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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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他还需要再在这个酒店里‘借住’一段时间，温斯理对着镜子琢磨了很久，才成功地用谜眼给他重新覆上了那个幻象。
消失又出现的身份证上，那张冷漠表情的照片变了发型——也不过把头发变成了他如今这么短的样子。
温斯理瞪着身份证里那张脸，在心里恨恨地想，既然办理入住的时候照片是长发那就不要变啊！谁家的身份证照片还能短时间换个造型的？
再一眼，短发的小人像又成了错觉一般，卡片上的青年依然酷酷地望着他，头发半长不长，很拽。
这会儿温斯理看卡片上的地址依然看不进去，然而他大概已猜测到了原因。于是凝神，去目探‘真实’，于是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长串还带着模糊门牌号的字眼变成了清晰的单字“略”。
温斯理：......
虽然早已想到。
但他还是被气笑了。
搞了半天他对自己还是一无所知，除了名字，年龄不知，没上成年的线，来源地址不知。卡片上的生日也大概率是杜撰出来的，当然只知道没有年份的生日也没有什么卵用。
暂时放弃去追寻自身线索极其有限的谜团，温斯理换上一套偏向休闲一点的服装，决定出门去试探一下能不能找到工作。
他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三四点，出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酒店的餐厅喂饱自己几乎饿扁了的肚子。
当他踱步到酒店前台处时他注意到前台小姐屡次朝他投来的眼神。
“下午好。”温斯理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那位女士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下午好，先生。”
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看起来有点犹豫，过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先生，您还好吗？”
她的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但眉眼都微微下垂，露出担忧的神色。
温斯理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嗯，我是说，先生，”她害羞又担心地解释：“昨天下午也是我值班，我当时建议您不要在外面逗留太晚。嗯，我注意到您很晚也没有回来......抱歉，先生，我不是要打探您的私事。”
“我只是觉得，您第一次来哥谭，有点担心您出了什么事。”
她的眼神很温柔：“还好今天你出现了，有很多外地人在哥谭总是悄悄地就没了人影......您是否依旧遭受了一些不太好的待遇？先生，我想我能提供一些帮助。”
温斯理这回是真的有点惊讶。他想起来昨天下午他办理入住的时候这个姑娘确实非常友善地提示了他不要轻易加入夜晚的哥谭。
说真的，假如这个女孩子没有忧心忡忡地跟他说像他这样的外地人夜里还逗留在哥谭的街上会尤其危险，并且还举例证明连本地人都不会轻易在晚上单独在外行走的话——
温斯理还不会，起码不会那么快就兴冲冲地想要苟到外面看看哥谭的夜是什么样子。
他凌晨时期整理收获的时候还真心实意地在心里感谢了一番这个姑娘。
咳咳。
惭愧惭愧。
“不，我一点事也没有。”温斯理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真诚地对她的关心表示感激：“我昨天其实就在外面逛了一圈就回到酒店了。因为之前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瘫在房间里不想出门。”
“我会一些格斗术，小姐。”他朝她眨了眨眼：“我能保护好自己的。谢谢你的关心。”
温斯理总觉得，对于哥谭市来说，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就是珍宝一样的存在，这时候他不想再怀疑自己的心音，他非常诚恳地说：“你真的是一个天使。”
前台小姐的脸几乎红透，她用手捂了捂脸，又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温斯理：“我叫珍妮·格朗。”
温斯理有点不明白话题的转向，但他很高兴认识一个新朋友。
“很高心认识你，格朗小姐。我想你知道我叫什么，但我还得自我介绍一遍，以让你印象更深刻——我的名字是温斯理·冈普。”
他笑得颇有些狡黠。
温斯理很开心地向他的新朋友寻求帮助：“珍妮，我刚刚到这不久。我想先找一份工作，你能给我推荐一下我哪能找到工作吗？”
珍妮还没准备好就听见了对方用好听的嗓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真...真是自来熟！但她却并不觉得冒犯。
她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
“当...当然可以，温斯理。”
她想现在她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番茄一样。
她马上看见眼前的男人愉悦地又笑了起来，两边脸颊凹出两个小酒窝，眉眼稍弯，黝黑的眸子里就像是在发光，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得不可思议。
好帅啊啊啊。麻麻我恋爱了。
珍妮晕乎乎地想。
......
