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棵：临时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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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桉榕好像在做很奇怪的梦。
她看到顾敬亭穿着黑色西装，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动。
她从未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顾敬亭总是穿着卫衣休闲裤，一副学生打扮。
此时在梦中看到，竟然让人这么......心动。
西装将他的宽肩长腿身材完美的凸显出来，锁骨修长，棱角分明。顾敬亭看着清瘦，实则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梦里的顾敬亭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眉眼含笑，眼角的泪痣让他整个人显得......秀色可餐。
他从琴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她，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向公主的白马王子。
他对她说：“榕，醒醒，起床了。”
不对，这个声音这么听起来这么近在耳旁？
顾敬亭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桉榕，别睡了。”
杨桉榕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顾敬亭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想到刚刚梦里的情形，杨桉榕的脸“腾”地红了，温度飙升。
什么鬼？竟然做梦梦到小屁孩，还那么.....禁欲系......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顾敬亭说着还要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杨桉榕慌乱地一把拍开，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离我远点！我要起床。”
顾敬亭顺手抓住她的手，轻笑：“大早上就这么大脾气？”
杨桉榕瞬间炸毛，用力把手抽出来，脸涨得通红：“顾敬亭！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敬亭不敢惹她生气，只好乖乖举起双手：“好好好，你快些起来吧，我去买早餐。”
一直等到顾敬亭出去，杨桉榕才“嗷”地一声埋在被子里。
要疯了！
完全拿这个小狼狗没有办法，果然以前的乖巧可爱都是装的，告白之后就本性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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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杨桉榕和陈然的官方工作室都各自发布声明，将当晚的情形解释得非常清楚。
摆明了是一场闹剧，但是却让电视剧的关注度上升了不少。
底下评论唏嘘一片，各自的唯粉纷纷表示关注作品，远离生活。
CP粉虽然确实很失望，但是多少尝到了甜头。
@安然szd：“虽然没有石锤，但是同进同出证明两人关系很好啊，现在没有在一起不代表以后不会在一起嘛！”
这条已经被顶到了热评第三，格外醒目。
顾敬亭喝着豆浆，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按动。
@小B关节痛：微博真好，可以做梦。//@安然szd：“虽然没有石锤，但是同进同出证明两人关系很好啊，现在没有在一起不代表以后不会在一起嘛！”
杨桉榕家长做惯了，忍不住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皱眉：“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别玩手机。”
顾敬亭转发了微博，非常好心情地将手机黑屏，乖巧地点头：“好嘞！”
周珊珊在一旁“噗嗤”笑出来：“榕姐，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和我妈一模一样啊。”
杨桉榕正要反驳，周珊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接通了没有说几句话，周珊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出什么事情了？”杨桉榕问。
“榕姐，医院打来的电话，我妈妈这次去医院复查，情况不太好，让我过去谈谈......”还没说完，周珊珊的声音已经哽咽。
五年前周珊珊的妈妈就被检查出胃癌，当时情况危急，就是杨桉榕出钱帮忙治疗。但是病情发现得太晚，能撑过五年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年杨桉榕一直关注着周妈妈的病情，逢年过节还会和顾敬亭一起带着礼物去看望她。周妈妈也拿他们当自己的儿子女儿一样，有时候给他们做做棉鞋，织织毛衣什么的。
杨桉榕一时听到消息也很担心：“那你快去医院。”
周珊珊犹豫：“可是榕姐，今天的戏是街拍，我怕会出什么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你先去医院看看情况，难道没有助理我还不能拍戏了吗？”
周珊珊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当初就是因为杨桉榕出钱帮忙，妈妈才得以平安无事到现在，如今她又要因为妈妈的事情......
“我来吧。”
顾敬亭突然说。
杨桉榕和周珊珊都愣住了。
“当助理好像不是件难事吧。”顾敬亭给杨桉榕使了使眼色，说：“我今天没有课，珊珊姐先去医院吧，我来当助理。”
杨桉榕只好硬着头皮说：“阿姨的病情重要，小白......留下来帮我就好了。”
顾敬亭暗喜地握了握拳，随即一本正经地说：“珊珊姐我送你出去，顺便你跟我说说具体要做什么。”
“好吧。”周珊珊看两人都这么说，只好拿上了东西和顾敬亭一起走出房间：“今天的主要任务是.....”
