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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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凯来接人的时候没开那辆改装过后的柴油发电机摩托。周修杰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说：“哥，不是让你开摩托嘛。”
“我还特地回去换车来接你啊！到那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全乎人了。”
“没那么严重。要你不来我也能应付，就五个人，我不在话...哎呦！”
周修凯没有滥用暴力的习惯，可周修杰太不让他省心。爸妈都忙于工作，周修杰开学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一手操办的。上次他跟人打架，家长开口索要精神损失费。周修凯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把这事摆平，现在还来？他怎么能忍！
“你再敢打架我就扣光你生活费！”
“别别别！哥，亲哥，我日常开销很大的。打游戏，泡妹，网吧。你打我行，就是不能打我生活费的主意。”
“上车！”周修凯坐上驾驶座，周修杰上了副驾驶。
丁玖本想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走，可架不住兄弟俩的热情，非要让他上车捎他一段。
“谢谢周哥，我家不远，自己走回去就行。”丁玖笑的像阳光下的向日葵。灿烂又带点虚情假意。
“你就别客气了。现在天这么黑，自己回家不安全，我送你。”
丁玖很想跟他说，他是个一米七五的大男人，真有危险，那也是隐匿在黑夜里的老鼠们危险。
“不用了...”
“你就上来吧。我哥的车坐着很舒服的。上来体验体验。”说着周修杰给他打开了后座车门，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好吧。”丁玖坐上后座，和周修杰并排坐着，周修杰一个人占了俩人的位子，大腿张开，占据了后座绝大多数空间。丁玖不得已只好贴着门坐，目光呆滞看着窗外。
好像下雨了。
“丁玖，你家在哪儿？”周修凯一边开车一边问。
“航空航天产业园对门的新乐苑。麻烦周哥了。”
“好嘞。”
“哥，”周修杰本想跟丁玖这儿找找存在感，可玖儿没搭理他的意思，闲的无聊，就只好跟自己哥说说话，“你真被开除啦。”
“还不至于，老板让我在家反省思过。”
“反省啥？”
“反省为什么我爹妈要给我生个弟弟。”
“那你没法反省，他俩避孕失败也怪不上你。”
“哼。”
周修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不经意间和丁玖的腿碰在一起，丁玖嫌恶的一直往旁边退，他就一直紧跟不舍。
“喂，腿拿开。”丁玖冷冷道。
“这么冷淡啊。我就是想跟你道个谢。多谢你今天救命之恩。”
“哦。”丁玖态度不冷不热的，周修杰觉得自己这个“南北街一哥”的面子挂不住，便直接上手把丁玖掰过来，跟自己肩并着肩靠着。
“你...”
“嘘,别吵。我哥还在呢。”
周修凯开着车没注意后座的俩兔崽子。周修杰和丁玖现在已经跨越了人类学上所谓的安全距离。丁玖觉得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这是猪蹄子，要么啃了，要么剁了。
“......”丁玖把周修杰的胳膊向外一拧，另一只手麻溜的按在他肩膀上，一个漂亮的小擒拿手。
“喂，你...”
“嘘，”丁玖凑近了些，靠在他耳边说“别出声，你哥还在呢。”
“靠。”吃瘪的周小公子一边惊讶丁玖身手不凡，一边唏嘘刚才为什么不带着他跟红毛那帮人对着干，凭他俩的身手，不用多久就能名震一中了。
“周哥，我到了。”丁玖看见了几步远外的小区。
“哦，好。注意安全。”
“谢谢周哥。”丁玖荣光满面道了谢，和兄弟俩道别，走了。
“哥，我还没问你。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周修杰揉着轻微扭伤的胳膊问他哥。
“你别管。”
“怎么你也这么冷淡。”
“不仅我。爸妈今天回来了，就在家里。你一会儿跟他们好好解释下打架的事儿。”
“......”
靠！背信弃义周修凯！
丁玖回家看到了丁典乐。他难得连续两天在家。
“爸。”丁典乐在大落地窗前鸟瞰窗外，听到丁玖回家的动静后头都没回一下。
“坐下，我跟你谈谈。”
丁玖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墙上无声地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丁玖随手拿起遥控器关了。
“您想跟我说什么？”
“在新学校一切都还好吧。”
“还好。”
“交朋友了吗？”
“...刚开学没多久，我跟谁都不太熟。”
“不熟就好。”丁典乐毫无预兆的突然冷笑一声，丁玖一阵寒意窜上脑门，紧张的想尿尿。
“刚开车送你回来的是谁啊？”丁典乐又问。
“老师。他看天黑了就送我回来了。”
“什么老师？姓什么叫什么。”丁典乐漆黑深沉的眼睛一直盯着丁玖，丁玖额角布满了冷汗，但谎言既然都出口了，就要一骗到底，“班主任。姓李。他就是好心，没别的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别去想学习以外的事。”
“你既然记得，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丁典乐声音很轻，可丁玖分明可以听出他的愠怒。
“只是送了我一程...”
