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十章：校园斗殴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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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隔间的门被乔默推开，重重撞在了旁边的窗台上，窗户被震得直打颤。
洗手池边的两个女生一惊，立刻噤了声。
“你们俩哪个年级哪个班的？”
乔默摆出了她能做到的最严厉的表情和语气，扫了一眼那两个女生，还真有一个她认出来了：“13班的是吧？以为耿老师忙没时间管你们，就管不住自己了？”
乔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刚才那个噼里啪啦爆了一堆料的女生，居然还是她以前的初中同班同学，好像叫个什么楠。
原来当年这个谣言就是从她这儿传开的。
乔默抱起胳膊，瞥了一眼那女生蜷在口袋边的手：“兜里藏的什么？拿出来。”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没抗住“师威”，畏畏缩缩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呵呵，这儿居然还是个抽烟的宝地。
乔默把烟和打火机收了过来，看另一个女生：“你的也拿出来吧，还藏什么藏？”
那个女生咬了咬嘴唇，终于被谭老师的气势给镇住，老老实实的上交了“私货”。
乔默把没收的两包烟在手里颠了颠：“怎么样，跟我回办公室，找你们班主任聊一聊吧？”
之前那个听八卦的女生胆子小一些，被乔默这么一吓唬，就蔫头耷脑地要跟她走，却被另一个女生拉住了。
那女生明显也被吓到了，但还是抬着下巴跟乔默厚着脸皮叫板：“你不过也就是个实习老师，想诬陷我们好跟教务主任邀功吗？做梦吧你。”
人赃并获的现场，居然还想假装无辜受害者逆风翻盘，乔默差点被这个清奇的脑回路给逗笑，但她心里也明白这事不能闹大，索性接过话头：“放过你们这次也不是不行，但你们要是不想被班主任拎到讲台上再全班面前公开处刑，就管好自己的嘴。”
她伸手点了点两个人：“但凡叫我再听到一点你们今天说的屁话，我不管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我都视同是你们起的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吸烟违反校规的后果是什么来着？再加上造谣生事，诬陷同学。哼，你们要是不怕在全班面前检讨，咱们还可以跟校长去聊聊，下周国旗下的演讲不是正好轮到你们班么，我去跟校团委说，让你们好好出出风头。”
乔默说完就板起了脸，效仿老乔每次训人的样子，猛地提高声音：“听见没有？”
这一招效果立竿见影，两个女生只吓得浑身一抖，慌里慌张地点了点头就忙不迭跑了。
乔默听着两个女生慌乱的脚步声一路下了楼，自己却杵在卫生间的公共洗手池前半天没挪窝。
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她，但那双眼睛里的茫然似曾相识。
“这个女生是我初中同学来着。”过了好久，她才在脑子里跟尼莫没头没脑地说，“生活可真他妈精彩。”
尼莫叹了口气，正要发表意见——
“哗啦啦……”
身后忽然传来了厕所冲水的动静。
乔默撑着水池的胳膊一僵——卫生间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她朝声音来处扭过头去，正和从男卫生间里出来的聂之远对上眼。
乔默：“……”
聂之远：“……”
聂之远大概也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个滞留份子，他虽然是被迫听的墙角，但到底不怎么光明正大，因此表情颇为尴尬：“谭老师。”
乔默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里只飘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难不成聂之远也是跑这儿来偷偷抽烟的？
“聂……同学，咳，”乔默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不去上课？”
聂之远点了点走廊对面的实验室：“我去帮耿老师收拾实验器材来着。”
“哦，”乔默胡乱点点头，感觉舌头几乎有点不听使唤，“那收拾好了就快上课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拧开水龙头，心虚似的躲开聂之远的目光，把脸埋进了冰凉的水里。
聂之远简短地应了一声，脚步声就一路往楼下去了，除了水龙头里哗啦啦的水流声，乔默耳朵里只剩下了自己太阳穴边的血管里“轰隆隆”的噪音。
——聂之远听到了。
全校几千号人，她最不愿意一个人听到那恶心的谣言，他却偏偏听到了。
她刚夸完生活，生活就给她这么个惊喜，这狗东西可真不经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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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乔默都过得有点战战兢兢。
她知道，在自己过的那辈子里，李丹凤自打来学校闹了一通之后就成了学校里各路人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她这个矛盾中心则更是成了八卦的焦点。
