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去你的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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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王可和程初一块去二餐厅吃饭，因为上午是素描课，两人还拿着卷起来的A1纸，小心翼翼地怕碰到。
到了餐厅，看到张月在远处挥手招呼着她们，她身边的桌子上大刺刺地放着几本书，占着位置。
王可和程初一人端着一碗馄饨走过去，热气腾腾地，程初闻着那香气，垂涎欲滴，可惜太热了，吃不到嘴里。
王可感叹：“爱上咱们学校的第一种饭竟然是馄饨。”
程初不置可否，她自己已经连续吃了四天的馄饨了，听到旁边的张月劝着：“悠着点，不能天天吃，这样迟早会吃腻的。”
李雪在一旁点头同意，引申道：“这就是和男朋友相处一样，不能天天在他面前转悠，不然新鲜劲早没了。”
“不会的。”程初看着碗里一个个馄饨，叹气想着：如果真的会腻就好了。
张月在一碗麻辣烫扒拉着培根，抬头看了李雪一眼：“雪，你知道你天天把男朋友挂在嘴边吗？”
李雪不相信，她转头问其他两人：“有吗？我有吗？”
程初和王可不约而同地点头。
李雪的男朋友是她们同班，两人在军训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到国庆假期后才正式确认关系。
程初问李雪为什么会喜欢，两人刚认识，相处时间不长，都不了解。
李雪说：“一见钟情。”
程初想起周余迟，他也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领。
吃完饭，几个人并排走在学校的大马路上，李雪搀着程初，问：“冯幸说刘世嘉明天过生日，程初，他之前邀请你了吧？”冯幸是李雪男朋友。
程初“嗯”一声：“我说我有事，去不了。”
“什么事啊？不能推一下吗？”李雪问着。
王可在一旁听到，说：“咱们宿舍都去了仨，够给他面子了，程初有事就算了。”
李雪推了推她，眨着眼，眼神示意着，王可突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程初，无奈改口道：“反正是晚上，应该不会耽误事的。”
程初一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攥紧手里的手机，手心里有汗。
“明天真的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买好礼物，你们帮我带过去吧。”
程初态度坚定，李雪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宿舍后，李雪出去打了电话，如实和她男朋友说了这件事，“程初对他真的没什么意思。”
那边又说了什么，李雪无奈回答：“好吧，我在试试，要真去不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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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抱着手机乱七八糟的想着，终于不知道第几次打开微信，找到那个联系人。
两人聊天界面还是空白。
她鼓足勇气，打字发过去：“周余迟。”
那边回复很及时：“嗯。”
“在学校吗？”
“在上海。”
程初看着她回复的三个字，瞬间焉了，她回：“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怎么了？”
“没事。”
程初刚发过去，就接到电话，周余迟开口就问：“怎么了？”
“哦，没事，就问问你。”
周余迟放下心，“过几天就回去，还想吃糖醋里脊吗？”
“想，不过你要找里脊新鲜的时候去。”程初想起他那次说的话，自己还傻傻地信了。
周余迟笑了一声，“好。”
程初想了想又问：“你明天真的回不来吗？”
“应该回不去，这边忙。”周余迟那边的声音有些失真。
程初这才发现他嗓子沙哑，好像有些感冒，“你也要注意休息。”
想提醒他吃药喝水，但又知道他肯定不会去做，就罢了。
周余迟按了按眉，有些疲惫，接过张叔递过来的咖啡，对程初说：“嗯，知道。”
挂掉电话，张叔在一旁，“是那个姑娘？”
周余迟知道他说的谁，点头。
张叔印象里的程初软软的，脾气很好，他笑：“不错不错，是个好姑娘，和你很配。”
周余迟抬头看他，一脸不同意：“配什么？她是我妹。”
张叔非常确定的反驳：“据我了解，你没有妹妹。”
周余迟说：“我们一块长大的。”
“那喜欢的感情会更深。”
“喜欢？”周余迟琢磨着这个词，摇摇头，怕是没有呢。
虽然反过来，她对他的感情，他总是避之不及，却也不能撒手不管。
听到周余迟的不确定，张叔有些诧异：“你是不是分不清楚，亲情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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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那天，程初最终还是被李雪叫着去参加刘世嘉的生日会。
一群人都是一个班的，王可也借这次机会，想着让大家聚着熟悉熟悉。
少年们肆意横行，青春叛逆，在包间里嘻笑打闹，整个饭店就数他们最热闹，服务员都来提醒过几次。
大家马虎地打着哈哈，说一定注意，可转头就忘。
过了晚上八点，一行人终于离去，程初看到老板明显放松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
但大家明显兴致还高，有一个人提议要不要去酒吧，几个人起哄同意，又看向刘世嘉，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
刘世嘉走到程初跟前：“程初，你想去吗？”
程初点头，“可以啊。”
这不是大家的意思吗？她能说不行吗？
刘世嘉说附近有一个慢吧，适合他们去，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程初还没有来过酒吧，王可在一旁说：“还是慢吧好，我去闹吧能吵得我一天耳朵都轰轰的。”
