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19、理想的实验场

　　如同野兽般尖锐的吼声，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从空间缝隙中飘出来，上面带着一个有着尖刺鼻子的骷髅面具。

　　我第一次看到大虚，难免有点激动。

　　“这就是大虚啊！果然够大！不知道虚闪的威力如何！”

　　浦原凑过来：“怎么样，要不要去打一架试试？”

　　我忙摇头：“打不过，绝对打不过，这可是大虚哎，至少也要副队长以上的死神才能对抗。”

　　“你虚化了以后应该可以。”

　　“……您不要把这么惊悚的事情说的这么轻松，四十多年中我总共也就虚化过两三次，实力到底如何根本不清楚，而且我连始解都不会，怎么可能打得过！”

　　“你不去？”

　　我拼命摇头，坚定立场。

　　“那可怎么办？这里不是你负责的地区吗？”

　　浦原这话轻飘飘的一出，我立刻风中凌乱。当初为了能够清净的做实验和避人耳目的和浦原接触，特地要求了不要给空座町进行任何形式的支援，我会一手包办。

　　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你们不帮忙吗？在场的几位可都是队长级的啊，一两只大虚当然不在话下吧！”

　　“本来是可以帮忙的，但是上次你指出因为这里有不明原因消失的虚，所以引起了你的关注，那是我太不谨慎了，所以多亏你的提醒，我已经决定不插手虚的事情，以免被人找上门啊~~”

　　“哎！怎么能这样！”

　　看看远处的大虚，又看看做喝茶看戏状的前队长级死神们，超无奈的。其实我是有办法消灭基里安等级的大虚的，毕竟在尸魂界做了那么多年的开发，而且我的研发方向是医疗用品和武器类，就算本身实力不足以达到消灭大虚的水平，但是借助道具还是可以的。

　　问题是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研究……好吧，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关键是对付基里安所要使用的武器破坏力太大，估计这附近一带的建筑都的毁了。来现世之前，涅局长告诉我，如果破坏面积太大，修复的钱就得自己掏腰包。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把队里的经费拿去补贴技术开发局和自己的研究，尤其是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实验。我辛辛苦苦的靠卖小发明换的研发资金，人家局长兼队长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光明正大的挪用队费，太过分了。

　　不过此时不是我发表对护廷十三队监督不严批判的良好时候，如果放着大虚不管，它造成的破坏我也得自己掏腰包。

　　我看看身后的前队长级死神们，浦原喜助摇着扇子笑，夜一大人打呵欠，握菱大鬼道长严肃抱胸，平子真子不耐烦的掏耳朵，猿柿日世里不耐烦的看着我。

　　“那个……”我看了一圈，决定还是找浦原商量：“浦原大人，您曾经也是十二番队的队长兼技术开发局的局长，看在我也算您的部下的份上，帮个忙吧，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

　　啥叫得了便宜卖乖！而我只能泪目虚伪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尽管提就是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的让我郁闷了，看着浦原喜助轻松的解决掉大虚之后，我也能预见到未来的还债生涯，相比起来，大白是多么温和善良的债主，白哉前辈，您真是好人！

　　浦原喜助对于我这样没有经过崩玉改造的虚化死神很有兴趣，一直想看看我的虚化过程。可我心有余悸，他的崩玉早就不在手上，万一我挺不过去，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会直接把我当虚处理掉。

　　“不用担心，我会做好完全的准备的~”

　　事情就在不容许我有异议的情况下发展着，就算我数次强调我是技术型人才而非战斗型人才，那些腹黑或者强大到腹黑也不屑对我使用的前死神们，安排了一次“围观田中海虚化表演”的活动。

　　我要诅咒你们全都死于和虚的战斗啊混蛋！

　　有昭田钵玄前鬼道众副鬼道长，擅长空间恢复术，据说有他在就能避免虚化过头直接变虚的可能性。鬼……不对，活人才信，要是真这么好用我才不信你们不会去批量生产虚化死神。

　　可我没得选择。

　　亲爱的龙姬，虽然这几十年来我用到你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是互相探讨科学研究方面的问题，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如果我到时候人格崩的太厉害，你一定要尽力帮我保持清醒啊！

