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别[第三部]》无望的爱恋

7、情敌（2）

　　公孙策坐在自家的沙发里，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到了仍然站在卧室门口不时往里张望的李元昊，笑了笑，
　　“元昊，过来歇会儿吧！”指了指面前的茶杯，“小昭这会儿没事儿了，让他睡一会儿就好了。他刚回来，神经又处在过度紧张的状态下，所以，胃才会疼的这么厉害。不过，休息一下就会好多了！你不用担心了！”
　　李元昊关上卧室的门，依言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他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公孙先生，我想…我想问问您，您怎么看待昭和白玉堂的事儿？”
　　公孙先生又笑了笑，
　　“还是忍不住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我骂他，是吧？恩…”公孙先生顿了顿，
　　“怎么说呢，先说结论吧，我不反对！”李元昊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睿智儒雅的中年人。
　　“别太惊讶，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开放。但是，我相信展昭，我相信他的选择。小昭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孩子，也不是个任性妄为，不懂事理的人。我想为了这份没有办法摆脱又不被理解的感情，他也应该痛苦了很久。”李元昊点点头，他想起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展昭不断去教堂忏悔的事情。
　　“所以，既然当时他下定决心接受白玉堂，那应该就是份真正的感情。呵呵，我有什么理由去反对这样的感情呢？何况，小昭的固执你也是了解的！他表面上是个听话的孩子，但骨子里倔的要命。只是，这份感情却……”
　　“怎么？”
　　“恩，没什么，今天他干爹和干妈也要过来看他，顺便有事情和他谈。你呢？一会儿也回去休息吧！”
　　“是，我这就走了。昭在您这里，是我最放心的！”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公孙策也起身准备开门，到了门口，他深深地看了李元昊一眼，说道，
　　“守候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也很辛苦。能放手就放手吧！”
　　李元昊怔住了，立时呆在了原地，马上，他反应过来，苦笑道，
　　“要是能放手，早就放手了！”
　　当天晚上，包拯和夫人来看望展昭，吃过晚饭后，包拯和公孙策把展昭叫进了书房，三人彻夜长谈。中间，公孙先生接到了李元昊的一个电话，拿着电话想了几分钟，只见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可以”，就挂断了，但是回到书房，他却只字未提。凌晨，各怀心事的三人终于从书房里出来，展昭想着干爹告诉他的事情，情绪很低落，公孙策想着李元昊的电话，心里也有些不安。包拯则在夫人的埋怨下，很快回了家。
　　第二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展昭才睡醒过来。吃过了公孙先生特意为他准备的药膳，又服下了保护胃的药，他就被公孙策叫到了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展昭着实吃了一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由李元昊陪着，正睁大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略带紧张地看着自己。丁月华！她怎么来了？元昊也在？展昭的大脑迅速地运转着，虽然这个访客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是沉稳的性情，记者的职业，多年来使他养成了处变不惊的行事作风。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笑着冲丁月华点了下头，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月华，好久不见了！那天在饭店偶然碰到，都没来得及向你道贺！”
　　“展大哥！”丁月华低低地叫了他一声。还没等她继续说话，公孙先生就走了进来，递给展昭一杯养胃茶，看着他喝下，才示意李元昊可以开始了。
　　李元昊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始，他不知道自己找来丁月华是不是能让展昭对白玉堂彻底死心，又担心这样做会加重展昭的病情，但是看到坐在了展昭身边的公孙先生，他又放下心来。
　　“昭，月华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展大哥，…”丁月华又叫了他一声。从看到病容满面，虚弱苍白的展昭走进客厅，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下子消失了。她一直是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儿，在军人家庭出生，从小又跟着几个男孩子一起长大，她完全没有普通女孩子那种故作姿态的扭扭捏捏，或者假装正经的故作矜持。但是，自从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白玉堂后，似乎只是一夜之间，她就多了无数的烦恼和忧愁。先是苏虹，让她觉得爱情无望，后来老天看似给了她机会，没想到，却跟她开了个更大的玩笑。她的新任情敌不仅相貌出众，才华横溢，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丁月华一直颇有好感的展昭，这让丁月华简直接受不了。但是，从小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打定主意，这次绝不能退让，因为她就不相信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真正的感情。男人之间可以有惺惺相惜的友情，可以有并肩作战的豪情，就是不可能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不行，她要拯救她的爱情，她要夺回她的小五哥！
