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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自作多情VS自以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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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久了还没追上人家”孟坚撇撇嘴,极其不屑。
电话那头董拓像是被打中了尾巴,气得跳脚:“是没有您快!”
孟坚倏的乐了:“我怎的了?你见我追谁了?”
“也是,都是一个个往你身上凑...”董拓叹口气,看着垃圾桶里的玫瑰,“同人不同命啊。”
孟坚在那边笑了笑,没答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董拓问他。
“明天的机票。”
董拓:“有钱了呀这是。”
孟坚点头:“那可不是。”
“你先去庆北还是来...嗯找我啊?”
孟坚沉默半晌:“先找你吧。”
董拓也不反对:“行,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董拓在庆南考中一所大专,现在正在那儿上学。
“那明天我去接机”孟坚听他说话,点点头把自己的到站时间告诉他,“饿死了,去老饭馆好好吃顿饭。”
董拓:“那肯定的不是。”
第二天,孟坚拎着行李箱下机场,在约定的地方看见了董拓。董拓大力朝他挥手,紧紧给他一个拥抱。
“哇小子!”董拓吃惊地感受到手下紧实的肌肉,没忍住拍了两下,“这军队厉害啊。”
孟坚把他的咸猪手扯下去:“所以千万别惹我,现在我一个顶你三。”
董拓大方地说:“何止啊,绝对打不过了!”
孟坚拽他一把:“别扯了...我住哪?”
“旅馆。”董拓说。
孟坚皱起眉:“你不是租了个房子”
董拓理直气壮:“那不行,那是我未来媳妇的!”
孟坚“切”了一声,在机场门口就搂着董拓的肩膀,用巧力扣着他,让人不疼却特别不舒服:“别撒谎,我受过专业培训的!”
“怎么回事”
董拓吐着舌头炸:“诶呀,放开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清宫剧看多了吧...”
董拓无法,皱眉说道:“和我去呗,去了就知道了。”
孟坚心里忽然有一个猜测,他预感一向很准。
“不去。”
孟坚转过身,拎着行李箱走到路口要拦车。
“诶诶!”董拓有些急了,“干什么!”
孟坚冷哼:“你说呢?”
董拓咬咬牙:“孟坚,你真的不想见他”
“不想。”他答的坚定。
孟坚把车拦下来看他:“走不走”
董拓叹口气,还是追了上去。
这三年,把这人的脾气整的越来越倔了。
“别告诉他,我不想见。”孟坚说。
董拓只好放下手机,略带忧愁:“孟坚,你要是去我还不担心了。”
孟坚听完有些发紧,但他还是摇头:“我不去,没意思。”
“好吧。”董拓也不是那管的住他的,何况他也懒得管。
出租一路直接到董拓家里,他俩把行李放好便约着走去以前那个饭馆吃饭。
饭馆老板还是那个人,饭店的菜也还是那个味道。孟坚爱吃鱼,他在部队两三年都没尝到过熟鱼的味道,看见鱼上来了就夹了一筷子。
刚放到嘴里,酱料和鱼肉的鲜嫩就在舌头间爆开。孟坚乐的眯起眼睛。
“这么好吃?”董拓看他神情也夹了两口。
“能不好吃吗。”孟坚冷笑一声,“你去叫一声服务员。”
董拓愣了下,听话地喊:“服务员。”
孟坚连头都没抬:“这什么时候有的服务员?”
“一年前。”
董拓听见这个声音睁大了眼睛。傅于天把帽子摘下来:“那人一年前伏法了。”
“孟坚,好久不见。”
孟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面不改色地说:“好久不见,傅于天。”
董拓赶紧站起来,想坐到对面去,结果被孟坚制止住了:“坐下!”
孟坚当了很久的班长,军威还是不小的。董拓没忍住,默默又坐下来。
傅于天却不在意,他问道:“叫我什么事?”
董拓示意他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孟坚身上。孟坚敏锐感受到这两个人的视线,他露出一个笑容:“拿瓶啤酒,谢谢。”
“纯生还是天涯?”
“纯生。”
傅于天点头退出去,董拓愣了下把他脸上的笑容抹掉:“孟孟,有点假吧。”
孟坚扯着嘴角:“那又怎么样?”