这里的台上轻唱着民谣，吧台上随意几个人坐着，热闹却不吵闹。
刘世嘉订的大桌子，桌子上摆放的都是酒水。
李雪拿过一杯酒，递给程初，程初摇摇头，“我不喝酒。”
李雪了然点头，把那杯酒递给身旁的男朋友，又找了一杯度数不高的给程初，“不喝一点不好看，你拿着这个，等会大家都喝的时候，你意思一下，实在不行了少抿一口。”
程初感激地看着李雪：“嗯。”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说着要一起举杯，祝刘世嘉生日快乐，一群人起哄，在酒吧里闹出不小动静。
他们喝完，都坐下的时候，却忽听另一边也闹了起来，大家视线都看向那里，好像也在庆祝着什么。
台上的歌手换了一个人，唱着北方的风雪，声音粗犷又细腻，把一首伤感的情歌娓娓道来。
王可到处晃悠着联络同学感情，李雪和男朋友趁着昏黑的灯光亲密着。
程初不经意看到就红着别过脸，她身边只剩下张月在，两人遇到熟悉的歌，会一起跟着旋律哼几声。
刘世嘉来找程初，手里端着一杯西瓜汁：“知道你不喝酒，特意要的果汁。”
程初接过：“谢谢你。”
刘世嘉不好意思地笑，“没事，程初，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
程初愣住，“啊？不。”
刘世嘉立刻说：“程初，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说完，便激动地离开。
程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台上的歌手唱了几首歌就下去，接着又上来一位，调试着话筒，清了一声嗓子。
程初听出来，这是刘世嘉的声音。
又听刘世嘉在台上说：“这首歌献给我喜欢的女孩，程初。”
张月在一旁兴奋地鼓掌，周围人还有在吹口哨。
显然她们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程初骤然成为焦点，其他桌的人也看着这边。
程初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程初焦虑难安地坐了一会，终于等到刘世嘉唱完歌，谁知他唱完还没下台，竟又说了几句告白的话：“程初，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程初，我喜欢你！”
酒吧里的人都叫着起哄，刘世嘉终于在人声中下台，走到程初面前，众人视线随着他来到了两人之间。
刘世嘉手里拿着话筒：“程初，和我在一起，好吗？”
人们都期望地看着她。
程初斟酌着拒绝的话，只是还未开口，舞蹈台上又响起了动静，是一个女声，程初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她扭头看，是她，那天在商店里买工具遇到的那位女生。
程初收回目光，却又听到台上的女生说：“周余迟，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首歌，献给20岁的你，祝你平安，喜乐。”
对面一声响动，程初看过去，那边围着一群人，光线暗看不清，不知道哪个是他。
他竟然在这里，不是说回不来吗？
还是说因为是她问的，才说不回来。
程初眼睛酸，她看向还在自己面前的刘世嘉，“对不起，不能答应你，我眼光不好，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六年，现在还在喜欢着。”
离他们近的人都听到，突然安静了下来。
刘世嘉反应快，很快理解程初说的话，他理解的是程初有喜欢的人，可那人不喜欢她，“没关系，程初，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忘了他。”
程初有些无奈，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刘世嘉，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心里有他，就算没有他…”程初刻意停顿，想必也知道她的意思吧。
刘世嘉向前走一步靠近她：“程初，可能我们相处时间短，你试着了解我，就不会这么排斥我了。”
程初往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一边退一边说：“对不起，我不想谈……”
程初身后突然碰到一个人，骤然搂住她快要摔倒的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腰身，传来一阵酥痒，她条件反射的回身，却没想到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把她吸进迷离的深渊里。
有人认出来他，“是周学长？”
周余迟朝他们看了一眼，礼貌点头，“你们好。”
王可出来看到他们两个亲密地在一起，想过去拉过程初，走到周余迟跟前，“谢谢学长，我室友走路真是不看路。”
周余迟松开放在程初腰上的手，向上搂住她：“谁喜欢我妹妹？”
是问话，却没人敢答，更多人的注意点在另一个方面。
他的一句话惊着在场的人，甚至对面认识周余迟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有些意外。
周余迟竟然有个妹妹？
程初也没有意料到，他又一次说了这话，像是在刻意强调一般。
无时无刻提醒她，不要超过那条线。
她突然就忍不住，心里酸酸的，眼眶泛红，鼻子被堵得呼吸不过来，手在轻轻地发抖。
室内昏黑谁都看不到，连离她最近的周余迟都没有注意到。
程初侧目，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当在场的人都还在慢慢接受恢复地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震惊的事。
程初拉住周余迟的衬衫，让他直面对自己，程初踮脚，只能到他的脖子。
周余迟对这个场景太过熟悉，之前的几次画面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准备挣脱她，可程初抓得太紧，死死的。
她直接搂住他，凑到他身上，呼吸到他身上暖热的气息，对着他的喉咙咬了上去，停留了片刻，留下一圈不轻不重的牙印。
“去你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