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15、私人实验室

　　我不是死神，是技术开发局的研究员。虽说挂着研究员的称号，其实只是资料室的管理员，通称打杂。

　　在技术开发局的资料室，还有另一个打杂者，春日野和彦。

　　春日野曾经确实是个如字面意义上那样的研究员，不过为毛现在和我一样在资料室里做废材就不得而知。交谈多了，我发现春日野不禁能做人形书目，还能做人形百度，有不懂就问他。

　　资料室的日子很宅，也很惬意，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大量的时间和资料，来印证我的猜测。但是，我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当我再次想起来时，已经过了一年之久。

　　我曾是个候补死神，而且在一次意外中悟出了自己的斩魄刀，那是非常艰辛的过程，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然而，我忘记了自己斩魄刀的名字。

　　“啊嘞，我的斩魄刀叫什么来着……她只说了一次，我记得那是个很熟悉的名字，和我在现世时候很喜欢的一个人名字发音一样……是谁来着……”我挠头苦思，要不是看到那本《斩魄刀分类大全》，我也想不起自己曾有一把斩魄刀。

　　仔细回忆当时的感觉，我记得听到她的名字时曾激动，竟然和XX的名字发音一样啊！XX是谁呢，依稀记得是个少女向的小说，他是里面的笨蛋国王，然后大家都很随意的叫着他的名字……答案呼之欲出，就差了那么关键的一点灵感。

　　“春，我想不起来自己斩魄刀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我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春日野埋首书中，我只是自言自语，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居然回答我：“记不起来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得到它的承认。”

　　“可我听过她说自己的名字。”

　　“通常死神得到自己斩魄刀时，刀会具现化，你见过自己的斩魄刀吗？”

　　“……似乎没有……”

　　“之后你呼唤过她么？”

　　“……似乎没有……”

　　“她没承认你。”

　　泪目了，估计事隔这么久，她更加不会承认我了。难得那把斩魄刀的名字我很欣赏呢，叫……RYUKI……泪流满面，原来是叫刘辉啊、不对，是叫龙姬。

　　原以为龙姬不会再理我，可一年没有呼唤她之后，再次怀着忐忑的心尝试一下，她竟非常容易的出现在我面前。不是进入斩魄刀的世界，而是仍在那件杂乱的资料室，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把太刀。

　　“……”这一刻，我竟无语凝噎。许久之后，我才压制着激动，故作平静的问道：“龙姬，是你吗……”

　　【……是我。】

　　“你、你竟原谅我了？！尽管这一年多来我从未找过你？”

　　【……或许有过怨，但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很欣慰。】

　　看到我蓬头垢面一脸衰像感到欣慰？这是毛审美观和价值观？抛弃以上莫名其妙的古言对白，我郁闷，这斩魄刀的心思还真难猜。

　　龙姬小姐对我说，她只欣赏两种人，天才和天才。我觉得我似乎是耳背，怎么听到了两个“天才”？经过无数次的沟通之后，我大概了解了自己斩魄刀的一点想法。

　　这是一把心思玲珑剔透的斩魄刀（自称），最看不起正常人（……），理想是做一把扬名立万的名刀，但这个需要取决于主人。所以丫逼我变强，至少要做个战斗天才。但是战斗天才没做成，我混进了技术开发局。鉴于一般意义上来说，进技术开发局的人多半不正常，所以我不幸被龙姬小姐列入“可以交谈”的行列。

　　幸好我的斩魄刀具现化时是在资料室，除了春日野没有其他人看到，而我也放心春日野不会主动和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不是死神的我有斩魄刀。

　　后来我发现，自己的斩魄刀是个毒舌系女王样，遇刀不淑。但龙姬非常聪明，且善于分析。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把刀也能拥有如此天才的头脑，莫不是她其实也是穿来的？

　　“……尸魂界的死亡，大多是因为无法保持人形，而使灵魂消失殆尽，如果能造出义骸，并将还没分解的魂魄植入义骸中，就能保留魂魄了……”我拿着一份关于义骸的报告，仔细研读，其中除了提到义骸的使用方法，也提出了我之前想过的关于半永恒生命的一点理论。

　　【问题在于，如何将魂魄植入义骸。现世的人在死亡之后，魂魄未进入尸魂界前，是不具备灵子构成的身体，那么即是说魂魄是有别于质子和灵子的另外一种存在。】

　　“怎么样才能把魂魄体单独提出来存放呢……”

