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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偷亲一时爽 ...

  •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轻喘着。
      迷乱间,用了力,动了情,分不清真心假意。
      程初闭着眼睛,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嘴唇愈发红润透亮的,那是他的…
      周余迟有些不敢搂住她,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接触。
      “卧槽!”他不禁暗骂,他心里在悸动,在不安,甚至此刻,他都没有办法恢复平静。
      他想起刚刚的滋味,很甜腻,也诱人,那股熟悉的躁意渐起,慢慢充满着他的身体,有些…不舍。
      他做了什么?他一定是不想的。
      只是身体做着违反他意愿的动作,他没有立刻推开她。
      他是变态吗?
      刚刚和他亲吻的人,是他一直以“妹妹”来看待的。
      心里有声音告诉他:她不知道,她喝醉了。
      那么他自己呢?他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周余迟清楚逐渐到,他害怕了。
      这种感觉,一直被他藏在心里,很久没有出现过。
      怀里的程初像是睡着了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周余迟看着路边来往车辆,时间渐晚,路上出租车很少,周余迟拿出手机叫了个车。
      他此刻需要冷静,不能再这样继续待下去了。
      “周余迟?你们还没走?”远处传来声音,冯度走过来。
      周余迟清了清嗓子:“在等车。”
      冯度没有发觉异常,“正好,这是今天在商场,程初给你挑的,刚刚忘记拿了。”冯度把手里袋子递给周余迟。
      “谢谢。”周余迟接过,思虑片刻,又问:“今天有发生什么吗?”
      冯度看了眼程初,不知道程初想不想告诉他,转念一想,这有可能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啊,想到这,冯度说:“今天有人和她表白,程初立刻就拒绝了。”
      “哦。”
      哦?反应这么平淡吗?冯度不敢揣测,怕说得多错地多,赶紧告别离开。
      车也很快到了,周余迟在车上叫醒叶酥,给她喂了几口水。
      “醒了吗?”
      程初又灌了一口水,点头,其实她根本没睡。
      “把窗户开开,散散酒味。”
      程初可怜兮兮:“很冷。”
      “那你回家怎么办?”
      程初用反应慢的脑子想半天:“就说你喝酒了,染到我身上了,怎么样?”
      周余迟幽深的眼眸看着她。
      他此刻觉得自己大冷天来接她,被吃了豆腐,还成了背锅侠,一点都不值。
      程初意识到自己是太过分了:“别生气,我也没办法。”
      周余迟冷冷地不理她,程初一张小脸苦恼得快要皱起来。
      前面的司机笑着:“小姑娘,你是没见刚刚你男朋友喂你喝水的时候啊,多细心温柔呀,他怎么会和你生气呐!”司机是一位阿姨,口音像上海人,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
      这话一出,让车内气氛瞬间安静得尴尬。
      阿姨好像也意识到什么,接下来的一路便没有说话。
      程初回到家时,照着在车内的话重新和程天复述了一遍,周余迟在一旁配合地说着抱歉。
      程天点点头,叮嘱周余迟早点回家休息。
      程初度过一劫,心里挺得意。
      程初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被程天叫住。
      “爸爸?”
      “和谁喝的酒?”
      程初讪笑:“没有啊,是和周…”
      “余迟脸上可一点酒意都没有,倒是你脸红彤彤的。”谎话被轻而易举拆穿。
      可她脸红才不是因为这个好不好!!
      也不能说是因为你闺女偷亲了别人才一直红到现在的吧!
      程初低头认错,知道瞒不过去:“没看酒的度数,不过我是很清醒的,还打了电话让周余迟来接我呢。”
      程天很担忧,声音严肃:“不管是叫谁去接,以后都不准在外面乱喝酒…”
      程初一声不吭的听着程天教训,全盘接受。
      第二天程母上夜班回来,听程天说了晚上的事,又把程初教育了一顿。
      直到到程初写了保证书,画押签字。
      程初觉得自己是:装醉偷亲一时爽,回家挨骂火葬场。
      做完自我检讨,程初拿好书本去找周余迟,他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程初想他是不是生病了,毕竟昨晚在风里吹那么久。
      周余迟把书本一推,他郑重地和程初说:“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程初心里一咯噔:“谈什么?”
      周余迟眼神灰暗不明:“你昨晚做了什么,知道吗?”
      “我喝酒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喝多的,喝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不会在外面喝酒了,就算有熟人也不能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程初想起刚刚保证书里面写的话,把印象深刻的一股脑说出来,着重表示自己什么都记不清了。
      周余迟看她长篇大论,一条说到重要的都没有,又问:“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初点头,心虚着:“难道,我昨晚有做…过分的事情吗?”