珍妮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好伙伴。
温斯理如此想着。
幸亏他现在看起来是个成年人的样子。不然他估计得叫她姐姐。
然后她会毫不客气地伸爪子捏他的脸。
温斯理的表情渐渐困惑。
所以说，他以前身边应该有很多姐姐辈的女孩子？
珍妮先是热情地向他推荐了哥谭的几大集团，温斯理不知给了她怎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他是个能够随便进入大公司的高端人才。实际上温斯理怀疑自己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当然，他甚至可能不到读大学的年纪。
再加上他身边实在是什么资料都没有，他也压根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什么生存技能的情况下，他最终只询问了周围招临时工的小店。
不得不说，哥谭是一个繁华的城市，或许他目前所在的老城区并不是最繁华的那部分地段，但这里除去那些霸占了高楼大厦的好几个大公司以外，也拥有一大片功能各样，规模不小的商店。珍妮告诉他，大部分的小店会应聘一些‘熟人’来做临时工，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外地人不太容易在其中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即便他很乐意吃苦。但是那些大集团公司则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
可惜我进不去。温斯理遗憾地想。
“还好你找到了我。”珍妮笑着说：“我对这一片非常熟。”
但温斯理并不太想再让珍妮帮忙。小店只用‘熟人’多半是为了在人群混杂的哥谭避免一些麻烦，他的目的只是短暂地找一个挣钱的途径，他甚至不会继续住在这家酒店里——在哥谭，他做好了被麻烦找上门的准备，但这可不包括连累其他人。
“谢谢你，珍妮。你帮了大忙了。”温斯理胸有成竹地给了她一个笑容：“但到这里就够了。你要相信我自己能行。”
“温斯理……”那女孩微皱着眉，神色里透露出明显的担忧和不赞同。
“嘿，嘿！”温斯理赶紧安抚道：“我很高兴认识你。实际上我当然明白哥谭是什么样的地方…我当然做足了功课才来到这里…拜托，请让我自己来…你知道我不会就只在这一个地方待着的…”
“好吧，好吧。”珍妮无可奈何却又很是认同地说：“我当然知道。”
这下温斯理反而有点惊疑。
他当然不知道珍妮正在腹诽敢只身来哥谭旅游并且说不能就要做——指的就是那天晚上温斯理的夜游——的叛逆期大男孩，真是有着一股简直称得上鲁莽的勇气和虎劲。
她猜测这个男孩也许就只是因为听说了哥谭繁华与危机四伏并存的特色，就妄想在这里冒险以满足好奇心的天真的小朋友。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特质，这种哥谭本土人绝不会拥有的品质，才让她一反常态地想要帮助一下这个男孩。
...尽可能的，在这个几乎是崇拜犯罪的扭曲世界多存活一阵。
当然啦，他长得很帅也是她不想他消失的原因啦。
这种又帅又温柔的男人她真的是很少碰见呢，尤其还是这种纯白单纯的，在哥谭简直是稀有物。
纯白？
假如温斯理能够听到这段带着痴汉色彩的心音，他应当会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Emmm，至少现在温斯理有点怀疑自己曾经的身份可能不那么正直。
因为当他确实发现那些小店对他的应聘表现出绝对的抗拒，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面多了一个不那么普通市民的想法。
他原本想了很多，针对这些小老板奇异的就很严重的排外心理，他可以假扮成常居于此的哥谭人——完全表现为本土人显然有难度，但唬别人一小段时间应该没问题；也可以在多方面收集资料之后投其所好，顺带着进一步了解哥谭情势；根据他脑袋里不知何时存在的部分网络阅读资料（包括但不限于小说、网友们谈天说地时写出来的脑洞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评论），他认为自己甚至可以设计出一场别开生面的偶遇，用惨遭抛弃无路可走等故事博人同情......
以及他还考虑到，自己要找的工作需要留有收集、打探消息的余地，工资仅要求果腹即可，最好能日结甚至小时结，人群流量大的场地为首选，如果能包吃住......
行吧想太美了。
主要是，他那个时候下意识地想——干脆去一些废弃荒凉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捡个隐蔽的场所，甚至可以占领某些流浪汉的住处，在某些混乱区能干掉一两个坏胚小角色然后不动声响地夺取他们的领地继承他们的财产的话就太棒了......
先前记忆里有提到□□，那就证明哥谭这方面黑暗面应当比较广，有□□就一定要小弟帮忙干事，越混乱的地方越容易融入进去，像之前的罪恶巷或许是他接下来的好住处，在鱼龙混杂的帮群里他能够获得许多消息，说不定能够打听出自己的来处。
最棒的是，他的谜眼，绝对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他最大的帮手。
隐约间他好像能够清楚关于企鹅人的一些特质，自然而然的得出结论，混到后期他说不定能够与这个角色有一些接触......
只是，有一点。离蝙蝠侠远一点。
温斯理隐约觉得以他如今的计划遇上蝙蝠侠的话，可能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蝙蝠侠应该是一个好人？跟黑暗面对立的那种？
总之，就那一瞬间，温斯理几乎已经在脑海里做好了接下来大部分的安排。
关于这之中包含的，多种似乎不是那么正当的操作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他整体的思路之顺畅以及没有任何犹豫的无感心态简直让他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温斯理惊恐地做捂嘴状。
麻麻我好像是个反派。
哇，反派哎，好刺激。
温斯理收回自己不小心皮了一下的思绪，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由于他不知道自己拥有的那种能力造出来的幻象可以延续多长时间，继续在酒店住着简直是抱拥了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
而且在社会上生存钱是最首要的问题，他不可能每次需要用钱的时候都用那虚假的幻象，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愿意用这种近似于欺骗的手段（这念头出现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比较正直的）。所以，他可能，确实，需要一些来钱比较快的‘工作’。
起码像这种白路上的底层工作，并不值得他花太多时间和精力来对待。
兴许在之后可以考虑弄一个这种工作作为他明面上的掩饰。
比较有困难的大概是，他对涉黑这一部分的了解几乎没有，对其实力也不能预估；虽然他本身有谜眼这种能力，但他并不知道周围的人是不是跟他一样也有某种能力——据他观察，他周围的人士看起来都十分的普通，但也不排除他们中有人，或者是所有人都隐藏了实力。
“——呼”温斯理坐在周边公园的椅子上，仰着头，伸手遮住眼前灰沉的一小半天。
说实在的，正常人在温斯理这种情况下应当都不会选择往哥谭的阴暗面走。但...说真的温斯理也没感觉自己以前可能是混□□的，只是，就有某种隐秘的渴望推动他往哥谭的黑暗深处打探。
......总不是为了拯救？
温斯理困惑着对刚才莫名其妙就联想到的词表示怀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