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姬女后》琤鸣峰

10、 第十章

　　“杜君研呢？”
　　“房中不见他人。”小灵子说道。“他是不是会哪里吃晚饭了。”
　　“Hmm”胡雪飞咬着筷子，眼睛眨了眨。

　　“杜公子，你果真来了。”程夫人笑吟吟地道。为了杜君研，她特意选了一件艳红的衣裳。
　　“程夫人。”杜君研恭敬地道。
　　程夫人不说话，只是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地跺到杜君研的跟前，伸起兰花指，轻轻勾了杜君研的小下巴一下。

　　“多英俊的小脸啊。”程夫人妩媚地道。杜君研一动不动任由程夫人摸他的脸。被一个女人摸他的脸，这感觉真奇怪。程夫人摸了他的脸不久之后，突然放开手，不悦地道“你这样站着一动不动的，好像是我逼你一样。别忘了，是你主动来的。既然出来做，做戏就要做全套，让你的客户开开心心，输输服服，给钱也给得乐意一点，这叫职业道德。”

　　“我不是鸭。”杜君研生气地道。
　　“不是的话，你来干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请你来的原因？”
　　杜君研被她一番抢白，搞得小脸涨红，却又无话可说。

　　程夫人见杜君研脸红红，一幅受屈委的模样，不由得母性大发，转过身来，柔声道“你看看，
　　被人说一下就不开心。你难道觉得我不好看。跟我过一晚很委屈你吗？”

　　“程老爷尸骨未寒，而且对我有恩。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人老了，死是自然的事情。能无苦无难地离去，是一种幸福。既然死者已矣，我和他的婚约也就自然结束。我和谁在一起，也没对不起谁。他虽答应给你五十万银子，但现在给钱你的人是我，不是他。要说对你有恩的，也只会是我，不是他。那你又何须觉得对不起他呢？”

　　杜君研一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时，程夫人已经把身子挨过来，缓缓将手探进杜君研的衣衫里。杜君研一惊，伸手按住她的手。程夫人眼一抬，冷冷地道“你敢，那五十万你就别想得到。”杜君研听后，犹豫了几秒，渐渐把手松开。程夫人冷笑一下，把头侧过，要吻杜君研的脖子。这时，却突然听到东厢有人喊道“厨房着火了！厨房着火了！”程夫人和杜君研同时一惊。程夫人放开杜君研，“你等我。”说完，程夫人打开房门出去看看发生什么情形。

　　杜君研还在犹豫应不应该趁机逃走时，却突见一人影飘进来，杜君研定睛一看，正是胡雪飞。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来的话，你就被那小□□给溶了。”胡雪飞也不多说，拉着杜君研的手往外就奔。
　　“这火是你起的？”
　　“费话，否则把小□□调开。”
　　“你不是很想我和小…程夫人那个那个吗？你不想要那五十万了？”
　　“我不舍得。”
　　“啊？你大声点？”
　　“我-不-舍-得。”胡雪飞没好气地道。“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嘛。如果让你被那小□□那个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杜君研偷偷地暗笑。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前面的胡雪飞却突然停止脚步。杜君时一时刹不住，差点撞在她身上。杜君研抬头一看，不是程夫人是谁。

　　“我果然差得没错，你们想调虎离山？”程夫人杀气腾腾地道。
　　“是我，又怎么样。我才不要让杜君研跟你这个老太婆做那个呢？”
　　“你说什么？”程夫人怒气更盛。
　　“我说我不会他。”胡雪飞指了指杜君研，被你这个老太婆搞，还听不懂啊？”

　　还没等她得瑟完，程夫人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冲向胡雪飞，把胡雪飞吓了一大跳。马上跳开来，躲在柱子后。程夫人不依，举刀相向。胡雪飞左闪右避，程夫人的利刃一劈，在胡雪飞的脸上紧紧略过，只是削到几丝头发。杜君研一看情势危急，从假山后随手捡了个石头向程夫人砸去，程夫人往后一躲，石头刚好砸在胡雪飞额上，胡雪飞感到一阵晕眩，向后倒下去。程夫人趁势举刀要刺向她。杜君研飞身扑上去，从后面阻拦着程夫人的刀往下刺。别看程夫人一界女流，但狠起来，力气还蛮不小。杜君研见拦不住她，情景之下，侧过头亲吻她的嘴唇。程夫人一惊，手软下来，杜君研趁机夺去她的匕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杜君研，你无耻。”
　　“是你逼我的，对不起了。”杜君研说道。
　　胡雪飞痛痛地摸摸自己的额头，从地上爬起来，笑道“你自己无耻，要人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还敢恶人先告状？”胡雪飞仰起头，“啪”地就给程夫人一巴掌。

　　“你…”程夫人还未说完，又“啪”地一声挨了一巴掌。
　　“你敢再说话，我就再打一掌。”胡雪飞警告道。程夫人倒不说话了。
　　“你听着。杜君研是我的男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老太婆要是敢再搞我的男人，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我会毁你的容，让你不敢见人。UNDERSTAND？”

　　程夫人赌气不答。
　　“ANSWER ME！别告诉我你不会英文啊？”
　　“算啦，别逼人太甚。”杜君研劝道。
　　“不行，她一定要说。否则我要毁她的容，我说到做到的。”胡雪飞扬眉道。

　　程夫人虽然相当生气，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程夫人压下怒气，说道“我知道了。”

　　“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程夫人放大声音道。
　　“好。今天就放你一马。”胡雪飞笑了笑，转过头来，而对杜君研嗔道“君君，我们把她弄到后门才放她走吧。”
　　杜君研被她肉麻的“君君”搞得打了一个冷战，不过在程夫人面前倒不便显露出来。他瞪了胡雪飞一眼，领着程夫人到后门，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放她走。

　　“今天得罪了。”杜君研抱拳道，说完拉着胡雪飞的手急速跑离程家大宅。

　　“哈哈，君君，今晚好玩吧。”胡雪飞跑了一阵后，松开杜君研的手。
　　“戏都演完了，还说什么‘君君’，真是的。”
　　“你觉得我像在做戏吗？”胡雪飞把头仰起，跟杜君研近距离对视。杜君研突然觉得口有点渴。
　　“刚刚老太婆的吻感觉如何啊？怎么说，她也夺去了你成为男人后的初吻。”胡雪飞取笑道，
　　然而杜君研的眼中现在只有胡雪飞光泽的红唇。

　　胡雪飞倒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眼看杜君研缓缓靠近，胡雪飞内心紧张得不得了。“不是吧，这么老的人还搞姐弟恋？”胡雪飞心想，虽然从外表上她比杜君研要小。

　　没想到，杜君研突然把头往上仰了仰，亲了亲她额头上的小包包。
　　“你干嘛？”胡雪飞吞了一口口水问道。
　　“我，看你的小包包红红的，想到口水能消毒。”
　　胡雪飞“……”
　　连杜君研都觉得自己这个借口多雷人。

　　“我们快回去吧。今天得罪了这个老太婆，借钱肯定没戏了。我们要想办法把剩下的五十万给筹回来。”
　　“怎么筹？”
　　“没想到。筹不到的话，我们就揣着另外的五十万携款潜逃，生活肯定也过得挺滋润的。”胡雪飞看上去还很严肃地道。
　　“哇，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是生存之道。”
　　“我发觉你们结过婚的女人都很可怕。”
　　“你怎么可以把我和那老太婆相提并论，你作死啊。”胡雪飞踩了杜君研的脚一下，马上跑开。“你他妈的。”杜君研说着，追着胡雪飞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