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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们的生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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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门外站着，天这么冷。”徐笙拉过萧眠的手，摩挲着轻轻哈了口气。
“我想早点看见你。”萧眠的脸上挂着笑容，抱了抱徐笙。
“我也是，等这一天好久了。”徐笙拉着萧眠往里走，“小样在哪儿啊？快带我去看看。”
“好啊。”萧眠慢慢地走着，在走到客厅前的时候绊了一跤，徐笙一把抓住他，“你别着急啊。”
“我可能是太激动了……”
萧眠从屋里把小样赶出来，小样长大之后好看多了，虽然头上的黑毛还是不伦不类的，但在徐笙的眼里，这就和自己的大儿子一样，怎么看都顺眼。
徐笙一遍摸着小样一边说：“今天你想怎么过？我和我爸妈请了全天的假！”
“嗯……我想出去玩，我想去海边，想去看电影，还想吃大餐……”萧眠认真地看着徐笙说。
“好啊！走！今天我们玩个够。”
“好……带上小样一起吧。”
“嗯，今天你最大。”
萧眠捂着嘴笑了笑：“你也最大。”
“不用拴它，它很乖的。”萧眠拍了拍小样的头说。
“嗯，好。”
两个人一路走着，已经是隆冬了，地上却没有什么雪。
“雪下的一年比一年少了，干巴巴的。”徐笙把手揣在兜里，边走边说。
“是啊……只剩下冷了。”
“我们先去看电影吧？”徐笙朝萧眠努努嘴，说：“不过我可不要看恐怖片了啊！”
“不看不看，我们看动画片吧？”萧眠眯着眼说道。
“啊？那，那好吧。”徐笙惊讶地看着萧眠，“怎么想看动画片呀？”
“没怎么看过……就，就挺想看的。”
“哈哈，等高考完了，我把我家的碟都拿到你家里来放，诶？你家有可以放碟的设备吗？好像没见电脑什么的……要不到时候……”
萧眠看着正在认真说话的徐笙，微微地笑了起来，只是好像嘴角总是不听话地想向下坠。
于是他点着头说：“都好，都好。”
这时小样在身后叫了几声，两人停下脚步，就见小样正对着路边一个小报亭深情地凝视。小报亭窗口里飘出来的香气，把两个人也吸引过来。
“叔，这肠卖吗？”徐笙伸着脖子问。
“卖啊！”里面的人调小收音机的音量笑呵呵地说。
徐笙笑了笑说：“那要三根吧。都快过年了您还没回家呢！”
里面的大叔一边用夹子帮他们把烤肠穿到签子上，一边说：“回啊回啊！这不，今天最后一天啦！碰碰运气嘛！拿着拿着！”
徐笙接过来，付了钱，又道了声谢，拿出一支来往萧眠手里一塞，又拿出来一支，在小样面前晃，小样的眼珠子跟着烤肠就没移到过别的地方。萧眠忍不住在旁边说：“你别逗它了，它要急死了。”徐笙这才把手停了下来，如愿以偿的小样啃着烤肠，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好吃吗？”徐笙问。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萧眠一边吃一边说。
两个人到电影院，选了一个国外的动画电影，已经上映有段日子了，因此人并不多，两人挑了个很好的位置，几乎就在影院的正中央，报亭离影院不远，他们就先把小样放在了报亭。徐笙本来是抱着不屑的心情去看这个电影的，没想到后来自己也看进去了，走出电影院的时候还是一脸兴奋。
萧眠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徐笙惊讶地回过神：“谁教你说的？！”
“我自己领悟的。”萧眠做了个鬼脸。
徐笙随意地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问他：“去吃什么？”
“我，我想……我想去吃……那些小摊。”
徐笙一下子笑了：“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呀？”
萧眠红了脸，说：“不，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走，我带你去海边那条街，我们每次出来玩都是偷偷在那个街上逛一整天。”
“为什么要，要偷偷啊？”
“我妈说那些东西都不健康，不让我吃呗，反正也没少吃……”
萧眠笑得脸通红，最后还咳嗽了几声，徐笙把他搭在手腕里的围巾拿起来给萧眠围上，最后萧眠只露出来了半张脸在外面。
“不用这样吧？”闷闷的声音从围巾下面穿出来。