十分钟后顾敬亭又回到了房间。
杨桉榕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和要带上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他进来，才问：“珊珊走了吗？”
“恩，去医院了。”顾敬亭看杨桉榕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估计还是在担心周妈妈，他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别太担心，珊珊姐会照顾好周阿姨的。”
顾敬亭的手掌非常温暖，让杨桉榕烦躁的心不知不觉就安稳了下来，她看向顾敬亭，微微点了点头。
顾敬亭看了看手表：“九点了，我们该去化妆间了。”
杨桉榕一怔：“你真要当助理啊？”
“当然是真的！姗姗姐把工作证都给我了。”顾敬亭笑着扬了扬胸口多出来的工作牌。
“你今天真的......没有课？”
顾敬亭面不改色心不乱跳：“真的。”
说完就拉着杨桉榕往外走：“快走，不然要迟到了。”
“等会。”杨桉榕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给顾敬亭带上，又压低了他自己带来的鸭舌帽，非常严肃地说：“不许摘下来。”
她可不想顾敬亭以后出道了还被曝出来给她当过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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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拍的一场戏是男女主在街巷里追赶犯人。
剧情并不复杂，就是动作戏比较多。导演李达以前是香港著名的动作大片导演，近几年才转来内陆拍戏，主攻悬疑动作片，因此对动作戏很是讲究。
《与子沉眠》的男女主角都是刑警，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为此杨桉榕和陈然从进组前一个月到现在都在练习散打，如今已经学有小成。
顾敬亭知道这个事情以后还开玩笑地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切磋切磋。”
小时候顾敬亭身体不是很好，杨桉榕怕她受欺负，专程送他去学过空手道。从6岁练到了15岁，所以顾敬亭在学校“顾哥”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要不是当初魏东旭没有打过顾敬亭，也不会乖乖叫比自己小的顾敬亭“哥”。
现在的顾敬亭没有学空手道了，但是有空还是会去健身房......额......举铁。
魏东旭之前还不解他为啥要举铁，练一身肌肉干什么，顾敬亭说你不懂，这样更man，他不想杨桉榕老拿他当小屁孩。
只有更有力量更强大，才能让她放心依靠。
杨桉榕从换装间走出来的时候，顾敬亭眼皮微微一跳，她穿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踩着黑色高跟鞋，模样要多酷有多酷。
纵使已经看了她这么多年，她还是能让他惊艳到。顾敬亭默默想着，口罩下的嘴角疯狂挑起。
只是......
“不是抓犯人吗？为什么还要穿高跟鞋？”顾敬亭看了看鞋跟，微微皱眉，“小心别崴到脚。”
化妆师开始给杨桉榕上底妆，笑道：“因为编剧就是这么写的啊，我们小白警官是一个又飒又臭美的警察，即使是穿着高跟鞋也能健步如飞。”
顾敬亭听到“小白”两个字，偷偷瞄了杨桉榕一眼，杨桉榕正闭着眼睛没有看他。
化妆师解释完才反应过来，问：“咦？榕姐，这个小哥哥是谁啊？珊珊怎么不在，你换助理了？”
“没有。珊珊家里有点事情请假了，这个是......公司新来的小助理。”
化妆师忍不住多看了顾敬亭两眼，虽然带着口罩遮住了大半的脸，但是露出来的眉眼惊为天人，身材比例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做造型师这么久了，也没有见过多少这么好的外形条件，忍不住开玩笑：“余老板真是会找人，连助理都这么帅气？小哥哥把口罩摘下来看看，可以的话就出道吧，当什么助理啊？”
杨桉榕闻言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今天这场戏她是后面才入场，其他的演员估计都去片场了。
幸好没什么人，杨桉榕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他这几天脸上有些过敏，可能不方便把口罩拿下来。”
顾敬亭立即听话地把口罩往上挪了一些。
化妆师仿佛很遗憾：“那等你好了一定要再来片场给我看看，我最喜欢看帅气的小哥哥了。”
顾敬亭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化好妆到达片场的时候，顾敬亭又是陌生又是兴奋，不停地左瞄瞄右边看看。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拍戏现场。
杨桉榕先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导演让她在旁边等一等，马上就要她上场了。
现在已经是1月份，北京已经非常冷了，但是演员们还是要要穿着薄薄的秋装拍戏。
