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16、禁区

　　我的私人研究室建立好之后，又过了两年。基本收入仍是以卖点小东西为主，收入不多，但也渐渐的购置了一些实验器材，多半是通过川崎室长的关系。春日野的名号也还真好用，二番队确实派人下来查过，报上春日野和彦的名字之后，就没了动静，高层仿佛默认了一般。

　　我曾问过，春你到底什么人啊？

　　春日野用一贯平静到呆滞的口吻说：“不想说。”

　　嘛，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好奇。

　　实验室处于朽木家的势力范围，虽然不知道大白是怎么和朽木家的人说的，但这个实验室性质确实不太稳定也是真的，为了不给大白添麻烦，我绝对不会做危险的研究，这个“危险”的意义，当然是更深层面上的。

　　以后是会搬出去的，找个隐蔽的地方，到时候就可以尽情的做实验了啊哈哈哈……等我有钱了之后……

　　因为这些小发明的缘故，我在技术开发局终于不用做资料室的管理员，而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名研究员，目前在第三研究室，作为川崎室长的下属。春日野仍旧还在资料室，川崎室长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和涅局长合不来。

　　无所谓，反正小春还在我的实验室呢。

　　不过话说回来，官方的研究室果然比我那破地方强多了~这闪耀着动人光泽的反应器~这整齐干净的实验台~这充满了福尔马林的芳香气味~这里是天国！

　　川崎室长说，我们第三研究室目前主要研究的是魂魄方向，普通整变成虚或是死神时所产生的变化，以及是否能将魂魄改造，甚至制造魂魄。

　　多么逆天的研究！多么让人兴奋的研究！吾辈不淡定了。

　　根据技术开发局现有的研究资料表示，魂魄是一种特殊状态的灵子，浓度很低但能记录许多信息，例如记忆之类。魂魄不禁能够记录信息，在某些特定的刺激下还能引发灵子组合的改变，产生强大的力量。但魂魄本身的灵子很不稳定，容易消散，所以必须依附于物体之上才能变得稳定。

　　第三研究室负责魂魄研究，各个研究小组也有自己的研究方向，而我所在的第七研究组就是开发能够固定魂魄的物体，义骸。其实义骸早在十年前就被浦原喜助开发出来，我也只是在他开发的产品上进一步优化而已。

　　“……制造义骸需要将灵子浓度提高，以便保持义骸的强度和对魂魄的限制，目前义骸的制造技术比较成熟，但是和魂魄并不能很好的兼容，如何能使魂魄更加稳定呢……”

　　我对着一堆数据发呆，目前已经试过很多方法，即使有了义骸，但魂魄体仍然很不稳定，极容易消散。……后来那个批量生产的东西叫啥来着……对了，义魂丸。现在的研究一直是从提高义骸的融合度，以及稳定魂魄两方面如手，如果中间再加上一道工序，会不会就能成功？

　　“组长，如果先用高浓度的灵子包裹住魂魄，再放入义骸中呢？”我向大岛组长提议。

　　大岛组长做沉思状，点头：“说不定能行，不过这需要先造出稳定的高浓度灵子块……你去找二组的人问问，有没有这东西。”

　　于是我兴冲冲的去二组，二组的人说有，但是目前还不能保证完全稳定，还得等等。回去报告大岛组长，大岛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也先把固定魂魄的事情，放一放。现在我们还在研究质子的义骸，目前和死神的灵子体融合的还不是很好。

　　这是我的提议，虽然研究组的人不太明白死神去现世时准备和人类一样的身体有什么用，但是这是个有趣的研究，所以大家也就没有细想太多，兴致勃勃的着手开发。

　　……我真喜欢技术型的人，考虑问题从来都不是那么复杂~~

　　*

　　可怜的我，因为是技术开发局的新人，比不得组里面那些研究员的资历深，所以很多跑腿的事情得我去做，比如关于改良版义骸的使用调查。

　　现世使用的义骸，只能放在技术开发局的特殊实验室，毕竟尸魂界是灵子基础的，所以只能让那些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在那里试穿。因为可以重新体验一下身为人类的行为方式，所以大多数人都愿意接受试穿。而我的任务，就是当他们回来时，收集关于试穿义骸的感想。

　　首先要去的是十三番队。

　　未月听了我的建议，去了十三番队，好久没见她了~~我不是因为十三番队的队舍最近才去的。正巧，未月刚刚从队舍出来，我便飞扑上去。

　　“未月~~”

