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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Never grow old. ...

  •   傍晚有太阳,他们手拉手在艺术园区里闲逛,路过那间咖啡店,唐墨想起那个阳光帅气的摄影师,不久前她还要花八千块买照片封口呢,今天就光明正大手拉手在这里逛了了,害!

      “喝咖啡吗?我觉得这里的蛋糕还是不错的。”

      余炤灼提议,但不知为什么,唐墨今天更想跟他走一走,摇了摇他的手臂,撒娇说:

      “可我不想离开工作室的沙发还坐着,我腰都软了。”

      “哦,我还来不及做什么呢,你就腰都软了?”

      他又开始骚了。

      唐墨笑了笑:

      “你是不是第一眼看到我,就想跟我上床?”

      余炤灼的桃花眼闪了闪:“确实想。”

      “哦,那你以后不要引诱我了,否则引诱得我去撩你,我是不会负责的。”

      余炤灼:……

      唐墨总算报了某人吃她口红的一箭之仇,咯咯地笑得开心,余炤灼心情也很好,虽然说着少儿不宜的话题,但其实还像两个少男少女,手拉着手到处乱逛一番,心中也觉甜蜜无比。

      经过一个橱窗,唐墨被里面的装置吸引了目光,是一个会画油画的AI机器人!她正趴在玻璃上看得兴趣盎然,却听见有人跟余炤灼打招呼。

      “HI,炤灼。”

      唐墨在反光玻璃上看出是个外国女人,英文口音听起来却很别扭,余炤灼寒暄了几句,她装作看得入神,等那个女人走后,才问他:

      “你的法国朋友?”

      “你怎么知道是法国人?”

      “中文蹩脚,英文也蹩脚啊。”

      余炤灼笑了:“是我未婚妻的朋友。”

      哦,果然,猜到了,唐墨扬扬眉:

      “不怕她告诉你未婚妻吗?”

      “不怕,她自己十几个情人管不过来,没那么闲。”

      唐墨不知道余炤灼口中的“她”是指他未婚妻艾丽莎还是刚刚路过那个女人,但她竟出奇的心无波澜。其实刚才那个女人也注意了她,但余炤灼始终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这样的细节,令她心安。

      而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像情侣一样约会。

      也许因为见面的时间多了,也许因为巡展在即,余炤灼不再像以前一样给她发那些骚得没边的情话,而是诸如【我睡了,晚安】,【刚刚起来,就开始想你了】,【那朵玫瑰又开了一点,看到它的花瓣,又想起你的唇】,【刚刚画完一幅画,在那里抽烟突然觉得沙发有点空,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类似这些比较生活又朴实的表达。

      这样也很好,她知道他真的随时随地都在想她。

      有时唐墨也会翻出之前那些骚话记录看看,居然也不觉得尬了,反而胸口会涌起丝丝甜蜜。

      【第一眼看到你,就像发着光,周围的灯光都黯淡了。】

      【迫不及待想见你,想拥抱你,等不及了!】

      【吻你的时候,仿佛在灵魂深处炸开一朵烟花!】

      ……

      热烈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哎,女人,果然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呢。

      唐墨觉得这种相处就蛮平和美好,余炤灼十分想她的时候,就会发出电召,如果她愿意出去,就会花一两小时仔细挑选衣服,认真画妆,把自己收拾得美美的才肯出去。

      她本来是比较随性的,天生灵秀的美人胚,皮肤底子也好,以前连化妆品都用得不多,但现在对自己的外表,也一点一点地挑剔起来。

      开始余炤灼还不习惯:“你明明素颜也这么好看了,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时间画妆,我们多一点时间相处不好吗?”

      唐墨告诉他:“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为悦己者容嘛。我画得漂亮些,得到最大享受的不是你吗?”

      余炤灼看着她一张精致的小脸和诱惑无比的唇色,除了动情地亲亲,还能怎么样呢。

      唐墨没有告诉他,以前她确实不会这么细致地画一个妆,因为那时她还不会经常突然心跳加快,脸色苍白。

      不过余炤灼很快就习惯了,会提前一个半小时给她电话。他们一起吃饭,在工作室待半天,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亲热大多点到即止。

      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手拉手一起出去溜达,虽然有点忙但平静快乐,他们似乎都找到了适合自己与对方的节奏。

      但有时唐墨也不一定乐意出去,比如这个周末,余炤灼打来电话,她“嗯嗯啊啊”地应着,他就觉察出她在敷衍他。

      “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做模特,苏沫这个月要帮我画完这幅画像,她只有周末才有空。”

      画中的唐墨斜倚在沙发上,姿势像马奈的某幅画,苏沫画得热情高涨,说唐墨又燃起了她早已熄灭的创作欲望。

      唐墨很珍惜与苏沫相处的时光,苏沫和杨羽,都是她少女时代的见证,回想起来,总带着点点时光赋予的温情与青涩,这一点,就算余炤灼也不能给她。

      结果再见面时,余炤灼就说:

      “等欧洲巡展回来,我来替你画,苏沫那些都是垃圾,她从上大学后就没长进过,现在还是七八年前艺考的水平,连个AI都比不上。”

      唐墨吃了一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苏沫!”

      余炤灼不以为然:“我是说得直接了些,但在专业上,我从来不说假话。”

      “可苏沫知道了会不高兴!”