“闭嘴！”丁典乐突然站起身大喊。
“...”丁玖吓得愣住不敢动弹。
“我告诉你！你必须听我的，你是我的儿子！必须听我的！除了我以外谁都不会真心对你好，你跟他们离那么近做什么！啊！”
丁典乐冲动的跟他平时温文儒雅的形象大相庭径，虽然丁玖早就见识过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可还是吓够呛。
“我下次不会了。”丁玖声音只有蚊子大小，生怕说错一个字就引来更大程度的爆喝。
“明天开始我不在家。我每天都会往家里打电话，你要是漏接一个，知道后果的！”
“好。”
丁玖刚才心跳漏了半拍，在丁典乐重重关上门后半天才缓过来。丁典乐总是这么喜怒无常，他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触到了他爆发的点。高中以前只要他交了朋友，丁典乐都要费尽心机拆散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友情。
有这么个控制欲极强的爸爸，丁玖不敢再去跟别人有过多的接触。即便有，也尽量不让他们出现在丁典乐视线范围之内。今天他没意料到丁典乐在家。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搭免费的顺风车。
“操。”丁玖抓乱头发，原地凌乱。
他到底为什么要跟姓周的扯上关系！
我丁玖对天发誓，要是再跟姓周的说一句话，就让我没爹！
周修杰回家不比丁玖好过。他家是在郊区的别墅。明亮宽敞的好地段。周修凯去别墅自带的车库停好车后，很同情地拍了拍弟弟的后背，怜悯道：“一会儿上去千万别来硬的。让他们骂一顿就算完了。你别犟嘴。”
“我不。”
“你这小子...”
“他们生了我16年，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周修杰和父母关系不好。原起有因，周修志和王宇英一个大学讲师，荣誉教授；一个律师事务所精英律师。这多半就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封建专制家庭，爹妈一个比一个会折腾人。周修杰能考上一中这样的学校纯是被逼无奈。他本来想去上个体校安度余生，可爹妈勒令他无论如何要上个好大学，未来的专业规划都替他想好了，要么学法律，要么学金融。周修杰的意思是，他爸妈让他干什么他非不干什么，让他学法，他就去犯法，让他学金融，他就去贪污腐败。此话一出，周家老头子被气得血压飙升，当晚住进了医院。从那天开始，他和爸妈的关系就异常紧张。要不是周修凯从中调和，那他们估计就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一进屋子，一股子浓厚的书香门第的气息扑面而来。正对着大门的书架上放满了法学类的书籍。还是全英版。老妈端坐着研究她新接手的官司，听哥的意思，这案子挺棘手的。
老爸坐在沙发上随手翻杂志，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看的东西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周修杰提高分贝说，把校服脱了挂在衣帽架上，鞋也不换，就踩着脏球鞋进来了。
“哼！”老爸本来挺高兴的。一看到他，再好的心情都被搅黄了。
“把鞋换了。”老妈在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还能如此风姿绰约，连周修杰都忍不住想问她保养秘方。一张脸如凝脂润玉，快五十岁的人了背脊也不佝偻。气质这个东西，是真的刻在骨子里永久不变还能代代相传的。
周修杰重新走去门口换了鞋。老妈走到了老爸身边坐下，周修杰和周修凯也并排坐下。一家人好久没有聚齐说句话了，周修凯心里感慨万千，只求待会儿他的好弟弟千万不要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人的心脏是很脆弱滴。
老爸首当其冲，说：“我听说你打架了。还一挑五，挺牛啊。”
“不敢当。我半个多月前打的架，您老到现在才知道啊。”
“打架赢了很光荣是吧。这么多年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周修志对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态度很不好。自己一生功成名就全都毁在他手里了。
“小杰，你才刚上高中，怎么能惹这么大事呢！”老妈语气还稍微客气点，但语气里的失望太明显。周修杰这个大小的孩子内心戏都很足，他们最难受的往往不是达不到父母的期望，而是父母字里行间表露的失望。
“也没那么严重，”周修凯出来打圆场，“具体的事儿小杰都跟我说了，是那些人有错在先。校方已经把这事儿给摆平了。爸，妈，你们别再说他了。”
“就算是他们有错在先，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如果您也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妙龄少女被羞辱的话，那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儿就不管了。”
那天在楼梯口，周修杰看到同年级的，穿着军训服的女同学被堵在墙角，那个红毛还有几个杂碎一直在跟她说一些污秽不堪的话，周修杰当时没想那么多，直接上去就是一拳，他也没想到这一拳能直接把那红毛打成轻微脑震荡。
可如果再来一次，哪怕知道会被骂，他还是会这么做。这是他心里对自己唯一的认同——正义感。
“小杰，解决问题的事情有很多种。你偏偏选择了最没脑子的一种，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初中的时候你就总爱打架，我让你来一中受教就是想让你改改脾性。你怎么还...”
