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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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官确实为他的疯狂付出了代价。
他重返KCI之后惊动的圈子不大，主要是KCI高层，但闻讯赶来的KCI高层不多——
一方面他们担心这是头目缉拿叛徒，是一种警告，无论背叛者逃到哪里，离开了多久，都要回来当众处刑。
另一方面是看到充满好奇的几个高层暂时没跟白玉川见面，也就没跟着去。
事实上白玉川一回到KCI，立刻抵达的就是楚宪昂的头目豪宅，这个宅邸比他之前总教官的大了一倍不止。
楚宪昂对自己的地盘洁癖很多，主卧和书房的区域跟禁地一样，只允许机械清理。
白玉川静静在书房内站了片刻，晨光透过帘幕钻入，洒在铮亮冰凉的地面上。
空间宽阔敞亮，白玉川读过的书籍都放在楚宪昂的书房内，但所有的陈设都和总教官的房内相同。
楚宪昂从后拥抱住他，细密的吻缓缓落在白玉川的侧颈和耳际，白玉川握住他的手腕，半眯着眼稍稍后仰，接受了这样令人享受的亲昵。
“为什么......”白玉川偏过头，下颌向上微扬，在楚宪昂的唇瓣上轻轻一触。
楚宪昂点到即止地亲吻了他，没有太过深入。
怀抱收束得更紧，那种杂糅着占有的力道引起了禁锢般的疼痛，但白玉川却迎合一样放松下来，笑意和痛色都没有涌上面颊，他的视线里漂浮薄冰，干净又深邃得像是极寒的深海。
楚宪昂紧盯他的眼底，看着那双潋色明亮的眼睛仿佛一点点滑入酒精。
呼吸里交替的是空无一人时沉淀的冷凉气息，偌大的空间里，紧贴的脊背和前胸如同在酝酿火星。
楚宪昂垂头凑到白玉川的耳边，在他鬓角浅吻，这个微痒的动作让白玉川瑟缩，但却闭上眼睛忍耐着沉默。
血色斑斓浮起，如同从深海中适应压感而慢慢游升的鱼群，淡粉从锁骨上蔓出，像是引诱意味十足的邀请。
微弱的颤抖从白玉川指尖沁出，顺着楚宪昂极硬的手腕，勾进他的血流之中，“......白教官。”
他抱紧白玉川，缚在白教官腰间的双臂缓慢而不容抗拒地收束，唤醒了白玉川状似疼痛的颤抖抽气。他的脸色很快就充斥一种曼妙的，被血液浸泡的瑰丽。
眉间似乎因为压抑快感而深深皱紧，眼尾也燎上让人难以自持的鲜艳痕迹。
“......我总是在这里想起你。”楚宪昂低声说道，他的鼻尖磨蹭着白玉川耳后漂亮疏朗的筋，白玉川不得不呈现出一种在渴求和抗拒间游移的摆动，“你说你很忙，如果我没别的事非要赖在这里，就让我站在你的对面，不要跨过办公桌这条分界线......”
白玉川的思绪已经微微发散，舒适的麻痹感在他升温的血流中轻轻颤抖。
他记得这种事，因为发生的次数不算少，楚宪昂一开始会冷着脸站在他的对面，用露骨、渴求的急迫目光在他的身上反复舔舐。但无论是谁看，他都好像只是一个规矩却傲慢，在教官面前懂得忍耐的顶级学员。
“但我没办法等太久，你坐在我的对面......”楚宪昂咬在白玉川颈侧的力道几乎让他挣扎起来，但齿关下的疼痛在放松后又变成难耐的余韵。
白玉川的眼底覆上浅浅的迷离水泽，楚宪昂满足地在咬痕上轻吻，“你看起来真完美......白教官。”
“你的所有限制都没办法拦住我，你总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楚宪昂顿了一下，挟持一样把白玉川带到桌边。
他单手拂过办公桌的外缘，呢喃一样道，“这是你的限制。”
白玉川垂下眼眸，清楚地看到楚宪昂在桌上轻敲的修长手指。
楚宪昂的手指修长，而且格外有力，指腹下是让人发麻的枪茧，凸起的指骨和青筋仿佛是极为强势的昭示。
“你会躺在这里。”楚宪昂摁住桌面，另一只手在白玉川的腹部揉摁，像是缓解疼痛，但从白玉川的反应看来简直适得其反，
“然后从推拒，到让我干，你——白教官，你说那么多文件压在你的身后，他们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文件是被你的眼泪打湿的？”
白玉川扭头去蹭楚宪昂的颌角，被煽动起来的兴奋感让他连声音都开始发颤，“楚宪昂......”
