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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来吃火锅! ...

  •   第二天一早起床,唐墨给余炤灼回了微信:

      【昨晚睡得很好,我已经完全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也代我先生一并致谢。】

      故意说了一个“一并致谢”,之后余炤灼果然没有回复她,她也懒得再去琢磨他的心思。

      庄泽说得没错,关心则乱,他们都是深谙博弈的高手,反而容易了解对方,反而她身在其中,段位不够,一叶障目。

      庄泽下午回杭州,跟唐墨一起吃了午饭,确认她身体确实没有异常后走了。

      回到望京公寓,唐墨继续潜心琢磨剧本,期间看了几部烧脑悬疑剧激发灵感,没错,她已经决定把那个音乐学院里的神秘小男孩写成悬疑故事,将大纲按这想法重新撸了一次,几天日子就过去了。

      余炤灼没有再来消息,好像在花房的激情一吻和那番礼貌客气话后,他们又回到了互不搭理的日子。但唐墨却没有那么容易心神不宁了,看过那幅专门为她画的画后,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余炤灼一定会用某种方式重新找回她。

      那幅画,让她对自己变得自信起来。

      这天中午,苏沫打电话回来给她说:

      “墨墨,余炤灼要请我们到他工作室吃羊肉火锅呢,有几个相熟的画家,你上次也见过的,你去不去?”

      唐墨有些纳闷:

      “他不是喜欢在家里开Party吗,怎么也吃起火锅来了”

      “以前是穷画家的时候都吃过啊,方便联络感情吧,怎么说……余炤灼这个人嘛,其实还是挺念旧的,不管火锅还是Party,每年至少会请一两次。”

      唐墨却觉得,真正的野心家是极少怀旧的,因为向前看永远比往后看重要。

      “你确认这不是炫耀吗?”

      “晕,他哪需要炫耀啊。”

      好吧,苏沫也是余炤灼的粉丝,想到其他也都是仰望他的人,唐墨就觉得有些无趣。

      “我又不是画家,就不凑你们的热闹了。”

      “那我跟他说你不肯来了哦,让他自己来找你好了。”

      晕,你到底是谁的闺蜜啊,还不如我痛快答应你呢!

      “算了——那样显得太小气,去就去吧。”

      苏沫嘿嘿嘿地笑了一下:“怎么总觉得你们在闹别扭?”

      闹别扭?好吧 ,都别扭过好几轮了。

      不可否认,随着这个邀请,唐墨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天的心情又开始动荡起来。

      这天恰巧北京初雪,虽然很小,但棉絮一样的雪花飘落在外面的街道、树枝、建筑物上,有一种朦胧清新的圣洁之美,让唐墨这个从来没见过雪的的南方人十分惊喜,她特地搬了张椅子,趴在阳台上,有滋有味地看了好久。

      伸出手,偶尔有极小的雪花飘落在手心,又迅速融化,变为一颗小小的水珠,她忽然想起金刚经里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只是她一向不作如是观,她相信生命即使短暂,也应该如夏花般绚丽灿烂,绝非如梦幻泡影。

      你若盛开,有人共度,那就更美好了。

      唐墨正在抒发文艺想象,一条信息突然从手机蹦出来,意外,但也不算很意外。

      【今日北京薄雪,出来记得添衣。】

      【炤灼。】

      她看着他的名字,带着两个火呢,笑了笑,掌心的水珠都有了温度。

      路上苏沫还在念念叨叨:“墨墨,你知道吗?你来北京后,我们跟余炤灼见面的次数都增多了,两个星期见三次!”

      “你不是说他爱念旧吗?”

      苏沫嘿嘿嘿:

      “人情冷暖啊,阶级壁垒分明,一年记得请一次就已经很念旧了,其他都是托你的福。”

      好吧,难道自己和余炤灼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这么不可遮掩了吗?

