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关于我父亲和我爸爸不得不说二三事》南十六湘

4、第4章

　　我一向很怀疑克劳利的育儿典精，甚至怀疑他有谋杀的趋向并且我已经找到了证据。

　　“你的书店有这么养小孩的吗”
　　“也许…我估计没有”过了一会他接着说道“但我可以找一找”

　　小天使长的很快。跟所以人类的生长期一样安排在夜晚，在自己还没睡熟时能听到身体的某一处。也许是膝盖也或许是头盖骨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来

　　当然也会踢被子，我想哪怕是小天使也在所难免的。有时候冷醒后会看到拉斐尔一脸慈祥的望着我替我再盖上被子。那一刻就真的好像背后漫发出白光一样

　　当然只是偶尔的偶尔。大部分还是老树藤帮我盖住的——没错就是克劳利养的那盆

　　至于克劳利。大半夜只会上厕所路过看我一眼，或者噔噔噔跑上楼拿什么东西又一脸兴奋的跑回房间

　　啊是的没错，天使和克劳利是一个卧室的。

　　等着吧哼哼，等我长大了就是跟天使一起睡的人了〔用小便签写于左侧〕

　　天使是一家书店的老板，而克劳利就是书店的嗯……老板娘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拉斐尔的书店还真有育儿圣典

　　“《养儿喻比泡咖啡》”

　　克劳利两腿相叠躺在沙发上，手握着一瓶Mojito念着天使手握的书

　　“哇哦” 克劳利举起酒瓶小灌一口“听起来不错”

　　“没错”天使走过来坐到克劳利一旁的沙发上，挪进了些“是斯尔康.李①的书，我在压箱底翻到的。据说他家有五个小孩，为此为后人写下了这本”

　　“斯尔康.李” 克劳利蕴琢了一下，最后耸耸肩“我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并且五个孩子还挺不错”

　　“当然”天使笑了一下“他是海外来的异国人，翻译过来就是李.康”

　　克劳利张了张嘴，最后发出几个音节不明的单词。但我看到天使的脊梁一下子僵硬了，随后红了耳根

　　“什么？噢不克劳利，你不可以在西尔维娅面前说这种词汇”

　　“不等等……我没有天使!嘿是你想多了吧。还是说你想……”

　　克劳利只是小小的窘迫了一下，但马上勾起了嘴角

　　“不”拉斐尔打断克劳利的话，他吸了口气严肃的说道“我们应该先商讨西尔维娅的成长问题”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克劳利小声嘀咕道

　　拉斐尔翻开第一面

　　“了解”克劳利念出大标题“了解什么男孩还是女孩吗？”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克劳利停止笑声。

　　“也许可以让西尔维娅记住一下特征性的东西。比如……比如魔术!”拉斐尔的眼睛亮了亮

　　每人都有些小爱好。尽管克鲁利极力反对，但阿茨拉菲尔还是决定把自己的业余爱好派上用场

　　【阿茨拉菲尔特别欣赏自己的魔术技巧。他曾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参加过手技魔术巨匠约翰·马斯基林的一个培训班，还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练习魔术手技、硬币戏法和从帽子里变兔子。他当时觉得自己精于此道。阿茨拉菲尔能办到的事，足以令整个英国魔法师协会俯首称臣，但他从来不肯在变戏法时运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这是极大的障碍。他此刻已经开始希望自己一直有在练习。】

　　“噢拜托，看在上帝的份上”克劳利叫起来

　　但是这就想自行车一样，你永远不会忘记。哪怕好几年前在沃洛克生日宴上的小失误。他甚至找出了魔术袍，虽然有些旧了但总归还是不错的，他甚至想了些饶舌的垫场话。哪怕只有我和克劳利两人的表演

　　“好了我可爱的小淑女” 拉斐尔穿着紫色绣有金色暗纹的袍子，一顶黑色系着红色绸缎的礼帽拿下微微鞠躬。

　　我缩在克劳利怀抱里，（这个时候我已经会爬了!）而克劳利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那我呢!”

　　拉斐尔直起腰，拧着眉。显然他对刚刚那一绅士的鞠躬很满意，但这也意外着要重来一遍

　　“好吧好吧”

　　他再次摆好了笑容，微微鞠躬礼帽拿在手心划过胸口“好了我亲爱的小淑女和我的……爱人们”

　　他在介绍克劳利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是挚友还是爱人。但他赶忙接了下去，就像熟练的念稿子一样。难不保晚一秒克劳利有会大叫“为什么要加一个们”

　　“看到这顶帽子了吗，你们年轻人会说，多难看的帽子啊！好好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哦我的天啊，这个怪家伙是谁？啊，是我们毛茸茸的朋友，兔子哈里！”

　　一只兔子，但其实是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的。我抬头看了看克劳利，难得的认真相信我。甚至还配合的模仿小孩子的声音发出“哇”的声音

　　小孩子总是鹦鹉学舌的，我也一样。“哇”

　　双倍快乐，显然拉斐尔更卖力了。

　　他双手划过一条白色手绢“在场的诸位有人带着手绢吗？没有？”在维多利亚时代，不带手绢出门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接下来的戏法是变鸽子——它正烦躁地啄着阿茨拉菲尔的手腕

　　“那只白鸽子呢” 克劳利问道

　　“噢你知道的” 他哽咽了一下“在奥地利战争中被过往的士兵以为是信鸽烤掉吃了”

　　“噢我很抱歉天使”克劳利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再接下来的表演中显然克劳利更喜欢，他很会捧场和附和。甚至后面发展为酒柱表演

　　当然这已经脱离魔术的表演了。

　　源源不断酒水从瓶口水流般的顺着拉斐尔的手指移动，甚至在我头顶盘旋。

　　克劳利不嫌事大，从冰箱拿出三大瓶杜松子。只轻轻吹了口气酒塞“怦——”的一下老远

　　这已经不是魔术表演了，要是被无疑闯入的路人看到噢老天，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回去写一篇《牛顿生平反驳论》

　　克劳利已经把我丢给树藤了，显然他们俩发展成了酒肉之宴。最后拉斐尔喝多了，他抱着酒瓶摇摇晃晃

　　“我从来没有……这么完整过”

　　“噢是的，事实证明你的魔术已经炉火纯青”

　　“没错!”拉斐尔突然举起酒瓶，瓶边差点擦过克劳利。

　　其实他们只需要一个小魔术就可以解决掉醉酒，但克劳利或许给了他安全感自然也放心。

　　克劳利取下墨镜，哪怕在家也不会取下他觉得挺酷。绕过天使的臂弯架起他走进了里屋

　　过了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来，挥了挥手把一片狼藉什么酒瓶酒塞书本纸业全部还原。

　　又扯了扯领带，还未完全迈进里屋探出一个头和半个身子来。

　　“还有你小家伙”金黄的像蛇一样的竖瞳孔看向我

　　他拿了瓶酒

　　等等你要干什么？!

　　用手拇指沾了点酒液朝我走来

　　“西尔维娅噢我的小甜心”他伸出手“我相信你一定能完美胜任的对吗。来吧甜心，接下来可是大人的时间了”

　　不等等……你不要过来啊!!

　　……

　　该死的，我从来没听说过给小孩子喂酒的。

　　第二日，日竿晒三竹。我们全家都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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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斯尔康.李:异国人，家有五个小孩的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