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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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程成察觉到有些变化在悄无声息的发生。
比如他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会有人以异常的频率从他身边经过。
再比如他跟室友一起吃饭时总有不认识的小女生，一边看向这里一边兴奋地讨论什么。
老大郭文辉老成稳重，又会照顾人，对朋友没得说，就是有点好色兼自恋。尽管好不容易脱了单，但是看到好看的姑娘总爱多瞅几眼。有小女生往这边看可把他高兴坏了，自认外表一般的自己终于显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被异性赏识了。
“唉，这可怎么办，她们来晚一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虽然不忍心让女孩子难过，但我还是要对女朋友负责任的，坚决不能劈腿。”
大家闷头吃饭谁也不接话。
郭文辉沉浸美好的幻想无法自拔，“哎你们看，她们为了看我都不好好吃饭了，这可怎么是好，真是罪过、罪过。”
“算了，既然我注定不能给她们想要的未来，干脆让她们看个够吧，不然也对她们太残忍了。”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一会陪我在这里多坐坐知道吗？让她们多看两眼，不然……”
耿直的吕明第一个听不下去了，用带着一股大碴子味儿的普通话说：“你可拉倒吧，sei看你内鞋拔子脸了，人要看也是看程成好吗？”
老大不服，但看看坐在一旁的程成啃着鸡腿也挡不住的盛世美颜，又不得不服。老大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自闭了，低头扒饭。
不爱说话但向来心思缜密的林奕突然开口：“你们觉不觉得，最近看程成的妹子好像变多了，也更热情了。”
吕明挠挠读了法学以来越发稀疏的头发，说：“好像是嘿，咋回事啊？”
这三个大男生都是比较专注学习，闲暇时也就打游戏，打篮球什么的，不怎么追剧看综艺。
程成却突然醍醐灌顶，说：“大概是我拍的戏上映了？”
“？”“？”“？”
程成喜提三脸懵逼。
郭文辉最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问：“啥时候的事啊？都不说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程成赔笑，忍痛把自己的另一只大鸡腿夹给了对方，“老大您息怒，您看您这调都被拐东北那嘎达去了。”
“还不是被你气得。”
“是是是，怪我怪我，这不是最近也给忙忘了吗，从杀青之后我就没再管过这事。”
“别嬉皮笑脸的。”郭文辉端出老大的架子来，用食指敲着桌沿说“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你这害得我们都错过你首映了。”
“一小网剧哪来的首映啊，咱不兴那仪式感哈。”
“首播！我说的是首播！让你给我气糊涂了都。”
吕明开口：“老四，你那剧是哪家播？我们去充会员。”
“……”程成眨眨眼。
老大、老二想敲他脑袋瓜。
摆弄着手机的林奕笑了，“就知道你不上心，我查到了，可以在芒果视频看，叫《逆途之夜尽天明》。”
“哦可，安排上了。”
这时程成又没忍住不自觉地煞风景，小声说：“别怪我没提醒，我到三分之二左右就死了。”
这下林奕是实在没有忍住，代表三人敲了程成一下：“要你剧透。”
程成闲下来的时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穆姐打电话。
“程成啊，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那边最近在忙工作室被收购的事，穆青没受到太大影响，但工作上还是有不少东西需要交接。展氏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工作室内部还保持着极大的独立性，只是在管理流程上规范、严谨了不少。
穆青手下还是带着包括程成在内的三四个艺人，只是展总助理陈先生特地打电话来叮嘱她，不要给程成施加太多的工作压力。当时她不是不吃惊的，怎么说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来年的人了，见过走捷径的人也不少，还没遇到过像程成这样好命的。
“没什么事儿，穆姐，我就是想问一下，听说我之前拍的那部戏好像最近播了？没有什么相关的工作安排下来吗？”
“哦，那个啊，你不用操心，这些展总都帮你料理好了，有营销团队替你解决。这次公司大手笔的做宣传，前期效果比上一部好的多。你专心上课就行，没有什么工作需要你亲自去的。”