　　“哎？小海，好久不见啦！……你黑眼圈又重了。”

　　我揉揉眼，的确，实验室外面的阳光灿烂的晃眼，我比较喜欢阴暗的地方。……这似乎和黑眼圈没什么关系。

　　“最近比较忙嘛，义骸的开发进入瓶颈期，一直没有找到正确的灵子组合顺序，魂魄的不稳定性更是头疼，最近还在尝试分解魂魄，单独提取信息……”

　　“停！不要说了。”未月一脸黑线，我笑笑，一不小心就自言自语了。

　　未月知道我的来意，便陪我去队舍。“义骸使用情况调查表”印了很多，今天得跑好几个队呢。

　　伟大的志波海燕副队长正热情洋溢的训练着队员，很开心的把他们一个个打趴，小林死神依旧带着特有的阳光灿烂笑容开心的望着他的偶像。哦，好刺眼。

　　“呦，这不是海吗？今天到队上来有什么事？见小林吗？”

　　海燕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八卦，比女性死神协会那些人还八。

　　“来发调查表。呐，各位，尝试过义骸的人都帮忙填一下啊，填表的人附送田氏创口贴升级1.65版一枚。”顺便给我的新作品打一下广告。

　　小林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

　　“要，太需要了！”我塞给他一摞调查表，“帮我去发表吧！十一番队那群战斗狂就拜托你了！”无视小林一脸黑线，我郑重的嘱咐到，“一定要完成任务哦。”

　　然后去了十番队，把调查表交给乱菊，过一会我再来取，去九番队的路上遇到京乐队长，哈啦一阵后直接拜托他帮我发表，心想既然八番队都解决了那就干脆华丽的忽视九番队吧，于是直接去了七番队，七番队没熟人，所以也华丽的无视，六番队的人倒是熟，毕竟这里算是朽木家另一个根据地，而且我常来骚扰副队长白哉前辈，大家也都很配合的帮忙填表……

　　五番队……算了，还是不要去了，那么多番队都被我忽视，再多一个队也没差。想到这里，已经走到五番队队舍的我果断的转身，然而却听到某个关西腔听高兴的声音。

　　“海，你难得到五番队来一次，怎么不进去坐坐就走了呢？”

　　我只得转身，对上市丸银的面瘫狐狸脸。

　　“因为不想看到某人啊。”我第一为苏我清进了五番队感到高兴，多么好的一个借口，在我刻意表现之下，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和苏我清不合，宿敌。

　　“苏我君不在哦。”

　　那我就更不想去了。怎么说这几年苏我清从未将我的事情说出去过，并且偶尔也帮我掩饰一下……没他在不是更危险么。

　　“这是什么？”市丸拿起我捧着的一摞传单，“义骸使用情况调查表？原来那东西是你在做啊，用起来不错哦。”

　　“谢谢市丸副队长的称赞，那是我们小组引以为傲的作品呢！”听到他称赞义骸，什么阴谋阳谋的都抛到脑后去，真是个懂得欣赏的家伙啊！“这次新出的义骸在关节上调整了灵活度，走路跑跳不会再出现以往的停滞感，并且改进了表皮的质感，在真实度上大大提高，连毛孔都做的很逼真哦~还有还有啊，由于这回采用了三组最新研发的灵子感应装置，让义骸的敏感度大大提高……”

　　“停！”市丸狐狸的脸上终于露出苦笑的神色，虽然还是笑，“你不是要去发这些表吗？那就快去……”

　　我不想去……

　　“刚刚还在想银是在和谁说话呢，这不是小海吗？”蓝染队长从队舍走出来，笑道。

　　“午安，蓝染队长。”我四十五度鞠躬，然后抱着的一摞调查表呈流线型的滑落在地上。

　　“……”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于是赶忙蹲下来捡那些调查表。

　　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带着笑意帮我一起捡，虽然我刚才的动作只是为了打断和他们的对话，不过能看到队长级的人物帮我捡东西，这难以言喻的快感~而且这两位还是BOSS级的。

　　看着蓝染大人一脸和煦的帮我这个小研究员捡调查表，我实在无法想想他能带着这样温和的表情把刀插入雏森的腹部。

　　我不相信有人能一直带着虚假的面具骗人，正如蓝染队长日后所说的，我们从来都没有了解真正的蓝染——只是了解一部分而已。像这样温和的帮我捡东西的蓝染队长，和一脸平静的杀掉自己部下的蓝染队长，都是真实的他吧。

