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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意外发现 ...


  •   说来有效,周非不痛了,这次看看会不会痊愈。

      天气凉爽些,周非提议野外烧烤,他没意见,君漠单单有点好奇。周非暂时想不到稳妥的法子离开,先在这待着,勉勉强强的呗,也不是不能过。

      缈缈瞎起哄,周非清洗蔬菜、串竹签子,放置干净的大绿叶里,整整穿了六盘,蘑菇、香菇、新鲜狍子肉诸多、、、

      剩余琐碎的事君漠来办。

      指使他们两个捡柴火。

      周非痛快答应带臭妹妹离开,七晃八悠,看见树杈不捡回来顺手带着多省事路上抱着重。

      大片毛茸茸芦苇荡伫立着,尽头挡住大山,附近应该有河流才对,周非惊喜冲进去缈缈学她,沾了不少棉絮兴致减大半。

      君漠准备妥当所有的事,左右等不见木柴,去找她俩玩得开心,没打扰,捡了柴火回去。

      前面的芦苇丛向一边倒不远处的位置缺大块,周非嗅见淡淡血腥味,招呼来缈缈,她兴奋往前冲,周非拉住她胳膊,“这离你爹爹隔多远?”她心有余悸想想前三次。

      “没、没关系,我在那!”缈缈眨巴水灵的大眼睛,信誓旦旦拍拍胸膛,她可以保护娘亲。

      周非轻轻笑,弹弹她的脑门。

      猫腰小心翼翼往前扒开,拉着缈缈在身后,地上躺的是个重伤的人,打仗用的黄金盔甲已经破损,身体前后好几个血窟窿,惨不忍睹。

      周非当他死了,喉咙里吭哧吭哧古怪声响,呼吸粗重,满是血污的手动弹。

      周非大喜忙去他跟前,兴许还有救,散落的头发挡住额前,两颊少许灰尘,模样似曾相识,她定神思索,恍惚中出现张脸,那不是她自己。

      忙使袖子擦清污垢,周非眼皮猛跳,伸手往胸前抓了抓,什么时候多了个同胞胎的妹子,怎么会是个垂死人?后背冷汗津津。

      缈缈旁边咋咋呼呼,“娘娘亲。”舌头捋不直,费解看她。

      周非一个头两个大,当即果断决定,“我们抬她回去。”搁这谁都没办法,唯有指望大龙。

      救人这方面可不能马虎,而且这女子长得和她相似,隐藏着秘密,穿的战袍看样子是个将军吧?

      缈缈连连颔首,她在前面周非在后面抬,主要怕缈缈不稳妥。

      出芦苇荡,周非喊停,走动中颠簸或快或慢都影响病人伤情血一直嘀嗒嘀嗒淌,她痛苦抽搐。

      临近找棵大树让她后背靠着,周非旋即掏出手绢给她擦前额的汗,“你快去找你爹爹过来,务必要快。”缈缈迭声应下忙快速游走,周非又站起大喊嘱咐:“记得有病人。”

      缈缈匆匆回眸应她,消失视野里。

      简直是她的翻版,素净的小脸,眉宇多了周非不曾有的凛然傲气。

      女子痛苦的□□,胸口强烈起伏,睁开眼看到周非惊剧,很快稳定扫视四周,此心智非普通人所能有,望着蔚蓝的天空牵动脸上的肌肉,应该是要凄凉的笑,但做不出来,哇一口血喷出。

      周非手忙脚乱,拿手绢堵住。

      布满血污的手,五指勉强撑,狰狞揪着她的衣领,尽量往她耳边贴,气若游丝,“要小心、、、”

