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17、久违的现世

　　人啊，一旦对某种事物热衷起来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往往就变得异常的迅速。比如在电脑前面看文一不注意一天就过去了，比如在技术开发局做各种有趣的实验一不注意几十年就过去了……

　　我的日常生活总的来说是鲜少变化的，回想起来能总结出的也就那么几件事。

　　义魂丸制作成功，完美的解决了与义骸的兼容问题，之后又在各种实验开发中做出贡献，为此我升了职，现在是第二研究室室长。和涅局长相处融洽，只要不被他当作实验品，平时还是很好说话的。并且被迫加入了十二番队，还做了席官，天知道为毛技术开发局的高级研究员非要入队不可，我猜测或许是为了方便管理（或者是方便监视），这些于我不重要，但这些年长久的宅着，我的斩术和鬼道都荒废到了什么程度……当年从真央退学，如今变了种方式成为死神，宿命啊。

　　小林死神从七席升到了六席，也不知道这么些年都在做什么，小椿仙太郎和虎澈清音这两个后辈都超过他去。果然是个龙套命么？

　　志波海燕副队长前不久结婚了，新娘是同队的美人三席。同年未月也结了婚，对方是八番队的席官，一个下级贵族，十波未月改名春原未月。每次见未月我都不禁猜测，十三番队果然和八番队有JQ，上至队长下至队员。

　　因为酒的关系，和京乐队长成为酒友，不做实验时候经常和乱菊副队长、志波副队长、京乐队长一起喝酒，总被七绪用恐怖的眼光盯着。一群队长级的强人们中间混了个我，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他们说我在某种意义上的危险性并不小于他们。

　　加入了女性死神协会，八卦的聚集地，而且貌似还兼职技术开发局新产品的外形设计工作，虽然每次都是八千流擅自决定。

　　因为我私人实验室开发的产品大多都是医疗方面的，所以和四番队关系很好，并且得到了偶像之一卯之花队长的赏识，于是常去四番队与之讨论学术问题，和我家变态局长不一样，卯之花队长的医学知识（比起开发局那群解剖狂）是多么的正统而又充满柔情！每次看到卯之花队长的斩魄刀都非常想拿来解剖一下，后来每次卯之花队长看到我都不自觉的把手搭在斩魄刀肉雫唼上，一副防备的样子，真伤我心。

　　搬出了朽木宅的实验室，在瀞灵廷某个角落弄了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实验室，合伙人春日野和彦，虽然仍旧没有搞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灵铳已经开发完成，并且还有不少升级版，当然这个产品并没有很多人知道，在春日野的帮助下，完成了禁术“灵子分解”，虽然前期准备太长，但效果实在强悍，让我有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人的想法。

　　对蓝染大人和银子已经没有太多戒心，反正该来的还是要来，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都没解决的问题，犯不着我一小小研究员来解决，这样反倒过的轻松了不少。虽然他们的研究还在继续，时不时的少几个人，不过我经常也能从他们实验的痕迹中寻找到灵感。

　　和苏我清改善关系，和一个人敌对四十多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我们都掌握对方不少秘密，最后成为了关系微妙的……朋友？实在不好定义我们的关系。

　　以及，大白要结婚了。

　　*

　　如果不是很久之前整理记录下来的《BLEACH机要档案》，我绝不可能把那些事情记忆四十多年。不过由于经常翻看的缘故，这些所谓的“剧情”早已刻在脑子里，有些事情绝不会忘记。

　　当年大白莫名其妙的要生日礼物那次，我的确是有意带他去流魂街，希望培养他对流魂街的兴趣，不然他怎么和绯真碰上呢？只不过当年我没想过未来那么长的日子中，有些事情是会变化的。

　　比如我对大白的感情。

　　这些年，朽木白哉越发的和我第一印象中的冰山接近，冷冽的气质，仿佛要把所有接近他的人冻成冰块。我很荣幸的成为少数不会被他冰冻的人，毕竟相处的太久，而我又是善解人意的后辈。虽然过了怀春少女的年龄，但年龄在尸魂界实在没什么意义，而且不可否认的是，朽木白哉是个出色的男人，我对他产生好感当然也不意外。