      周余迟看着她还有些红肿的嘴唇,撇过眼:“没有。”
      程初放下心,却也有些暗淡的失望。
      “我有个建议。”周余迟突然又说,“当然,只是建议。”
      程初静静看着他,等他说出来。
      “如果没有遇见非得喜欢不可的人,请慎重地考虑是否需要谈恋爱。”
      程初怔怔地消化着这句话,良久才回答:“哦。”
      ——————
      周一程初去学校,发现班里的人并没有因为那晚的事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大家心思都简单,喜欢谁和不喜欢谁也很简单。
      在一起就祝福,不在一起依旧是朋友,因为年轻啊,可以喜欢很多东西。
      冯度姗姗来迟,看程初脸色没有什么不对,想来那天的话没有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过,也没有时间让她门胡思乱想,周三开始了期末考,考完就正式放寒假了。
      程初在周余迟那里补了几天物理,周余迟着重讲了几个重点,最后还给她找了几道题,说考试有大概率会出。
      考场上,程初觉得自己的物理卷子从来没有做这么顺畅过,她不免怀疑周余迟和出题老师认识。
      放假那天,程初去找周余迟,看到他难得抱了一大堆卷子回家,程初笑着:“周余迟你们是不是一天一张卷子啊,好辛苦,我们两天一张呢。”
      周余迟淡定地纠正:“一天三张,我高一的时候,也是这题量。”
      程初闭嘴不说话。
      放假的第二天,外面飘起了雪花,程初冻得缩在屋里,打电话给冯度取消了一起逛街的约定。
      雪越下越大,过了一夜,外面像换了个世界。
      程初裹上羽绒服,带上围巾和帽子出门,雪很厚,还没有人来扫街,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周余迟家走,进了他家小院,程初在地上团了一个雪球,在楼下喊着周余迟,“周余迟!起床啦!周余迟!”
      引得路边的过路人都朝院子里看过来。
      二楼的一个房间终于打开了窗户,里面的人还没探出头来,程初把手里的雪球很准地扔了进去。
      “程初!”
      “你找死!”
      罪魁祸首在楼下大笑。
      周余迟很快穿戴好出来,许是也觉得今天冷,带了围巾。
      程初看了半天:“怎么不带帽子呢?我买的帽子,很好看的。”
      周余迟皱眉:“太傻了…”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雪球扔过来,周余迟迅速抓了一把雪,非常不客气地还回去。
      周余迟腿长,跑得快,反应也快,总是程初手里雪还没团好,就被他扔到身上,“周余迟!你耍赖!”
      “你速度慢还要怪我头上啊,我也太可怜了。”
      “你站住,不准动。”程初一手指向他。
      周余迟听话地站住,在程初准备朝他扔的时候,突然转到一旁,把手里早已准备好的雪球扔向她。
      程初越挫越勇,周余迟开心得很。
      最后两人歇下的时候,倒是被扔到最少的周余迟最为狼狈,程初扔雪不管不顾,脸上脖子上只要能打到就好,周余迟收着力度,控制着方向,都砸在了她衣服上。
      周余迟给她拍着衣服上的雪,程初累得气喘吁吁,她对周余迟说:“咱们堆个雪人吧。”
      周余迟俨然没有这个兴致,他来陪她打雪仗都是被逼得没办法。
      最后还是程初拿着一把铁锹把院子里的雪堆到一块,今年雪下得多,可以做一个大雪人。
      程初打发周余迟去找帽子围巾、棍子和胡萝卜,周余迟说了句怎么这么麻烦,还是回屋里找。
      四处搜寻半天,出来时,程初已经把雪人轮廓做好了,正在把它弄成一个圆。周余迟在旁边看了半天,确实有模有样的。
      程初把周余迟拿来的红围巾…唉,好像是一条红色的毯子围了上去,把半截胡萝卜和折下来的树枝固定好,帽子一戴。
      程初向周余迟炫耀着:“可爱吗?”
      周余迟点头。
      “给它起个名字吧。”
      周余迟觉得程初好幼稚,没有搭理她。
      程初自顾自地说:“叫它小鱼吧。”
      程初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嘴里不停念叨着。
      在外面玩太长时间有些冷,声音倒是很酥软,“小鱼小鱼,小余…”
      这直接让周余迟脑海中出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他捂住程初嘴,“别说了,回屋。”
      程初在屋里暖着身子,隔着窗户看院落里的“小鱼”,她捧着一杯热水抿一口:“周余迟,今年除了我,又多了一个小伙伴陪你。”
      周余迟正在脱外套的动作一顿,眼底流露出浅浅的笑意:“嗯。”
      程初看着窗外傻笑着,莫名地很开心。
      今年天气冷,“小鱼”坚强地活到了过新年的时候,程母正巧过年值班,大年夜不能在家。程初在家里和程天吃完年夜饭,两人有默契地一起出门。
      程天是去找程母,每年不管他的妻子在哪里,他都要去找她一起守岁。
      程初是去找周余迟,她怀里抱着烟花,包里放着热乎的饺子。
      父女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在路口说了再见。
      程初在外面敲门,周余迟看到她,一点也不意外。程初熟练地去厨房把饺子放盘子里,分了两份,电视里播放着春晚直播,节目主持人热情地说着节日祝词。
      程初指了指她放在地上的东西:“吃完我们去放烟花。”
      “嗯。”
      吃完两人出门的时候,周余迟想起车库里还放着一大堆烟花,都是今年别人送的。
      周余迟打开车库,程初咂嘴。
      还是少放一点,少污染环境吧。
      两人抱着一大堆烟花跑到不远处的河边,找了个四周开阔、人烟稀少的地方。
      程初远远站着,周余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烟花稳固的放下,从兜里拿出火机,点燃。
      烟花反应需要一会儿,他转身往回走,朝着程初的方向,围着她买给他的围巾,雪花肆意落在他身上,纷纷扰扰阻拦不住他愈发灿烂的微笑,身后的烟花冲向天际,开始绽放。
      烟火绚烂无比,他比烟火更耀眼。
      周余迟站在程初身边和她一起抬头,睫毛上的雪花还没化掉,两人在星星点点的夜色里,宛如一副光彩的画。
      在一声声爆声中,他说:“程初,谢谢你。”
      “啊?你说什么?”
      周余迟笑了笑,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程初正要低下头,周余迟指着远处的烟花让她看。
      程初。
      这是新年礼物。
      和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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