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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重生 ...

  •   落尘会如期而至,热闹都是他们的,蓝盂的小院子里,吕邶还在练功,也没见他拿出马克思看。愁死蓝盂了,后面又写了心理健康的,就二三年级学的那种。
      他很害怕小孩最后性格有问题,后来他就找了个当班主任时候的小本本。以前,是记录全班小孩的,现在就只有吕邶一个人。
      开头是时间,泰安鼠儿年孟冬之朔:吕邶不喜言语,略厌吾。
      毛笔字很难写,所以要少写几个字,等哪天要去找找羽毛再仔细写吕邶教育手册。
      落尘会的时间是冬季第一个月的十六,十四十五落尘山就已经热闹起来了,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是夜,吕邶刚想收拾东西进屋睡觉,还看了一眼外面已经装饰起来的落尘山。垂下了眼帘。
      “吕邶。”蓝盂看见了小孩一瞬间的难过,想着,让他出去玩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师傅。”
      “明天落尘会,你可以去玩。”
      “你不怕我跑了?”你字都带出来了。
      “但是你不能说明你自己的身份,可以吗?”
      “师傅,”小孩轻轻叫了一句之后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蓝盂转过去看他,一双眼睛仿佛都带着满天的星辰,温温柔柔的无声询问着他。吕邶突然想到了母亲,眼睛里划过一丝伤感。
      “我可以回家看看吗?”期待的,仿佛又把蓝盂眼里的一夜的星光都夺了去,闪闪发光。顿时噎住了,看着小孩眼眸慢慢低垂下去,淹没了光亮,他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孩子,对不起。
      “不可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的改变,又被他的不可以推向更远处。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悲伤的后面是更大更深的沼泽,他觉得这孩子进去就出不来了。
      泰安鼠儿年孟冬之望,小孩向我绽露了悲伤,但是,没办法告诉他真相,很难过。
      也不知道小本本怎么就记录进了自己的心情?看着小小的毛笔字,把纸张放进了“吕邶记录盒”。
      泰安鼠儿年孟冬既望,落尘会如约举行了。
      早晨起床,吕邶在院里练功,一如既往,昨天那个不小心吐露了心声,想家了的小孩又被藏起来了,藏的严严实实。
      也不,今天早上他并没有叫师傅,看都没看他一眼,至少,算是个进步吧?
      “吕邶。”小孩装作没有听到,“吃早饭了没有。”
      “回禀师傅,已经用过了。”
      “早餐吃了什么?”蓝盂有些莫名的欣喜和逗弄的心情,笑眯眯的又走近了些。
      “小粥和……”
      “可是今天厨房没有粥。”看着小孩的脸突然涨红,有种奇异的快感。
      小孩不说话了,“那一起吃吧。”其实也挺久没有和小孩一起吃了,还是那个小亭子,等粥端上来的时候小孩脸都黑了。没有掩饰的死死盯着喝粥的人,还有自己眼前的一碗南瓜粥,看着喝粥的人嘴角快要翘上天,他的脸就更黑了几个度。
      饭闭,蓝盂摸了摸吕邶的头,说:“可以出去玩,不可以打架,也不要说明自己的身份。”看着远去的人,心里又有些不明白,难道那么信任他?
      然而远去的人衣袂飘飘,一身金边白衣,头发高高竖起,脸上却带着让人没能理解的笑容。怎么可能是信任嘛,小孩下山也下不去嘛,比竟,他还是大佬,在小孩身上做点手脚还是可以的。所以,他是知道小孩的位置的。而且,他也不选徒弟,这个大会他就像个福娃的感觉。特别是早上穿衣打扮的时候。
      落尘会不光是来参加的小孩,还有一些收到邀请的家族等等,类似于观光。因为落尘山还有一些宝物,书籍,拿来卖或展出。来参加的小孩倒是早经过筛选的,现在会有个比武,比武举行三天的,分为几组,有合作的比试有单独个人能力的比试。各位长老选徒弟当然也不只是按比武成绩选的,可能是看对眼了,可能是优秀,所以,皆有可能。
      蓝盂百无聊赖坐在掌门位上,不能哭不能笑,不能说太多话。掌门真难。
      好在只有第一天的开始需要他,后面都是各个长老坐镇的。
      “师哥,你觉得我今年能不能收到徒弟?”于桔今年也在找徒弟,蓝盂嘴角抽抽,“认真找。”
      “哎呀,师哥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漠。”你师哥已经不是你师哥了,不冷漠等着被揪大尾巴吗?