　　至于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当然就是那个该死的“剧情”。如果我成功的GD到了大白，那么露琪亚的命运将被改写到什么程度？今后还会不会有露琪亚和小草莓宿命的那一日？如果我勾搭不成功……今后要我拿什么脸来面对大白啊！

　　蹉跎了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当我从日复一日的实验中偶尔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亲爱的白哉前辈已经常常去流魂街，并且在不久之后，宣布要和流魂街出身的一个女子结婚。

　　所以说，沉迷于某项事物中时会错过很多重要的东西……

　　技术开发局的某个实验室中，我拿着一瓶刚刚试做好的药剂，这种药剂仿照军粮丸的原理，能使死神在短时间内爆发巨大的灵压，当然副作用也是有的，只是缺乏临床数据，不好掌握。虽然涅局长提议让十二番队的死神去尝试一下，但是被我拒绝。毕竟这东西是我做出来的，就算下命令的人是您涅局长，但万一出了事我会被一并怨恨进去，才不要。

　　然后偶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跑来，“呦，听说你的朽木前辈结婚，你送了壮阳药剂过去？”

　　我对着苏我清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他还没结婚。怎么，你也想要？”

　　“你觉得我需要吗？”苏我清笑的一脸YD。

　　“看你一脸肾虚的样子，应该是需要的。”

　　“哦？想不想亲自试试，看我到底需要不需要？”

　　“不用了……”和某人谈工口话题，一点成就感都没，突然我侧目看他：“你是不是很闲？”

　　“还好。”

　　我奸笑：“那正好，我正巧需要一个身体强壮的死神帮忙。”

　　苏我清一愣，突然醒悟过来：“……我刚巧想起来，蓝染队长要我办点事，告辞。”

　　“等等……”我抓住他的领子，“这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然后苏我清嚎叫着被我拖进实验室，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跑来自投罗网，看在丫很有献身精神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让他尝试一下我新开发的药剂。

　　因为我已经是室长，所以在技术开发局也有自己的实验室，这里一般没有人来。苏我清这厮不算，经常会来看看我在做什么，我非常怀疑他是来给蓝染队长打听情报的，问他为什么总来，丫就一副装纯情的脸：“因为我想你啊。”

　　鬼才信。

　　“听说下个月你要去现世？”苏我清突然说到。

　　我一顿，点头。“没错。”

　　“看到心上人结婚不舒服，想要逃避么？”

　　黑线……“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连女协那些人都比不上。我对白哉前辈是纯洁的尊敬、仰慕之情，而且我申请去现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要结婚。”

　　“我不信。”

　　“谁管你信不信。”

　　对大白的好感是有，但没深情到爱的程度，充其量是喜欢而已。至于去现世，听说最近虚增加了很多，正巧我现在着手研究的就是虚，当然要趁此机会好好研究一番，况且我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白哉前辈婚礼的帖子接到了，但我没去，只是极为猥琐的披着能隔绝灵力的斗篷，蹲在朽木家大宅的房顶上看。

　　大白穿着黑色的和服，牵着身边披着白无垢的新娘。观礼的人除了各级贵族，还有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们。日式的婚礼很肃穆，但毕竟是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白哉又是下一任的当家，所以婚礼很盛大，也很压抑。

　　绯真很漂亮，纤细的身子，娇弱的容颜，一丝病态的苍白更添了楚楚可怜。我叹气，这样小白花一样的女子怎么能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呢？连我这种伪BT偶尔去一次朽木大宅，都难以忍受朽木家的压抑，何况她还要作为未来当家的妻子……

　　瀞灵廷的贵族和流魂街的平民，原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何况对方又是贵族中的贵族。白哉破坏了规矩，顶住家人的压力，力排众议的迎娶了绯真，但这真的好吗？绯真的压力不是更大么？

　　结婚这种事，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啊……

　　我叹息，准备离开，明天就要去现世了，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呢。正打算走，突然看到大白向我这方向看了一眼，看样子对我的造型不满意，我讪笑，挥了挥手，瞬步离开，落跑了。被抓包了……算了，反正我明天就闪人，下次见面也是两年后，他早该忘记今天的事。