“围着吧，别着凉。小样我们等会再回来领吧，那儿人多，容易走丢。”
萧眠点点头，白皙的脸透着红，只剩一双大眼睛在外面，徐笙突然有点心动，说：“完了，我现在好想亲你啊……”
萧眠的脸更红了，赶紧地快步往前走，走了一阵又想起自己不认识路，就又把脚步放慢，徐笙从后面追上来，笑着说：“没事没事，来日方长。”
两个人从街这头走到另一头，也基本上快吃饱了。在吃完一大把肉串和烤冷面，以及尝试过鸭肠和臭豆腐之后，萧眠和徐笙一人举着一支棉花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徐笙已经快吃完了，但是萧眠还在一点一点地舔着棉花糖丝，一点也不着急。
“你吃的好慢。”徐笙笑他。
“你吃的好快。”萧眠笑他。
其实我是舍不得吃完，太甜了，太甜了……
两个人坐在海边的台阶上，海风一阵一阵地吹，但是阳光也很温和地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影子，随着太阳光在一点一点地变短。
“徐笙，我想吃雪糕。”
“嗯？这么冷，现在可是冬天啊，不知道有没有卖的。”
“超市会不会有啊？我，我想吃你上次买的那种。”萧眠拄着脸歪着头看着徐笙说。
“嗯，那我们去看看。”徐笙把萧眠拉起来，私下里看看周围没人，他就轻轻地在萧眠脸上亲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
“嘿嘿，没忍住嘛。”徐笙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
整个下午，两个人去大大小小的地方寻找那中曾经在海边的小店里买到的雪糕，奔波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徐笙气喘吁吁地看着萧眠满足地吃着雪糕，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过。但随即他就抛开了这个念头，今天是要开开心心过的，不能不开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两个人抱回了小样，两人一狗在海边坐着。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在家里。”
“那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徐笙又接着问。
萧眠笑着说自己怎么可能猜中。
“呐，给你。”徐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就和课本差不多大小，就好像里面藏了本书似的。萧眠轻轻地打开盒盖子，看见里面躺着一本册子，册子的扉页上写着：
你值得世界上的最暖的一缕阳光，最美的一片花瓣，最好的一个我。
萧眠抬起头，徐笙微笑地看着他。
他翻开第一页，是一个男孩站在海边，身上穿着病号服，第二页是一个男孩拄着脸，扭头看着窗外……男孩埋头奋笔疾书，男孩儿开心的笑，男孩儿抱着小狗，男孩和另一个男孩在路灯下跳舞，最后一也是……是两个男孩在接吻。
一滴眼泪滴在最后的那个落款上。
“你，你喜欢吗？”徐笙忐忑地问。
“喜欢……你，你什么时候画的？你都要高考了……还，还……”萧眠低着头，摩挲着手里的画册。
“没什么的……真的特别不费劲，就是速写，很快的，我没事儿就跟着梁远学了点。”
“我喜欢。”萧眠偷偷蹭掉眼泪，转过脸来对徐笙说，“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说什么呢？以后每年都有！”徐笙笑着说。
萧眠讪讪地点着头。
“哎！你看！有人放烟花！”徐笙指着远处的海湾。
“嗯……真好看。”萧眠盯着远处的烟花，一朵一朵地在空中绽放，发出嘶嘶啦啦的声响，象征着平安、团圆和幸福。突然，眼前的烟花模糊成一个个小光圈，萧眠着急地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画册，使劲眨了眨眼，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烟花已经从空中缓缓地滑落了，天空又恢复了静谧。
他偷偷叹了口气，徐笙还在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萧眠说：“我们回家吧。”
徐笙一愣，随即就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