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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当然喜欢你啊 ...

  •   早上第一次醒来,窗外光线很亮,唐墨绻在余炤灼怀中,他的臂弯轻裹着她,使她感到温暖与安然,于是转头又睡了过去。

      别墅靠山,再入梦的时候,梦中仿佛有鸟声啼叫。

      唐墨第二次睁开眼,却发觉身边没有人,窗帘拉上了,光线很暗,她翻了下身……算了,还是继续睡吧。

      第三次醒来,唐墨终于觉得好受了些,趴着动了动指尖,却发觉余炤灼就坐在床沿,轻轻握着她的手。

      “你醒了?”他抚摸她的脸颊,替她拨开头发,一脸爱怜,“我刚刚去热午餐了。”

      不会吧,她睡了那么久吗,都午餐了?

      唐墨想坐起来,但全身又酸又软,脸上登时就不好了,混蛋!那可是……人家第一次啊!

      余炤灼又爱又怜地把她抱起来,像抱着瓷娃娃一样抱着她。

      “对不起,昨晚……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小心翼翼,依然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真的没想到……”

      想不到什么,想不到二十几岁,已经当了人家老婆的她居然未经人事?

      “嗯,不是你的错……”

      怎么回事?

      怎么反而有一种自己欺骗了他的感觉?唐墨,你有毛病啊!

      唐墨一脸羞愤,好想锤他,余炤灼欲言又止,想问些什么,但最终也没有问出来,末了说:“你……你觉得怎么样?能不能起来?……如果不方便起来,我让人把饭端上来好不好?”

      混账,我还不至于下不了床!

      但又心想,此时不撒娇,要待何时呢?

      小猫般应了声:“嗯。”又说,“我还要睡一下,你不要走开。”

      余炤灼那里舍得走开,抱着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唐墨靠在他怀里,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最后,余炤灼看看时间,再不起来吃饭,真是胃都要伤了,硬着心肠把她吻醒:“小猪,你再不起来,饭又要端回去热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要端到床上吃吗?算了,我叫人端来吧,我喂你。”

      唐墨:……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

      “还疼吗?”

      混蛋,你不能随便捏啊,不是疼,是……算了,还是赶紧起来吧。

      唐墨并不是真的想赖在床上,她总觉得床上不是个好地方,待久了就下不来,于是一番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走出了卧室,去小客厅那边吃饭。

      路过偏厅的时候,惊讶地看到几个带着白手套的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把墙上的画框取下来。

      墙上的画已经被拆了一大半,那可是余炤灼妈妈的画啊!

      她转头看向余炤灼,余炤灼说:“他们是古董修复商派来的技师,比较专业……这些画要换到另一个地方了,先吃饭,等下再跟你解释。”

      哦,原来是要换地方,吓了一跳。

      他们坐在小客厅,蓝姨把饭菜端上来,唐墨觉得她看自己的眼光更奇怪了。等蓝姨走后,她忍不住问余炤灼,是不是自己脸上长了一朵花,不然蓝姨为什么总是那样看她。

      余炤灼笑着说:

      “别介意,你是第一个睡我卧房的女人,她只是好奇而已。”

      唐墨的吃惊不比余炤灼知道她是处女的时候少,脱口就说:

      “那你未婚妻呢?”

      “艾丽莎来这里的时候,住东边最尽头那一间。”他补充了一句 ,“我们不是夫妻。”

      唐墨:“哦!”

      唐墨不说话,余炤灼却又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但他不问,她也不说,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而危险的平衡。

      她知道余炤灼想问什么,但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告诉他。

      吃完饭,余炤灼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很大,唐墨一进去就震住了。

      房间里有许多画,非常非常多的画,大大小小的画框挂满整个墙壁!

      余炤灼说:“这些都是我母亲年轻时留下的作品。”

      唐墨仰头看去,大部分都是油画,但风格繁多,从古典到抽象,从文艺复兴风格到现代主义解构,从唯美阴郁的前拉斐尔主题到血肉丰盈的伦勃朗裸体,其中点缀着印象派对自然与光线的描述……风格很多,主题也很多,但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每一种都那么老练精湛,很难相信它们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余炤灼的目光也在那些璀璨的画作间流转,用一种充满感情的声音说:

      “我母亲把这些习作都看作练习,我也做过很多这样的练习……其实她真正引以为傲的作品,是挂在外面那些,它们都是为我而作,倾注了她一生最浓烈的感情,是她的灵魂写照。”

      “那为什么要把它们从偏厅取下来?”