　　……好吧，我承认不敢去参加婚礼，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送了敬爱的白哉前辈一些比较另类的新婚贺礼致使良心受到谴责……额，或者说万一白哉前辈不太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对我的□□进行谴责的话，就凭我现在和他的差距，会被秒杀。

　　再次庆幸我申请去现世驻扎的时间是两年那么久。

　　现世啊，多久没去过现世了呢？虽然是被迫加入护廷十三队，但好处就是可以利用死神的身份申请驻扎现世的任务，如果是研究员，那是不能随便离开尸魂界的。

　　我的义骸啊，终于有亲自穿上感受的机会了！我的灵铳啊，终于可以试验威力了！我的虚啊，终于有研究解剖你的机会了！抱着欢乐的心情收拾东西，恨不得把整个实验室都搬去。看看整理的一大堆东西，叹气，慢慢来吧，反正已经和阿近副局长沟通好，一些必要的器材会陆续从尸魂界送去现世的。

　　至于去现世的地点嘛，当然是空座町。

　　*

　　跟着地狱蝶过了穿界门，久违的现世，自从四十年前不愉快的实习之后，就没再来过，其实我还是蛮怀念的。

　　……只不过，这凄惨的景象算什么？

　　到处充斥着不安、迷茫和因恐惧而造成的愤怒，凌乱的街道和无精打采的人们使城市陷入一片萧条。虚的数量果然很多，更别说那些正在向虚的方向变化的魂魄，而且转变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解决了几只虚，又魂葬了一些魂魄去尸魂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目前的现世日本，正好是战败的那一年，怪不得虚的数量会这么多。对于现实的不满和逃避，使那些魂魄便成了虚。

　　不过对我来说是好事，既然研究素材不缺，那么就让我放开手脚的去做好了。但是首先得先去找房子……

　　钱是重要的一般等价物，来现世之前我已经想好如何换钱。

　　这世上什么东西利益最大？毒品啊！我在尸魂界造了一批至幻药剂，能使人放松，并且能看到自己幻想中的任何东西，非常真实。因为是灵子物质，直接作用于魂魄，对□□并没有任何的伤害……或许会损害魂魄？根据实验数据，那东西对意志坚强的人没有作用，所谓上瘾，只不过是无法摆脱虚幻的诱惑罢了。

　　这种药剂被我称作“理想国”，结合现世的一些具体情况稍作调整，然后贩卖。销量相当不错啊，而且也不用怕警察来抓。“理想国”的原料是尸魂界的植物，构成基础是灵子，很快就会消散，现世的手段根本查不到任何一点痕迹。至于大毒枭的我，只要更换不同外形的义骸就OK了。

　　创业初期果然艰难，每天都忙于贩毒（……）和消灭虚，并且还要寻找合适的地方建立实验室。我用“田中-海”的名义在空座町的某处购置了不动产，慢慢将尸魂界送来的各种器材安置好。

　　十几年前我就开始着手研究空间技术，目前已经有小成。其实所谓空间技术，就是通常所说的结界，由某种物质产生的物理性或非物理性的力量阻隔空间，形成新的隔绝空间或者将空间部分隔绝。我研发的空间技术，结合言灵和咏唱，能在原有的空间中开辟新的有限空间，并不占用原有的空间位置，可以说是很理想的绝对私人空间。

　　我购置的不动产，从外形来看是普通的民居，老式的木制房屋，因为买下的屋子曾经住着比较有钱的人，所以还有个不大的院子。我满意的看了看居住环境，现在我也算有房一族了，不知道五十年后这房子是增值还是贬值……

　　“哦呀~真是非常厉害的技术呢~”轻佻的声音响起。

　　猛回头，看到一个带着条纹礼帽，穿着短和服和木屐的男人，用扇子掩着嘴笑，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啥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我九十度鞠躬，冲着浦原喜助露出八颗牙的笑容：“浦原喜助大人，您果然在空座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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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照了一下时间轴，发现，小海去现世的时间刚好是……1945年。
太泪目了，这个时间实在太熟悉，二次元和三次元的重叠让我言语不能……我不能说请无视历史，但……请忽视本文的时间背景吧！！
另外，1945年世界第一台上电子计算机ENIAC完成。终于将要进入电子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