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十八章：他不是我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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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聂之远带着乔默出去逛商场。
顾岑舟作为品味正常的资深宅男，家里自然是没有女装的，而聂之远前几天给乔默买的又都是小孩子穿的衣服，现在把她挤扁了都塞不进去。
所以尽管没什么逛街的心思，聂之远还是决定和乔默一起去逛逛商场。
乔默裹在一件奇大无比的羽绒服里，里面是聂之远能找到的号码最小的运动衣，但衣袖还是太长，在袖口的地方挤成一团，都不用戴手套了。
聂之远穿着同款羽绒服，仗着身高腿长，毫无障碍地把衣服架得有型有款，和乔默站在一起如同差异鲜明的卖家秀和买家秀。
“这条街上基本都是卖衣服的，咱们可以边走边逛，过了这条街就是商城，逛过去正好吃午饭。”
聂之远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乔默敏锐地察觉出了聂之远的心不在焉。
但是成年社畜心烦的事情太多，她也不好自作多情地猜测让聂之远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不是家里多了个猫妖。
虽然她确实是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在完成任务之前为他做点什么就好了。
于是乔默也心不在焉起来。
“这件怎么样？”聂之远从架子上取下一件卫衣，“现在穿是不是太薄了？”
“不薄不薄。”不等乔默回答，一旁的导购就热情地搭起了腔，“我们这家卫衣是修身的，秋天可以外穿，冬天可以做内搭。而且咱们这款是纯棉的，里料是绒布，帅哥你自己摸，穿上可舒服了。”
聂之远配合地伸手摸了摸，软软绵绵的，好像是挺舒服的，他抬头看乔默，示意她自己决定。
但乔默还在走神中，呆呆地盯着那卫衣好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导购还以为乔默在犹豫，连忙说道：“美女你要不穿上试试吧，这款各种颜色各种图案都有，你挑一件，到时候搭一条打底裤，再配条短裙，上身效果肯定特别好。”
乔默“哦”了一声。
聂之远就跟导购说：“那让她先挑着吧，麻烦你去帮忙拿那个……你刚才说的什么裤子跟裙子，谢谢了。”
“没问题，”导购上下打量了乔默一眼，嘴角忽然忍不住似的一抽，“美女你穿多大号的鞋？我再给你拿双合适的过来吧。”
乔默没吭气，聂之远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她才回神：“哦哦，鞋多大是吧？我37的。”
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脚上穿的这双，42号男款运动鞋，还有一只脚的鞋带都开了。
怪不得人家导购在那儿笑呢！
没过一会儿，导购就抱着几件衣服过来了。
“美女，我不知道你喜欢啥颜色的短裙，就深色浅色各拿了两条，待会儿你进去慢慢试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给乔默展示手里的衣物，还有一双驼色的半长筒靴。
“我看你腿长，就给你挑的长筒靴，你要是想试雪地靴啥的就跟我说，我再给你找去。”
导购说一句，乔默点一下头，说一声“好的”，一边接过导购手里的衣服，拎着自己随手从架子上拿的卫衣，钻进了试衣间。
等乔默试衣服的时候，聂之远就拿着手机乱划乱点，一个个APP里反复点进又退出，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等他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正在百度上搜“妖没了妖丹会怎么样？”
搜索结果里一堆新白娘子传奇的相关新闻，要么就是论坛贴吧里打游戏看小说的，连百度知道都没人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聂之远心烦意乱地一通摁，退出了页面，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刚揣起手机，乔默就出来了。
聂之远看的呆了一下。
他记得以前乔默的衣服风格一直都很统一，天气冷了就长袖加长裤，天气热了就短袖加长裤，而且一年四季运动鞋，方便她随时随地去操场上撒欢。
聂之远还没见过这种穿衣风格的乔默。
白色卫衣上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下摆稍微过腰，又没有完全遮住牛仔短裙，和下身的驼色半长筒靴搭起来，显得颜色干净又活泼。
导购说的没错，乔默的腿确实很长，很适合穿长靴。
聂之远目不转睛地看着乔默，脑子里一瞬间飘过好多评价，一时有些信息过载，最后只蹦出来俩字：“好看。”
剩下还能勉强运转的脑细胞在想：她以前怎么不早这么穿？多好看啊。
导购又递给乔默一顶绒线帽：“美女，怎么样？大小合适吗？”
“嗯。”乔默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拽了拽短裙的下摆，像是想把裙子拽长似的。
她抬眼看聂之远，居然有点小紧张：“怎么样？”
出来之前她其实在试衣间里照过镜子了，并且偷偷觉得还是挺好看的。
聂之远朝乔默笑了笑，直接扭头跟导购说：“就这一身，我们都买了。”
乔默“啊”了一声：“都买吗？”
他们不是只买卫衣的吗？
“美女你看你男朋友对你多好，”导购在一边笑嘻嘻地抢话，又用十二分笃定的口气给她灌迷汤，“而且你听我的没问题，这身特别适合你，又显白又显腿长。”
但乔默被“男朋友”这三个字震到，后面通通没听到，表情更加呆了：“啊？”
她反应过来，连忙摆了摆手：“那什么，我们不是……那什么，嗯，这是，是我哥。”
“哎哎，”导购立刻改了话头，“有这么宠你的哥哥，看看一家人多幸福了。”
她转头看聂金主：“那帅哥，咱们就这一身一块结了？美女你待会儿也不用换了，直接穿上走就行。”
她说着终于没憋住笑了一下：“要不穿你哥的鞋走路也不方便。”
乔默：“……”合着鞋这茬就过不去了是吗？
从这家出来，两人又逛了几家服装店。
聂之远时刻秉持在学习中进步的原则，这次都学会跟导购主动提要求了，还一边比划：“就是那种裙子套裤子，再加个上衣的那种，麻烦你帮忙给她直接挑一身吧。”
导购和乔默被他这种“裙子套裤子”的粗暴总结雷到，满脸黑线的对视了一眼。
