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婉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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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布鲁斯第一次亲眼见到托尼·斯塔克之前，他对这个和他“齐名”的花花公子兼钢铁侠的天才还是持有蛮高的期待度的。
因为他本人——布鲁斯·韦恩，作为韦恩公司的“真正”管理者，公司事务也基本都交给卢修斯解决。
虽然我翘班，聚会，换床伴如衣服，但我还是一只好蝙蝠.jpg
直到他“意外”见到了心血来潮代替了佩帕小姐来哥谭参观蝙蝠……啊不，是交接商业机密的斯塔克。
目睹斯塔克和卢修斯谈天谈地生拉硬套总算逼逼到晚上的布鲁斯：……
我以为你是来谈生意……！
刚出韦恩大厦就被蝙蝠镖戳脚尖的斯塔克：……
这猫耳男怎么这么凶……！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炸毛的小胡子男人一眼，毫不客气地把他踹出了哥谭。
托尼：……
托尼给韦·看上去很好忽悠·恩先生打了个电话。
——然后获得了人生第一次被男人挂电话的宝贵经历，可喜可贺。
小气的军火商从此开始了与韦恩先生的单方面绝交。
当然，主要原因是——
“该死的，天才的斯塔克才不需要为哥谭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气冲冲的托尼对着自己的智能管家嘟囔道。
再次“浪费时间”溜进哥谭并且当着韦恩先生的面挖他墙脚的托尼：咳。
“……那么，托尼先生，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出乎意料地，严九歌眨了眨在灯光下越发流光溢彩的、像墨玉一样澄澈明亮的眼睛，提问道。
“呃……严？”无所不能的钢铁侠对于这个问题显现出了无与伦比的苦恼，他同步地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吐出一个字之后，缓缓地卡带了。
该死的韦恩，连名字都要隐瞒么？
“……严遵道？”依靠智能管家作弊的托尼在两个名字之间纠结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念出来这个十分绕口的发音。
“……”
同样出乎意料地是，严九歌目光迥然地盯了他一会儿，突兀地笑出了声：
“对，对——我就是严遵道，严……遵道。”
年轻剑客变脸变得跟翻书一样快。
“那么，我还是不去纽约了。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托尼先生……抱歉。”
托尼满脸震惊：“为什么……！”
不是，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吗？怎么突然就一点转圜之地都没有的拒绝了？
是纽约不好玩还是斯塔克大厦不好看？
总不能是那个向“神偷”打听来的名字回答错误了吧！
旁观了一切的布鲁斯：还真是。
严九歌是一个矛盾的人。
他在一些方面表现得很正派，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很……魔教？
布鲁斯大概猜想了下，如果他是个真正的花花公子的话——大概第一次体验到长剑贴着脖子的死亡感觉之后就会对这个危险的男人敬谢不敏吧。
这或许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也或许是他自己的性格，反正无论是哪一点都足以……
足以吸引人。
这是一种矛盾的、神秘的、具有攻击性的美感。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严九歌有一种很强烈的自信和傲慢。他认为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且跟“掌控”别人命运相比，他更喜欢让受他庇护的人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能够让你能够自由地、无后顾之忧地作出那个，来源你内心深处的选择。
他尊重教众的任何选择，就算是杀人，也激不起那双恒定澄澈的眸中哪怕星点的波纹。
——但是“严遵道”这个名字能做到，甚至能非常轻易地把这样一个冷静地有些过火的人在一瞬间激怒。
虽然目前布鲁斯也没能看透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他相信自己总有机会把这一切都理清楚的。
托尼：……喂！我还在这里呢你这个哔——哔——到底暗戳戳地在想什么——
布鲁斯给了托尼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很有礼貌地开始送客。
他目送着小胡子的男人再次气鼓鼓地离开，开始在心底默默估算今晚生气小孩get降智打击的可能性有多大。
……
“嚯。”