顾敬亭将暖手抱枕递给杨桉榕，杨桉榕惊喜地问：“你怎么搞来的这个东西，这不是小王的宝贝吗？”
小王就是刚刚的化妆师。
“化妆师姐姐人很好。”顾敬亭眉眼弯弯。
原来刚刚落后几步过来是去骗人家化妆师的暖手抱枕了，以前剧组的人都喜欢她这个小抱枕，拿着方便又暖和，里面还能放热水袋。
她跟个宝贝似的，杨桉榕开玩笑地向她讨被她一口拒绝了。
却被顾敬亭轻而易举地要到手了。
唉，果然还是年轻小鲜肉的魅力大啊！
“诶？终于把抱枕搞到手啊了？”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顾敬亭听到这个声音头皮一紧，果然抬眼就看到陈然笑眯眯地站在杨桉榕面前。
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
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哦，对——
他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顾敬亭觉得头疼。
才出了绯闻，两个当事人倒是没怎么尴尬。
杨桉榕挑眉，没有说什么。
陈然感受到了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他，他看了眼杨桉榕身后的顾敬亭：“珊珊呢？这位是.....”
陈然眯了眯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谁，说：“他不是......”
“嘘！”杨桉榕连忙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快速解释，“姗姗家里有些事，他来帮帮忙。你别张扬，我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
“不让人注意？”陈然忍不住笑了，“好像有点困难。”
远传导演的喇叭叫唤：“白警官，林警官！到你们了！”
“来了！”杨桉榕和陈然齐齐应道。
杨桉榕脱下了厚厚地羽绒度递给顾敬亭：“我过去了，别到处乱跑。”
顾敬亭听话地点点头。
陈然和顾敬亭对视了一眼，一个神色莫名，一个冷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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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就位了，准备！”
场记板打下，现场的杂音统统消失，目光集中在片场。顾敬亭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监视器里面的画面。
这场戏的主演是杨桉榕饰演的白小西、陈然饰演的林沉和男三号周篆三个人。
今天的戏份是在一个逼仄的小巷子里追赶犯人，还有大量的动作戏。
其中有一个难度最大的动作是陈然和杨桉榕共骑一辆摩托车，而陈然需要把身前的杨桉榕单手抱起来，挪到他的身后。
这个动作看似简短，就三秒中的事情，但是却需要两位演员良好的配合，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好在两人已经很熟悉，拍《笑傲》的时候也有大量的打戏需要配合。
正式开拍的时候，陈然动作干脆利落，一把搂住她的腰，凭借着强大的手部力量，直接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一个转身放在了后座。
“好！卡！其他人不要动，现场造型师上去补一下妆。”话筒里传来导演满意地声音，“刚刚动作很漂亮，再切远景来一次。”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开始鼓掌，两个人刚刚配合得很好很帅气，到时候又可以成为一大看点。
顾敬亭紧紧盯着监视器，机器没有关，从这里还可以看到现场杨桉榕和陈然两个人的动态。
只不过切了远景没有刚刚看得那么真切。
摩托车被往后退了几步，陈然和杨桉榕又调成了最初的位置，两个人在说话，应该是在讨论刚刚的动作戏，说着说着坐在后座的陈然突然搂住了杨桉榕的腰。
顾敬亭立刻急了眼，偏偏导演就在前面，他还什么也不能说。
接着就看到杨桉榕握着陈然的手，调整着放在自己腰上的位置。
看到周围的工作人员都露出了姨母笑，顾敬亭觉得自己要哭了。
突然旁边不知道是哪个演员的小助理说话了：“这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甜了，以后结婚了岂不是虐死狗？”
顾敬亭一个没忍住就冷冷说：“不可能！”
“啊？”小助理迷惑，“我偷偷问过编剧了，编剧说她就是这么写的啊！”
顾敬亭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剧里的白小西和林沉，并不是说的杨桉榕和陈然。
周围已经有人听到动静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顾敬亭讪讪地摸摸鼻子，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把自己遮得严实一点。
拍了一上午的戏，下午将近3点钟杨桉榕才收工。
顾敬亭这个临时助理反倒比演员还要累。