乔默无奈地打了个哈哈，决定远离聂之远这个钢铁直男，跟着导购往里边走：“要不您跟我们说说毛衣有哪些款吧？”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的购物袋里又多了一身毛衣搭毛呢短裙，打底裤换灰色买了一条，再加上一双马丁靴，也算是符合了聂先生“裙子套裤子”的大要求。
聂之远一边低头翻购物袋一边问：“再去买点什么？咱们还没买厚点儿的衣服吧？”
乔默一脸问号，不是说男生都不爱逛街的吗？顾岑舟这是什么品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她忍不住问：“你不给自己买衣服吗？我感觉我差不多了啊。”在她看来，衣服贵精不贵多，够换洗就行了。
聂之远摇头：“我衣服够了，你这才买了几身？”
乔默脱口而出：“买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也呆不了……”她忽然猛地收住下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赶忙瞟了聂之远一眼，见他表情没有异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聂之远反应还没乔默快，要不是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刹住话头，他估计听完都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他潜意识里也一直觉得两个人在这里不会呆得太久——
还有个更重要的地方，等着他们一起回去呢。
“走吧，”聂之远指着前面的商城，“快到点了，吃午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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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乔默吃饭其实很让人头疼。
这家伙永远都是我吃什么都行的那种人，问她想吃啥，心情好的时候回答啥都想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没啥特别想吃的。
总之是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
所以聂之远每次都提前选好地方，省得到时候这家伙选择障碍症犯了，最后还得扔骰子选地方。
那个亏他可真是吃够了。
这次也是老规矩，聂之远直接带着乔默进商城，问她：“吃烤鱼吗？”
乔默果然想也不想就点头：“行啊。”
说完才过脑子，顾岑舟这家伙，不会是觉得因为她是猫妖，所以只对鱼情有独钟的吧？
还好这里没有卖耗子的。
乔默老老实实跟着聂之远上楼，进店，落座，点餐。
别说，这家店人挺多，环境看起来也不错。
尤其是鱼的味道闻起来真的很香啊。
乔默咽了咽口水，觉得某种程度上，前面那种猜想也算是真香了。
等鱼的当口，乔默一边玩帽子上的毛球，一边问聂之远：“对了，你知道就几天前咱们小区附近死了个人吗？”
聂之远放下手机，点了点头：“新闻上播了，听说还没抓到人？”
乔默咬了咬嘴唇：“那个死者好像是林盛夏以前的同事，两个人好像还有点过节。我那天在家看到警局里都有人找到对门了，但也不知道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聂之远轻轻皱了一下眉：“你挺关心这件事？”
“也没有，”乔默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怕万一冒出个连环杀手或者高功能反社会分子嘛。”
聂之远笑了一下：“那不可能，要真是连环杀手早就继续作案了，难道还干等着这案子冷了再去冲下一波热度吗？高功能反社会就更不可能了，当时街上那么多人，还是下雪天，留下线索证据的可能性多大啊，真智商高才不会这么潦草。”
乔默“噗嗤”一笑：“你倒是挺懂啊。”
她笑完又觉得有点不太对：“但是你也说了啊，当时街上那么多人，又是下雪天，路边肯定还有监控录像，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抓到人？”
“抓贼哪儿有那么简单，”聂之远挑了挑眉，“你以为拍电视剧呢，神勇警察一天锁定嫌疑人，一周就能抓人归案。”
“但是现在不是确定的嫌疑人都没有吗？不然也不能请林盛夏去喝茶了。”
聂之远想了想，随即摇头道：“不清楚，没准警方已经有其他线索了呢，当然不能什么都跟媒体讲。”
但他心里却还是轻轻咯噔了一下，依然有种莫名奇怪的感觉。
正说着，烤鱼被端上来了，喷香的鱼“呲呲”的冒着热气，鱼身上铺着一层红红的辣椒，看起来让人极有食欲。
乔默以前很喜欢吃辣，聂之远虽然自己吃的比较清淡，但和乔默吃饭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就和她的口味，能点超辣都不点中辣。
“哇，好香。”乔默的注意力被鱼吸引，暂时忘掉了两人关于凶杀案的讨论，“难得碰上爱吃辣的同道中人。”
聂之远扬了扬眉毛：“难得？”
“嗯呢，”乔默的筷子已经伸了出去，大脑细胞被香味诱惑得纷纷罢工，说道，“我以前……”顺口就想跟他吐槽自己以前的朋友基本都不怎么爱吃辣。
好在三个字出口之后，她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硬生生改口：“……当猫的时候，就没这待遇，对吧，你给我准备的吃的里连盐都不放。”
聂之远心里暗暗好笑，有意逗她：“猫咪不能吃太多盐，还有辛辣刺激的食物，你不知道？”
乔默毫不在意，空着的手一摆：“没事，我不是一般猫，随便吃，嘶，好辣。”
好吧，合着现在的舌头也随猫了。
不过乔默一贯遵循以辣解辣的方法，于是毫无惧意地又夹起了一大块。
聂之远的眼睛里也带上了笑意，在吃上面，某些人果然还是一点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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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吃着，桌上聂之远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弹出一条短信——
回家之后，请做好准备迎接你多年的好友亚当，他将在你家里借住几日。
祝好。
大魔王。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第十八章：他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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