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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江白两人合作 ...

  •   当江容荇带着白晚枕出现在天官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了。

      “上卿,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说话的是天官府掌事的,叫胡源,年纪稍长,迂腐顽固,嫉恶如仇。

      江容荇要说话,却被白晚枕抢着一步开了口,“我说老头儿啊,这我是个人吧,为什么你们家上卿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胡源气急。

      “好了,胡大人您也别计较这些,白晚枕是下官带来的,若他有不对的地方,也是下官负责,还请诸位大人体谅。”江容荇对他们行了一礼,便拉着白晚枕离开了。

      “哎,你别拉老子,老子会走!”

      一个大人来到胡源身边,“老胡,这江容荇到底想做什么,白晚枕是谁,他们俩……”

      “这小子算是让老夫开了眼界,当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晚枕跟着江容荇来到卷宗室,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子霉味,江容荇回头,白晚枕在一米外,捂着鼻子。

      “你们这卷宗室几百年没开了,味这么冲!”

      江容荇伸手扯下门口的蜘蛛网,“卷宗室是存放档案的地方,一般是没有人过来打扫的。”

      “不是说找证据吗,你带老子来这里干什么?”

      江容荇白了他一眼,径自走了进去,白晚枕喊他名字没被应,说了句“作死”就跟着进去了。

      白晚枕捂着鼻子,随手翻了几本书,发现上面几乎都是虫蛀过的,有些惨不忍睹。

      “话说,来这里做什么?”

      江容荇拿着蜡烛,一本书一本书的看过去,“这个屠夫李卓以前是个刽子手,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改行做屠夫了,不过他生前得罪了不少人,也有可能是仇家。”

      白晚枕翻开一本书,“其实上卿大人并没有怀疑我吧。”

      “不是你的作风。”

      “果然了解我啊。”白晚枕掐着一页纸,仔细瞧着上面模糊的字。

      “河东三年,刽子手什么……因为什么……故被贬什么去了什么。”

      白晚枕越看越恼火,直接将书扔了,“这特么谁写的字,跟虱子在上面跳舞一样,一个都不认识,这人会写字不。”

      江容荇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这里的卷册记录都是由史官亲自执笔,字迹模糊是因为潮湿的缘故,或者是你这个贼根本不识丁。”

      “是啊是啊,像我们这种江湖混混,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哪像你们这些当官,还有时间看书学习。”白晚枕撇了撇嘴,继续翻书。

      “白晚枕,十六岁成为龙阁阁主,十七岁带领阁中弟子走上了打劫之路,十八岁成为江湖人头悬赏榜第一。”

      白晚枕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拿着书的手摆了摆,“瞧瞧,老子的光荣历史。”

      江容荇冷哼一声,没理会他。

      午后,两人去了风满楼。

      风满楼在城南,是一间茶楼,因在官道上,所以其中往来的人不在少数,也有江湖中人,同时也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白晚枕走进茶楼,老板看到他,连忙来到他跟前,“白晚枕,你还敢来这里,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老板,我可是来给你揽生意的,说话客气点。”白晚枕手插在腰上,看了一眼老板,老板就变了脸。

      这时老板看到白晚枕身后的江容荇,他笑了笑,“白晚枕,今天我还就不收你这生意,你也别乱来,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晚枕扣了扣耳朵,来到老板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老板啊,别让我面上过不去,否则大家都不好说话。”

      老板拂开他的手,来到江容荇面前,伸手作揖,“小人见过上卿大人,您也看到了,这白晚枕欺人太甚,快把他抓起来,为民除害!”

      白晚枕靠在楼梯口,就这么看着,江容荇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我做事还不需要任何人来吩咐,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

      “不是,大人,他是白晚枕,臭名昭著的恶贼白晚枕啊,他可是……”

      这老板接下来似乎是有话要说,白晚枕却是上前捂着他的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老板啊,不该说的话可别自作聪明多嘴,否则你的命不是被我拿走的就是被你自己作没的。”

      白晚枕冲江容荇笑了笑,伸手作请,“上卿大人先去寻个位置,小人还有些话要同老板交待。”

      江容荇离开后,老板挣脱,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晚枕,“如今就连上卿大人也偏着你,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我有句话要说,你杀了我,你也会坐牢的。”

      “呵,老板啊,别想那么多,容易失眠,我呢,今天真的只是来吃个饭,如果就这么不被待见,你得罪的可就不止是龙阁,而是天官府,这里里外外左右势头,不需要我提醒,你这个做生意的应该也是能掂量得起轻重的。”白晚枕难得好脾气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老板表情变化,沉着脸伸手作请势,“请白少侠上座。”

      “有劳老板了。”白晚枕转身,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好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老子下次再也不来这破店!

      “这就是你说的线索之地?”

      白晚枕啃着手里的酱肘子,听着这句话,他咽下一块肉,开口道,“想要得到消息,就要去人多的地方,而这里就是个好地方。”

      他刚说完,邻桌就坐下了几个人,看其穿着应该是商人打扮。

      “这不,消息来了。”

      两人的视线挪到邻桌,只消一眼又挪开了,这时,邻桌有了声音。

      “我听闻张兄弟新进了一批樱花花种,可是卖出去了?”

