
洽谈的前一天距离返回KCI的时间就很接近了，楚宪昂连本带利地在傍晚就开始讨债活动，乐此不疲地持续到深夜。
白玉川的强化等级负荷有限，八级也有封顶的上限。
在困顿中，楚宪昂精神百倍地送白玉川去谈那笔对KCI而言极其重要的交易，在到达前白教官一直都闭目养神，脸色微倦。
过分的寻欢作乐导致白玉川即便面无表情，都会从那上翘的眼尾里分辨出非常细腻的血色，像是藏在眼睫下的隐秘泪痕，唇瓣上的亲密痕迹浓烈而悦目。
楚宪昂恨不得天天接送他。
但是那种惺忪、微醺的真实感旁人很少能窥见，基本上在所有人、包括露西的眼里，都一直觉得白玉川是一个手段果决而且锋利如刀的人。
到达目的地后白玉川睁开眼，他看到楚宪昂密切的注视，但懒洋洋地缓缓推开门，修长的手放在门边，视觉上甚至有种极富美感的优雅。
他下机后，合作方带着几个秘书殷勤上前，白玉川游刃有余地从容走到他们面前，似乎走近每一步，他身上的疲倦和真实都在流淌一样消失。
恰当的笑容慵懒地挂在嘴角，仿佛有薄薄的坚冰从头到脚把他包裹得完美。
楚宪昂看着他无可挑剔地和那些人握手，动作间隔着非常动人的节奏。
任由谁看，都会觉得白玉川并不是KCI里鼎鼎有名的总教官，而是危险迷人的高雅名流。
他紧盯着那被合身西装塑起的冷淡，连呼吸都变得烫热。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荣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