主要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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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好了。”顾敬亭放下了筷子。
“才吃这么一点？”杨桉榕惊讶，“是今天太累了吗？”
为了避嫌，杨桉榕点了外卖送到酒店的房间里。面前的顾敬亭不似以往的欢喜雀跃、叽叽咕咕说话逗她开心。
反常地沉默寡言，怏怏不乐，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顾敬亭抬眼，突然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杨桉榕不解，意识到小朋友好像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这副样子，于是也放下了筷子，擦擦嘴巴，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顾敬亭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忍住，问：“你这部戏有吻戏吗？”
“啊？”杨桉榕被他问傻了，男女主角，爱情是主线，所以......吻戏什么的......
“当然有啊。”
“多吗？”
“还......”她想说太挺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还好吧。”
“有床戏吗？”顾敬亭咄咄逼人继续发问。
杨桉榕脸一下子就红了，别说，她大致看了一下，好像还真有。
他已经难受了一上午了，看她支支吾吾害羞的样子顾敬亭更加难受了，他在杨桉榕身边坐下，一把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头，小狗狗似的拱了拱：“能不能不拍床戏啊......”
杨桉榕又好气又好笑：“顾敬亭，松手。”
“以前能抱，现在为什么不能抱了？”顾敬亭不满控诉。
杨桉榕抓狂，小崽子还敢提以前？！以前的小白会说出“我早就想清楚了我爱你”这样的话吗？！
她推开他：“你还知道是以前？现在你都......”
没给她说完顾敬亭又抱回去了，闷闷地说：“你就让我抱一下吧，就一下，我难受。”
杨桉榕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要是以前她或许还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在难受什么，但是昨晚他说了那些话再加上刚刚问的几个问题，她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这是吃醋了。
本来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让他赶紧滚回学校。
但是此时杨桉榕却不知道为什么，就任由他抱着了，甚至还想跟他解释。
然后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说：“小白......我是一个演员，这些都是我的工作。陈然和我一样，也是在做他的工作。”
说完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唉，杨桉榕你真是不争气啊！怎么在他面前就是强势不起来呢？
前面一句顾敬亭还是乖乖在听，但听到后面一句他就不乐意了，酸溜溜地说：“谁知道他是不是以权谋私。”
“什么？”杨桉榕没有听清他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顾敬亭抱紧了一些，“我说，我知道了，我不该跟你抱怨打扰你工作。”
杨桉榕欣慰地点了点头。
随即又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面无表情地说：“顾敬亭。”
“嗯？”
“心里不难受了吧？”
此时的小白正沉浸在姐姐柔软温暖的怀抱中，刚刚的不爽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那还不赶快放开我收拾东西回你的学校？！”说着就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怀里拎了出来。
顾敬亭捂住耳朵：“疼疼疼！”
杨桉榕到底怕弄疼了他，很快就松开手了。
“你该回去了。”杨桉榕看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坐车回去后刚好赶上食堂晚饭时间。”
顾敬亭情绪显而易见地消沉了一些：“让我再和你多待一会，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想你的时候还可以在微博上电视剧里看看你，你要是想我了怎么办？”
杨桉榕好笑：“少臭美了，我才不会想你。”
“是吗？”他牵着她的手，眼中柔情似水，“那我连带着你的那份，用来想你。”
杨桉榕倒是没发现他牵手拥抱、情话撩人已经这么得心应手了，完全都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这么发展下去她真担心会被他攻陷城池，18岁的腹黑小狼狗完全不是她这个没谈过恋爱的28岁大姐姐能够招架得住的。