      “因为她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女孩子,她就会退出我的生命,她要把完整的我留给对方。”

      余炤灼伸手抚着其中的一幅,那是少年时的他,清秀俊美,面容略带一点少年维特式的忧郁,目光却很坚定沉静。

      “她是我的母亲,不是我的爱人,她爱我,但并不想占有我。”他握着她的手说,“你来了,所以我把它们都放到这里,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经常来看。”

      他的眼神太真挚。

      唐墨的心灵受到巨大冲击,在这间充满母亲遗作的房间里,余炤灼肯定了她在他生命中的位置。

      她来到北京,寻找一种爱,他们始于一种没有理由的一见钟情,因此她怀疑过他,不肯把自己最珍重的感情交付于他。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情之所起,也许真的不需要理由。

      “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处女?”

      “当然不是!”

      余炤灼转过头来,语气中竟透着委屈与不满:“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昨天已经约好了工人要换画。”

      他低头看她:

      “但是你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他终于问了,唐墨沉默了一下 ,说:

      “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余炤灼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会儿,工人正推着那些卸下来的画进来,墙上已经标好了对标线,他们要把那些画也移到上面去。

      唐墨岔开话题:“你不用回工作室去做作品吗?”

      毕竟那个巡展对他那么重要。

      余炤灼却说:“确实还有一部分没完成,但不用那么急。”

      “但我也要回去写剧本。”唐墨说,“我的剧本还有最后一部分没完成,最好下午就回去。”

      她的着急让余炤灼有些意外:

      “其实我在这里也可以画画,你也可以在这里写剧本,不如回去收拾一下,你搬来这里住吧。你一个人在望京,苏沫那么忙不会照顾你,我不想你天天一个人吃外卖。”

      “但我跟苏沫说好了,这个周末要画完那幅肖像,我得回去一趟。”

      ……

      坚持了好久,余炤灼知道勉强不了她,只好让步:

      “那周末之后你就过来好吗?”他放轻声音,目中的依恋毫不掩饰,“我不想你离开我太久。”

      唐墨不忍心拒绝他 :“我可以住一两天。”

      天天腻在一起也不行,她又不想跟他同居,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大家都好。

      余炤灼抱着她,语气中却全是不满:

      “真想让你天天起不了床,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切,又占她便宜,没看到工人都在偷笑!还敢捏着她的腰!

      唐墨握起拳头忍不住想捶他,不过……算了,要真捶,这不就公然打情骂俏了吗。

      没想到,这时却来电话了,唐墨看了一眼,说出去接,余炤灼还抱着她,就更不满了,眉峰微微挑起,撒手看着她走了出去。

      她知道,他又吃醋了。

      “庄泽?”

      “嗯,你的检查报告我已经收到了,我会转给陈教授。”他的声音也很轻柔,“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者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呢。”

      庄泽嘱咐一句:

      “最近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

      “好的好的。”唐墨赶紧说,“我很乖的,不跳伞不蹦极,绝对不会做什么剧烈运动,你不用担心!”

      “包括床上运动。”

      唐墨:……

      于是庄泽就猜到了,声音更轻了些:“你……和他一起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一起”是什么意思,想着庄泽还是自己的合约丈夫,还是有些难为情,只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

      “就……昨晚。”

      一向淡定的庄泽,居然也乱了一下:“你等等,我心情有些复杂。”

      唐墨:……

      过了好一会儿,庄泽突然说:“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她愕了愕:“什么事?”

      像庄泽这样身份的人,秘密应该有很多,但作为合约妻子的唐墨从来不会问。

      “其实我是个双。”

      什么?!

      这下她真的是呆住了。

      庄泽叹了口气:“所以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不对啊……她应该理解什么?

      唐墨觉得不能理解。

      她也懵了好久,才问他:“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哎,你这个小女生。”庄泽突然笑了一下,又恍似轻轻叹了一口气,唐墨不知道他笑什么,也不知道他叹什么,但庄泽很快回复了正常,“嗯,其实,这也没什么关系,坦诚一下而已,毕竟你是我老婆,一直瞒着你有点不公平。”

      她想了好久,试探着说:“你不会……喜欢我吧?”

      “我当然喜欢你啊,唐墨。”

      庄泽这次是真的笑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都喜欢你,不然你以为我谁不找偏找你结婚,你真以为人人都能当庄太太?”他补了一句,“你天真可爱。”

      唐墨:“切!”

      又来这一句,这词真是从他口中听过太多次了。

      “林教授看过报告后会给我意见,这两天你别到处乱跑,等我消息。”

      庄泽终于结束了这次谈话。

      再回到房间,余炤灼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少了,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他们离开西山的时候。

      直到上了车,他还在赌气,默默替她系安全带,但没跟她说话。

      唐墨心里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还要吃这种毫无意义的飞醋?

      哎,能不能成熟点。

      回到北京城,唐墨发现余炤灼既没有去草场地,也没有去望京,而是又把她拉到了国贸。

      忍不住问:“我们又来这里干嘛呢?”

      余炤灼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结果他把她带去了Tiffany首饰店。

      “我们选个戒指吧。”

      余炤灼拉着她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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