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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几人来到会议室时,里面简直是乌烟瘴气。
      桌上、柜子上堆满了文件资料,黑板被画的满满当当,盒饭饮料随处摆着,空气中还弥漫着烟味和各种菜味,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脚臭和汗臭,一踏入会议室,扑面而来。
      这也是为什么尧茜不爱来这的原因。
      贺以凡有一瞬间微不可查的皱眉,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小张,小张,”章则冲着正趴在桌子上专心吸烟的伙子喊道,“张岷。”
      张岷一个激灵,差点被烟头烫到手指,他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见是孟局和章则后,赶紧掐掉了手里的烟,一溜烟跑了过去,“孟局,章队,叫我什么事?”
      章则指着旁边的贺以凡介绍道:“这位是市里特聘的刑侦专家,贺以凡,是孟局专门请来帮忙的,他想了解一下案件情况,你给介绍介绍。”
      没等张岷说话,孟东似乎怕他们怠慢了贺以凡,接过话头说道:“以凡年纪轻轻,就是市里特聘的刑侦专家,这次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请过来的,案件有什么情况你们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取在以凡的帮助下,早日破案。”
      说实话,章则不太明白孟东的态度,太过低伏做小了,即便贺以凡是市里特聘的专家,说话也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吧。
      可这话章则也不好当面吐槽。
      “您言重了。”听见孟东的奉承,贺以凡也没表现出多少高兴,只是平淡得推辞了一番,“孟局,这边有章队和他的同事介绍情况,您要有事就先去忙吧。”
      孟东除了这件案子,还要统筹整个分局工作,这会办公室里确实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想着该表的态也表了,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了,便也没拒绝,“那行,章则,你给照顾好了。”
      章则自是满口答应。
      等孟东离开后,张岷简单收拾出一张圆桌。
      “来这边请坐,咱们慢慢说。”章则拉开椅子,请贺以凡坐下说话。
      四人坐下后,章则示意张岷,“开始吧。”
      张岷翻开从旁边桌上拿过来的报告,“昨天在垃圾回收站发现的这名女性死者,经过身份确认,名叫罗子曦,27岁,是一名普通的银行职员,无前科也无犯罪记录。
      发现尸体的是垃圾运送车的一名工作人员,当时司机停下车,他从副驾驶下来走到车后查看接口时,发现了尸体,便立马报了警。
      技术组赶到后,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提取了足迹和车痕,但由于垃圾回收站进出的人员复杂,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死者是自己还是被挟持进去现场的,不过从尸检结果显示,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捆绑痕迹或迷药成分。这是现场的照片、勘察报告和尸检报告。”
      张岷将资料递给贺以凡,接着说道:“我们对死者的社会关系也进行了排查,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
      贺以凡接过资料,先看了照片和勘察报告,死者是仰躺在地上的,胸口差着一把军刀,周围空无一物。
      他又翻开了尸检报告,看到其中一句时,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右腿膝盖皮肤沾染了硝基、乙烯基等物质,呈黄色?”
      这句话,尧茜记得,“是的,就是类似于衣服染色剂的成分,与死者当时身穿的衣物成分和颜色吻合。”
      贺以凡点了点头,“两点十分,知道她为何出现在那里的吗?”
      “这个罗子曦,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是个孤儿,小时候在槿安孤儿院长大,因为聪明,学习成绩好,被人资助念完了大学,毕业后进入了银行做柜员,拒她的同事说,昨天晚上有一笔账目怎么也对不清,她便被留了下来,和主管核对到凌晨一点过,才下班回家,垃圾回收站是她每天回家的必经之地。”
      “那她身上的财物?”
      “一样没少。”
      贺以凡沉默了一下,“她在银行和同事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的同事都说她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而且账目经常对错,已经被客户投诉了好几次了,如果再犯错,她就要被调去当大堂经理了。”
      “昨晚和她一起留下来的主管呢?”
      张岷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名干练的女性,“这是她的主管,唐婷,我们也按例对她进行了询问,案发时,她刚到家里的小区楼下,这个我们也在她家附近找到了监控视频,证实她没有说谎。”
      正面一刀毙命,凶手显然手法残忍,没有被迷晕,也没有被抢劫,不像是偶然的激情杀人;而这个罗子曦,性格孤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究竟是什么人与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贺以凡合上了报告,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便想先听听另两起案子,“听孟局说,还有另外两起案子?”
      “是的,”张岷翻开了另一个夹子,“第一起是二十三天前也就是十月五日发生在安惠公园的命案。
      女性死者,被游园的居民发现飘在湖里,打捞上来后证实死亡。经过尸检发现,直接死因是溺亡,检验科提取了死者肺部胸腔的积水,与湖水成分一致,身体内未发现类似迷药的成分。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法医在死者手腕、脚腕处发现了明显的瘀痕,有大概一到两公分的宽度,呈不规则状,疑似类似麻绳捆绑留下的痕迹,不过尸体打捞上来时,手脚并没有被捆绑起来。经过确认,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五日正午十二时左右。
      由于五日一整天都在下暴雨,湖边的足迹已无法辨别,而且没有人证,倒是在湖里打捞出断掉的绳子,与死者身上的勒痕吻合,绳子断口呈不规则状,其余的物证暂时还未发现。
      经过身份确定,死者方孟青,21岁,是一名水厂会计,经过社会关系的排查,她曾与自己的姐姐方孟吟反目,但方孟吟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其他的证据显示方孟吟作案,所以暂时没有其他的线索。”
      “死者是否会水性?”
      “据方孟吟说,是会的。”
      被绑架后捆住手脚抛入湖中,又会水性,一定是经过激烈的挣扎的,以至于捆绑在手脚上的绳索断裂,也许她已经离水面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却最终被湖里的水草缠住了脚踝,生生又被拖入了深渊。
      见贺以凡没有再问什么,张岷又继续说道:“第二起案子则是发生在距第一起案子十天后,死者被发现吊死在家中,实际上她两天前就已经死了,是死者的妈妈一直联系不到她,到她家中查看才发现的。
      也是名女性,精确的死亡时间是十月十三日晚上九点左右,这是现场照片。”
      贺以凡从张岷手里接过照片,第一张照片上死者被吊在屋顶的灯带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一把木椅上;第二张照片拍摄了绳子全貌,是一根麻绳,挂住死者脖子的一端被编成了一个圆形,呈多圈式绳结。
      贺以凡眼睛微眯,“看着像...绞刑。”
      “没错,是绞刑索。”
      “那死者...”
      “窒息而亡,脖子上、灯带上的痕迹都能证明是被活活勒死的,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体内发现了类似迷药成分,不多,相信死者死亡的时候经过了激烈的挣扎,死状恐怖。
      经过身份确认,死者任萌,30岁,自己经营一家工艺品小店,收入不菲,有一个男朋友,本来打算今年结婚的,案发那几天,她男朋友和同事去了上海出差,这一点得到了他男朋友的同事确认。”
      绞刑,是古代惩处极恶之人的一种死刑,将绞刑索套在犯人脖子上,行刑之人在绳子另一端拉动,就会将犯人吊在空中,犯人因为缺氧便会慢慢死亡。
      “三名死者是否有被...”
      尧茜听懂了贺以凡的未尽之言,“没有发现这三名女性死者有被X侵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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