      小心什么后面没音了,吊足周非的胃口,为什么要对她说?而且“她”笑得古怪,心里发毛。

      余光撇见高挑的身影,定晴看是大龙没错,想站起来打招呼,前襟被那人死死的攢住,执念很深。

      君漠把缈缈留烧烤架旁看东西,指了路找过来。

      周非费力掰开期间君漠过来,看眼地上的重伤的人震撼怪异瞥向她。

      周非耸耸肩摊开手,三言两语说清前因。

      不迟疑君漠立刻半蹲下来首先探探鼻翼,再把脉,修长手指和她印象里半仙掐的差不多。

      “命数已尽,救不了。”君漠淡淡惋惜,不由多看周非两眼,伸手翻那人两边耳后检查。

      纵使面前是个陌生人,好好端端的生命啊,周非表露哀思长叹口气。

      “她耳朵背部上面有颗小红痣和你一模一样。”君漠停留位置示意她看。

      听他说周非心中掀起惊骇巨浪,立即来看,果真如此,她耳后的小红痣位置隐秘在耳骨上面,通常亲密人才能发现,君漠不用说了,她也是年纪渐长照镜子时无疑发现。

      若非周非在场不方便,君漠便全部检查一遍。

      “你挺细心。”周非诚心夸赞,她怎么没想到。气氛陷入古怪,周非跳着凑旁边,半活跃气氛的询问“你吃了?”,她当然有试探大龙的意思,没见他茹毛饮血。

      况且长得和她像,他要是真是吃了,后面忍住没敢想。

      君漠淡淡瞟过她,黑眸里无奈,颖悟绝伦岂会不明白这小女子打得主意,拖拽起那人。

      “哎哎你去哪?我要不要避嫌。”周非就是开玩笑,脚步跟他去。

      君漠走不远,挖坑抛坟。

      周非一想也是不能曝尸荒野,当做好事,拖动的过程那人身上的方块东西掉出来,金黄金黄,她弯腰捡起眼顿时亮光,赶紧用袖子擦拭干净,学着影视剧上面咬一口验验,真不真不知道,牙磕得疼。

      眼眸扫了扫那人行头、生前有地位,应该不会有假,还垂涎于那套盔甲应该含金属吧,不过她只是想想。

      周非满脸雀跃揣入怀里,日后走了有用,这叫未雨绸缪,默默念莫怪啊自己。

      冷不防撞上君漠的视线,他眉峰一扬,“拿出来。”语气重重。

      周非听着多失面子,教训她什么意思,不爽,干脆拒绝。两人僵持了会,她唇边勾抹笑冰冷的想:装什么高贵,你个妖怪。

      最终抛物线扔那人身边。

      “逝者已逝,我们有这点金子发不了财,何必占小便宜,你乖!”放柔,终究她和旁人不同。

      既然君漠愿意低姿态,她也不是倔强的人,就事论事她不对,虽然嘲笑了大龙,轻轻说:“我知道了。”

      终究地上躺了个,周非发毛走大龙旁边问他要个铁铲帮忙挖坑,任意攀谈:“我刚来时候那个奇装异服衣服知道吗?”也不知道怎么想起说这个。

      君漠颔首。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穿越你懂不?”周非嘴上没把门,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轻易抖落,脑子哄哄乱响。

      君漠摇摇头。

      周非铁铲插土地里,双手交叠着在柄部,眼波含笑望他,“我很倒霉你怕不怕?”略带一点点苦涩。

      他没反应。

      穿越过来她过的叫什么日子,半囚禁半封闭的生活,幸好这点CD事不放在眼里。

      回首前半生浑浑噩噩过大半,仅有两个知心朋友已嫁为人妇,她这个年纪搁那个时代管叫大龄剩女。

      暮地想起来,勾出往日,生出淡淡惆怅。

      君漠铲一铲子黑土往外泼重复简单的动作,大部分他在做。

      周非坐铁铲木棍上,托着腮神思远飘。

      君漠挖得坑差不多,放下铁铲朝她移过去,周非注意到放下手。

      他手轻轻覆盖上去,留意她魂不守舍,她说的东西,君漠一知半解。

      “你想家吗?”

      她说过孤苦无依的话,并非他记性好,那回事过于凶险,纵使没有双亲也应该有别的亲人。

      为什么这么问?周非迟疑的想,点点头。

      “我行动方便去的地方多,我帮你找。”君漠眼里真挚。

      看来大龙没理解穿越这个词,她像狐狸狡诈一笑,“地球。”

      君漠应允,颔首。

      那人直挺挺躺地上,周非嫌忌讳,远远躲避,大龙动手托坑里连带着金黄令牌一同扔,她眼看得都直了,终究不是自己的何必那。

      君漠知道她怕没让帮忙,他一个人够了,铁铲封土差不多与地面平,周非凑过来封两铲子土,跑远处抱个大石头放小土堆上。

      君漠立简陋的木牌。

      所有的都准备妥当,周非磨挲着下巴思索,写谁的名字?他们谁都不认识。

      君漠调笑不来写得她名字,尽管那人和周非神似甚至相同的小红痣。

      最终决定无名者,大龙一挥袖子就成了。

      闹出这件事,午饭点过去,君漠随意煮点东西,周非凑合吃,烧烤改晚上。

      幸亏出事地点离烧烤地方有段距离,任谁都膈应,偏偏还和周非长得像。

      晚宴旁红红彤彤的篝火,大龙负责烧烤,她俩负责吃不亦乐乎,周非配着清甜醇香的果酒,流过喉咙,通体舒坦半躺草窝里 。

      星光璀璨,夜晚萤火虫若隐若现草丛间。

      “喝太多也是会醉的。”君漠端盘子里刚烤好的烧烤,借着月光瞥见旁边空了两个小酒壶,周非预备拆第三个。

      君漠夺过去,盘子送她跟前,“刚烤好得吃这个。”

