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所谓情为何物》珣墨

27、贰拾陆 新的任务

　　泠匸五点多起来，出去锻炼完到市场的早餐店买了小飞喜欢的桂花蛋酒和伍六七喜欢的鱼糊粉又顺便去趟超市买了鸡大保喜欢抽的烟和新出的领带。
　　上楼已经是七点，放下早餐, 他来到卧室，看见伍六七在床边抱着枕头睡得香甜, 乱掉的头发毛绒绒的, 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

　　“阿七。”他很轻地叫了一声，显然是不会有任何反应。
　　用手捋了捋伍六七柔软的头发，又凑到他耳边：“起床了。”

　　伍六七哼唧起来，“走开，我要睡觉……”他稍稍动了动, 雏鸟似的眼睛睁不开, 又含混地从鼻腔发出一些变了调的单音节，最后翻了身, 还顺便带走了怀里的枕头, 面对墙壁继续睡，后脑压着的额发翘起来一捋毛，看起来有点傻气。

　　好可爱。

　　情不自禁地凑近。
　　他把手覆在伍六七嘟着的唇上，吻了下去。

　　起身，略有些尴尬的瞥向洗浴室。
　　他可能需要点凉水。

　　*

　　等到伍六七醒来已经是濒近九点，他推开门，迎面看到泠匸。

　　他围着最普通的黑色围裙，连印花都没有，平时冷淡的眉眼在做饭蒸汽的烟火缭绕下也变得柔和了不少，动作干脆又利落。

　　泠匸没有看见他，只是在听见开水声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拎起一包药材，喃喃自语：“这个药效真是越来越弱了。”
　　又从药罐中拿出一大包来，
　　“再加大一下药量吧。”

　　他皱着眉，似乎有些烦恼。手中解开脖子上的围裙细绳，却没留意散着的头发，缠进了结绳里。

　　泠匸的头发很长，本来洗完就不易干，他还懒得用那个买了两年旧得不行的吹风机去吹，只是散着让它自然风干。
　　湿润的头发缠在围巾带上，更难解开。

　　嚓——

　　一丝凉意掠过。

　　是剪刀的冰冷刀刃。

　　他一惊，差点下意识还击，但生生忍住了。而后看到自己那绺还带着水汽的新鲜头发颤颤巍巍的落到了地上，连带的还有一根围裙的系带。

　　“……”

　　不要生气。

　　“阿，不好意思啊靓仔，我看你解着挺麻烦的就想帮个忙。”刚睡醒脑子还迷糊的伍六七尴尬地把剪刀藏到身后，试图掩饰自己帮了倒忙的事实。“

　　“……”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不能每次都生气。

　　“吃饭吧。我习惯了。”泠匸叹着气，扯下断掉的围裙，随手拽了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那绺头发收藏进去，放进衣袍中。才拉开椅子坐下，把伍六七的那一份推到他的面前。
　　刚要拿起自己的那双筷子，突然顿住了。他垂下了眸，睁开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意。

　　“吃完了就下去吧。”
　　他的嗓子里似乎透露出淡淡的邪气。
　　“有客人拜访。”

　　——

　　伍六七吃完就下去见客人了，新来的单子，向来有职业道德的刺客自然不会让委托对象等上太久。

　　剩下泠匸耐心地收拾桌面的残局，把碗筷清理干净，整齐的放进碗柜里。

　　鸡大保哄着小飞刚起来，这只蓝羽鸡咂巴咂巴雪茄，坐在泠匸身后，吐出一口烟圈：“不去看看阿七吗，靓仔。”

　　“……不。”泠匸把雪茄从鸡大保喙中抽出来，“小飞在，别抽。”

　　咕嘟咕嘟。

　　是药好了。

　　泠匸用抹布把溢出来的药汁擦净，剩余的倒进碗中拿起来，皱着眉头一口喝掉。
　　嘴里满是苦涩，连带着眼角眉梢，都爬上了苦意，更显凌厉。

　　“这单成不了。”泠匸放下药碗，仔细洗净一双手，耐心的用白方巾擦干净指缝。“我出去一趟。”

　　接过鸡大保手中扒开的糖果，扔进口中含住。青年挥挥手，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