      “没有,这批花种进来的时候正逢下雨,要知道这些嫩花种最是娇弱,又是用来做生意自然不敢马虎,就现在那批花种还在我家里,买花的人也没个消息,如果就这么耽搁下去,迟早会糟蹋了那批花种。”那个姓张的商人很是愁闷,就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你那算什么,我圈养的金丝雀前几天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找到,都快给我心疼死了。”另一个商人也跟着开了口。

      金丝雀!江容荇想起了李卓死的地方有一只麻雀,咳咳,这个是他的盲区了,在他眼里,天上飞的都是一个样子,所以见的时候还以为是麻雀。

      白晚枕正吃着,江容荇放下筷子起身朝着那几个商人待的那桌走了过去,白晚枕却是慢吞吞的咽着肉。

      “敢问这位兄台,您的金丝雀是何时丢的?”

      被问话商人回头,一看是江容荇,连忙起身,其他几个商人也纷纷站了起来,要恭维却被他制止。

      江容荇:“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回大人,前天小人瞧着天气整好,便将笼中的金丝雀放了,谁知道它就这么给飞走了,也寻不回来了。”

      “对了,请问大人是怎么知道小人丢了金丝雀的,莫非是大人见过。”突然激动

      “废话,你说话那么大声,上卿大人听不到才怪。”白晚枕突然出声,那几个商人看了过去,脸色微变。

      “白晚枕!怎么是你!”

      “别紧张啊,我就是来吃饭的,你们说你们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在意我,继续,你们继续。”白晚枕说完回头继续啃着他的酱肘子。

      白晚枕一向是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所以后来他们说的话,他也没有听进去,只是这个酱肘子有点腻了,吃的他满嘴肥油。

      一提到吃,他就想到了那个猪一样胃口的程年年,于是他招呼着打包带走了三个酱肘子,打算自己吃两个,留一个给程年年。

      江容荇出了风满楼,就听到有人叫他,抬头,白晚枕翘着二郎腿坐在石狮子上,跟二大爷似的。

      白晚枕跳到地面,还不忘检查着打包好的酱肘子,确认没问题才放下。

      白晚枕:“上卿大人可是问到了线索?”

      江容荇摇头道:“都是些没有针对性的证据。”

      白晚枕:“谁说的。”

      江容荇看着他,似乎是等他解释。

      白晚枕并没有直接解释,只是跟他说自己要去验尸房,看看李卓的尸体。

      “你会验尸?”江容荇奇怪的看着他。

      “有规定说进去验尸房的就一定要会验尸呢。”莫名其妙

      “哎,我说上卿大人,您……”

      白晚枕自作熟稔的将胳膊搭在江容荇肩上,却被他一把抓住反扣着胳膊,白晚枕吃痛了下,嘴角上扬,另一只手反抓着江容荇的腰,使劲一挠,江容荇立刻松开了他。

      “原来上卿大人的弱点在腰上啊。”就在白晚枕为自己找到江容荇弱点洋洋得意时,江容荇沉着脸上去就是一脚,白晚枕没留意直接被他踹翻在地,滚了一圈,还不忘护着怀里的酱肘子。

      他确认酱肘子没问题后,抬头准备说江容荇,却发现江容荇早已经走远了,他那个气啊,也是没辙,收好酱肘子起身跟了上去。

      白晚枕跟着江容荇来到天官府的验尸房,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并不臭但也绝不好闻。

      他扭头看着外门那里站着的侍卫,将手里的酱肘子交给了那个侍卫,还不忘叮嘱不许吃,否则就拔了他的舌头,那个侍卫自是知道白晚枕是何许人也,所以对于这个酱肘子,别说是吃,就连拿着都像是在提着他的命,不敢松懈分毫。

      走进屋子里,那股愈发浓郁,白晚枕青着一张脸,好几次都要吐了,反观江容荇,一脸的淡定从容,白晚枕没忍住戳了戳江容荇,问他怎么没感觉,他来了一句,他闻不到,这倒是让白晚枕惊讶了,难不成江容荇嗅觉坏了,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屋里没有人,中间的木板上平躺着的正是李卓,白晚枕来到李卓身边。

      “好家伙,这人死的真痛苦。”白晚枕捏着鼻子,打量着伤口。

      “你知道?”反问

      “你还真信了他们说的这人是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啊,真是笨。”

      白晚枕刚说完就看到江容荇拿着手里的刀,他正了正神色,连忙开口:“不是,上卿大人冷静点,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江容荇沉声道:“说重点。”

      “伤口不平证明不是一刀切的,而且你看这人的嘴里还有泥土……奇怪,这是?”白晚枕拿着镊子从李卓嘴里夹出了一片樱花花瓣。

      “对了,昨天那场雨是几时开始下的?”

      江容荇想了想,“前天夜里也就是昨天卯时左右。”

      白晚枕看着手里的花瓣自信道:“这就是证据了,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得是多大仇多大怨才会让一个人铤而走险的杀人呢。”

      “这种事情你不是最清楚么?”

      白晚枕一愣,随即开口:“没办法,谁让老子有价值呢。”

      江容荇鼻音轻哼,拿着刀转身出了验尸房。

      白晚枕看了一眼尸体,就跟着出去了,他追上江容荇,“上卿大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江容荇白了他一眼,白晚枕不死心道:“我说真的,这么说吧,我帮你破这个案子,你就别抓我了呗。”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反问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干了,老子有大把时光凭什么浪费在这儿。”白晚枕说完朝前走了两步,然而江容荇半点反应都不给,于是他又退了回来。

      “算你狠,走了。”白晚枕拿过一旁侍卫递来的酱肘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里。

      江容荇看着他离开,一个侍卫过来,说道:“大人,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江容荇开口:“不用了,这个人你们摆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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