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异维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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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是把能打开鬼门关的钥匙？”
“不是鬼门关，是异维空间。”
“都差不多，怪不得那个混种人说只有死人才能到这儿。”秦歌“啧”了一声，头枕住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往墙上一靠，“这么说起来，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到这个倒霉地方了。”
“话不能这么说，”乔默一只手被秦歌拽着，也只好靠着墙坐下来，“这破事本来就是异族搞出来的，咱们俩还指不定是谁连累谁呢。”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刚才，骷髅狼在地上一共划出三个词——KEY（钥匙）、SEAL（封印）、FIRE（火）。
乔默和秦歌两个人胡猜了半天，期间还试图和骷髅狼展开更深入交流，均未果。
没办法，这三个词和“离开的通道在哪儿”这个问题看起来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
尽管这三个词的意思看起来显而易见——“钥匙”是指联通两个世界的秦歌，而“封印”又镇压了“业火”。
可惜狼人大哥惜字如金，这三个词的关系是什么，亚当在其中又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两个人细想起来都是毫无头绪。
至于出去的路在哪里，更宛如天方夜谭。
他们俩此刻仿佛是被困在壶里的饺子，想吃的人一时吃不到，但他们也困在这里出不去，真是没一头省心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秦歌屈指敲着额头，“这位狼人兄光是求救，也没说怎么才能帮到他，咱们干耗着也不是事儿啊，要不干脆跑路得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钥匙，那让狼人兄带个路，找着门咱们不就能走了？”
“它要是真的愿意带路，刚才我问问题的时候，它直接带咱们走就可以了，还费劲写字干嘛？”
乔默压低声音：“而且，如果我是亚当，我就会守在通道的位置上等着，哪怕硬抗不过，也能趁咱们出去的时候浑水摸鱼。”
“照你这么说，咱们除非齐心合力干倒那个混种人，否则就得顿在这儿过年了。”
乔默神色复杂地看了秦歌一眼，又转开目光：“要不怎么说这事糟心呢，等咱们回去，我非把阿希礼那个混蛋打趴下不行。”
她忽然想起什么，在衣兜里掏摸了一下，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对了，这是在阿希礼的实验室找到的，四九城大事记，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脆薄的纸页，随后就愣了：“怎么不是中文的？”
再翻几页，上面也全是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她连一个都不认得。
“这是哪国文字？你认得吗？”
秦歌凑过去看了一眼，奇怪道：“这不就是中文吗？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汉字都不认得。”
“这能是汉字？”乔默就差把眼睛贴到纸页上了，“它就算是狂草，我也不至于一个字都不认得吧？”
秦歌从乔默手里拿过小册子，手指着第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她念：“一念不仁，招致业火焚城，混种人之乱不平，吾辈皆葬于此矣。贝拉德·思诺·毕肖普记于1798年9月8日。”
“接着念。”乔默心里的怀疑一闪而过，她并不知道这小册子的内页施了一层保密的符咒，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但只要有人能看懂，总好过两人一起干瞪眼。
秦歌翻过一页，迟疑了一下，没有直接念：“这几段都是说吸血鬼残杀人类，倒行逆施的，没什么用吧？”
“哦，”乔默没想到小歌手还记得顾及她的颜面，倒是怪贴心的，不过她这个冒牌货也不怎么在乎这个，“你自己看着说吧，重点是四九城大战、业火焚城、混种人之乱，还有最后的封印业火是怎么回事。”
秦歌就又翻过了几页，这才开口：“那个亚当也没全胡编乱造，至少巫师和狼人、吸血鬼和恶魔这两大阵营不是假的，双方战局焦灼，死伤众多，尤其是城中的人类受到战火波及，几乎要灭绝了。”
“几大巫师家族多次商讨对策，后来有一位叫……这都是什么字儿……毕肖普家族的尕剌大巫以身献祭，想要召唤平息战乱的使者，”秦歌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浏览，眼角不由得一抽，“结果就招来混种人那么个玩意儿。”
“什么意思？”乔默虽然明知自己看不懂，还是往书页上瞄了一眼，“混种人到底是干嘛的？”
“这里记载得很简略，只说巫师献祭，天火降临城中，污染了死伤的异族，从中诞生了混种人一族。”
乔默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册子的记载直到这里都还和亚当的说法出入不大，难道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秦歌目光在乔默脸上转了一圈，居然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说：“不过你也没猜错，那个亚当后面的话都是胡扯。”