　　“可以尝试用高浓度的灵子包裹魂魄体。”春日野突然这么说。

　　我一惊，这倒是个好主意，尸魂界的中的整也是灵子构成的身体。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关于义魂丸的研究，有可能秘密开发中，也有可能还没出现。但是要做实验，必须有实验场地和实验器材，以及实验材料。

　　怎么办呢……我想私下研究呢。

　　*

　　朽木白哉这个人，我一直很喜欢的。

　　因为我是兄控加围巾控。

　　只要是兄属性或是装备围巾的，比如APH的NINI和水管；同样的我还很喜欢V家的KAITO，因为他两样都占。

　　所以理所当然的我很喜欢大白。

　　这些都是在进入尸魂界之前时候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朽木白哉时，他既不是兄属性，又没有装备上围巾，可我还是萌了。因为那张俊秀的脸，那挺拔的身材，那清高的气质，怎么说大白在外型上无可挑剔，而且我也能预见他未来的个性，没道理不萌，何况他还是傲娇系的。

　　本着大白乃天山雪莲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准绳，我一直采取比较和谐的战术，将自己定为在“可靠的后辈”这个身份，当然也许应该忽略掉定语。但是今天，我想打破一直以来这个僵局，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一步。

　　于是，挑了风和日丽的休息日约大白出来，特地把许久未梳的头发整理好，虽然黑眼圈没法去掉，但也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以求在这次关键性的会晤中取得比较良好的印象。

　　我认为怀石料理最符合现在的意境，所以咬牙拿出不多的积蓄，在瀞灵廷中找了我所能请得起的最高级的店面，请大白吃一餐在我看来清单寡味的料理。

　　精美的食器，抽象的挂轴画，和风的庭院，以及院子里的桔梗花。意境有了，的确美好，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即使是那无味的豆腐也变得清爽，苦涩的抹茶也能品出一缕清香，还有我最钟爱的大吟酿，也变得更加甘美。

　　我盯着大白好久，心里想着如何开口。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已经有多日，可是总是难以开口，害怕遭到拒绝。

　　大约是被我看烦了，大白终于开口，“有什么话你就说。”

　　我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朽木前辈，有件事情一直难以开口……可能有些冒昧，而且我知道这事情你很可能会拒绝……但是，如果不说，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

　　大白诧异的看着我，而我知道，此刻我的脸一定很红，这种事情真的很难为情，而且我又是第一次这么做，对方还是瀞灵廷四大贵族的朽木未来当家，超人气偶像朽木白哉。

　　“……你说说看。”大白的声音隐隐有点动摇。

　　我咬牙，抬头，坚定的看着那张俊颜，开口说道：“借我钱。”

　　对我这么一个流魂街出身的人来说，要建造一个私人研究室何其困难，最基本的资金都没有。而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大白了。哎，借钱这种事还真的是难以开口啊，吾辈好羞涩。

　　根据我读解大白的功力，他此时头顶数根黑线，身形十分动摇，但终究忍住，问我：“借多少？”

　　您怎么不问我借钱干什么呢，虽然不问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说也得十几二十条风花纱的钱吧……放心，我一定在五十年内还清！可以打欠条立字据，不然把春日野作抵押也行！”

　　大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当然我也想过，他虽然是贵族，但还不是当家，不大可能借我那么多钱。不过我能找的人也就只有大白而已，真是悲哀。

　　有时，人脉也是很重要的资源，我后悔之前没有尽量和真央那些贵族学生们拉好关系。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问大白，如果不能借给我钱，那么是否能借给我一处没人打扰的、隐蔽的空屋？

　　大白想想，点头，“这个可以办到。”

　　于是，花了一顿豪华料理的钱，我租到了免费的实验室，朽木家名下的房产，离朽木宅不远，大白的私人地盘，但他几乎没在用。不但如此，大白还慷慨的借给我一笔钱，来购置前期的基本装备。

　　前辈您真是好人！我感动的极了，一时没注意发了卡。

　　终于，我和大白不再是前辈和后辈这层单薄的关系，而是有了拥有强烈羁绊的债主和负债人这样深厚的关系。

　　*

　　实验室逐渐建立了起来，初期我只能从技术开发局弄点废弃的实验器材，偷偷摸摸的做点小发明来换钱。

　　比如一次性创口贴，针对较轻外伤使用。根据灵子组合的规律，在创口贴上画上相应的符号，使用时只需要将灵压灌注到创口贴上，就能自行至于伤口，速度很快，但是只是一次性的，而且对于严重的伤口并不管用。