“打住啊，”周修杰制止了喋喋不休的老妈，“您让我去一中上学是为了什么您自己还不知道吗。”
她顿住了。
周修杰继续道：“是为了在同事面前有炫耀的资本，是为了你的事业后继有人，亦或是为了不在亲戚朋友面前丢面子。反正肯定不是为了我。”
他只要一想起自己中考时那段时日爸妈冷嘲热讽的态度就一阵犯恶心好像只要他上不了好的学校就不配做人。更可笑的是，这样的日子还要再持续下去，没有尽头。就像走在黑暗的长廊，看不到一点光亮，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从不间断的责骂和羞辱。
周修凯不引人注目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少说两句。
“周修杰！你给我适可而止！让你上重点高中多学点知识还是我们对不起你了？！难道我们看着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是对你好了吗！”周修志情绪很激动，望子成龙的巨大负担并不只有周修杰一个人在承受。
“是啊。我宁愿你们都别来管我。”
周修杰起身撂下这句话就去了自己房间。
暴跳如雷的爸爸，连连叹气的妈妈，还有惊慌失措的哥哥...这些他都不想看见，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样！”周修志在他后头喊，他却头也没回。“嘭”地关了门。
“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爸，您别生气。小杰他就是这个脾气，过了今天就好了。”周修凯说。
“难道还要我顺应他的脾气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王宇英咳嗽一声说：“小杰的脾气就是随你，父子俩都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你也别光说他了。”
“这小子都是让你惯出来的！你看看他现在，浑身的刺儿！”
“爸，妈。我觉得你们在学业上逼小杰太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不能让他顺着你们的意志去过活。”周修凯在这件事情上站在周修杰一边。爸妈不顾及他，他这个做哥哥的都看在眼里，他只是缺少起码的关爱罢了。
“把儿子教育成这样。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受。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们？”周修志抱着头落寞的看着地面。
“爸，理解是相互的。您也要试着理解他呀。”
“哎。”周修志叹了口气。
他早就厌烦了跟小儿子斗智斗勇的生活。他不是没去尝试过了解他，可周修杰一直把自己封锁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除非有他亲自给的通行令，否则佛祖来了进不去。要他怎么去了解？
周修杰躺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想法都有。最粗最长的那根神经元在想丁玖。
丁玖拧他胳膊用的招数很新奇。有点像女子防身术...救他的时候反应也很快，不去当专业选手真是可惜了。周修杰把手机拿出来打算发个短信。
——大爷，这么晚找我做啥。寂寞夜里需要人陪吗？
卓文短信回的倒挺快。
——爸爸有个事儿问你。
——您但说无妨。
——我们班上那个叫丁玖的，什么来头？
——哎呦，爸爸您放心。他虽然皮相好，可架不住您才是我心里最完美无缺的英俊男人。
——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他？
——没有。陵州市就这么点大。他要有什么肯定逃不过我的法眼。您问他干什么？
——没什么。今天胳膊让他拧了，我要打探清楚敌情才能实施报复。
——爸爸的心真狠。
——所以你要孝敬我啊，不然只是哪天爸爸不高兴了，随时都能宰了你。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周修杰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闭眼开始打盹。
丁玖的身手周修杰体会过了，能用一个“牛逼”来形容，这么好的身手不去闯荡江湖真是可惜了。他正好缺一个能辅佐自己的“二把手”。
他周修杰发誓一定要斩获丁玖的芳心，让他跟着自己重振雄风，称霸一中！
玖儿啊玖儿，小爷我注意到你了。
丁玖第二天无精打采去上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桌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盒酸奶。还是草莓味儿的。
谁送的？
无功不受禄，丁玖没有喝。随手把它塞进了抽屉里，翻书准备上早读。
今天早读王素云准备了一套听力。
放了一半，周修杰进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王素云在讲台上很不顾形象地冲他吼道。在她这里，什么罪过都没有迟到严重。
“老师，我书包在这儿呢，我刚刚就是去上个厕所。您也不忍心看我憋着吧。”
“回去吧。”王素云看到了周修杰放在桌上的包，没再说什么，让他进来了。
“谢谢老师。”
“赶紧坐下做听力。”
“好嘞。”
周修杰自信满满地翻开听力试卷，却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放弃了。
这都什么呀...