“混种人不属于巫师或者吸血鬼任何一个阵营，他们攻击所有的异族，而死伤的异族又会异化成新的混种人，很快逆转了四九城的战局。哦豁，这不就是异形加生化危机嘛……”
还真是挺像的，只可惜亚当不像电影里的无脑丧尸，对付起来也肯定困难得多。
“后来呢？”
“别急，我这不正看这呢嘛。”秦歌说着脸色忽然一沉，他拧着眉头把手头的两页来回看了两遍，这才开口，一边试探地扫了乔默一眼，“这里提到一个叫莫秋声的人……”
乔默心里咯噔一声，莫秋声是叶倩的丈夫，似乎就是死在四九城大战……看秦歌的神色，这书里八成也提到了叶倩和莫秋声的关系，秦歌也不傻，总不会天真到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一个巧合。
但是，乔默到底不是真的叶倩，对莫秋声的印象也极为寡淡，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摆一个什么表情出来，只好干巴巴地问：“然后呢？”
秦歌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乔默，却意外地没再追问她什么，只是接着道：“莫秋声在一场小规模战役里意外受到业火污染，异化成了混种人。”
“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莫秋声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异化，他甚至能在一部分时间里保持清醒，后来又接连几次从混种人手里救下了其他异族。”
“几大异族开始关注莫秋声的情况，巫师们最后判断，莫秋声是混种人里的一个特例，混种人之间共享思维，但莫秋声可以不受这种蜂巢思维的控制，到后来甚至能够影响、控制其他混种人的思维。”
乔默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了：“然后呢？”
秦歌却把小册子翻过了最后一页：“没有然后了，这里面最后只提到他们要做一件大事，四九城安危，各族存亡在此一举。”
乔默不死心地拿过册子翻了翻：“没有提到封印业火？也没有提到异维空间？”
秦歌再三确认，小册子里没有任何后续记载，就像一曲在最高潮戛然而止的音乐，突兀又震撼。
如今三百年过去，这段历史可能永远无法再被揭开，但四九城仍在，各族虽然式微，却也并没有覆灭。
这关乎存亡的一举，算是成功了吗？
乔默有些丧气：“我早该猜到了，这位毕肖普巫师本来就死于封印业火，他要是有命把后续写全，我也不用……”
“不用什么？”秦歌问。
乔默声音一顿，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心里却轻轻咯噔了一下，她这是把秦歌当成尼莫了吗？刚才居然差点把关于任务的东西也一股脑倒给他。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乔默忍不住又看了秦歌一眼，后者正歪着身子靠在墙上，垂着眼皮看向她，表情有点漫不经心。
看着秦歌的眼睛，乔默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就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大概是这个小歌手的气场实在太无害，让人完全没法产生防备之心。
“我看这东西看了和没看根本没什么区别，”秦歌甩了甩手里的小册子，“看了一圈也不知道刚才狼人兄写的三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个亚当反派实锤了，你那一吉他没白砸。”
乔默忍不住一笑，就听秦歌说完了后半句：“回去记得赔我一把好的，不用太奢侈，马丁就行。”
呵呵，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那必须奢侈。”
乔默对付这个套路的“讹诈”经验丰富，熟练地甩给秦歌一张空头支票：“回头我亲自给你做一把，上面镶八八六十四颗大宝石，以后你一出场就能直接晃瞎观众的眼。”
“也行啊，豪华纪念款。”秦歌肩膀放松下来，手肘搭在膝盖上，“只要你别再拿它弹小星星就行了。”
“谁说我弹的是小星星？”乔默努力挽尊，“我那是指弹，经典曲目《五百英里》，就是太久不弹……忘得差不多了。”
秦歌原本半闭着的眼睛，闻言又睁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乔默：“你很喜欢这首歌？”
乔默脸上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笑了笑：“谈不上多喜欢，是我学艺不精，就学了这么一首。”
秦歌“哦”了一声，心里悄无声息地滑过一个念头：果然还是不喜欢啊。
他本来就重伤未愈，加上一番上蹿下跳的折腾，刚才一直强打精神才能勉强跟乔默说几句话，这会儿其实已经难受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加上刚才乔默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容和若无其事的语气，更是像一根小小的针一样，扎漏了他所剩无几的精神气。
迷迷糊糊间，秦歌好像听到乔默说了句什么，他想回一句，但意识却仿佛从高空落下，不受控制地坠入了深邃又黑暗的梦境。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九章：异维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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