　　但是现在，瘦得病骨支离的展昭，弱的让人心疼的展昭，这样的展昭，丁月华觉得光是看着，自己都要落泪了，更何况和他谈那么难堪的话题！内心痛苦的交战着，丁月华一脸的愁容。
　　反倒是展昭豁然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黑亮的眼睛里尽是温柔的鼓励。丁月华咬了咬牙，开口了，
　　“展大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我和小五哥的婚事。”
　　展昭轻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
　　“展大哥，也许你觉得得体又知书达理的女孩子是不该自己跑到…跑到…情…情敌面前来摊牌的。我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可笑，也很失礼。但是，展大哥，我真地很喜欢五哥，我…我很…爱他，从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你知道，那天在台上，世伯突然说我们要订婚，我心里有多开心。展大哥，你明白吗，就是那种儿时的梦想终于成真的激动开心。我不否认我以前羡慕也嫉妒过苏虹，看着五哥那么疼她爱她，我心里难过死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两个很幸福，也没有我可以插足的余地，所以，我认了，我放弃了。我跟我自己说，只要小五哥幸福快乐就好了。但是这次不同！那天他跟我说，他爱的人是你，一直就只有你，他还说他甚至连苏虹都不爱，这怎么可能？！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展大哥，你们两个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相爱？这是不对的啊！”
　　丁月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自己讲的在理。展昭安静地听着，就好象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丁月华只是在他这里申诉自己的委屈一样。李元昊初时很担心，现在看着平静从容，认真倾听着的展昭，他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丁月华见展昭不气也不恼，只是平心静气地听着，心里有些小得意，她继续道，
　　“展大哥，其实在我心里你和小五哥一样，都是我见到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我经常和哥哥们一起，也听他们俩谈到过你。他们都对你喜欢的很。我还知道你功夫厉害，枪法也好，我明白一个英雄似的男人遇到另外一个优秀的男人，都会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展大哥，那不是爱情。爱情只有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才可能产生的！”
　　公孙策不知何时起身去了厨房，此时他从厨房里端来一杯水给丁月华，温和的说，
　　“丁小姐，喝口水，歇一下。”又转过身，将另一只手里冒着热气的一碗中药递给展昭，
　　“小昭，该喝药了。”展昭听话地接了过来，一仰头，喝了下去。公孙策拿回空碗，微笑着说，
　　“丁小姐，你可以继续了。”说完，回了厨房。
　　丁月华一杯水下肚，嗓子得到了滋润，心情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她用手捋了捋自己烫得精致的头发，开心地说，
　　“展大哥，我知道你和小五哥感情好，那你就更该为他的将来着想。自从去年庞家的势力衰败后，白世伯就与赵氏家族有了更多的接触。我听大哥说，白家要利用在商的优势让小五哥进入议会，继而在仕途上有所发展。上个月，世伯，伯母到我家来，我爸说江宁集团与军方的合作也会增加。总之，男人之间谈的什么从政，经商的我不感兴趣，我只是知道我爸很欣赏五哥，我妈妈也很喜欢他。我两个哥哥又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们…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话，小五哥的未来肯定是前途无量的。”丁月华说道这儿，终于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脸都红透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语气忽然一转，
　　“展大哥，你想想，如果你和小五哥同…同…性相恋的事儿被外界知道的话，那小五哥的一切不是都完了！谁会喜欢和一个同性恋做生意，议会里的那些老头子们怎么能接受一个变态做同僚？”
　　“月华！”李元昊对丁月华的口无遮拦甚是不悦，不得不出声阻止她。展昭却只是端着眼前的热水，一口一口地喝着，不生气也不表态。
　　“难道不是吗？”丁月华也很不服气，“男人爱上男人，不是同性恋是什么？同性恋，难道不是变态？”
　　“丁月华，你再这么无理，我要请你出去了。”李元昊只是希望丁月华能打动展昭，劝他放弃白玉堂，但是他不能容忍丁月华侮辱展昭。
　　“李元昊，你这个人很奇怪，你难道不觉得他们这样是错误的，变态的吗？如果你支持他们，支持同性恋，那你干嘛还把我叫到这里来？我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难不成你也爱上展大哥了？你只希望我帮你解决掉小五哥这个情敌？”丁月华的这番话，像一声霹雷，炸响在了李元昊和展昭的心里。