“section three...”听力继续播报，丁玖有如神助，二十道听力做下来感觉非常好，全对也不是没可能。
后面的周修杰就惨了，本来就是从一半过后开始做的，在提示音响起的时候一脸懵逼。连对应的题号都还没搞清楚，就结束了。
“最后一个站起来收下卷子。”王素云说。
周修杰就是最后一个，他不动声色地动起了歪心思。
“同学，借我抄抄。”周修杰走到前面收的空挡，趁机瞟了一眼丁玖的答案，在自己的卷子上飞快写下一个，完了不忘冲丁玖抛了个飞吻表达感谢。
“恶心。”丁玖无力吐槽。
上午两节英语两节数学。周修杰被两个老师轮番轰炸，脑子嗡嗡的快炸开了。午休时间才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时间学校食堂人满为患，人挤人挤死人。他不想去当干锅饺子，就想去小卖部随便买桶泡面算了。
“杰哥，”他们班的荣誉班长——卓文一路小跑跟过来，“干啥去呀。”
“去厕所吃饭。”
“别逗了你，你还能一边拉一边吃啊。”
“爸爸的技能你可望不可即。”
“咦~~”卓文嫌弃的咂咂嘴。
“去买桶泡面。爸爸的身体可是很金贵的。除了红烧牛肉面，其他的一概不吃。”
“没品，红烧牛肉是最难吃的。”
俩人勾肩搭背走在学校柏油马路上。小卖部在宿舍楼底，此刻人也不少。看样子不想去挤食堂的不止周修杰一个。
他本来就不想挤，这么一来不是和意愿背道而驰了嘛。他才不要换个地方挤。
“哎，哥，你看那个是不是咱班丁玖？”卓文示意周修杰看远离人群的一角。
因为有柱子挡着，所以周修杰没看见。最靠近外面的一间宿舍屋外站着几个人，离他挺远的，但他能从背影上认出来其中一个是丁玖，另一个是骚包红毛。
丁玖只是想买个面包，居然碰上红毛。
点儿背死了。
红毛一门心思觉得他和周修杰是一伙的，跟他解释半天也没用，还被他当成了背叛自己个儿老大的无耻小人。
丁玖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我他妈说了很多遍了，我跟姓周的不熟。你要怎样才能信？”
“不熟你多管什么闲事儿？昨儿个我要揍他还让你搅和了。还说不是一伙的，谁信呢。”今天红毛身边只跟了一个人，丁玖不怕他，论徒手战斗力，他还没输给谁过。
红毛还想开口说话，丁玖突然发难，一脚提在红毛膝盖上。红毛没有一点点防备，被丁玖一脚踹跪在地，捂着膝盖一阵哀嚎。
“卧槽！”
“大哥！”红毛身边那个马仔要去扶他，红毛大喊：“给我弄死他！”
丁玖大踏步上前当胸一脚，小马仔当场趴下了。
红毛忍着痛，趁其不备，从怀里掏出个金属器具。
丁玖没反应过来，被迎面来的一刀划伤了胳膊！
刀...
血...
眼前朦胧发黑，日日夜夜都掩盖不掉的恐惧焕然出现在丁玖面前。红毛的脸和记忆力的那张脸重叠交错，混为一体，说：“你给我去死！！”
白刀子插进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墙壁上，床上，被白床单包裹的男人身上...
女人发疯尖叫着把刀子举起来，抬手又是一刀。
那个被捅的女人没气儿了...
刀子...
不要！
“啊！”丁玖怒吼，靠在墙壁上疯了一样捶打墙壁。用劲太大，老旧的墙皮脱落下来，落下一层积灰。
“不要过来！！”
丁玖的惨叫引来了还在执着于抢泡面的众人的关注，他们纷纷看过来，就连红毛也被丁玖两下叫喊给吓傻了。
“你他妈的！”有个强劲如风的人冲过来夺红毛手里的刀。
“啊！”红毛的胳膊被一股怪力扭至身后，能清楚听到一声“咔嚓”！
周修杰本来看戏看得挺开心的，可慢慢的他发现情况不对，这非主流红毛居然随身带着管制刀具！还伤了丁玖！
“你等着处分吧！”卓文在周修杰背后狐假虎威的大喊。
四周围了不少学生，丁玖还在尖叫。而且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周修杰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安抚小猫似的轻拍他的后背，说：“不怕啊。我在这儿呢。丁玖，你抬头看我，看着我。”
丁玖一抬头便看见还没周修杰抓在手里的刀。发狠推开他，周修杰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刀！拿开！”丁玖喊的快没力气了。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周修杰把刀扔出去几米远，丁玖这才停止了尖叫。
刚才大脑长时间缺失臭氧，丁玖觉得头特别晕。往旁边一倒，没知觉了。
“丁玖！”周修杰顿觉不妙，冲过去接住丁玖倒下来的身子，连喊了几遍他的名字，没反应。才发现他晕倒了，忙背上他往医务室方向冲。
卓文在后头喊：“大哥你慢点跑，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