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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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时隔多日再次举行的晚宴，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只是……
当斯塔克骚包地空降到韦恩大厦的顶楼平台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起来。
托尼·斯塔克身后跟着个面容姣好的大美女，面对一众或多或少面露惊讶的达官贵人们勾勾唇角，摘下墨镜耍了个帅——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大晚上的戴墨镜。
喧闹的场地里安静了一瞬，立即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和议论：
“斯塔克？是他……”
“他不是从来不参加的吗，怎么这次就来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来谈合作的。”
“也是，听说……最近斯塔克工业和韦恩的来往逐渐增多了。”
布鲁斯熟练地在觥筹交错间游走，闻声也扭过头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脱颖而出的斯塔克。他举杯冲托尼笑了笑，却在心里狠狠地皱了下眉。
这个鸽了他无数次的鸽子精，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严九歌作为布鲁斯·韦恩新收的养子，自然是需要一场欢迎会的。再加上布鲁斯由于杰森的死已经很久没心情去举办和参加什么宴会，人们不由得怀疑布鲁西宝贝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总之，他该维持一下布鲁西宝贝的人设了。
于是就有了这场晚宴。
只是，向来和布鲁斯·韦恩王不见王的托尼·斯塔克会来，是布鲁斯有些意想不到的。
布鲁斯和托尼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这从对方举办的宴会从来不去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不仅仅有蝙蝠侠总是对这只铁罐横眉冷对、要他滚出哥谭的原因，两个同样有钱任性的花花公子也对人设十分相似的彼此都没什么好感。
托尼朝布鲁斯回了个体面的笑容，灿烂的十分虚假。他只是在布鲁斯的身上礼貌地短暂停留了一秒，便迅速移开目光，在现场搜索起来。
很快，托尼便找到了他想找的那个人——
穿着被裁剪的十分得体的高定西服、在角落里快乐吨酒的严九歌。
他可能以为自己待得位置很偏僻，背着布鲁斯悄咪咪地倒酒喝，但是从周围人若有若无瞟过来的目光来看，很显然大家都对这个人“布鲁斯养子”的身份心知肚明。
不过看他一副拒绝被搭话的样子，在座的各位人精还是没有选择上前去讨人嫌。
当然，这个“在座的各位”并不包括托尼·斯塔克。
纽约一战后，托尼对这个蝙蝠侠护小鸡崽子一样保护着的年轻人起了浓厚的兴趣。
也不仅仅是因为蝙蝠侠，这个人短暂显露出的以人力硬撼导弹的能力，同样让他十分的好奇。
因此，托尼十分熟练的黑进了哥谭的地域系统，寻找着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男人的踪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托尼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关这个人的生平，只能找到一个很显然是刚刚被创造出来的身份牌——韦恩养子。
托尼沉思片刻，在被阴沉沉的大蝙蝠丢蝙蝠镖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之间，选择了后者。
所以不靠谱的斯塔克老板快乐地鸽了工作，把波兹女士与韦恩的交接工作抢了过来，兴冲冲地跑到哥谭来参加严九歌的欢迎宴会。
——某种程度上说，托尼的确挺鸽子精的，布鲁斯的这个形容词可以说是十分贴切了。
而说实话，托尼其实差点没有认出来登记照片上一身正装、与那天的仙气飘飘截然不同的严九歌。
如果单看那段意外被录下来，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面具男子的话，也的确很难把那个人和身为布鲁斯养子的严九歌联系起来。
就像现在。
修身的版型让典型东方体型的严九歌更显瘦削高挑，优雅沉稳的黑底红纹西装中和了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韵墨香，但消不去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恣意潇洒。他持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品尝着杯中盈盈红酒，白玉般的面容上显现出慵懒与餍足来，看上去十分的色气。
尤其，他还戴着一副黑金混色的圆框眼镜，衬衫的领口板板正正地扣到了最高处。这种微末的禁欲感混合着那种青春洋溢的放纵，看上去更加的夺人眼球。
没看到许多名模的眼睛几乎都要黏在严九歌身上了么？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托尼大大方方地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径直朝着那个即便在角落里也显得耀眼得过分的身影走去，他凑到严九歌面前，低低地、夸张地喊了一声：
“嘿，男孩儿！你还记得我吗？”
严九歌又抿了口酒，体会着轻盈的酒水流过喉咙的感觉，微涩微酸的口味在舌尖缓缓绽开，独留一分微醺的意味。
他抬眸瞄了十分自来熟的斯塔克一眼，不太习惯地挪了挪被搭住的臂膀，用同样的音量低声回道：“如果你是指趁我昏过去的时候偷偷摸我的笛子这件事的话，我记得，先生。”
托尼：……
等等，你当时不是失去意识了吗！
再说了，你那个笛子就攥在手里面，突然间红线褪去，我一时好奇没忍住就摸了摸怎么啦！
但托尼依旧有些心虚的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只是把你抱走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真的只是顺手。”
严九歌：我信你的邪。
两人其实没说些什么比较有营养的话题，毕竟还是在公开场所，不过，在不了解真相的外人看来，便是斯塔克与严九歌关系亲密地低声交谈的模样。
一直在暗中关注严九歌的布鲁斯：……
过分了啊，怎么还明目张胆地勾搭起来了呢？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结束了交谈，又回绝了凑上来的另一位宾客，转过身方向明确的朝这个角落走来。
“你才二十岁，不能喝酒。”布鲁斯唇角上挑，却不容置疑地夺走了严九歌的酒杯，在严九歌不太高兴的直视中笑得很坦然。
“……”布鲁斯的这句话没有刻意地压低声线，严九歌碍于在场的宾客，憋憋屈屈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布鲁斯当着他的面一口把余下的酒液饮尽。
严九歌：？？非人哉？
“噗。”
旁观的托尼忍不住笑出了声，并且在严九歌幽怨的目光中佯装正经地捂嘴咳了咳，笑得更开心了。
……你也不是个人。
严九歌好气啊，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三个人互相之间客客气气的彼此客套了一些场面话，布鲁斯也顺势将此次宴会的主角——严九歌介绍了出去。
在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捧场中，宴会很顺利地结束了。
没有搞事，没有爆炸，没有破坏，一切都很安宁——夜翼专程回来，同戏幽兰一起揍了顿罪犯，保证了这场名义上的欢迎宴会的正常进行。
宴毕，显贵名模纷纷离去，唯有一只斯塔克牢固地黏在严九歌身边，死活不肯挪位置。
布鲁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托尼，明示道：“很晚了，斯塔克先生该回家了吧？”
托尼：我不。
托尼很有兴致地打量着严九歌，说：“我听说你好像要‘转’到哥谭大学是吗？不是我说，哥谭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去我们纽约不好吗！我还可以带你参观斯塔克大厦！”
布鲁斯有些头痛。
一听托尼这语气就知道他估计已经把严九歌的底子都摸清楚了。毕竟复仇者那边还有一位严九歌的老下属“神偷”在，恐怕托尼对于那个世界也有所了解。
但是……
这是你挖我墙角的理由吗，斯塔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