楚宪昂把玩一样捏紧白玉川的下颌，控制不住地在白玉川唇上印下粗暴的吻，他想了多久才把白玉川重新带回KCI，带回完全属于他的领地，亟待打上他的记号——
这个吻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够，就像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只会因为开胃菜而变得更加焦灼。
白玉川拉开楚宪昂的手，那双平时被层层情绪阻隔的双眼里，虚伪支离破碎，急迫如同碎片晃入水光之中。
他抬头，在楚宪昂的唇瓣上轻吻，动作求取又讨好。
楚宪昂抱着他的手松开，紧接着一巴掌甩在白玉川的臀部，再一把掐紧他的下巴，密语一样说道，“忘记我和你说什么了？”
白玉川被那巴掌刺激得手掌通红，倚靠在办公桌边就想往桌上坐，被楚宪昂直接揽了下来。
“我说过，你会为你的疯狂付出代价。”楚宪昂冷着脸，声线像在冰海里反复浸泡，听起来甚至有种残忍的错觉。
明灯大厦的顶层是81层，白玉川竟然敢直接踩着边缘跳下——因为他笃定他能完成这么危险的跳跃。
但对楚宪昂而言，这完全就是不敢想象后果的冒险，他隔了五年，终于要把前总教圈入领地，之前不能允许一点差池，现在也不可能允许。
“我本来很想在你回来的时候，就重温一下我的学员时代。”
楚宪昂的话让白玉川身上的刺激都变得紧促起来，他去抓楚宪昂的手，楚宪昂任由他抓握，但向楚宪昂腹下伸的另一只手却被牢牢捏紧。
“忍几天，想清楚了再考虑这些事。”楚宪昂松开他，转身往门外踱去，“十分钟后我来叫你，还有事情要做。”
“我不该从那边跳下来。”白玉川见缝插针地说道，想跟楚宪昂过去。
楚宪昂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白教官，我纵容你感受刺激，那是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但这件事不是。”
白玉川站在门边，握着楚宪昂的小臂，楚宪昂眼眸深沉地看着他。
燥热的血还难以平息，清醒和迷乱在脑内交织成微末电频，白玉川清楚楚宪昂的意思，但他眼底潸潸的水光还没办法褪去。
他很难受，楚宪昂也一样不舒服。
红热的指尖泅满血液，在楚宪昂的颈边摩挲，白玉川在门边抵了一下楚宪昂的喉结，又摁住他的后颈要到了亲吻。
唇齿的缓慢亲密像是一种温柔漫长的安抚，楚宪昂在他的唇角落下雪片般的碎吻，那种迷恋和不安都在细微的动作里融化一样诠释。
白玉川退后一步，一语不发地领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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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之后，露西带着KCI的优化组核心过来，KCI里的强化人士多了去了，优化也做得很普遍，但把这些专家级的请过来除了楚宪昂外还是第一次。
这些核心大多都是KCI老人，看到白玉川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汉勒和东田森，其中还有一个曾经的学徒kimi，现在的核心新成员。
kimi和白玉川交情较深，在学徒时期经常被白玉川叫过来打优化针。
教官组里白top的生活方式是最让人诟病的，但是为了减少诟病的理由，白玉川是暗自找人打优化，不会让别人知道。
kimi算是白玉川的一个私人护士，兼作暖床小天使，因为他完全符合白玉川对身高体重肤色声音的种种要求。
在楚宪昂的监督下，白玉川当着他的面开始体检。
白玉川庆幸刚才两个人还好什么也没发生，不然这么一脱一穿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kimi见到前总教的吃惊是小，看到前总教脖子上的咬痕那吃惊才是大。
但白玉川完全忘了这回事，还心情不错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升职的？”
kimi偷看楚宪昂一眼，楚宪昂在旁边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等，“去年。”
kimi想了又想，忍不住问，“她们说您是回来杀鸡儆猴的，您是吗，白top？”还没等白玉川回答他又自己自顾自往后说，“但我感觉不是，Boss把您带进这里还让我们过来......您是Boss的情人吗？”
白玉川脸上浅淡的笑意瞬间僵硬，他实在无法想象kimi是怎么对自己曾经的top问出这种话。
kimi浑然不觉继续道，“您脖子上不是Boss咬的吗？”
白玉川一摸侧颈，才想起来确实是被咬了一口。
他刚才自我冷却半天，脑子又在半路熄火的状态里泡了半天，现在刚拿出总教的气势，就被一个咬痕显出马脚。
白玉川刚想说不是，楚宪昂抬头看了他一眼，白玉川默默吞下虚伪的答案，面无表情又一语不发。
kimi自动脑补成白玉川的苦衷，就不再多问。
旁边几个KCI老人更是不会在Boss的面前多说，除了露西对着体检数据啧啧称奇外，一切都很安静。
“你一直说T国督查组很穷我都不相信。”露西扬了扬光屏，“你们督查是怎么做强化的？”
“他们强化等级没我高，消耗又比我慢。”白玉川懒洋洋地回答道，“非预计程度的消耗要自己掏钱，工资能够点什么？”
露西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Boss，那白总教这个优化大概要做到什么程度......”其中一个核心老人转向楚宪昂问道，问完被一推才想起来自己说的是“白总教”，立刻脸色就有点变了，但楚宪昂倒是没什么反应。
“做满为止。”
那个人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一次性做满要去优化那边做，在这里的话需要的时间可能是一个月。”
“一次性做满要几天？”白玉川接过露西递来的衣服往身上套。
“四天就差不多了，一天一个等级。”
白玉川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先出去。
优化的核心老人们觉得自己还是在和过去的白总教打交道，回来也不是会被Boss打压的样子，好奇又不敢多问地赶紧带上门出去了。
“我去那边做。”白玉川走到楚宪昂身边，双手压在他的肩上，弓下身在他耳边说道，“四天之后就不许生气了，楚同学，知道我刚才多难受吗？”
楚宪昂牵起他的手，嘴角稍稍弯起一些，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好。”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代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