      自从掌门去世,蓝盂接任已来,每年落尘会于桔都在努力找徒弟,每年落尘会结束他都在抱怨一句,“找徒弟真难。”
      于桔是研究医药的,但是,她要找个给她试药的徒弟,于桔经常把自己毒得下不了床,而且,别人又不会解她自己的毒。她要找个天赋极好的徒弟,免得被自己毒死,也免得徒弟被自己毒死。
      不如不找。
      “师弟,今年还是不找徒弟吗?”于茭坐在旁边,也是一身白衣金边的衣服,只是没那么华丽,看着跟情侣装似的。温温柔柔的开口了。
      “吕邶。”
      “嗯,吕邶最近还好吗?”
      “挺想回家。”于茭叹叹气,“我那边有做好得鲜花饼,等会儿你拿点给小邶。”
      “好。”
      “师哥,我有那个新药给小邶拿点儿去。”于桔这时候一身红衣,娇俏的脸上闪着光芒,蓝盂却有点心慌。
      “什么药。”
      “毒药啊,沾一点就死,无色无味,鬼也查不出来。”
      “给他作甚?”
      “怕他受欺负啊。万一哪个长老欺负他,就毒他,我,顺便可以试试解药。”
      “……”吕邶还挺受宠。
      “师哥你要不要。”
      “不要,比武大会开始了。”
      “哦哦,我去找徒弟。”一身红衣如风一般下去了,为什么找不到徒弟?因为她总是毒人家小孩。
      “吕琬,就跟我们姓,叫于琬,身体好了很多。”
      “嗯。”鱼丸?芋丸?好名字。
      嗯,吕邶还没出小院,无趣。
      “我去找徒弟。”
      “好。”他觉得两个人都找不到徒弟,于茭找到的徒弟没几天就跑了,看这次能不能找个,找到了又能坚持几天。
      有点担心小鱼丸被她们两会养成什么样,下午去看看吧。
      吕邶还是没出门,怎么回事这小孩,早上就生气啦?要不,哄哄?唉,只有一个学生的老师真是惨。
      第一天,吕邶没出门。
      第二天,吕邶没出门。
      晚上,蓝盂觉得自己应该整点事儿。
      “吕邶啊。这是师伯的鲜花饼。”
      “这是师叔的毒药。”
      吕邶不知道师叔师伯都是谁,但是东西倒是也没有少给,从他成为蓝盂的关门弟子之后,对他都挺好。
      “今天我逛了一下,有卖糖葫芦的,你看见了吗?“
      “我没出去,”
      “要我给你带吗?”
      “还有卖小吃的,挺好吃的。还有,杂耍。还有……”蓝盂被小孩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那种怀疑的,不相信的,眼神。真是伤人心,唔。
      “想吃糖葫芦了吗?”明显看到小孩极其微妙的吞了吞口水。
      “不想。”嗯,傲娇。
      “好叭,昨天糖葫芦都卖完了,明天不知道还有没有。”
      吕邶走了,没说啥走了,哟,不错,都敢跟他甩脸子了。
      回到房间里,桌子上是一串糖葫芦,回头看看那个在夜色之下,还能看见明晃晃白牙齿笑着。不知不觉的,小孩嘴角带了笑,想着,明天出去转转吧,听着,挺好玩的。
      第三天,福娃掌门装饰着最后的比试,嗯,吕邶出门了。
      吕邶去了买糖葫芦的地方。
      吕邶去了卖玉佩啊,那些的地方。停了很久。
      吕邶去了湖边。
      两场比试过后,气氛热烈了起来。
      吕邶在湖中央,湖中央?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福娃掌门走了,一瞬间,就不见了,最后颁奖都是于茭代颁的,奖品是于桔的一瓶丹药,有益修为的一瓶丹药。
      蓝盂去的时候,小孩已经不大挣扎了,有点挣扎不起了。蓝盂马上把小孩捞起来,放在地上做起了急救。
      什么情况?不是死了吗?怎么胸口那么痛?感觉有千金顶压在上面,然后鼻子也被捏着,捏得生疼,努力睁开眼,蓝盂的一张脸闯入迷迷糊糊的眼,师傅?
      年轻的师傅?可是,这又是什么情况?这时候嘴唇上的柔软触感才慢慢进入了脑子,带着檀香铺面而来。
      睁开眼师傅就离开了,半抱着他,“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我胸口好疼,要碎了一样,鼻子也好疼,要掉了一样。
      做梦还是回光返照呢?吕邶不明白,可是,为什么师傅要亲他?是在亲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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