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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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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招果然凑效,只见带头的那个方言人站起来不久后,另外一个人迅速冲向西北角落的房间。不一会就拎出来一群人。
他们仿佛看向我这边了。不过统一装束的那波人仿佛知道这边人少,让那个站出来讲话的方言人过来寻我出去。
真倒霉,我也被出卖了。
我想溜走。却发现统一装束的人又往矿井里扔人。他们其中有个声音讲:“不要浪费了。留着”
我心头一颤。感觉像是在做菜。‘留着’
我腿脚发软,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我所看见的一直是风平浪静,烟花绚烂。虽然我会剑术和骑术,但是这么多人,我还是无法应对。想到这里我有点后悔支走了洛西和杰夫。
我更诧异这么久,她们都没有出来寻我。难道是母亲生气了。要给我教训看看,就没有让他们来寻我。
这真的是一个可笑的狼来了的故事。
不过我开始笑不出来了,只见那个领头方言人,还没走进餐坊就在一个煤渣堆拐了一下,逃走了。
那些人看到方言人不见,大怒。意识到方言人讲了谎言。统一装束的人开始令手下大量搜捕。我瞭眼望去,几千个人,密密麻麻。全部统一装束。步伐整洁统一。
‘军队’,当我脑子冒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舒了一口气。
但是当看到他们把方言人捉住。我的心头还是紧了紧。我徘徊在出去还是不出去之间。看他们把方言人丢下矿井去后,我还是对自己说:躲起来。
餐坊很黑暗,有点大,许多拐角房。不知道拐了多久。我自认为拐到最里里面后,我躲在了壁橱下。
果然,许久后没有了声音。迷迷糊糊我合上眼。
我是被踩醒的。
“波卡。”声音有些高兴,恼怒。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黑夜显得很大。
我揉了揉眼,脑子里混混沌沌,好久才分辨出是维卡的声音。
他看着我突然笑出声,我不解。
“你竟然来了。我以为被你戏弄了。”维卡倒是不说一句废话,这是我唯一欣赏他的地方。
他的手指上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深海夜明。
“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能耐。”他的眼睛闪烁奇异的光彩。
我忍住脑子没有休息好的发胀感,有气无力的说:“改天。我脑子难受,今天无法发挥实力。你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他不再愤怒平静道:“你不配和我打架。我现在不打了。”
“这样更好。”我听不出他话语的味道。只是觉得以后少了这个麻烦简直就是好事。
他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回到了餐坊。我知道矿场太大,他也走不出去。然后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上来攥住我的脖子。直到我的双脚前后晃荡到无力他也没有把我放下来的意思。
我拼足浑身力气朝他下盘踢去。还没碰到他,他把我扔了出去。
他眼神里的厌恶简直要溢了出来。
能把一个人膈应到看你一眼都觉得呼吸困难,究竟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他的问题呢?我自认为我没做错什么。只是没有顺着他的心意做罢了。毕竟我不是木偶,不可能顺着任何人而行,就算是母亲也是不可能,比如母亲想让我学习绘画,可是我真的画不出一张像样的图画。
比如,洛西和杰夫只希望我听话。如果我听话,那么我就不是波卡,而是洛西、杰夫、母亲或者木偶了。我之所以是波卡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思想。这个问题是洛西、杰夫、母亲、维卡。无法理解的。
所以纵然维卡看我的眼神厌恶非常,我仍旧高昂起头,甩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仿佛在说:“我波卡就是这样,你能怎样。”
一个普通的我,变成了其他人眼中坏坏的叛逆角色。
我自认为又乖脾气又好。可是维卡说我很坏。波亚克说我很冷。洛西说我不可思议。杰夫说我良心泛滥,母亲说我是个废物。无论谁讲我。他们的言论都不是一致的,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个体。所以每个人对于我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因为他们都是不同的,带着不同的思想,目的,或者对事物认知不同的高矮。
天刚透一点亮度,维卡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了餐坊。我听到远处一些噪杂声。不久后我也走了出去。刚走出去就被一群人扑上来,捆住手脚。维卡在人群里露出和我一模一样挑衅的目光:“我维卡就是这样,你能怎样。”
我气得几乎一口鲜血喷出来。
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吗?
当看到他的手脚都被捆起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不厚道的窃喜了一下:“你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捆的像个金球猴。”
原来人在真正的敌人面前,开心的是和自己一样下场的自己人。意识到这样的心理比较畸形时,我还是把这样的思绪刹了刹车。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统一制服的人紧张问。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用紧张这个词来形容他,是因为他额头细细麻麻的汗吗?