看着低气压的年轻小伙踩着比平常快很多的步子飞速进了房间，在沙发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夜翼悄咪咪拿了块老管家为严九歌做的小饼干，鼓着脸瞅着慢悠悠跟进来的男人看。
“他怎么火气这么大？”
迪克坏坏地笑了一下，挑挑眉毛，准备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绝对不是笑这两个亿万富翁目光交战争夺所属的时候，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甩脸色走人了。
他只是……很久没看到像个正常人一样“鲜活”的布鲁斯了。
只是还没等迪克伤感的情绪涌上来，眼尖的管家侠立即发现了桌上这碟小饼干看上去和他端上来的时候有一丢丢不同。
“……少爷？”
大名鼎鼎的夜翼在管家侠这里只是一只蓝黑色的小知更鸟。
干了坏事的蓝鸟抹了把脸，既不动声色地把嘴角偷吃的罪证擦掉，也避免了定格在贱兮兮表情的笑容直接裂开。
迪克：我裂开了.jpg
“……阿福，我敢保证，我就吃了一块，一块小饼干而已……”他冲着阿福干笑了两下，试图通过撒娇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心虚而放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连他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严怎么火气这么大？”
然后他听到了老管家朝布鲁斯问出了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问题。
迪克：！！！
自认为找到破绽满血复活的长腿男人立即从自己缩着的沙发一角弹了出来，控诉地看着不讲理的阿福，然后被老管家一脸淡定地推开了脸。
“你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迪克少爷。”
“whyyyyyyyyy——阿福——！！”
不得不说，因为夜翼的到来，冷清的房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被晾着的布鲁斯站在门口按着眉头，感觉最近自己动手挂衣服的次数明显增加了——
偏心的阿福对待严九歌和他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之前那个总是因为心软而容忍他“不听话”的好管家！
有了“听话”的小孩在前面做对比，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的坏蝙蝠被管家侠克扣了几乎一大半的甜点福利。
至于被克扣掉的部分去了哪里……
布鲁斯看着茶几桌上加量不加价的小饼干，和还在哭嚎着的夜翼对视了一眼，达成了短暂的同盟。
只是布鲁斯也没想到，眼神懵懂的严九歌从房间里喵喵探头的时候，脑袋瓜一扭，直挺挺地朝着依然维持着“宝宝委屈”表情的蓝鸟的方向去了。
布鲁斯：？
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深夜被老父亲踹出家门的小蓝鸟眼神也是懵懵的。
严九歌对于“好人”的判定标准一直是个迷。
依旧不太清醒的剑客缓缓地把朝着门的脸扭回来，顶着一头有点凌乱的头发，木着脸恰着小饼干。
跟之前的几次相比，这次的严九歌看起来长大了一点，起码有九岁了吧。
……也不能这样形容。
不过，知道自己吃想吃的东西总比之前那副只知道和好人贴贴的样子好很多。
那天，一边贴一边哭的大只挂件让画了圈把自己禁锢在一隅许久的离群蝙蝠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而这次，在“安全”的韦恩庄园里，布鲁斯·韦恩深深地吐了口气出来，没有再去维持什么“布鲁西宝贝”的人设。
他实实在在地感到疲惫了。
蝙蝠侠转了转脖颈，与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的严九歌眸光相对。
这是一双纯粹到极点的黑眸，澄澈的像一汪泉水，满满地承装着温软与光亮。
在那片溺死人的深黑里，就连里面倒映出的蝙蝠侠唇角冷硬而孤独的弧度，都显得万分柔和了。
“……”
蝙蝠侠目光下移，看着腮帮子鼓鼓一本满足的严九歌，手指蠢蠢欲动地屈了一下。
——他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感受，继续当一只坏蝙蝠。
——一只，只是偷吃甜点而不是把自己的身体搞得乱七八糟之后才想得起来飞回家的坏蝙蝠。
“哇哦。”
被管家偷偷拎回家的大蓝鸟看着和严九岁抢饼干的坏蝙蝠，小声再小声地吹了个口哨。
就算在偷吃小饼干姿态也很优雅的蝙蝠侠抬了抬眼皮。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韦恩庄园。
一个转身蹿上了楼，迪克大少爷默默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感觉自己可能要被蝙蝠鲨了。
危，夜翼，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婉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