　　接过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递过来的调查表，我再次鞠躬，这次很好的将它们抱在胸前：“真是太失礼了，谢谢两位队长。”

　　“其实我一直希望小海能到五番队来呢，没想到你去了技术开发局。”蓝染大人的声音不无惋惜。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四番队么？”市丸银突然问我。

　　我干笑：“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由两位队长陪同着去发调查表，如此殊荣让我感动的汗流浃背，然后不期然的在队舍看到了本来应该“不在队舍”的苏我清正凉凉的在一边假寐。

　　“市丸副队长……你不是说苏我不在吗？”

　　“我是说他不在门口。”

　　……太蹩脚这借口，您压根没打算和我好好解释吧。

　　在两位队长看好戏的目光下，我和苏我清宿命般的——对掐了。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痛快，一个脏字不带的细数对方的弱点，杀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极大的满足了BOSS级的队长们的八卦心。

　　蓝染大人和市丸离开后，苏我清问我：“刚才陪你对掐了一回，你怎么谢我？”

　　我很泪目，这些年来不知为何与苏我清默契极高，果然是天敌一般的存在么？所谓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啊……

　　“你说，要我谢什么？”

　　“我想去你的实验室看看。”

　　我挺惊讶，丫不知道我那实验室一带被列为瀞灵廷七大禁区（非官方）之一么？这么有勇气？

　　“你真的要去？”

　　“当然，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两年都在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好吧，就破例让你去看看。”连小林都没有去过的我的私人实验室，今天却让苏我清进去。

　　“你竟然真的肯让我进来？”苏我清环视着我的实验室，说到。

　　我斜视他：“你拿着我那么多秘密，再多一个也无妨了。”

　　“那么就是说……你相信我不会告诉别人？”

　　“我是破罐子破摔。”

　　的确，我这里有相当多的实验是秘密进行的，不过是在地下，去年我在这间实验室的下面挖了一个地下室，并在春日野的帮助下弄到了一些杀气石来做防护，并稍作改造，阻断所有灵压，让人无法察觉到。至于上面曝光的部分，随便参观~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对了，你家队长……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问问。”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拿着一根试管，这里面装着高浓度的灵子块，但是不太稳定。

　　“你知道什么？”苏我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却带着一点威胁。

　　我对他冷笑，“干吗要告诉你？”

　　“如果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想起来点什么。”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苏我突然笑起来，“……小海，和你说话真是很愉快的事情~”

　　“谢谢，不过我们不熟，你别叫的那么亲热，苏、我、君。”

　　“我比较希望听你叫我清。”

　　“未来一千年内都不可能。”

　　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用灵压刺激试管，突然试管中的灵子块突然剧烈的膨胀起来，我一惊，立刻把那试管扔出窗外好远，然后一声巨响，爆炸了。

　　“啊……又失败了……”

　　沮丧，我一直在试验，怎么能控制这种高浓度的灵子的稳定性。一方面要能稳定的保持固体状态，然后在特定的灵压刺激下释放灵子，造成爆炸。目前技术开发局那边只能做出绝对稳定状态的灵子，无法让它释放……

　　“你在做这么危险的东西？”苏我清一脸被吓到的表情。

　　我满不在乎，这不是第一次了。“任何科学研究都是伴随着危险的，尤其是在武器的研究方面。”

　　“你打算做什么武器？”

　　“灵铳。”

　　“那是什么东西？”

　　“你还活着的时候应该见过，火铳。只是把子弹改成灵弹而已。”

　　事实上我要造的枪是两种，一种是将自己的灵压注入枪中，然后发射出去，枪内刻有符号化的言灵，灵压会自动改造，发射时和苍火坠的效果差不多，只要灵压不枯竭，弹药无限量使用。另一种就是现在实验的这种，弹药有限，但威力巨大，不过就是太不稳定，还需要改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这里会被列为七大禁区之一了。”苏我清严肃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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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漫长的铺垫都做完了，剧情空窗期真是难以言喻的难写啊。好在熬过去了。
下一章分卷名为——剧情的过渡期·伪科学家，时间轴从大约五十年后开始，大白遇到绯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