      初雪后的北京更寒冷,车窗都凝起了雾气,唐墨手里握着一个小保温杯,想到即将见到他,掌心就涌起一股热流。

      原来她也无时不刻地想着他,分分秒秒地盼望见到他啊。

      天实在太冷,苏沫也懒得找车位,直接把SUV怼在工作室门口,下车就跑着过去按门铃。

      门铃响起,门也几乎同时打开,余炤灼站在门口,唐墨正撩着寒风中被吹乱的发丝,余炤灼看了她一眼,立刻把她们让了进去,进门之后,他手里却端着一杯热水。

      “先缓一下,担心你被风吹一下就冻僵了。”

      苏沫回过头来:

      “怎么不给我也来一杯啊,我也被风吹僵了。”

      余炤灼面不改色:“人家是病人,体弱,你壮。”

      苏沫气得直哼哼,唐墨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舒服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他们三人一起往屋里走去,里面早坐满了人,果然都是见过的,除了其中特别显眼的一个。

      女人。

      一个漂亮,有气质,会打扮的女人。

      在那样寒冷的的深冬里,这个女人穿着一件深灰色无袖羊绒连衣裙,一条玫红色披肩遮盖了圆润的肩膀,却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在一众穿得密实的男人中独领风骚。

      她坐在余炤灼身边,大家叫她卢小姐,也是个画家,只是后来没留在北京,去上海开了一间会员制的艺术会所,据说会经常举办一些沙龙,同时教高级白领和有钱有闲的阔太太画油画,挣了不少钱,现在是转回北京看一下市场。

      这女人风头很健,词锋也不错,但当然,余炤灼才是绝对的主角。

      唐墨不怎么说话,听这些画家的谈话内容,余炤灼不久后会带一批最新的作品到欧洲巡展,早前他已经拿下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如果这次欧洲之行取得成功,那就真正征服全世界了。大家热情地预祝他成功,倒是没表演出多少艳羡,距离太远,艳羡已经没有意义。

      有人问能否能透露一下巡展的主题,余炤灼说和承展方签有保密协议不方便透露,甚至连卢小姐提出参观二楼画室的要求也被拒绝了,大家也就识趣地不提。

      余炤灼看着唐墨,突然说:

      “这里有一位编剧,是从杭州来的客人,前几天在西山别墅被冷风吹了一下,身体不舒服,又不肯让我带她去看医生,让我们干一杯,祝她健康吧。”

      大家纷纷举杯向唐墨,几个画家眼光更意味深长,笑容妩媚的卢小姐也把目光落向她,不仅有探究,还有女人都看得出来的敌意,苏沫知道唐墨一向不喜欢被围观,马上忙端了酒杯说:

      “唐墨是我姐妹,从小身子弱,这时喉咙还没好不太方便讲话,我代她谢谢炤灼和大家的关心了哦,先干为敬!”

      不愧是世纪好闺蜜,金牌好经纪!

      大家端着酒,唐墨趁酒杯挡着脸,狠狠地向余炤灼剜了一眼,余炤灼挑眉,笑了笑,唇角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你终于肯理我了。

      不想这个微小的互动却落入卢小姐眼里,她嘴巴微微张开,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看,妩媚的笑容也消失了。

      其他人没那么敏感,或者说,就算看到也不会说出来,他们跟唐墨又不熟,不敢随意开什么玩笑。大家继续说说笑笑,就没事一样过去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余炤灼看看桌面:

      “饭店送的花生酱不够啊,我楼上还有,我去拿一些吧。”他那撩人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看向唐墨,“唐墨,你来帮忙拿一下?”

      唐墨咬了一下筷子,混蛋,要不要这么明显!

      她戳了戳身边的苏沫,苏沫期期艾艾开口:

      “哎,要不……我去吧。”

      余炤灼坚持:

      “不用,两个人就够了。”

      卢小姐突然插话:

      “炤灼,你不是说二楼作品要保密吗?”

      “没关系。”余炤灼笑了笑,“她既不是媒体,也不是同行,反正也看不懂。”

      唐墨:……

      最后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跟他走了。

      上楼梯时余炤灼想与她并肩一起,她却故意落在后面,上去后余炤灼站在楼梯口等她,她板着脸哼了一声,绕过他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里面,唐墨却惊了一下,想不到几天没来,里面就变了个样!

      沙发焕然一新,翠绿色的,一看就亲肤柔软,那个角落也因这颜色生机勃□□来。窗台和室内摆着不少玫瑰,绯红欲滴的花朵开得有碗口那么大呢,正是西山花房里见过的品种,让这个本来显得单调枯燥的工作室,瞬间充满了美丽蓬勃的生机。

      但最显眼的,是沙发上方挂着的那幅画,装上富有质感的油画框,里面的她显得更幽深、也更明丽了,仿佛在画中翩跹行走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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