怎么就这么会撩人了？她不由得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有背着我偷偷谈过恋爱？”
顾敬亭笑了：“你要是和我在一起，绝对是我初恋。我保证。”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举起手发誓。
杨桉榕却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顾敬亭，更多的是不解，这么好的男孩子，为什么会选择她呢？这么想着她也问了出来。
“小白，你现在18岁，正是最好的年纪，也是最容易冲动的年纪。你这么多年都跟在我身边，可能接触到的女孩没有那么多，你一直在我的小水坑里，不知道大海有多么美丽广阔。”
昨天的她太过震惊和愤怒，以至于都没能够好好静下心来和他好好说这些话：“或许就像你昨晚说的，你很.....爱我。可是以后呢？我比你大了10岁，我38岁的时候你28岁，我人老朱黄了而你身边全是花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到时候你还会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你只爱我，最爱我吗？情侣的关系往往没有家人持久，你能明白吗？”
顾敬亭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她说完，他才回答她的问题。
“杨桉榕。”他再一次叫了她的全名，“你不是小水坑，你是我的清泉。我已经感受过了这一方小小清泉的甘甜，大海的美丽广阔我一点都不稀罕。”
“我早就说过，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是一直冲动，而是十多年的深思熟虑。我从来不在乎你的年龄，我爱这么知性成熟，时而又可爱活泼的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永远做我唯一的小姑娘。”
“我也从来不介意你比我大，若说有介意的，我只介意我比你小，让你不能够放心依靠我、相信我的决定，让你总是觉得我爱的只是你外在美丽。我爱你，哪怕是10年、20年以后，我还是会这么信誓旦旦地告诉你，我只爱你，我最爱你。”
“我们本来就不是血缘上的家人，有一天你要是......”顾敬亭紧紧握着她的手，只是一个假设，他却都难以说出口，“你要是......有了你的家庭，你的丈夫会容忍我这么爱着你吗？你到最后也会......舍弃我这样一个心怀不轨的弟弟。”
“我不会的......”杨桉榕喃喃自语，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并没有错。
若真的有一天，她嫁给了别的男人。
顾敬亭想要的爱，她永远也给不了。
若要斩断他的念头，两人之间只能越行越远。
“所以，唯一让你不会舍弃我的方法就是，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家人。”顾敬亭的视线仿佛有温度，滚烫地落在她身上，“我现在没有资格对你说那句话，但是我会努力变得强大的，你相信我。”
杨桉榕不知道该说什么。与其说无言以对，不如说杨桉榕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么深切炽热的爱情。
“那句话”是什么话，她其实已经清楚。
感动吗？当然感动，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也从来没有人这么......爱她。
要去相信他吗？
当你28岁的时候，你会接受一个18岁男孩所说的永不更改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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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番外]
首戏的小女生今天都在讨论一件事情。
明明课堂上听到顾敬亭点名答“到”了，为什么伸长了脖子也没找到男神的人呢？
魏东旭走进毛概课的课堂的时候，看见翘首以盼的小姐姐们，不由得感叹。
“翘课一时爽，迷妹火葬场。顾敬亭的小迷妹们该多伤心啊，只闻男神声，不见男神人。”
找好位置坐下，钟晗慕才问：“小顾今天是要把一整天的课都翘掉？”
魏东旭看看外面的黄昏：“看样子是的。”
“顾哥干啥去了？”万瑾恩问。
“找姐姐去了。”钟晗慕抢答。
魏东旭默默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聪明人。”
“哦......”万瑾恩应了一声，三秒后差点跳起来：“那不就是去找杨桉......”
昨天，两个人都在震惊之后接受了顾敬亭的姐姐是杨桉榕这个事实。
当然，也在震惊之后接受了顾敬亭喜欢姐姐的事实。
人生啊，真是跌宕起伏。
这可能就是主角的命吧。
这次不用魏东旭帮忙，万瑾恩已经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哭唧唧：“我也想去见明星姐姐。”
魏东旭摸摸他的头：“乖，你不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棵：临时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