      人家可是你的粉丝,还处处维护你呢!

      “苏沫不会不高兴。”余炤灼揉了揉她的脸,笑着说,“不用紧张,我以前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她听了我的意见后,就到我介绍的画廊做了经纪,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吗,既能不离开艺术又能赚钱。”

      原来还有这一层啊。

      唐墨想起几年前苏沫跟她说要放弃画画的时候,自己还追问过原因,苏沫说她认真考虑了行内一个她很佩服的人的意见,虽然痛苦但也清醒地作了抉择,因为她相信那个人不会看错!而直到今天,苏沫也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原来,那个人就是余炤灼。

      “总之我不许你这样说苏沫!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曾是个一心为理想奉献的艺术女青年!”

      余炤灼听到“艺术女青年”这个词,就淡淡笑了笑,唐墨刹那间猜到,他心里又掠过了母亲的影子:那个身怀才华,却为他放弃的女性。

      看余炤灼的样子,就知道他妈妈也必定十分美丽。

      唐墨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余炤灼却一口咬着她的指尖,桃花眼微微眯起,说不尽的撩惑:
      .
      “一个周末没见,你要怎么补偿我?”

      唐墨喂了一口小蛋糕给他:

      “让你甜一下。”

      他却凑过脸来,在唇上亲了她一口,还乘着光线昏暗,非要把舌头也伸进来。

      “我比较喜欢你刚刚咬着的那个红草莓的味道。”

      “唔……”

      咖啡馆播放着小红莓的《Never Grow Old》,歌词里正唱着“This is my perfect day”,他们在昏暗温柔的光线里偷偷接吻。

      This is a perfect day.

      I hope you never grow old.

      ……

      ……

      这天晚上,杨羽却打来电话,说好一段时间没见面,问她在忙什么。

      唐墨骤然听到他的声音,像经过千山万水又重遇熟悉的人,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没有在忙什么……其实还在写剧本,呃,你的排演还那么忙吗?”

      忽然接到杨羽的电话,唐墨才惊觉,这段时间余炤灼已经满满占据了她的心神。

      “正想跟你说,排演已经结束了,明晚就会首演,想邀请你来看。”

      唐墨惊喜地说:“好啊!是什么剧?”

      “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

      “大冬天里演《仲夏夜之梦》?”

      “歌剧里不分这些,不就几张背景的事。”杨羽笑了笑,“你的剧本写得怎么样,顺利吗?”

      “哎,有一点点卡……”

      杨羽显然很关心:“怎么卡,能说说看吗?”

      唐墨开始巴拉巴拉地说,杨羽听完却一再感叹她构思奇特,脑洞大开,他完全想不到一个在音乐学院里游荡的小孩可以搞出那么多故事,从此他要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刮目相看,搞不好真是个震撼世界的天才!

      唐墨讲了许多,才发觉原来杨羽也可以那么健谈,还十分会鼓励别人,比如“这样吗?”“天啊!”“不会吧?”“哇!”“太有画面感了!”这些语气让她得到一种巨大的满足,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唐墨,你一定会写出满意的剧本。”

      “真的吗?”

      “我毫不怀疑。”他郑重地说。

      “谢谢,跟你这么一聊,我又觉得有信心了,就算卡一下也能过去。”

      唐墨真心实意地感谢,写剧本其实是个相当磨人的针线活,每个人终归都要面对自己的问题。她不会对余炤灼说自己的剧本,因为余炤灼在他自己的领域里成就太大,可能已经无法共情那种每进一步都痛并快乐的感觉。

      最后杨羽说:

      “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这么会讲故事,印象中你都很少讲话。”

      “你也是啊!”唐墨说,“记得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吗,大家都知道你是学唱歌的,天生一把好歌喉,可全班同学给你庆生,你居然一首都不肯唱!苏沫说你感冒了,你一直坐在那里听别人唱,我还以为可以一饱耳福呢。”

      唐墨对此耿耿于怀,同学六年,她竟然没有真正听过杨羽唱歌,他是个只活在传说中的豚音王子!

      “我不是感冒,而是……”

      杨羽沉默了一下,仿佛思量了一番,问她:

      “你还记得,那是你第一次坐在我身边吗?”

      “哦,是啊!苏沫知道我喜欢你,这好姐妹一定要把大好机会让给我。”唐墨不觉笑起来,说起过去的事情,心中只觉充满怀念与亲切。

      杨宇也笑了,但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转了一个话题:

      “听苏沫说,你先生来过北京?”

      唐墨呆了呆:“是的,他来看看我。”

      杨羽没有出声,唐墨就把他的沉默看成一种礼貌,心中觉得有些抱歉:

      “关于我先生的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杨宇可能略有尴尬,但很快笑了笑,

      “其实我不是追问,你千万不要勉强。”他转移话题说,“明天首演,我没有办法去接你,你自己过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打车和地铁都很方便啊,早点出门就行了……噢,你没有请苏沫?”

      “问过了,苏沫没有时间。”

      唐墨想想也是,她跟苏沫住在一起,每晚九点前也多半见不着苏沫的人。

      “没关系,我在北京已经呆挺久了,出个门不愁,明天见哦!”

      唐墨挂了电话,跟着余炤灼就发来消息:

      【我明天去见策展商,想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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