　　【这不在我的义务范围之内，不要期望我能做出超过义务以及兴趣之外的行动。】

　　死斩魄刀！

　　一群前队长级死神的虎视眈眈之下，我将灵力提升到极限，不用看也知道脸上出现骷髅面具，虚化的感觉即使过了四十年也依旧清晰的记得，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我感觉到了自己速度的提升，面对日世里的攻击也能轻易避开，只不过她也可以避开我的攻击，何况她还没有虚化。

　　不知道是有昭田钵玄的术起了作用，还是我适应力强，这次虚化并没有让我觉得意识涣散，反而很清醒。打了一会之后，浦原终于满意的叫停。

　　“太弱了。”日世里评价。

　　我早说过，自己本来就不是战斗型的。

　　围观结束后，和浦原大人签订了关于在现世期间随叫随到的不平等条约之后，我回到自己刚刚购置的不动产去，看着门口贴着的牌子上书“田中”两字，心情越发的惆怅。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破旧脏污的军服，满面尘灰。他定定的看着我的（重音）房子，露出愤恨的表情。

　　因为刚刚被惨无人道的围观，我心情极度不爽。

　　“让开，小子。”

　　“你住在这里？”

　　“这里是我买下的。”

　　“胡说！这里明明是我家！

　　“我两周前买下的，你要看房契和地契吗？”

　　“……那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据说是死了吧。”

　　我必须承认，看到这种少年兵，心中怨气不少。这个国家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国内资源已经枯竭，食物匮乏，兵源不足，连这样未长成的少年也要上战场。明明是该在学校里挥洒青春汗水的年纪，却要去战场厮杀。明明还是纯良的少年，却被军国主义和站争污染的心灵。丫的这个国家的脑残高层还在继续开辟战场，亚洲、欧洲、太平洋都要参一脚，你以为你这弹丸小国有多少兵力和资源啊！战败是必然的，不知悔改也是必然的……

　　不要怪我把怨气发泄到魂魄身上哦，反正那么多魂魄都在虚化，虚化了也不是正常人，给我研究一下也算为社会做贡献！

　　我不理那个少年，径自进开门进去，并把门当着他的面重重关上。

　　今天好累，我得休息一下……和浦原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中，我唯一的利益就是得到他们的援助，在他们心情好的情况下帮我消灭一下虚……

　　晚上是我的工作时间，伸个懒腰起床，从二楼的窗口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兵蜷着身子窝在门外。扫了一眼，转身下楼，拿起收拾好的工具包，出门。路过少年身边时，踢了踢他，不过此时我是灵体，他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喂，要死的话不要死在我家门口。”虽然我比较怀疑他死后会变成地缚灵，而且一定会是这栋老房子的地缚灵。

　　附近有虚的灵压，不是很强，刚好~我瞬步赶过去，就看到一只虚正追逐着几个魂魄，我掏出灵铳，塞了一颗特制灵弹进去，对着虚来了一枪，一个灵子组成的大网射了出来，将虚包裹在里面。

　　虚奋力挣扎，不过我的灵网哪里是那么容易挣脱的。这个灵网能够吸收虚的灵压，让虚慢慢虚弱下，等它不挣扎了，我拖着灵网向屋子走去。别以为就蓝染会搞实验虚，我也会！

　　拖回虚的时候，那少年还在门口蜷着，瞟了一眼，拖着虚进屋。在我眼里，他不比一只虚值得我花费精力去重视。

　　“嘿嘿嘿~~第一只实体虚~来，让我看看你的灵子构造~~”

　　那只虚竟然在发抖，太没有做为虚的尊严了！

　　*

　　这几日我进进出出，总看到那少年，并且他居然一直没有死，这让我很好奇。当我想观察一下人类生存的极限能力时，却发现他没死只不过是因为附近的人认识他，好心的阿姨会拿饭团给他吃，所以他才活了下来。