      “大龙你一直在忙,这会空出来尝尝,毕竟自己做的。”周非拿跟他根。

      周非一凑近,果酒清香混合她的馨香,衣领外女性优美的白皙脖颈,亲昵画面快速闪过脑海,她像剥外壳雪白荔枝,甜美回味无穷。

      “拿着呀,愣什么。”周非碰了碰他手臂。

      君漠视线不自然偏开,接过来意想不到的好吃,肉质口齿留香,是他太久没有吃过食物的缘故,辟谷已久,又捡了串青菜慢慢嚼,细细品。

      周非见过很多用餐优雅的人,她看着别扭太慢,大口大口吃它不香吗?而他真正给了一种优雅,不含做作。

      果然人长得漂亮就是不同,周非既看颜又要会单手开法拉利。

      她并没有发现其中猫腻。

      周非嫌太静,站起来唱歌,跳舞,新宝岛版本,完全酒喝多的结果,飙句高音:绵绵天涯是我的爱,混合日语韩语歌词。

      缈缈小孩子看着开心乱学,嘻嘻哈哈摆动手臂,她跳嗨,外衣一甩,腰肢灵活扭动。

      大龙自个坐着没眼看,突然来这出,目光移过去竟然有种迷之精彩,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有何种魅力?说像舞姿远不够柔美,动作大胆放得开。

      周非换了种性感的舞,碎步移他旁边,雪白玉臂轻轻晃动,苗条婀娜丽姝背影,细柳若风,翩翩转过来,双手恰腰,青葱的手指点他肩头,前后摆弄柔美身段。

      君漠眉心绷不住,脸颊有个柔柔东西轻若鸿毛的瘙痒过,他放着的手一颤抖,另边的脸也贴上个实打实的亲吻,简单。冷板着脸训斥:“成何体统!”少了气势。

      她头回撩人听成何体统,周非哈哈大笑,捂住肚子打滚草地,疯够,塔君漠肩头回去,还时不时挑他下巴玩闹。

      “你看这月亮又大又圆!”周非指半空的圆月,今夜的满月特别亮。

      幸亏他提前打发缈缈离开。

      “你背,背我。”周非含糊不清,两只胳膊扒着他脖子,猛地往前蹿。

      君漠反应快绕后面背住她,一个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听她打断,“这个月亮是心形的!”

      她喝醉君漠无可奈何,纠正,“你喝醉了,是圆的。”

      “像我爱你的心。”凑近他耳畔旁,他停顿下继续走,周非像搞破坏得逞的小孩,往里面轻轻呼气。

      喝醉的人感觉不到多肉麻。

      君漠憋了满面通红,这是酒醉戏言,她如此直白的讲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挡事她总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做了。

      君漠一向平静如古井的心境被双素白的手搅得七荤八素。

      君漠拖她回去,放山洞的水池里,周非打个冷哆嗦,任由浸泡,酒醒了大半,美眸迷离昏昏沉沉的想睡,纤长的睫毛一颤阖住眼。

      半夜周非醒了,山洞空旷万籁俱寂,前头漆黑一片,白天的事越想越古怪,还是她亲手和君漠埋葬,这会想白天的事就和做梦似得。

      她又宿醉,太阳穴像根针扎,会不会死的人是她,埋的人也是她。

      这个谎缪的想法旋即吓了周非一跳。

      还好身边有浅浅的呼吸声,他睡姿规矩,周非打捶一拳头,下刻被她揽过来睡,“我怕。”周非有一说一不喜欢闷心里,“和我长得像,她偏偏怎么就死了那?”

      这话没头没尾,君漠却听得懂,他得做点什么吧,油然萌生种莫名责任感,她需要安慰,调整睡姿把她娇小躯体抱怀里,轻轻拍拍,“不怕,乖,有我在。”

      说来有效周非蹭蹭找个舒服的位置安稳入眠。

      仿佛是猫儿的尾巴在扫胸膛,君漠喉咙干涸,终究拥着她静静安眠。

      清晨君漠给她打好洗脸水温言提醒:“酒量不行,少喝些。”

      周非乐了,笑嘻嘻应:“好!”

      觉得他特像娇羞大姑娘,做饭、烧水生活琐事都是大龙在做,只是因为某天清晨她不想动打发他去,后来他自觉接手了。

      昨晚的事尴尬归尴尬,过去已经过去了,再追悔莫及有屁用,况且周非脸皮厚。

      酒后戏言谁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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