　　见李元昊脸上变了色，丁月华突然间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无意间说中了李元昊的心事，不禁一脸震惊地看着二人。半响，她才断断续续地说，
　　“你…疯了，你们都疯了！展…大…展昭，你可真厉害！你…你…不会是专门来勾引男人的妖孽吧？”
　　“你给我闭嘴！”李元昊已经忍到了极限，他很想上前抽这个女人一耳光，但他的教养却阻止了他的冲动。
　　“元昊，”展昭轻蹙着眉头叫了他一声，“你坐下。”
　　他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到了客厅中央的丁月华，问道，
　　“月华，那你会和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结婚吗？而且你还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丁月华想了想，马上肯定地点点头，
　　“你是说小五哥？我觉得他只是一时迷恋你，但是只要给我机会，给我时间，我想我也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我爱他，不管怎样，我都会全心全意地去爱他的！”
　　展昭笑了笑，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月华，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坦率，真诚，也是最有自信的女孩子，这一点上我很欣赏你。所以，我也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你，没错，在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同性恋，虽然我永远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展昭抱歉地看了一眼李元昊，后者则面无表情的呆呆看着他，而后别过了头，展昭眼里的哀伤加重了，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但是因为爱白玉堂，我认了！同性恋又怎么样？变态又如何？只要他还是白玉堂，我就不能不爱他！只是……”展昭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
　　“相爱不一定要相守。月华，你放心，我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我会离开这里，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
　　“你要去哪儿？”李元昊和丁月华同时吃惊地问道。
　　展昭耸了耸肩，给了他们一个轻松的笑，
　　“我到哪里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月华，你要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好好爱他，给他幸福！”
　　丁月华站在原地，有点儿傻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局吗？！想来时之初，她是做好了“艰苦奋战”的准备的，和展昭的几次接触，以及后来在电视上看他的节目，在杂志上读他的文章，都觉得他是个柔中带刚的温情男人，但越是这种人，就越固执，越是不好“对付”。没想到，展昭却早已萌生了退意，这“胜利”来的过于轻而易举，反而使她有些不能相信了。
　　李元昊也是大吃一惊。
　　昨天从这里走后，回到家的他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想了很多。
　　放手！
　　公孙先生劝他放手，是啊，这么多年了，他在展昭的生活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最开始，他只是觉得展昭是个瘦弱的需要保护的中国男孩，后来，这个漂亮，爱害羞的男生却在各个领域里显示着他的优秀，出色以及他独特的强势。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展昭的关心，爱护变成了深深的宠爱和依恋。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关爱变质了，那不是朋友之情，兄弟之爱，而是一种更深的感情。面对自己这样的感情，他有些彷徨了，倒不是鄙视自己，他甚至为了能爱上展昭而有些小小的得意，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展昭对他只有知己的信赖，好友的忠诚。所以，他选择了默默守护，他怕自己这种不容于世的爱恋会吓跑展昭，如果因此而失去他，那他李元昊宁愿就像现在这样，以好朋友，好兄弟的姿态在他的生活中继续不离不弃的存在着。
　　大学毕业后，李元昊回到了韩国，与最不愿见的祖父达成了协议，他回归家族企业，但只接手中国总公司的总裁一职，并长期留在中国，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知道，展昭美国商学院毕业后，也有意回到中国发展，这样，他们还会在一起。于是，就有了白氏中秋晚宴的共同出席，却没想到遇上了白玉堂，而展昭更是不可思议地迅速地爱上了白玉堂。
　　展昭爱上白玉堂，这对李元昊来说完全是个晴天霹雳。
　　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的不一般。从那次的中秋晚宴后，李元昊就发现展昭常常会陷入一种痛苦的自责中，每次在教堂忏悔后，展昭就会对着十字架默祷很久。李元昊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却不愿自己知道。几次想问，却被展昭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后来，展昭去了美国的西雅图参加会议报道，谁知那场著名的记者招待会不仅给展昭带来了无尽的荣耀也带来了无穷的麻烦。回国后，展昭搬了家，李元昊一踏进展昭的新家，就被那蓝白相间的布局震撼了！
