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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凶落网 ...


  •   程年年啃着酱肘子,一边说:“哥,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带吃的,太感动了。”

      “怎么这话说的像是我一直在虐待你似的。”白晚枕嫌弃道。

      “难道不是吗,想当年人家就是想当大侠锄强扶弱,结果被你带到深沟里去了,我爹都不跟我说话了。”程年年越说越委屈。

      白晚枕最烦程年年这个样子,让他特别无语,于是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你把我当你爹就行了,我是不会不跟你说话。”

      程年年吸溜着鼻涕,眼巴巴的看着白晚枕,白晚枕被他看的起了鸡皮疙瘩。

      “再看把你眼睛抠了信不信!”白晚枕受不了了。

      “哥,我听说你跟江容荇在一起了。”程年年冷不丁说了这句话,白晚枕却是咋听咋不舒服。

      程年年注意到他的表情,连忙改口道:“啊,说错了,是你跟江容荇一起查案。”

      白晚枕朝后一倒,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帷幔,“不妥吗?”

      “哥,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个好人。”程年年抬头,严肃的开口。

      白晚枕听完愣了一下,忽的笑了,“老子似乎也不是好人吧。”

      程年年来到他身边,难得的正经严肃,“江容荇能十六岁当上天官府上卿,他的城府心计可不是你能摸得透的。”

      “老子知道。”

      “那你还跟他一起查案,你不怕他算计你啊。”程年年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白晚枕会多管闲事答应要帮江容荇查案。

      “也有可能是闲得蛋疼吧。”

      程年年:“……”

      白晚枕突然开口问道:“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吗?”

      程年年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开了口,“我昨天去了李卓之前当刽子手的地方,发现李卓这个人风评不怎么好。”

      “能说点老子不知道的吗!”白晚枕扬手敲了下程年年的脑袋。

      程年年捂着脑袋,坐回了凳子上,“李卓吧,他曾经酒后欺辱过一女子,女子家人报官,却被李卓反咬说是这个女子勾引他,加上这李卓的身份,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可谁知这女子是个贞洁烈女,见自己的名声清白都被毁了,竟是自杀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李卓被开除做起了屠夫。”

      “这倒是个有意思,那现在这女子的家人呢,他们在哪里?”

      “这女子家里就只有年迈的父亲,得知女儿自杀,抑郁成疾,也没了。”程年年啃着酱肘子,言语不清的说着。

      “哥,你说会不会真的是这女子冤魂索命来了,不过要我说,这李卓死的好,狗东西!”

      白晚枕没应他,程年年回头,床上哪里还有白晚枕的身影,倒是窗户开了,程年年撅着嘴,满脸不开心。

      白晚枕来到李卓家里,他推门时发现门没锁,进到院里,他看到这里乱七八糟的,洗的衣服扭成团,就是从水里直接捞出来搭在晾衣绳上。

      院角落里有一处简陋的狗窝,他冲着狗窝叫了两声,却没看到狗出来,走近才看到狗已经死了,都生了蛆,密密麻麻趴在上面蠕动着,他脸一变,扭头哇的一声就吐了。

      眼前出现了一双鞋,抬头便是江容荇那面无表情的脸,今天他换了常服,如雪白衣,倒是有点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白晚枕擦了擦嘴,直起腰身,“你怎么在这里?”

      江容荇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狗窝上,半晌启唇,“李卓并不是死在花巷那里的。”

      “果然啊。”白晚枕意料之中的事。

      江容荇来到墙角,捡起地上的一枝枯树枝,白晚枕过去他身旁,注意到这面墙有点奇怪,他后退几步,借跑跃上墙头,他一低头就看到邻居的院子,与李卓家的院子完全天地之分。

      这时,邻居屋里走出来一个女子,束发之年,看来是成亲了,女子抬头注意到他了,他想要解释,却身子不稳,直接摔下墙角,耳边响起女子惊慌大叫的声音。

      江容荇看到白晚枕摔下墙,也听到了隔壁传来女子的声音,当他赶到隔壁,却是看见倒在地上的女子以及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白晚枕。

      还没靠近,白晚枕突然起身,回头看向江容荇,“上卿大人,有个有趣的发现,想知道吗?”