　　这只是将鬼道中治愈系的部分加以变化，将言灵变成符号形式，反倒能更好的引导灵子的组合，即使对鬼道不在行的人也能轻松使用。同样的原理，当然也能将破道和缚道改造，制造出投掷型的武器，只需注入灵压，就能使用。

　　唯一的缺点只能对三十号以下的鬼道加以改造，因为越是高级的鬼道，符号的变化就越复杂，唯一一个制造出来的三十号以上的投掷型破道赤火炮，就已经是个卷轴样的了，实在划不来。

　　顺便说一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我把春日野挖角过来了，平时以资料室为家的他（还有我），现在一到下班时间和休息日，就窝在实验室废寝忘食。这些小发明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强悍的东西，但是销量不错，毕竟不是所有死神都是强悍的。

　　创口贴试做版一开始是用普通的布加上符号，后来因为一次试验的意外，我和春日野弄出了一种可以记录灵子变化的灵布，虽然只能记录一次，但是足够了。只需让灵布记录下鬼道的灵子组合，然后裁剪成小小的一块卖出，除去成本，利益是十倍还多。

　　于是创口贴优化1.0版上市，物美价廉，好评如潮，缺点仍旧是不能记录太复杂的鬼道。

　　言灵的符号化是个意外，因为我尝试用炼金术理论来解释灵子的分解和构成，自然也就想到了炼成阵，问春日野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言灵转化为静态的符号。春日野望天许久，从那垃圾场一般的资料室中拖出一份古老的资料。

　　我在翻看了之后，嘴角抽搐不已，竟然是忍术……

　　好吧，从原理来看，忍术是使用结印的方式来控制能量，炼金术使用炼成阵，死神用言灵……殊途同归，符号、手印、语言等等，应该都是能相互转化的，只不过需要研究的是其中的关系。

　　资料室中也有灭却师的研究数据。灭却师是操作灵子的高手，限制灵子、断绝组合，将灵子的组合加以破坏并且吸收，最终达到支配灵子的地步，一个强大的灭却师，的确能做到操纵灵子的地步。如果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强悍，在都是灵子构成的尸魂界，几乎可以无敌了。

　　不过一般太过强悍的技能，也有诸多限制，往往要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比如能力或是生命。

　　因为手头没有炼金术的资料，我只能从忍术方面研究起。忍法中有一部分使用符咒的，这其中就包含了许多符号的运用，分解一些符号的用法，然后代换到鬼道的变化中……泪流满面，我成功了！虽然力量很小，但的不用咏唱，也不需要会鬼道，只要会使用灵压就行。

　　【你最好不要太得意，这种东西太危险，小心被盯上。】

　　我微惊，如果细想起来，的确很危险，比如高阶鬼道也不是不能用符号来发动，只是制作起来比较费时而已，掌握这种技术……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

　　可是我缺钱啊……“只做治疗系的不行吗？”

　　【你可以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我才不要去试，这世上人精多得是，我才不要去惹麻烦……但是我缺钱……

　　春日野听不到斩魄刀的话，却能听到我的。丫脑内回路不知是怎样的纠结，只从只言片语也能猜到我的想法。

　　“鬼道符咒瀞灵廷也有，鬼道众就在用，没关系。”

　　我惊，原来已经有了么！我还以为是我独创啊……不过也是，既然我都能想到用忍术来使鬼道符号化，肯定其他人也想得到……但是能想到这个方法并独自实验成功的我也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我不免得意起来，但是仍旧不能解决问题。

　　“就算瀞灵廷早已掌握这门技术，但从推广面很小来看，这技术应该是保密的。……还是会被注意到……”

　　春日野淡淡的说：“只要说是春日野和彦做的，不会有人来查。”

　　我大惊，哎？你究竟是什么人？春日野……不，春日野大人您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么？！对了，之前我问他关于鬼道符号化的问题也是他给了我忍术的资料，那么就是说其实他对这个很在行了？！真人不露相……

　　口胡！你居然对这方面很熟悉却不一开始的时候就帮我的忙居心何在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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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发现一个全自动作诗机，于是拟大白作诗两首：
《假如风声响了》
假如风声响了
就请用樱花
把我安葬
我将在尸魂界
编织一对
银白的风花纱
在我眷恋的流魂街上空
继续扮冷脸
《昏暗的这天》
初见你的那一日
就是我要说这天
天气特别昏暗
晚上散步时
我们看到乌云
正午
我们看到你说的被诅咒的树林
啊，乌云和你说的被诅咒的树林，
真微妙
兄属性的NINI和围巾装备的水管君

V家的KAITO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