　　太无趣了。

　　“喂，你天天在我家门口，到底想干什么？”终于我忍不住了。

　　“……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不知道该去哪。”

　　扶额，“您爱去哪去哪，别在我门口晃，我看着心烦。”

　　“我想要回这个家……”

　　“可以，给钱就行。”

　　“我没钱……”

　　我发了狠话：“喂，小子，我告诉你，本人跨国军火制造商兼毒枭，平时杀个人（虚）也只当消遣，偶尔看到漂亮少年就卖到店里做少爷，怎么？你想被卖？”

　　少年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我冷笑两声，扬长而去，希望回来时候他能自动消失。

　　最近的虚被我抓的差不多，大多数也没能熬过我的实验，烟消云散去了。虚的数量急剧下降，让我的实验没办法顺利进行，不过我还有办法。

　　作为至幻药剂的“理想国”，在现世被称为“究极梦幻”的毒品，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手中还有更可怕的药物，“炼狱”。作为“理想国”相反的药剂，“炼狱”的作用是让人看到可怕的幻觉，无限制的放大心中的恐惧，同样是作用于魂魄体的药剂，所以效果相当明显。

　　“炼狱”的作用，就是用来加速魂魄的虚化。

　　因为处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半虚的数量非常多，不少魂魄胸口的虚洞都在慢慢打开，而我要做的就是，吧“炼狱”扔到他们嘴里，然后看着虚洞快速的变大。拿出特制的眼镜带上观察灵子的变化，然后奋笔疾书。

　　“……虚化时灵压产生波动，与死神的波动相反……虚化的瞬间灵子重新组合，改变原有状态，在表面形成骨质和骷髅面具……因果之锁完全消失……”

　　刚刚形成的虚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我没抬头，逃出灵铳对着身后有灵压反应的地方来了一枪，继续记录。

　　“……刚成型的虚灵子结构不稳定，极容易打散，只需三十号到五十号的破道就能消灭……”

　　合上笔记本，寻找下一个半虚……虚真是有趣的存在，比起死神，果然虚的研究要有趣多了，蓝染大人我终于理解您为什么热衷于改造虚了（他和你的出发点完全不同）！

　　……不过为什么那个少年还在？明明都恐吓过了。难道是恐吓的力度不够？

　　“请收留我，我会干活，只要让我留在这个宅子里！”少年对着我跪下请求着。

　　我寻思，反正过两年我就得回尸魂界，总得留下个人照看我的不动产……就是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否可靠呢？而且我可是耀家的人，怎么能把一个退役的士兵放家里？不找着添堵么。

　　我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都在和风的尸魂界呆了几十年了，还念念不忘自己的根，我真爱国。

　　“你杀过多少人？”如果杀过耀家人，那我就直接送他去尸魂界好了。

　　“我……”少年有些尴尬，“我没杀过人……入伍到现在也才半年，在那边还没上过战场……”

　　然后就赶上投降，真是个幸运的孩子。

　　“……知道佣人一般都干什么不？”

　　“知道……”

　　“如果你能把女仆、厨师、执事的活都干了，我就留你在家。”

　　“我一定尽力！”

　　怎么看都觉得这少年越发像当初我进技术开发局时的样子，哎，老了，越发容易被感动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田中雅彦。”

　　噗——真是太巧了，伪田中碰到真田中了。

　　“……很好，正巧我也姓田中，田中海，请多指教，雅彦。”

　　“是！海大小姐！”

　　被叫大小姐还是第一次，感觉不错，找到了点做有钱人的感觉。

　　田中雅彦清洗完，换上了干净的和服之后，和之前仿佛变了一个人。应该说具备了良好的修养吧，雅彦散发着良家子弟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尝试，改变这样一个纯良的少年是多么有乐趣~咦，貌似我有点向着BT的不归路发展了。

　　因为对这样的自己很有爱，于是我对田中雅彦露出了第一笑容。

　　“那么雅彦，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去卖药，记住，不能被人抓住哦~不然你就死定了~”

　　究极梦幻毒品——理想国。田中雅彦，日后大□□组真理组的BOSS，从这一刻，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