“哦哦这样啊，谢谢穆姐。”程成没想到做好主业，连带副业都省心了不少。
“不过程成啊，” 穆姐一向干脆果断的声音难得听起来有些迟疑，“有些事情还是要把握好度的，有钱人的喜好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变。趁早抓些能握在手里的东西，无关紧要的小特权能放就放一放。免得有些人眼热，将来落井下石。”
程成心情略微复杂，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被人误解的委屈。但他哪里不知道穆姐是真心为他好，才会对他说这些话，若是特意解释又显得矫情。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现在开学第三周，基本上方方面面都稳定下来，不怎么忙了。您有什么事儿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嗯，好。不过我知道你的学校不错，有条件还是抓紧时机好好学习吧。”
随后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程成说起来没什么“工作经验”，从仅有的“理论知识”上看自己的老板似乎相当耐思了。那些不动声色要东要西的技巧他都没有用，就轻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除此之外还有这么多“隐性福利”，实在好的让他有点不敢相信。平心而论，他应该没有这么高的身价。他回想着和金主爸爸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电光火石间似乎抓住了一点线索。
“哎程成，你在正好，五黑来不来？”
“不了不了，我菜的一批，没人带得动。”
“害，随便打着玩的，队里没大佬。”同班的兄弟看程成性格挺乖，以为是不常打游戏，谦虚一下。这会正缺人，好说歹说把对方拐进了网吧。
程成以前家里管的严，未成年不许进网吧，成年之后家里出了事业没心思来玩。二十的大男生还是第一次进网吧。
说实话这家网吧条件很一般，寸土寸金的帝都里营业，空间显得十分狭窄。通风一般，暑气未散的秋天里总觉得有股一言难尽的味道。
但是看着一排排的亮着的机子和那些动作快到飞起的手，程成心里一直被压抑的小男孩好像又兴奋躁动了起来。
“好了，好了，人够了，咱开始吧。”
跟其他几个同学简单打了个招呼，程成坐到电脑前兴致勃勃地加入游戏，把之前的思绪都抛在脑后。
“打呀，打呀，别站着不动。”
“我靠，还有这种死法？”
“你要不是做我旁边，我还以为是你家猫在键盘上乱滚。”
于是，经过一番惊险刺激的角逐，程成永远地被拉入了同学们的游戏黑名单。
下了游戏，脱离特定的环境，大家还是很友好地安慰他，说下次再约。但程成心里当然明白没下次了，虽然也不是说特别喜欢打游戏，但不妨碍他在和同学们告别之后，感到一点单纯的挫败和沮丧。
这样单纯的少年烦恼本身也是一种幸福，总也不能通关的游戏，要勒紧裤腰带才能买的新皮肤，开黑总是拖累队友……这种思绪像醇厚的黑巧，微微的苦涩也是甜蜜的基调。
在经历过真实的生存压力后，明白了与时间赛跑的紧迫与疲惫后，懂得被生活以刀挟持而不得不做出取舍的无奈后，这样的烦恼便显得弥足珍贵。
程成也因此格外感激展重钦，并不是所有想孤注一掷的人都能有上赌桌的机会，是展重钦给了他这个机会，还让他赢得一夜暴富。
穆姐虽然有些误会，但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经过邵文欣和李涛的事情之后他很清楚有多少人眼热他现在的“工作待遇”，下岗后被排挤是一定的，不过金主爸爸开的价这么高，他总不能这点售后都不包吧。
网吧就在学校附近，离金主爸爸送的房子不远。晚风十分凉爽，程成干脆和展总的司机说今天不用接了，自己迎着落日的余晖一路走回去，路上一直想着下岗后的再就业方向。程成给自己想了三个方案：
其一，如果能毕业后进入展氏集团效力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既符合自己的人生规划也能有机会报答展总恩情。但是他也知道展氏用人要求极高，尽管就读Q大，毕业后也不一定有机会能进。
于是第二个方案便是认真总结展总的一切喜好，成为其生活中的左膀右臂，也可以叫“大内总管”。据他观察，陈助理一向负责公司事务比较多，偶尔会兼任生活助理，但并不经手较为私人的事。甚至可能直到现在都以为自己是展总朋友，偶尔和他说两句话都显得非常尊重，叫人受宠若惊。当然这也要感谢金主爸爸从不曾让他难堪，不像有些人带小情人出入各种声色场所，大庭广众之下狎昵。
还有第三个方案要看这两年的情况，他跟工作室签了三年合约，如果这两年发展不错也可以继续拍戏。工作室已经被展氏收购，四舍五入也就是给金主爸爸赚钱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