傅于天很快回来了,他把啤酒放在桌子上后就不再退了。
董拓忽然起身:“我去上趟厕所。”然后就跑了出去,孟坚看他那跑姿想这人怎么一点儿长劲都没有。
“孟坚。”傅于天忽然开口打破这宁静。
孟坚喝口啤酒,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
“怎么?”他靠在椅背上,一脸桀骜不驯。
傅于天向他那边靠近了些,孟坚看见这人眼睛里的闪烁。
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叼着烟望着他。
傅于天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穿了个服务员衣服却没有什么油渍,耳朵上骚包地戴上了耳钉,把啤酒瓶都朝一边儿摆放,强迫症到不行。他挑着眉看孟坚,孟坚也看他的眉眼,那儿是断裂的。
“三年了还能认出我的味儿来?”傅于天问道。
孟坚扯着嘴角:“别自作多情。饭店多盐。”而傅于天做饭不是。
傅于天笑了笑,径直坐在他对面,拿起子璇开一瓶酒。
“孟哥,敬你。”
孟坚压下自己刚拿起的酒,一脸匪夷所思:“别叫,我担不起。”
他看见傅于天把酒瓶放在桌上,在柔和的灯光下叹气:“孟哥,那你为什么要来庆南呢?”
孟坚皱着眉头:“我去哪需要向你请示吗?”
“不需要。”傅于天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孟坚很警觉,“那为什么不肯见我?虽然是前男友,但是也不至于不见面了吧。”
说罢,傅于天闷头干下一瓶酒。
孟坚看着这人发疯,喉结随吞咽酒夜而上下滑动。
他闭了下眼睛又迅速睁开,明晃晃的灯光晃眼。
“傅于天,这种酒,你吹三瓶都不会醉。”他说,“不用给我看。”
“嗯,你说的没错。”傅于天把瓶子放下又去拿另一个,喝完一瓶又去拿另一个。
孟坚看他自己灌自己,像是享受一场无声的默剧。
终于,孟坚把他的啤酒瓶子压下去:“别喝了。”
傅于天看着他,充满期翼。可这人只是狠心的说:“这得喝到什么时候,去拿白的。”
孟坚看见这人像小狗似的蔫巴了,好笑地看他:“傅于天,你越活越回去了吗?”
谁知这人却不知头脑地来了句:“哥不疼我了。”
孟坚一时无话可说。
傅于天出门拿了一瓶白酒回来,倒在酒杯里就要一口干。孟坚回神过来的时候也怒了,他一把抢过去把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你知道什么叫分手了吗,傅于天”孟坚问他,一脸平淡,“死皮赖脸的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这个人眼圈都红了可能杀伤力会更大。
傅于天闻着蒸发的酒液香气,沙哑着嗓子说:“那你为什么要哭”
孟坚诧异看过去:“你他娘在说个什么玩意儿?”
傅于天站直了看过来。这人拔条了,比之前还要高,站得近了对孟坚有一种胁迫感。
“分手那年除夕,你其实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孟坚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操。
除夕那晚上他升班长,被闹得厉害。
喝醉了。
发生啥早几把忘了。
而且他一直以为自己没给人打过电话,何况也没有通话记录啊!
孟坚硬着头皮问他:“真的假的”
傅于天说:“真的,你先对我说喜欢我,然后就哭了。”
“你自始至终是单身。”傅于天说。他找董拓打听过了,孟坚这人男的女的追他的挺多,偏偏这人谁也没要。
“为什么?”
孟坚还是把烟点上了。
“乐意。”
傅于天点点头:“哦。”
点完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道:“三年了,我妈想你了,你要回去看看吗?”
孟坚咬了口烟嘴,恨恨说:“一句话套路了三年,您没点儿心意吗?”
傅于天偏头一笑:“是吗?可我看你心动了。”
孟坚啐了一口,把烟吐出来。几把玩意儿,也就搁傅于天面前不好使。
“自作多情的毛病改改。”孟坚说。
“自以为是的毛病也改改。”傅于天眯着眼睛看他。
“操!”孟坚站起来拎着外套就走了,连单都不买。
开玩笑,买单气死人了还买个渣!
可孟坚在饭店外面抽够烟,冷静透了又想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和落荒而逃一样,还说董拓没出息呢,你不也是。
人家一撩就上钩。
什么玩意儿!
晚上孟坚搁床上怎么翻怎么睡不着觉,董拓这狗东西老早回家睡大觉了,呼噜还贼响。
他掏出手机纳闷:自己怎么能给人打电话还不记得呢,就不自觉翻到联系人那一页。
看见第一眼他就心领神会了。
第一个人的备注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