他们大可以把我们丢下矿井杀人灭口,紧张倒是不用至于的。
“学生。”我一脸无辜。
啪,我脸上挨了一下。
“他哪里像学生。”他指着维卡。维卡身上的肌肉太过完美。
“那你打他啊。”我气得老泪纵横。
维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露出和波亚克简直一模一样的痞子神色,得意洋洋:“我不是学生。他在说假话。”
维卡根本不知道这伙人的残忍,我气得直跺脚。
维卡看到我开始恼怒更加得意。
我气急。想让维卡尝尝这伙人的变态。我说:“是他带我来的,他说这里有秘密。”
我挂上和维卡一模一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样,等着他们往维卡身上招呼拳头。
谁知道一个装束微微有异的人走向前,他单手撕裂维卡的衣服。因为在破败的餐坊里呆了一宿,维卡的脸上布满了煤灰和壁橱上的灰,衣服基本上是灰不溜秋,不然光看校服也能认出我们是附近的学生。
那个人露出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在维卡最强壮的肌肉处舔了一口。人群开始渲染起诡异的笑声。维卡面色凝固。
我没想到剧情不按照我的安排走,这个小头目竟然爱好这口。我缩了缩头,不敢去看维卡的眼睛。
维卡一动不动,仿佛刚刚那一口是舔在他人身上。
几乎几秒钟,维卡眼睫毛颤了下。他平静的眨了眨眼睛。
在我得出原来维卡也喜欢这样的思想时。
一个装扮大气的头目走了出来。队形开始迅速站成两排。我和维卡被放在中央。这个大气的头目站在看到维卡满意的点了点头:“布提,这个人送去班霍尔姆金矿。”
当看到我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意的味道:“这个……”
我等待着他说把我放了的时候,头目朝废弃的矿井看了看。
我惊恐。
维卡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他连笑也懒得笑了。脸上也不见了嘲笑我的意味。他终于发现危险了。可惜晚了。
一块破布塞到我嘴里,我被那个装束有异的布提,拖起来丢进了矿井。
矿井里尸骨太多,上面摞的尸体几乎要到达了矿井中间的位置。昨晚被撂下的几个,身体还有温度。他们没死。因为尸体太多,天太冷,尸体也没有腐烂。越往上的尸体越有温度。
我刚想着可以用最底层的骨头当做剑,施展剑术离开矿井。然后头顶就被大大的石头封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好可笑。我要死在这里?
突然想起来矿井下面都有洞。我费劲的挪开尸体,无论是还有点温热的还是冰冷的或者是僵硬的,最底下是骨头。我几乎感觉我的手都扒烂了的时候。
真的扒到了一个洞。我费劲的挤了进去。几乎喘不过来气。我爬了一段摸到了湿润的壁层。
众所周知,威塔废弃场就在海边。这湿润的程度不是地下水就是海水,我沾起一点,咸咸的,是海水。煤矿因为地下燃气比较多,经常产生自爆。经过海水的侵染,好多都没入海底。
我捡起比较尖的石头开始凿。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水猛烈的灌了进来。
巨大的冲力把我冲从井底冲到了上面,石头也被巨大的海浪掀了起来。
好像卡尔维亚学院的喷泉。
沃尔阁楼大笨钟方位是南方,那么反方向就是北方。我算好方向冲北方海的方向开始狂奔。
他们捉住维卡和我的唯一解释就是矿的出口被封了。维卡虽然无赖,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他不可能故意被捉,然后来耸动士兵来捉我。
唯一的出路就是跳海。
狂奔时,突然被一个物件绊倒。我顾不得看。站起来想继续跑,却被一个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一个瓶子。里面仿佛有纸张。我捡起来,放进裤袋。
奥斯汀靠近克宾码头,这里离海很近,我跳进海洋,攀着沿海的石岩,一步步挪到接近尼亚斯边界的海岸。才踉踉跄跄得雇辆马车回到家。
母亲带洛西和杰夫出了门,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在海纳城有亲人,罗斯家族。
我觉得事情不能耽搁,我跑到了监察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报了昨晚的事故。他们像看精神失常的人盯我半天。直到我重复班霍尔姆金矿,他们上来把我捆了起来。
当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维卡面前的时候,维卡依旧很平淡。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变了心性。我惊恐的问:你是不是维卡时。
“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到他们把你扔了下去。”声音凉凉的不喜不悲。
可能是想到了矿井里的黑暗,我打了寒战:“我逃了出来。”
“逃?”他很惊诧我的这个字眼:“你出去过?”
“监察都好像不管这个事情,把我抓了过来。”
“哼……”维卡开始恢复了维卡的样子。
“早知道我应该通知院长,让他来要人。”我极度后悔。
维卡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一些:“没用的。”这很不维卡。
我和他都知道没用,如果有用的话,我不会被抓进金矿。我和他目光对视。只见他少了一些敌意,更多的是恨意。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恨我。因为他,我也被抓了进来,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
我太生气他的狼心狗肺。生气的背着他。
裤袋硬硬的烙的腿疼,我拿出瓶子。
这是什么?维卡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光扫到了我手里。
应该是个漂流瓶。我晃晃脑袋。言外之意就是,你没有。
维卡趁我得意时抢了过去。
“你自找的,”他迅速的看完,吞了纸张。
我发誓,我这辈子没有最讨厌的人,如果有,一定是维卡。