　　白色，像他讨厌的那个男人一样，桀骜不驯。
　　蓝色，像他爱恋的展昭一样，温润宽厚。
　　白色簇拥着蓝色，就像天和地一样，起初，现在，乃至将来都是那样和谐的融在一处。李元昊越想越心惊，越想越不服气，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小昭，明明是自己先爱上他的，怎么就半路杀出个风流嚣张到令人讨厌的白玉堂呢？！他又有些责怪自己，都是自己不够大胆，如果是自己先向展昭表白了呢？那小昭会不会就是他的了呢？自己十几年的爱恋，就这样被白玉堂那个无赖抢走了，让他情何以堪？！无论如何，他都不甘心！
　　再后来，本有意表白心迹的李元昊却在办公室里看到了手上戴着婚戒的展昭，这令他彻底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那场大吵之后，他砸烂了办公室里可以杂碎的所有的东西，那都不能减轻一丝一毫他心里的痛楚。他们已经自己定了终身？！他的小昭永远都不会回到他身边了？！他彻底失去了爱他的机会和权力？！
　　白玉堂这个情敌彻彻底底地打败了他！
　　不久后那场横扫东南亚甚至整个亚洲的金融风暴没有给他失望，颓废的机会，韩国总公司立刻将他召回了总部，而他祖父更是可笑的想让他和从没见过面的某个政客的女儿结婚，作为拯救公司的对策。可笑！真是荒唐到可笑！想他李元昊自己心爱的人等不到，却让他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们把他李元昊当什么了？！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祖父宽大却俗气的书房里，李元昊有些得意的将他爱着展昭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给了那个一直不喜欢他，却因着血缘又不断利用他的老头子。李继迁听后，大怒，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唯一的孙子，虽说是个下贱的中国女人生的孩子，但毕竟是他李家的血脉，竟然是个同性恋，这叫他的老脸往哪里搁？而且，他李家岂不是就要从此断子绝孙了？！激动的老头子因为公司惨淡的近况，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子脑溢血突发，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直到李元昊回到中国时，还处于深度昏迷中。对此，李元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他只是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处理公司的危机中。
　　由于不放心展昭，他很快就回到了S市，却在接到了展昭的一通电话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这让李元昊急疯了。放下了心里的恨意，他万般无奈地给白玉堂打了电话，谁知竟连白玉堂也不知道展昭究竟在哪里，他真的怕了，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展昭出事儿了！
　　后来的事情，就像一部彻彻底底的悲剧一样，重伤的白玉堂和展昭被随后赶到冲霄别墅的蒋平火速地送到了医院，然后生死不明的白玉堂被送往了瑞士急救，几天后，虚弱的展昭竟然偷偷跑了去找他。一周后，从瑞士回来的展昭就像是丢了魂魄的木偶，没有哀伤也不见难过，而且只字不提白玉堂。他只是默默地辞去了工作，卖了他的房子，收拾好行李，订了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怎样安排未来的生活，就直接飞回了加拿大。而后媒体对白玉堂死讯的报道一直不断，即使白浩在三个月后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也没能遏制住这股流言的蔓延，很多人都猜测江宁集团二少爷白玉堂早已经病入膏肓，在那年中秋晚宴上就病发过一回，这次更是连国内的医生都无力回天了。
　　从公孙先生那里，李元昊知道展昭回到了魁北克，但是很快，所有人就失去了他的消息。大概半年后，展昭才用电子邮件的方式告知李元昊自己很好，不要替他担心等等，寥寥几个字，李元昊却能体会出展昭发自心底的哀伤，是的，哀大莫过于心死，就是这样了吧！
　　出事后，李元昊一直不敢劝慰展昭，不知怎么劝，也没有立场劝！所以，他只有耐心地等待，等着自我疗伤后，回复平静再次归来的展昭！他想着，那时他就有机会重新爱他了！
　　谁知，三个月前，依然英俊潇洒的白玉堂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并高调出席了一系列的白氏社会活动。人们再次讨伐了造谣者的可耻，却从没想过自己也曾是推波助澜的帮凶。李元昊还没有搞明白白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接到了展昭要回国的消息，他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难道小昭知道白玉堂回来了？那他当初为什么要走？
　　三天前，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瘦弱的展昭还没有来得及得到他的关心与爱护，就像被命运刻意安排好了一样，在那种情况下意外地见到了白玉堂。李元昊回想种种前因后果，估计到展昭也并不知道白玉堂还活着！
　　惊闻白玉堂又要和丁月华订婚，于是，他决定去找丁月华，他希望通过丁月华可以让展昭对风流滥交，不负责任的白玉堂彻底失了望，死了心，所以才会有眼前的这一出儿，谁曾想，这泼辣的丁月华却是越帮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