这世上再没有比“听一耳朵，说上一嘴”更简单的事情了，广大人民群众在以讹传讹上的功力更是不可小觑，一时间，关于她的“身世之谜”众说纷纭，坊间流传的版本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小小的校园里罕有什么新鲜事，好不容易碰上个稀奇人物，自然是好奇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同情者有之，艳羡者有之，埋头在题海里的书虫们一个个恨不得耳朵都长个几倍，好把所谓的真相挖个底朝天出来。
至于会不会伤到别人，他们才不会往那儿想呢。
不过说几句闲话罢了，还真的能敲碎谁的玻璃心吗？
不过，乔默自己真正听到的流言蜚语其实并不多，她更多感受到的是来自别人目光的洗礼。
这么多年成绩名列前茅都没能让她这么“声名大噪”过，以至于连去趟洗手间都能接收到不少陌生人的注目礼。
那些或直白或隐晦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那些永远听不清的窃窃私语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也是经过那次，她才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原来不是危言耸听。
乔默本以为，至少这一次，她可以从源头掐断谣言，帮帮这个世界里那个叫乔默的倒霉蛋。
但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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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乔默正在办公室里备课，就老远听到了年级组长杜老师的带着乡音的大嗓门——
“你们自己算算，还有几天期末考试！知不知道分班考试多重要了？你们照照镜子，像不像个学生了？啊？”
乔默闻声抬起头，只见老杜同志宛如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愤怒倭瓜一样冲了进来，连身上的脂粉甜香都仿佛带上了怒火，呛得十分具有攻击性，身后还跟着一串垂头丧气的可怜虫。
老杜无论在老师中间还是在同学面前，一向都是嘻嘻哈哈，极少急声厉色地训斥人，更别提动这么大气。
乔默忍不住咋舌，看老杜今天的架势，这几个家伙犯得恐怕不是上课开小差那么简单的错误。
但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乔默的眼睛就忽然瞪大了——
她没看错吧？跟在老杜后面的第一个同学，怎么会是聂之远？！而且他嘴角那块乌青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吗？
还不等乔默消化这个反常情况，她就又迎来了第二轮震惊——
那个走在最后面进来的，居然是全校最蔫吧最不可能打架的裴错！
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杜内心估计和乔默一样崩溃，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气冲冲地拍桌子，替乔默问出了她的心声：“到底什么情况？你们自己说！”
乔默的目光往那几个同学身上一扫，除了裴错囫囵完好地站着，其他几个脸上居然都带着伤。
聂之远嘴角青了一大片，另外三个男生她看着有点眼熟，却叫不上来名字，一个人乌眼青，一个人鼻孔里塞着卫生纸，还有一个取前两位的并集，中了个双份大奖。
打架斗殴在校园里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配置——什么时候打架斗殴也开始流行混搭风了？
叫不上来名字的那三个男生乔默其实都有印象，都是他们年级的小混混，混得声名远扬，连把女生往男厕所堵的下作事情都干得不亦乐乎，个个算得上是教务处的“常客”。
但聂之远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两路人，平时连话都说不上，又怎么会打到一起去的？
更何况，她记忆里也完全没有这段啊，她印象里，聂之远在高中虽然算不上什么乖宝宝，但也没有惹是生非的爱好，打架斗殴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当然，不是因为聂之远这个人不欠打，而是这家伙从小跟着他老爸练散打，高一那年就在学校艺术节臭显摆过，一般的小混混哪里敢招惹他？
还有，裴错又是什么情况？打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上不封顶的活动，练聂之远都挂彩了，他居然能全身而退，在一群鼻青脸肿的人里面白净得跟萝卜似的。
这平时看着蔫了吧唧、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小家伙，难不成还是什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民间高手？
“谁先动的手？”
老杜见他们不主动坦白，开始自己审讯，一边问一边目光往那三个小混混身上扫。
虽然没看着事情经过，但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肯定是这几个小混混，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招惹到人家好学生头上去了，简直是屡教不改、顽劣不堪、朽木难雕、难成大器……
结果脑子里的成语大会还没热闹起来，就见聂之远抬起头，说了一个字：
“我。”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第十章：校园斗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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