      “她?”指着地上躺着的女子。

      白晚枕“哦”了声,随即歉意道,“哦,不好意思啊,这妮子太吵了,我呢,就让她消停一下。”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白晚枕挪开一步,江容荇看到他身后,那有一个小石桌,是新砌的。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的声音,两人连忙翻墙躲进李卓家里。

      两人趴在墙头,看着院子里跑进来的男人,江容荇看清那个男的模样,有过一丝丝的惊讶,那人居然是之前在风满楼遇到的那个丢失金丝雀的商人。

      “是他。”

      白晚枕听到江容荇的话,问道:“你们认识啊。”

      谁知江容荇却是奇怪的看着他,“他是之前风满楼见过的商人,你不记得了。”

      白晚枕愣了愣,随即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不重要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江容荇只说了句“毛病”,便跳下墙头,白晚枕见他离开,又看了一眼隔壁,之后就跟着离开了。

      江容荇即刻回到天官府调了搜查令,便带着人手来到李卓的隔壁。

      那两夫妻正在屋里头说话,忽然听到屋外的动静,来到门口,刚好对上身着官服,前来抓人的江容荇。

      “上……上卿大人。”

      天官府大审堂

      “叫什么名字?”说话的是胡源。

      “小人何向业。”

      胡源瞟了一眼底下站着的江容荇,缓缓道:“何向业,所犯何事?”

      何向业慌张的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哆哆嗦嗦,“回,回大人,小人也不知啊。”

      江容荇走到何向业身边,“何向业,杀害李卓,用鬼祟之说加以迷惑,以达到掩饰其犯案的目的,手段极其残忍。”

      “不是,大人冤枉啊,小人与那李卓无冤无仇的,根本没有理由杀他啊。”

      “梁宜还记得吗?”

      何向业脸色微变,即刻反驳道:“梁宜是谁,小人不认识。”

      江容荇将他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梁宜,梁富贵的女儿,三年前被醉酒的李卓给欺负,后报案无果,于家中悬梁自尽,你与她家曾是邻居,又说不认识,你在心虚什么,为何隐瞒?且你于一年前买下李卓家旁边的空屋,之后跟着家人住进来,又存的是什么心思?”

      “原来是她啊。”何向业先是呢喃了下,随后又急忙道“不是,大人,我与她只是邻居,又并非熟识,再者没人能受得了隔壁死过人吧,您也说了他们都死了三年,小人没必要记住一个不熟的人三年吧,至于买下李卓附近的空屋,也只是因为便宜,大人还请明鉴,小人真的没有杀害李卓。”何向业战战兢兢的说着。

      “他们?我记得我只说过梁宜这个人吧,这个‘他们’又指的是谁?”自始至终江容荇都盯着何向业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别的情绪。

      “莫非梁宜家里除了她那年迈的父亲还有别人吗?”何向业反问道。

      江容荇:“……那先不说这个,就说说你家里被伐掉那棵樱花树吧,最近一直都在下雨,你家院子里新砌的石桌不太雅观。”

      “小人家里并没有种过樱花树,又怎么会伐掉不存在樱花树呢,新砌的石桌那是因为小人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便想砌个石桌来填补一下空缺感。”

      江容荇问,何向业答,偏偏挑不出任何问题,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无果的时候,江容荇来了一句,“你怕是没有想过你家樱花树长的太繁茂,会出墙到了李卓家蹭坏了他家的墙壁吧。”

      何向业脸色不太好,然而还是继续答道“就算是小人家里养过樱花树哪又能说明什么,难不成这世道不允许贫苦百姓养樱花树了。”

      江容荇继续道,“普通人根本养不起樱花树,而在李卓的身上也发现了樱花花瓣,可是花柳巷附近根本就没有种植樱花的人家,当然你肯定会说这种植樱花的不只你们一户人家,可是既然你没做过,为什么要伐了那树?”

      何向业低着头没有说话,双手交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容荇声音淡淡,“说说吧,自己交代和本官说出来是两种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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